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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裤衩的爱丽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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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
男人说的只不过是在正常不过的圣经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罗修却听得一阵心悸。
他抿抿唇强压下这种不安的感觉,抬起头,扯出一抹微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如此没有文化,但是我必须强调一下,你说的故事我当然知道——有一名天使变身成蛇进入了伊甸园,将禁忌的果实苹果交给了夏娃并引诱她吞下,苹果是智慧的果实,它让夏娃拥有了智慧,懂得了羞耻心,她意识到衣衫不屡是错误的,她开始诉求上帝的不公并说服亚当也吃下苹果,最终与亚当一块儿被逐出伊甸园。”
罗修说完,看着黑暗公爵——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男人却低声笑着摇了摇头。
“这只是外面广为流传的版本。”
“哦?”
“事实上你只说对了一件事,潜入伊甸园的那个家伙确实是变成了一条蛇才溜进去的——最后,蛇几乎也变成了他身份的象征。而你没有说到的是,变成了蛇的他其实是天界最有名的花匠,他掌管着生长于第四天的生命之树,那里常年绽放着只在第四天绽放的名叫‘艾丽斯’的花朵,这种花很出名,一直到最后,人们几乎忘记了花将本来的名字,称呼他为‘艾丽斯’。”
“…………被强行安上一个女性名字什么的,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他的痛苦。”
“你当然可以理解。”
“……”
正当罗修几乎觉得黑暗公爵要说出什么时,却没想到对方话语又再次发生了转变——该死地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面:“实际上禁忌的果实有两种,苹果代表智慧,而事实上,花匠想要给夏娃吃下的是另外一种禁忌的果实。”
黑暗公爵一边说着,他轻轻地将被他放置在手心的葡萄举高了些,仿佛暗示一般将它摆在了罗修的面前,当黑发年轻人的视线成功地被那一串果实吸引去的时候,男人笑了笑,手指轻轻一勾,将一颗圆圆的紫色果实摘了下来,捏在另外一只手的指尖。
“另外一种禁忌的果实就是葡萄,”黑暗公爵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代表着‘淫。欲’。”
语落。
那颗被摘下来的葡萄被以迅雷之势塞进黑发年轻人的唇齿间——后者微微惊讶之后下意识地紧闭牙关,于是被挤破的紫色葡萄汁从他唇齿指尖与男人的手指之间飞溅出来,很难想象那么小的一颗果实居然拥有那么多汁水,有一些甚至顺着罗修的下巴滴落……
酸甜的味道瞬间在味蕾蔓延开来。
胃部也跟着欢天喜地地猛地抽动了一下——如果不是现在的气氛诡异,罗修猜想他会喜欢这种口感的。
与此同时,罗修感觉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正无限向着自己的方向毕竟——这忽然变化的趋势让他有些措不及手,他只能愣愣地下意思后退躲避,直到他的背部抵上了鸟笼形状的花园某根承重木头柱子,背部接触到冰凉粗糙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而此时,黑暗公爵所投下的黑色阴影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
“艾丽斯,我相信你是一名很优秀的战士,”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所以我猜,无论今晚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也不会影响到你明天的发挥的,对吧?”
96第十七章
如果换一个场景的话,黑暗公爵的话听在罗修的耳朵里那是相当可笑的——夜黑风高凉风飕飕;这鸟笼似的花园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偷情的好去处;更何况“偷情对象”还是“可能偷情名单”上最为荒谬的那一个。
只不过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却发现自己压根笑不出来。
葡萄汁水顺着他的下巴一路滑过,黏糊糊甜腻腻的感觉顺着他舌尖的味蕾蔓延开来,那感觉非常奇妙;就好像此时他的舌尖就此燃烧了起来;顺着吞咽下的唾液,这串火一直顺着食道流过他的喉咙使之变得干涩难忍,又流入他的胃部;最终燃烧成了一团不可扑灭的熊熊烈焰。
黑暗公爵的手从他的唇边挪开,而后一路向下来到黑发年轻人平坦的小腹处——罗修下意识地弓起身体想要躲避;却在下一秒绝望地发现他其实退无可退,而此时此刻,对方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搁置在他平坦的小腹上,隔着他的手套和罗修自己的衬衫,罗修却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掌心毫无温度——和塔罗兵相差甚远,黑暗公爵的手是完全冰凉的。
黑暗公爵只是将手放在那儿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罗修却觉得异常地紧张,就好像是浑身长满了坚硬鳞片的生物此时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暴露在了敌人的掌控之下,他的腹部在不自觉地轻轻起伏着,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不想说些什么吗?”
黑暗公爵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个时候罗修发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黑暗公爵不仅长得像乌兹罗克,现在看来,就连声音都十分相似,当他带着那种令人恼火的似笑非笑语气调侃人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将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认错成为一人。
罗修眉间突突地跳了跳,想也没想便开口道:“我让你从我身上挪开你会挪开么?”
