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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难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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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恋爱”的“恋”字是由“变态”的“变”的上半部分和“态”的下半部分组成的。     
  只要沾上这个“恋”字,都是疯子。     
  我面前,就坐着这么个疯子。     
  前段时间还哭着喊着要玉石俱焚的王婉容,此刻正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一脸幸福地坐在我旁边,就连嘴角都溢着腻死人的甜笑,我有些汗颜。     
  这幸福到全身散金光的新婚少妇实在和我这西院的气氛不大符。     
  两个月前,安陵然寻了个借口,搬去了前厅的书院住;夙凤也以“近日身子不大爽”的理由回了我每日的请安;就连西院的老妈子丫头也随着安陵然走了一大半,只剩下淇儿、王妈妈和一个老厨娘伺候并监视我。院里的仆人少了,院外的家护却多了七八个,本公主再钻不得半点空子出去玩耍,王妈妈也不似从前般好说话,每日鼓大眼睛瞪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我都不离她的眼。     
  我被彻底的,软禁了。     
  原因很简单,我出卖了“文墨玉”,聪明如掉毛老鸟,再笨也该摸出些门道,开始怀疑我早已知晓他儿子就是“文墨玉”,估计着,也开始怀疑我是玄玥派来的人,这次李庭正一事,安陵然痛失一只“左臂右膀”,穆王府开始防我也是再自然不过得了。     
  既然被软禁了,我也就懒得再演戏。     
  既不上前厅去吵闹,也不出院走动,每日盯着牡丹发发呆,看看书,时日也是好打发的。     
  我想,皇宫内的冷宫也不过如此。     
  所以,刚才淇儿来报,说表小姐马上要过来看我时,本公主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婉容今天回来看表姐掉毛老鸟我是知道的,可她还能想起我这个救她们母子的恩人实在难能可贵。     
  我和淇儿在屋里翻了大半天,才找到些上上个月在上房领的碧螺春,这还是小笨蛋搬出去前喝剩的。实在没办法,自从被软禁,我就被莫名没收了每月领供奉的正当权利,就更别说这茶了。     
  可没料,把茶端上桌,王婉容却笑弯了眼,她道:     
  “我相公说了,喝茶对孩儿不好,还是给我倒杯温白水罢。”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她现在温婉动人的标准贤妇模样,于是决定用话激她一激。     
  我道:“咦,这才三个月,肚子就出怀了,该不是算错了时日吧?”     
  但凡女人,都对“怀孕”这样的字眼异常敏感,这就犹如孕妇对“算错时日”这样的字眼异常敏感般,因为时日的对错可能关乎一个女人的清白和忠贞。     
  我原以为本公主这般一说,王婉容定变回原来的开屏母孔雀,与我驳上一驳,谁料,我只见她小脸绯红,羞涩地低下头去道:     
  “我相公说了,是双子胎,所以比起其他女子出怀早了些。”     
  我很失望,相当失望。     
  以前那个天天哼气冲鼻子、和我吵架的开屏母孔雀哪去了?     
  最是那多嘴的淇儿在一旁眨眼,问:     
  “表小姐,表姑爷好厉害,居然会把脉,还能看出您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王婉容捂着香绢咯咯娇笑两声才嗔道:     
  “他哪会,是张大夫说得,然后我相公告诉我的。”     
  我抖了抖,不得不感叹爱情的伟大。     
  仅仅十来句的对话,王婉容每句前面必加个“我相公说”,甜蜜之情不言而喻。我实在有些想不起两个月前蓬头垢面、大骂李庭正是“衣冠禽兽”的王婉容来。     
  原本我还担心王婉容嫁回李家后不受待见,或是李庭正露出真面目,对她不冷不热,现在看来,是本公主多虑了。     
  王婉容不仅没责怪我当日擅作主张,更是拉着我的手泪诉衷肠。     
  她道:“廉枝,旁人不知,但我省得当日七殿下突然闯进来,把事情闹大定是你策划的,不然当日你也不会用保胎药骗我是藏红花吃下。全亏了你,我才没有犯傻害了怀里的孩儿,不然……相公必怨我的。”     
  我扯了扯面皮。什么旁人不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间谍鸟,只是你这个幸福少妇腻在蜜糖里没察觉罢。     
  我懒得解释,只相当好奇王婉容到底是如何与李庭正言归于好的。     
  “你当日不是说李庭正是个乌龟王八蛋吗?怎么——”     
  我话未毕,王婉容杀人的眼神就射过来:     
  “不许你这么说我相公!”     
