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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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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的消息很是意外;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莫渊说的。”
“他?”凤羽更是惊愕,“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个?你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说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吗?”
“可是他刚才给我听了录音,在我被押送上车前,我父亲还在逃亡中。先前他们说的所谓自杀可能只是谎言,是为了骗我跟他们走……”叶姿越说越心烦意乱,见凤羽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不禁道,“无论怎样,他现在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也一直不相信我父亲会自杀!”
凤羽其实根本不明白她所说的什么录音,可见她如此烦乱,也没有细问,只是道:“那他现在告诉你这个消息,有何用意?”
叶姿怔了怔:“用意……”
“他不是一直要抓你吗?为什么忽然跟你说这事?”凤羽顿了顿,又道,“他想让你不再抵抗,是吗?”
“大概是希望我不要再逃……”不知为何,先前想好的一套说辞在他面前却噎了回去,只得模棱两可地这样回答。
“可是就算你不逃,你们还可以回到那个时代吗?如果不能,那他说这些又有何益处?”
她哑了口,垂下眼帘。
烛火跳动了几下,映在凤羽脸上的光影也随之变化,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平静而不起波澜,甚至恢复了一丝淡漠。
“他不会跟你说,他有办法可以带你回去吧?”凤羽轻描淡写地说罢,微微抬起眼眸,望着叶姿,等待着她的回答。
很多念头在她心间起伏不定,过了许久,她才低声道:“只是有这个可能。他没跟我说得很详细。”
一小段寂静后,凤羽道:“你就不怀疑他是在骗你?好让你不再反抗,乖乖地跟着他回去。”
“想过。”她沉静了一下,抬头道,“可如果我父亲真的还活着,我怎么能够对此置之不理?”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所以就算只有一线生机,你也会跟他回去?”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稳,眼神也清透,只是呼吸要比平素都缓慢,慢得让人感到窒闷。
叶姿深吸了一口气,道:“凤羽,他不是现在就要带我走。”
“那是什么时候?”
“他不肯说,只是告诉我,要等待一个时机。”
他没再说话,目光缓缓下落,似是看着床尾,可那里并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意的地方。叶姿看着他,放低了声音道:“凤羽。”
“嗯?”他这才好似回过神来,怔怔地抬头望着她。
她望了望窗户,见没人在外面接近,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前,蹲在床边,道:“你心里不高兴了?”
“没有。难道我还能阻止你牵挂自己的生身父亲?”
她踌躇许久,又道:“如果……如果莫渊真的找到回到未来的方法,我就想办法救出我父亲,然后……然后我会回来找你。”
凤羽看着她诚挚的脸,本有许多话想问,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她见他还是神色怅然,极力想要安慰他,又急着道:“或者你跟我一起回去,不再回这个时代?”
“……我去了能干什么?”
“随便干什么都可以。”叶姿见他终于肯说话,便抿了抿唇,努力笑道,“我回去后,可还是一个被抓捕的犯人啊,你难道就忍心让我被关进监狱或者一个人在外面东躲西藏?”
橘色的烛光拂在她眉眼间,使得她的神情多了一份柔和。凤羽伸手抚了抚她的眉梢,道:“自然不忍心。”
她满意地笑了起来,抓着他的手,攥在自己掌中,小声道:“我也舍不得抛下你,让你独自一人留在北辽。”
凤羽低头看着她,道:“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
她又笑了一下,忽而想起了什么,因问道:“呼尔淳已经将周野老送走了吗?”
他点头,轻声道:“周野老已回到新宋境内,至少这样可以确保太子无法找到他了。”他又从枕下取出一本古旧的册子,递给了叶姿,“你看。”
她翻了几下,见里面画着人体穴位经络,不禁道:“这是哪里来的?”
“周野老临走时,叫呼尔淳去石屋找到这本书,让他转交给我。说是不能任由我半途而废,否则寝食难安。”
“没想到他还这样尽心。”叶姿欣慰地合上书册,这才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时间太久外面的人会生疑。”
“去吧。”凤羽松开了她的手,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望着他。他亦望着她,笑了笑道:“为什么这样依依不舍?”
