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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咱们先去看小雅还是水遥？”胖子牵着丑丑，扬了扬手里的点心问道。

　　　　“水遥那里进不去的，晚上一起去接她吧。”宋倩雯之前去找过宁水遥，被挡在门外了。她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好姐妹到底能成为什么样的女大夫。

　　　　于是一人一狗和一个长不大的丫头，穿过忙碌的人群，悠闲的行在路上。这样的日子真是美妙啊，胖子痴痴的想着，可惜存在着那根已经融入体内的母针。

第98章　亡于都（）　
陈亦锋一下午都待在明雅的医馆里，也不帮忙，就坐在明雅边上一块块往女孩嘴里塞。都快把女孩撑哭了。

　　　　“陈亦锋我求你了，你该干嘛干嘛去。雯雯不是在后院玩吗？你去陪她好不好。”明雅已经不知道第几回开口了。

　　　　“小雅以前都是你给我吃的，现在我有本事了我来给你。啊，张嘴。”胖子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他刚过来就发现女孩忙坏了，这里也没有准备午餐的地方，所有人都根本走不开去吃口东西。胖子把点心分了一部分给医生护士，自己就坐在明雅身边一直喂她。

　　　　“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吃成和你一样！你就是嫉妒我比你的糖糖身材好。”明雅恶狠狠甩过去一个白眼，又被迫塞下一块糕点。还别说，真好吃。

　　　　“是啊，我要你吃的白白胖胖的。再也不要你吃黑乎乎的面包和硬邦邦的点心了。”胖子叹了句，想起了女孩这周的处境，心里的愧疚全表现在了手上。

　　　　说是很多，其实一盒半的点心已经被员工分走了一大盒，明雅就是全吃完也就没多少，最多就是半饱而已。至少胖子是真这么想的。

　　　　医馆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比如排队等待的人太多连站的地方都快没了；比如包括明雅只有三个医生能坐诊；比如各种仪器设施不足，支付的手段千差万别。很多没钱的穷人都不知道该用他们做什么。

　　　　胖子一点点都看在心里，这些事儿能慢慢解决，只可惜他缺的就是时间。不过也好办，砸钱！

　　　　胖子在后院转悠了一圈，这里是连着背后的店铺一起算给明雅的。两间铺子加上中间的院子就很大了，要是前后打通再招上一批医生护士，在南都便赫然算是加正规大医院了。招人、设备、住宿、收费规范、创收以及医馆今后的发展方向，一切的一切，胖子都在操着心。

　　　　医馆头天开张的效果很好，特别是有了方家少爷这个活生生的广告之后。本来就看不起病的穷人，因为胖子说的一句话抢到了前一百，就是往后的那些，明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征性的随便收了些。只是外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一直到傍晚六点依旧有不少等待就诊的病人。

　　　　明雅忙起来就停不下来，胖子也是实在没了办法，说了半天明天依旧优惠，最后还是丑丑把人吓走了。不过有这家医馆在，病人们都也不担心没地方找了。

　　　　等收拾完铺子、张贴完招人的告示、照料完员工的起居已经快八点了。原本胖子还打算去接宁水遥回去，现在看来多带的那盒点心只能留着自己做宵夜了。

　　　　宋倩雯性子活络喜欢玩闹，在新开张的医馆玩得欢腾也不觉得饿，现在依旧拉着明雅一起骑着丑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讨论着医馆的现状。

　　　　陈亦锋一点儿都没听进去，心里一次又一次盘算着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他知道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欢笑声更久的延续下去。

　　　　胖子刚回到孙家就碰见了姜秉辰，和两个女孩说了声，带着丑丑一起去姜队长的房间。

　　　　“陈兄弟，你说的那些我都已经摸清楚情况了。而且顾小姐真是厉害，下午我带她去走了一圈，现在方家哪个角落有老鼠动弹一下都清清楚楚。”姜秉辰很兴奋，和聪明人一起执行详尽的计划，不仅可行性高还安全，这样的任务简直富了有一种艺术感。

　　　　“姜队长我考虑了一下，用助战仪还是容易暴露，这东西唯一性太强容易追查。而且死在当下黄涛还是不好脱身，所以我为你准备了这个。”说着胖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试管，这还是他从明雅哪里顺来的。。。。。。好像和驼背呆久了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里是一种神经毒素，不管是接触伤口还是口服，都能起效。在空气中易挥发还无色无味，就是仔细检查也不容易发觉。情绪剧烈波动就会引起血压高升，肌肉紧绷，精神恍惚，最终脑溢血猝死，查都查不出来。这种好色之人，出现个马上风也算死得其所。”胖子手里的毒剂也是丑丑分泌出来的神经麻痹物，这种不属于地球的毒剂方家怎么查得出来。