  我咂舌,果然……清官难断家务事。     
  王婉容满眼的纯真无暇,“其实七夕那日相公来找我,就是想向我解释。原来他一直未接我回府是因为有仇家追杀,他怕仇家以我为筹码威胁利诱,这才演戏把我休出了府,就连婆婆也被相公安排到了隐蔽的寺庙去居住。”     
  顿了顿,王婉容啐了口水才道:     
  “我当日怀疑相公的一片苦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过相公说还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血,悔恨余生,他也会惋惜一辈子。”     
  我被茶噎了口,与淇儿面面相觑。     
  淇儿的脸色不比我好看到哪里,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什么仇家,我是不信的。李庭正有苦衷,故此故意把王婉容休掉、把老娘送到山上去是真,但避仇家却是假。     
  如果本公主猜得没错,李庭正怕的是与安陵然举事之措失败,连累妻儿,所以才会有这样与王婉容“偷情相会”的三年煞费苦心。     
  这么说,我这次真是……好心办坏事了。李庭正与王婉容破镜重圆,老婆又大肚翩翩,不知他又作何打算。     
  果然,王婉容拉着我切切道:     
  “廉枝,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和表姐道别的。相公说,仇家未除,我和孩儿一日都不安全,所以我这个月底就会离开帝都去其他地方安胎。”     
  我默了默,如此着急……看来,小笨蛋和玄玥的举事之日不远了。     
  孕妇情绪波动颇大,不知王婉容是舍不得本公主,还是舍不得穆王府安逸的生活,一道别,就哭哭啼啼个不停。     
  我和淇儿陪着叙叙又说了会子话,李庭正才接着王婉容走了。     
  李庭正倒还算个正人君子,本公主如此害他,他见我依旧行礼致意,不差半点礼节。     
  我道:“表姨夫不须如此多礼的,前些日子廉枝多有得罪,您多担待着。”     
  李庭正扶着爱妻,笑得也是一脸灿烂。     
  啧啧,这小两口站在我这枯草都不待见的西院,真是莫大的讽刺。     
  他道:     
  “庭正应该反过来道谢才是。当日因为小小的猜忌,差点害得娘子打了我们的骨血,虽然公主坏了些局面,却无伤大雅,反救了我妻儿三命,也算误打正撞。我相信公主也并不是恶毒心肠,彼时也全因怜惜婉容才会出此下策,所以——若有什么误会,还是早向心念之人解释清楚罢。”     
  “莫再走我和婉容的旧路,因一些小小猜忌折磨多时,何苦呢?”     
  说罢,小两口就甜甜蜜蜜、肩并肩地出了西院。     
  我唏嘘不已,这李庭正不愧是安陵然的是手下,说起话来九拐十八弯,既正言了我小小诡计坏不了安陵然的大局,又劝解我去给小笨蛋道歉。     
  真是好笑,借用道明兄的一句话: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更言,本公主从来就没想过向安陵然低头,我并无劳什子“心念之人”,我心心念念的,不过是举事之日不远,也就意味着我该早些为我自己的将来打算。     
  休书,依旧是我唯一的出路。     
  淇儿见我怔怔地望着李庭正他们离开的背影发呆,以为我心里难受,便悄悄道:     
  “公主,这是您如何看?”     