“只是想看看你。”叶姿说完这句,才真的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
屋门发出吱呀之声,开了又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另一个方向。凤羽却还没有躺下,独自对着那一支幽幽烛火出神。
烛泪一滴一滴地缓缓流下,先前一直被强压的各种杂念此刻忽然涌上心头,牵扯着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让他无法宁静。
从认识叶姿开始,她便总是会带给他无穷的新意与冲击。时不时冒出的一些奇怪的话语,各种以他的眼光觉得有违常理的行为,起初是厌恶,可最终还是接受,甚至会觉得她像一片幽林,越是走进,越会发现在凡世间难以寻到的美。
即便她还是会说着他听不懂的词语,他也渐渐习惯不去追问,而是放在心间慢慢思量。他觉得凭他自己,也可以猜想她所生活的世界。
他一直以为她不会再回去了。
这一段时间来,他努力地想要治好双腿,为的是如果可以,他想带着她走。离开北胤王府,离开上京,甚至离开北辽。然后他与她可以不再背负着姐弟的名分,像两只逃出深山奔向原野的小兽一般,寻一个无人熟识的地方,悄悄筑起巢,去安置未来。
可她又一次带来了惊人的讯息。凤羽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刚才的心情,竟是悲伤大于惊喜。她要回去救自己的父亲,要离开这个时代了,本是无可置疑的事情,但他却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沉沉失落。就好像从万丈高崖忽然坠落,伸手去抓,却发现什么都挽不住。
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觉得这是极其不应该存在的感受。因此他只能平静地接受,然后再听她说着以后的打算,其实他也明白那只是慰藉。
但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在某个他无法企及的地方,等着她回去。
从道义与情理上而言,他都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阻止。
******
从次日一早开始,雪山附近的大小村庄,都被士兵翻来覆去详加搜查。村民们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找不到那个手掌大小的银灰色物件。
这样的搜寻一连持续了三天,最终连无人居住的荒地都被搜查一清,但莫渊要找的智能本还是毫无影踪。耶律臻与他在荒林中寻到天黑,见身边无人,便不解道:“你找的那个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莫渊一边用腰间佩戴的信号接收器监听着附近有无特殊讯号,一边皱着眉道:“对你来说没用,对我来说,如果弄丢了就是任务失败的表示。”
“你的任务不就是抓住叶姿并将她带回去吗?”耶律臻负手跟在他身边,打量着他腰间的那个黑色小匣子。莫渊停下脚步,冷冷道:“那个智能本也是重要证物。”
“但我们总不能在这一直逗留下去吧?”耶律臻不满于他的态度,正色道,“我离京之前就与你说好,找到了叶姿就要即刻返回。朝中事务繁多,父皇先前因遭遇天灾而倍感不适,我怎能还在此贻误时间?”
莫渊关闭了接收器,微微回过脸道:“你不是很想登上皇位吗?皇帝身体不适,应该是你感到高兴的事。”
耶律臻一震,怒喝道:“大胆,竟敢如此诋毁我的用心?”
莫渊却不为他的威势所吓倒,平静地转过身道:“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的吗?”
“……你这样说,好像自己不是人?”耶律臻本觉可笑,但看到他的眼睛,再想到以前从他眼中射出的红光,不禁心生寒意。莫非自己找来的帮手真的是个魔物?
莫渊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林子。
******
三天过后,对智能本的搜查宣告失败。莫渊将此物的形状描绘了下来交给当地的军官,吩咐若有人发现,即刻送交上京。布置完毕之后,他们便正式启程,重又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尽管途中叶姿尽量避免与旁人的接触,但短短几天时间后,她便明显察觉到了耶律臻看她的眼神有所转变。
他虽没与她过分亲密,但当叶姿不经意地看到他时,总会发现他正在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叶姿一开始还以为他始终对自己心存怀疑,但数日后在道边休息时,耶律臻又主动过来,将水壶递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水壶,道了声谢,却没有喝。耶律臻看着她道:“怎么你不想喝?”
“这水有点冷。”叶姿抬头看着他,笑意满满。
他亦笑着道:“我早上看到凤羽递给你水壶,你就当即喝了。”
“……因为那时候我渴了而已。”她拧开盖子,灌了一口冷水。
耶律臻撩起衣衫下摆,坐在了她身边,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一点,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凤盈,你怎么总是怕我?”
第六十六章 心思叵测
“殿下说笑了吧?我怎么会怕你?”叶姿说着;将水壶轻轻递还了过去。耶律臻道:“我至今都不明白你当时为何不告而别;忽然就与凤羽离开了上京。思前想后,莫不是那天在宫中;我说了什么话让你不乐意了?”
叶姿笑了笑;道:“怎么会呢?当时离开上京……”她不由自主地往马车方向望去;却见凤羽正推开窗户也望向这边。
“当时是姐姐与我发生了口角;她负气离去,我为了让她消气,便与她一同启程赶往边疆。”凤羽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
耶律臻随即问道:“凤羽的腿可有所好转?”
凤羽道:“比之前略好一些,但还不能站起。”
“其实在我北辽如此广阔的疆域中必定也有良医;你们又何需远赴边疆舍近求远呢?”耶律臻喟叹了一声,看着叶姿道,“这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叶姿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话题,只得道:“虽然路上艰险,但还好没有什么意外。”
“是吗?”耶律臻站了起来,“这样最好,否则只怕北胤王得知后又会气恼不已。”
叶姿心中一动,不由道:“父王去了伏罗边境那么久,太子可曾得到什么消息?”