　　　　“好，那我再去准备准备。”姜秉辰也有些怕了，这样的东西如果被用来对付孙家。。。。。。就连看向胖子的眼神都变。

　　　　陈亦锋没有看见，笑了笑带着丑丑回房间去。如果可以，他不想任何人死，只是可以么？他放过了刘医生，放过了方远，但是这个方志真的不行。

　　　　胖子刚回房坐下来，研究着医馆能添置的东西，又写下明天要安排的事儿。一张纸还没写完，房门就被悄悄推开了。瞥了一眼，探进来的是一高一矮两个小脑袋。

　　　　“稀客啊，二小姐也会来找我啊。小折耳又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胖子低头继续写着，最苦恼的还是对宋倩雯的安排啊。

　　　　孙珏瑶和顾清清两个小家伙前后溜了进来，瑶瑶也明白胖子什么都没看见，是姐姐她们在捉弄自己，但是女生的矜持还是让小姑娘脸红红的，这个救了自己差点丧命的人，还没有好好感谢过。

　　　　“吃。。。。。。”小折耳很乖，不在从哪里又弄来了些巧克力，撕开糖纸赛到胖子嘴边。

　　　　胖子抬头吃了下去，他也正好想问问小丫头之后的打算。

　　　　“那个。。。。。。谢谢你救了我，唔，还用晶石救了我。。。。。。我，我很感谢！”瑶瑶躲在比她还小的身子后面，简简单单几个字说得是期期艾艾，胖子愣了好半天才明白，是谢自己救了两次。

　　　　“我正好想去找你呢。瑶瑶你已经试过自己的新能力了吗？”胖子对这件事始终比较好奇，或者说他也期待自己能进化成异能者。

　　　　“恩！我能吸收晶石里的能量储存在体力，我的能力是火焰，现在可以控制火焰的形态和大小。我在努力练习创造火焰。”说起超能力，瑶瑶的兴奋一点都不亚于胖子。

　　　　“真是羡慕你。孙伯伯们是怎么和你说的？”胖子把自己所剩不多的晶石又给了瑶瑶一些，留下最后几块足够明天用了。

　　　　“我，我。。。。。。爸爸说别声张出去。”瑶瑶看着手里的小石头又低下脑袋，说到底她心里也清楚，陈亦锋会对自己这么好，一大半来自于姐姐。胖子不是个滥好人，瑶瑶已经从女孩们口中得知，助战仪原本也有自己的份，可宁水遥就没有。小瑶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馈这份恩情。

　　　　“我以后会还你的！”孙珏瑶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手里忐忑不安地握着小袋子。

　　　　“好啊。”胖子随口应道，“你父亲说的不错，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就是不考虑外星人的动向，光是南都其他家族就够你们烦了。”

　　　　话刚说完，房门又被推开了，一群有说有笑的声音飘了进来。

　　　　“我就说瑶瑶一定是来这儿了，自己的妹妹我还不清楚嘛。”孙珏琳一马当先，推进们招呼也不打，直接坐在胖子身边。

　　　　“琳姐你耍赖，一定是你和瑶瑶串通好的。”宋倩雯不开心道，瞪了胖子一眼拉过两张椅子坐在顾清清身边。

　　　　“琳姐哪有你这样的主人的，还让客人干活呀？”大小姐提着饭菜进来，嘴里抱怨着，身后事同样如此的明雅和宁水遥。

　　　　“糖糖，你们怎么都来了？”胖子有些受宠若惊。本来自己回来早就错过了饭点，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女孩们休息，没想到这群可爱的小姑娘还把饭菜给送了过来。赶忙站起身来接过食盒，收拾起桌子椅子来。

　　　　“还不是琳姐嘛，主人家不许咱们吃饭呢。”大小姐说的无比哀怨，拉过张椅子硬是挤开了孙珏琳，在胖子身旁坐下来。

　　　　“咱们家是听瑶瑶的，瑶瑶是不是啊？”御姐也不恼，往边上移了移把责任丢给了妹妹。

　　　　“是清清姐非要等你一起吃的！”小姑娘又把顾清清推出来，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嗯！”小折耳骄傲的点点头，欣然接受。

　　　　正好随胖子回来的明雅和宋倩雯同样还没吃，在女孩们的陪伴下，陈亦锋吃起了最后一顿团圆饭。看着互相夹菜互相照顾的女孩，胖子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想岔了，女孩们需要的并不是自己为她们安排如何周全的后路，她们要的就是大家在一起，有吃的没吃的都能相伴相依。