  我叹口凉气,才道:     
  “女人,犯…贱啊——”     
  闻言,淇儿僵了三秒,才哈哈大笑。     
  “公主,您能如何豁达那是最好的,我就怕您在这荒凉的西院呆久了,有些想念某人呢!”     
  我背脊僵了僵,怨念地瞪了淇儿一眼。     
  这丫头,真是越发大胆了。前些日子她见本公主在书房对着安陵然写的字发呆就狠狠觊觎了我一番,我每日照料院里的牡丹,她也多言多语。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我岔开话道:     
  “这王婉容,前些日子还大闹说绝对不会再相信李庭正,说要和他断干净,现在居然如此柔情蜜意,哎!”     
  真是活活的犯…贱,女人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淇儿撑着下巴“咦”道:     
  “我怎么觉得这话如此酸牙?公主,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我正欲开口责骂,就突然闻到股什么糊味。     
  “你确定不是糊味是酸味?”     
  淇儿蹙眉,明显也闻到了味。     
  片刻,淇儿就对着我身后叫出声。     
  “呀!公主,仓库着火了。”     
  “快来人啊,走水了!”     
  “走水了!”     
  …………     
  世态炎凉啊!     
  本公主失宠,现在就连失火也没人来管了,我和淇儿在空地叫了半天愣是没见到半个人,无奈,我把裙摆往腰带上一扎,拔腿就欲跑。     
  淇儿拉着我急急道:     
  “公主,你这是作甚?”     
  我甩开淇儿,“救火啊!等前厅的人过来,仓库就烧到只剩灰了。”     
  淇儿惊呼:“公主算了,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烧了就烧了。”     
  “什么烧了就烧了,里面还有我的嫁妆!”     
  “公主不怕的,真金不怕火炼!”     
  “还有月儿上个月给我绣的手帕!”     
  “小姐宅心仁厚,不会怪您的。改明儿我再帮您去讨根就是。”     
  我终于怒了,用力推开淇儿,叉腰道:     
  “那里面还有小笨蛋送我的发髻和画,谁赔我?!”     
  语毕,我和淇儿两人都愣了。     
  后者尤为诧异,目瞪口呆之余,嘴角又有些抽搐地往上歪,我觉得,这可以称为典型的“幸灾乐祸”。     
  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怎么就这么笨被淇儿套了真话出来。     
  其实真的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小笨蛋往日对我还不赖,这次又真是我对不住他,所以善良美丽的本公主还是有些愧疚,想把往日他送我的一些发髻和墨笔都留住,以后拿了休书出府也可做个念想。     
  淇儿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她道:     
  “公主说的是‘百花连枝’吧?要不……等大火完了,我也去找少爷讨讨?”     
  最后两个字扬了扬音,变了味,惹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无话可说,于是干脆转身,还是向仓库跑去。     
  百花连枝——     
  用在此时此刻,这荒草存生的冷宫西院,是多么的讽刺。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旧人哭。     
  我就好比那金屋藏娇的陈皇后,拥有的,不过是些回忆吧。偏偏我比她可悲,这一切全是本公主自己策划的。     
  身后的淇儿唤了两声,见喊不住,于是凉凉道:     
  “女人,犯…贱啊!”     
  我闭眼没停下脚步,这该死的丫头,看来真该收拾了。     
  这次她说的不是王婉容,是我!     