“不会。”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男人的态度十分坚决,而罗修看上去也不像是好欺负的模样——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护住小腹处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也并没有发现自身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只是这些天,除了感觉到食欲不振以及身体越来越沉重疲惫之外,今天早上洗漱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比以前胖了一点。
站在巨大的镜子前罗修有瞬间的错愕,如果不是他很确定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那一会儿他甚至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跟塔罗兵同志春风一度后不幸成为壮士……
而且在他体内孕育着的还不是人类的孩子,而是一枚葡萄的种子。
这样的想法来源于一个荒唐的噩梦,某一天晚上他梦到一棵葡萄藤从他的肚脐处生长出来,它迅速地抽枝发芽,长出茂盛的枝叶,然后开花,结出紫色的果实,当那葡萄藤越发强壮,他的肚子也被撕裂开来,血和肠子流了一地,但是他却还活着,眼睁睁地看着枝繁叶茂的葡萄藤下,他的鲜血将塔罗兵卧室那张宽大的床上纯白色的卧具晕染得狼藉一片,最开始被晕染上血液的床单已经干涩发黑变成了难看的颜色,新鲜的血液又重新将之覆盖,血液仿佛永远也不会流尽似的从他的身体里流出,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息让他感到窒息——而葡萄藤却还在生长,他的鲜血和器官成为了这棵从他体内长出的植物的最佳养分,而这棵植物,就是完全以他的血肉孕育而生的……
第二天醒来时,这个噩梦罗修当做笑话说给塔罗兵听,而对方听了只是无限的沉默,之后伸出他的手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不要想太多。
梦境往往具有象征性的意义。
比如梦见从高楼上坠楼,有可能是人体的骨骼正在进行自我伸缩修复;比如梦见自己在疯狂的找厕所,那也很有可能是膀胱在睡眠之中突然宣布红色警报——而这血腥的梦境代表着什么?罗修更加相信的是他身体里的某一部分力量发生了改变。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从他的身体中被抽离——
这种变化大约就是在和塔罗兵干过那档子事之后开始的。
这非常明显,在确定了自己会参与红色皇后的选拔之后,每一天罗修都没有落下练习,现在他可以随心所欲轻易使用两把变型武器组合成的魔镰,然而奇怪的是,当他第一次试图再次使用之前在地下室和帽匠拼死拼活时最后使用的那燃烧在魔镰上的蓝色火焰时,却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发现那蓝色的火焰和他预料之中有所差距——它们变得没有最初使用的时候那么旺盛——
它们还在,但是已经变得非常微弱。
并且伴随着这股力量的减弱,他的身体负担也变得越来越重,就好像是此时此刻在他的体内被人放置进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在拼命地吸收这股力量,只等待着某一天能够生根发芽没从他身上破土而出似的……
罗修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变得越来越丰富了。
而此时,正当他因为放置在自己的小腹上的这只手产生了无限的联想时,却听见紧紧挨着他站着的男人忽然用低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哼唱——之前就说过了,黑暗公爵拥有和乌兹罗克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导出来的好模样和好嗓音,那曲关于“艾丽斯”的歌曲实际上曲调古古怪怪的,但是在他唱起来,却意外地十分好听……
“月影摇,天惶惶,拆了东墙补西墙。
羊圈的羊啊被狼叨,第一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他手持长弓要射狼,受了诱惑喝了汤,垂下弓,成了羊,
月影摇,心惶惶,狼入羊圈叨走羊……”
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他一边哼唱着,一边让自己的手钻入了黑发年轻人的衣服下摆,罗修想要抬起手阻止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此时仿佛魔怔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他胃部那团燃烧着的火焰原来并没有熄灭,他黑暗公爵的手碰到他的皮肤时,它们又再次如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疯狂地燃烧起来——
“放开——我……”
罗修的抗议声几乎就要被掩盖在耳边的风中或者是男人哼唱的音乐声里,他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承重柱上,脑袋里努力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此他丝毫没有头绪——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黑暗公爵的所有动作,他甚至想要怀疑那串刚刚从葡萄藤下摘下来的葡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反抗啊,反抗啊。
推开他,将他那张漂亮的脸揍到变形。
用脚踢他,用镰刀将他那只讨厌的手切断。
反抗啊,反抗啊。
声音不断地在脑内重复着,黑发年轻人闭上眼,却发现自己的神经调节系统完完全全和脑内的意识脱节,和塔罗兵在床上那些事情模模糊糊地再一次清晰地映入他的脑内,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然而这显然将局面推向了更加糟糕的境界——现在,他脑海之中塔罗兵的手,和黑暗公爵的手完完全全地重叠在了一切。
当男人带着冰冷皮质手套的手准确地捉住他胸膛前的一处凸起,捏住把玩时,罗修感觉到了羞愧。
胸口被捏得有些刺痛,仔细地感觉的话,那刺痛里又有什么在叫嚣着想要获得更多——这个想法让黑发年轻人一阵心惊胆战,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在某天开了荤之后突然变成了谁都可以来一发的色。情狂。
啊啊,这真是太糟糕了,罗修心想,如果乌兹罗克在这里,他会怎么说又怎么想呢?