他笑了笑:“他倒是曾传信给父皇,说伏罗国内的动乱正在逐渐平息,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返回上京了。”
******
上京。
檐角的积雪慢慢消融坠落,城楼上的旗帜在风中飘展,金晖一耀,便折映出万端光芒。只是若是细观,斑驳的城墙上有着明显修葺过的痕迹,沿着城中街道的房屋亦正在补救。道路边堆积着废弃的木料与砖瓦,使这座原本繁华的城池显得有几分杂乱。
崇光殿中,群臣依次上前通禀各司近况,隆庆帝坐在龙椅上,神情却有些木然。“陛下,陛下……”近旁的内侍低声提醒了两句,他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殿中的一名大臣已陈辞完毕,正等着皇帝发话,隆庆帝却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道:“先下去,此事改日再议。”
内侍见状,急忙道:“圣上龙体不适,众大臣们要是有事还未禀告的,请写在奏折上再递交上来。”大臣们见隆庆帝脸色不佳,也不敢再上前罗唣,隆庆帝随即起身退朝,在内侍与侍卫的护拥下离开了崇光殿。
沿着幽长的通道返回了寝宫,隆庆帝屏退了前来服侍的宫女,独自坐在屋中。没过多久,又起身来回踱步,贴身内侍见他如此焦虑,不由战战兢兢上前道:“圣上可需请太医前来问诊?”
“不用。”隆庆帝紧锁双眉,过了片刻又道,“去将观星师叫来。”
“是。”内侍躬身离去,没过多久,便领着一名身披黑色大氅的老人匆忙而来。观星师叩拜已毕,隆庆帝示意内侍退了出去,待房门紧闭后,才缓缓道:“朕昨日命你查看的星象,可有什么变化?”
观星师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以老臣所见,那一团煞气依旧存在于帝星之侧,并未有所减退。”
“你的意思是,这朝中有人妨碍了朕?”隆庆帝声音低沉,眼神锋利。
“此时在不在朝中不好说,但应该就是与圣上关系紧密之人。”老人额上沁着冷汗,冒险抬头看了看皇帝,又试探着道,“而且,这一团煞气隐隐浮动,竟有吞噬帝星之意。”
隆庆帝的目光陡然一寒,直刺向老人。老人瑟缩在他脚下,本就佝偻的身子几乎匍匐在地,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隆庆帝斥道:“一派胡言!难道那人还想篡夺朕的天下不成?”
老人趴在地上,颤声道:“老臣只是据星象而言,对朝中之事也不熟悉。但请陛下一定要小心谨慎,以免中了奸人的毒计。”
隆庆帝扶着椅子缓缓坐下,闭着双目沉默许久,道:“你可能算出那人的身份?”
“……这,老臣还不能算出。”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又低声道,“但那煞气位于帝星的西南方向……”
“西南?”隆庆帝慢慢睁开眼,“那人是住在西南方向?”
老人目光闪烁,“也有可能是从西南往上京而来。”
隆庆帝紧抿了唇,略显疲惫地倚坐着,抬手道:“此事不得对外人说起,否则,小心你的身家性命。”
“臣自当恪守秘密。”老人重重叩首,随后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寝宫。
******
——西南。
隆庆帝双手置于膝上,坐在沉寂的寝宫中,脑海中盘旋着这两个字。一听到观星师说到有煞气想要吞噬帝星,他心中首先浮现的竟是最熟悉不过的面容。
颀长的身材,端正的容貌,那个人从小便被太傅等老臣子们称为国之栋梁,是能够继承大业的最佳人选。耶律臻也一直习武骑射,多次随同前锋将领出征作战,无论从尊崇的出身,还是从现有的功绩来看,这个太子似乎当之无愧。
但隆庆帝就是从心底不喜爱他。
或许因为他的生母萧皇后。她活着的时候便是隆庆帝的心头刺,其父兄当时也身居高位,几乎将北辽军政命脉把持于一家。隆庆帝从来不爱这个善妒的女人,迫于无奈册封她为皇后,耶律臻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太子。在萧皇后在世的那些年里,隆庆帝作为一国之君,竟不能自由地册封其他美人为妃,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空有其表的傀儡。
因此,尽管耶律臻自幼喜欢赖着他叫他父皇,他对这个长相颇似皇后的儿子没半点好感。好不容易等到萧皇后之父抱病而亡,蛰伏已久的隆庆帝终于大展拳脚,趁着皇后哀伤卧床,暗中关照了朝中其他大臣罗织罪名,将萧皇后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剪灭殆尽。
当萧皇后终于躺在冷冷清清的寝宫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隆庆帝才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粉碎瓦解。
准备葬礼的时候,他在心里盘算着想要废掉太子,因为当时一位美人已经生下儿子。只是在葬礼上,年幼的耶律臻哭着叫他父皇,问他,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母后和外祖父,诸位舅舅又是不是都已被放逐出京。他看着痛哭不已的太子,竟微起恻隐之心,其时,他已许久没有去东宫看过这个儿子了。
而太傅等人亦不失时机地力陈萧皇后与太子的无辜,跪求他保全太子之位。隆庆帝担心过于斩尽杀绝会引来非议,正犹豫之际,宫中又传来消息,新生的婴孩得病夭折,竟给了他当头一棍。
于是耶律臻的太子之位,就在这样的风雨飘摇中被残留了下来。
隆庆帝一想到这些烦乱的往事,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他始终都不愿与太子多待在一起。或许是始终存有疑虑与担忧,总觉得太子那貌似恭良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疏离的心。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儿子是否已经忘记了过去,还是只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不再在意被冷落的时光。
而方才星象师所说的西南……隆庆帝细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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