  在冲进仓库火海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因为真爱,所以犯…贱。     
  佛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说,一切都是幻觉,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天没有更。 
因为昨天真的卡文了,我一直揣摩着被心爱的人出卖,小笨蛋这种死拽死拽的性格应该如何应对,现在理顺了,就有思路了。 
阿弥陀佛,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死。         
第三十五章   
  我觉得,最近我变聪明了。     
  记得以前和朋友们讨论“聪明”这个话题时,我们惊奇地发现,学校成绩靠前的精英们皆是清一色的丑男丑女,而一般落在后面的,都是些美男靓女。进入社会后,这个定论得到了进一步证实,于是我一直相信上帝是公平的,漂亮的帅哥美女都蠢得要死,而畸形得如爱婴斯坦的人都很聪明。     
  到了穆王府,我才发觉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老到安陵霄、夙凤,小到安陵然、文墨玉,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到这时候,我才突然想起家中老人讲的大道理:     
  美人并不是天生就愚蠢,只是被外表所迷惑,整日挂心相貌、穿着,另外别人怜惜其貌,善于协助他,这才铸就了他们的惰性和蠢性。反之,丑人无人疼惜,只能独立和倚靠自身能力来证明自己,所以,史上能人多是丑人。这与“穷则善其辨”是一个道理。     
  于是,我最近头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聪明。     
  因为,本公主毁容了。     
  没了漂亮的相貌,我这西院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无人怜惜、无人眷顾,我必须靠自己的聪明来维持生计。     
  其实,仓库那一场火烧得并不旺,我冲进去的时候也只是呛了两鼻子灰。可俗话说,祸不单行,彼时我还没找到放发髻的盒子就一个踉跄撞上了顶梁柱,晕了过去。     
  待我再醒来,右脸颊上已经裹了厚厚的纱布,淇儿红着眼说,他们找到我时,我右脸颊已经被火烧伤,纵使张世仁医术再高明,脸上还是留了拇指块大的伤疤。     
  我躺在床上无语,真是人倒霉了,连喝水都塞牙。     
  病榻间,安陵霄和夙凤来过两次,说了些可有可无的客套话、留了些补品走了;陈贤柔顾及着我还是公主、安陵家的长媳妇,也来过一次,远远瞥了眼,赏了些人参渣子拽着屁股也走了,她前脚走,我后脚把人参渣子倒进了旺宅的狼碗。     
  真情真意在我床边哭上那么两三回的还是安陵月,大小姐送了些什么来我委实记不大清,只知她拉着我呜咽:     
  “嫂嫂,何苦呢?哥哥不会忘恩负义的,他不会真喜欢赛月公主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才知,原来这两月我在这寸草不生的西院自怨自艾,小笨蛋却已和当朝公主赛月在郊外“偶然”邂逅,并一见钟情。这些时日,刁蛮任性的小公主正缠着父皇要他把自己指给安陵然。     
  安陵然不再是傻子的消息也在一夜之间不胫而走,传遍洛云国,“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终于名副其实,闻言现在每日都有那色胆包天的女子在穆王府门口翘首期盼一睹小世子芳容。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当小笨蛋真正站在我床边时,遥遥相对,我只觉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     
  当日娶乌布拉托,是为拉拢阖赫国大汗;今日,接近赛月小公主,是为里应外合。他们的举事之日,怕是真的近了。     
  安陵然的一双灿烂桃眼再无波澜,他只轻语道:     
  “伤可好些?”     
  时至金素,秋老虎正是吃人的时刻,我的伤又正结疤长肉,每日都疼痒得专心,怎可能好?     
  不过本公主还是很有骨气地说:     
  “好多了。”     
  兴许是近日与赛月的恋情很顺利,闻言小笨蛋一脸欣慰地笑道:     
  “那甚好,你好好养着吧,空了我再来瞧你。”     
  语毕,便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去了。     
  我坐在床上发愣,倒是希望他从未来过。     
  若不来探望,就说明他还恼着我,心中有气就证明他心中还有我点点位置,我也就能自圆其说,告诉自己那赛月不过是来醋我的棋子。     
  现在,他却如沐春风地来了,停留片刻,又如沐春风地走了。     
  套用句很恶俗的台词:不怕你恨我,只恐你从未把我放在心上。     
  淇儿说得对,赛月不过是棋子罢了。     
  我亦然。     
  我想,已经没必要再去纠结自己对安陵然到底是爱,还是不爱了。     
  眼下,我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如何出府了。     
  啧,不知“毁容”这项算不算恶疾,可不可以被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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