当抑制不住的浅浅低吟从唇角边逸出,强烈的愧疚感让黑发年轻人发现自己终于找回了一点点使用自己四肢的权利——他艰难地抬起自己沉重的手,缓慢地移向面前高大的男人的肩膀上——他的本意是想要推开他,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就像是恶作剧似的突然猛地捏了捏他右边胸口的凸起处,那刺痛又瘙痒的感觉让他发出情不自禁的惊呼,于是,那拼尽全力从身体每一个角落搜刮而来的理智顿时烟消云散——他的手成功地停留在了黑暗公爵的肩膀上,却没有了下一步的“推开”动作,于是,“反抗”就这样变成了“邀请”。
就像是第一首歌里不自量力的艾丽斯,他企图使用自己的武器去对抗强大的敌人,最后却葬送了自己,成为了“狼”的盘中餐。
“月光光,心慌慌,时针分针排成行。
塔罗牌士兵巡逻小路上,第二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他胆小,他悲伤,
停驻的时间停止的空间停不下来的吞咽,
塔罗牌士兵来到篱笆旁,
他成了球,卡在餐桌上,刺剑穿过他胸膛,
月光光,心慌慌,艾丽斯睡在餐桌上——”
黑暗公爵的唱着的歌曲到了第二段,与此同时,他已经完全地将黑发年轻人的衬衫整个儿解开——冰冷的寒风中,黑发年轻人洁白无瑕的胸前皮肤大片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男人微微眯起眼看上去赏心悦目地欣赏着那胸前被自己捏得泛红红肿的凸起处,他低下头,伸出舌尖,虔诚又贪婪地亲吻那微微战栗着的成熟果实。
他的手拦在黑发年轻人的腰间,而后者此时双眼微微闭起——当男人湿漉漉的吻一路向下来到他的小腹上,他微微颤抖了下,发生了下意识的抵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那一金一红的异色瞳眸此时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葡萄确确实实是禁忌的果实。
在关键的时候,它可以发挥最强大的力量将意志坚定的人的脑子烧成一片浆糊屈服于欲。望之下。
在这毫无任何遮拦的光天化日之下,罗修被迫地接受男人的索吻,若不是深夜,此时此刻任何一名来到后花园的人都能第一时间看见他与黑暗公爵正在做的这种事——他的衣衫完全敞开,唇角因为对方贪婪的索吻而微微红肿,胸前原本洁白的皮肤之上也到处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不应该让男人将葡萄塞进他的嘴巴里。
而现在他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夹杂着冰雪以及白色野花气息的寒风吹过时,罗修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冻结成了冰——就连黑暗公爵的吻都是冰冷的,这让他浑身上下就连骨骼都跟着被冻得生疼起来——然而糟糕的是,他却不能反抗这些,这让他想到了第二个艾丽斯——自暴自弃地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被迫困于永远不能离开的逆境之中,最后,他倒在了餐桌边上,任由敌人为所欲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月吐光,影摇晃,并蒂莲开是一双。
异色花开莲池边,第三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金发碧眼睫毛长,
手持武器少年狂,
脚踏血路过关斩将,就要成为仙境的国王,
月吐光,影摇晃,国王消失在莲池旁——”
男人歌唱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愉快了起来,他眯起眼将自己在黑发年轻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欣赏了一遍——如果罗修对之前和塔罗兵的事情有所记忆,那么现在他恐怕会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比如某些人对于在伴侣身上留下痕迹的位置似乎有着近乎于强迫症似的偏执,过大的相似度通常会让他们在这些细节上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比如在他眼里完全不同的a和b,他们也有可能压根就是一个人,并且他们的真实身份其实是c。
在第三段歌词结束的时候,黑暗公爵就着站着的姿势拉开了黑发年轻人的裤子,并没有完全退下而是卡在膝盖上这让羞耻的感觉翻倍上升,他拉起他的一边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另外一只手固定在其眼尖,让他保持着站着姿势——
与此同时,罗修能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过于巨大的东西这会儿正亲热地贴着他的股缝处,从那巨大的物体前端分泌出来的粘稠液体将罗修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肌肉弄得湿乎乎一片,它在摩擦,在移动,不急不慢却恶意满满。
仿佛存心要用这种举动把人逼疯。
此时此刻,所有的羞耻感和自我厌弃感觉到达了顶峰,它们疯狂地聚集在了一起然后爆发,最后在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之后,“砰”地发出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巨响,与胃部那灼烧着的火焰一块儿变成了巨大的蘑菇云,然后烟消云散。
理智就像是第三个艾丽斯的节操一样,在欲。望的跟前被扔到了外太空。
“月云遮,雪茫茫,孤儿院的城墙遮住光。
黑云压城云降霜,第四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她手提竹笼眼,雀在笼中间,
笼中鸟飞在黎明前,却只闻,风呜咽……”
男人低沉的歌声几乎就要被融化在风雪之中。
就着站着相拥的姿势,他毫无征兆地闯入怀中人的身体里——那异常的侵入物粗暴又放肆,有那么一瞬间,罗修几乎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撕裂,伴随着对方开始规律冲撞,他又觉得撕裂感消失了,对方一下比一下大力的动作反而让他产生了“内脏都快被撞成肉泥”的错觉……
罗修觉得自己紧紧地包裹着对方。
他的意识上是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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