　　　　女孩们和胖子一样，在不知不觉中都长大了，她们心里明白的并不比陈亦锋少。胖子越来越欣慰，担心也渐渐消散，做完明天那件事自己就该离开了吧。

　　　　这顿饭吃得很快，心里有了计较胖子也不再忧虑，趁着吃完散去的时候，悄悄往宁水遥手里塞去两块晶石，到最后胖子还是顾念了些情谊。女孩们都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胖子知道自己离开的一刻就要到了。

　　　　这一晚，胖子睡得很浅，脑海中始终萦绕着自己未来要走的路。

　　　　次日一大早，陈亦锋就早早起来找到了孙珏琳，和御姐仔细说了好一会，孙珏琳始终皱着眉头，想反驳却还是静静听下去。

　　　　“阿锋真要这么做吗？”御姐沉声道。

　　　　“这么做对大家都好。琳姐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胖子说的很诚恳。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四叔。对了，本来小舒说想给你个惊喜，现在还是直接告诉你吧。关于钱塘的养老院我们已经有了设想，等你回来估计就能见到山羊了。”说完御姐稍稍犹豫了下，帮胖子正了正外套，她知道这已经是告别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琳姐大家要麻烦你照顾了。”最让人感到安心的永远是孙珏琳的笑容。

　　　　胖子和女孩们吃了早餐，他今早的话特别多，多到被不耐烦的宋倩雯吐了一脸口水。胖子没有交代自己之后的计划，只在大小姐耳边说了句：今天要走了。大小姐也没说什么，又给胖子添了碗粥。

　　　　胖子出门了，宁水遥正在门口等着他，这一幕像极了钱塘桥上的那一景。看见胖子出来，女孩轻轻抱了抱陈亦锋，也不留下什么话，冲着胖子笑了笑就去上课了。

　　　　小瑶瑶俨然一副小主人的模样，蹲在门口给丑丑系上一条漂亮的项圈，皮质的颈圈里面烫着一排小字：感谢最漂亮的丑丑。南都孙珏瑶。小女孩大概是希望，无论如何这只小狗都能回来吧。

　　　　大排球和小折耳要去明雅的医馆，三个女孩都想骑丑丑，关键是这傻狗还特意变得大了些，显然很乐意这么玩耍。陈亦锋没办法，便送她们一起去了医馆。

　　　　到了目的地，医馆比昨日还要热闹。医生和护士们已经开始接待病人，昨天雇好的施工队也开始修整扩建，排队的人群更多了却依旧井然有序。三个女孩刚踩到地上，都开始忙碌起来，问诊、监工、安装电子设备。。。。。。没人再缠着胖子玩闹。

　　　　从头到尾没有道别，但情绪和氛围始终在胖子和女孩之间流转着，大家都知道胖子不是要走了，而是就快要回来了，再也不离去。

　　　　上午，南都城里多了一张军部发布的通缉的告示，追捕一人一狗的诈骗抢劫杀人犯。很凑巧被治安队的成员辨认出来——坑害二少爷的胖子。

　　　　于是在全城治安队的努力搜查下，很快把逃犯逼得无路可逃，穷凶极恶的歹徒走投无路，只得铤而走险，拼着受伤骑上大狗一路窜逃出南都。

　　　　治安队又一路追查到一家医馆，接到举报，医馆的老板和逃犯关系密切。结果治安队去的时候，孙家的三爷正好在铺子里，这位大佬立即证实店铺已经流转到自己手里，原本的事情一概不知。

　　　　不知道的人被蒙在鼓里，明眼人四处打听，知道原来女神医就住在孙家。这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也就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二师兄，你猜的真准！这家伙这么快就有报应了！”逛着粮食所的小无涯奔奔跳跳，绕着沈无渝开心道。

　　　　“不见得。这手以退为进倒是漂亮，只是。。。。。。”沈无渝好像看漏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这五个字一直出现在年轻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第99章　窃夜半（）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方远耳中。听着属下的汇报，方二少呆滞在了原地愣了半晌神。莫非当初胖子和孙珏琳一起出现，只是为了坑骗孙家大小姐？

　　　　方远仔细想着之后发生的事情，上门挑衅、治自己、要医馆，又把医馆卖给孙家，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但还是有问题！方远可是撞见了胖子为了个女人狠狠揍了方志，如果是骗财的逃犯又何必多管闲事？他身上的晶石或许是孙大小姐的，可是玄器呢？身怀巨富却为了家医馆暴露自己，是不是可笑了些。

　　　　方远隐隐觉得这是个局，孙家也参与到其中的局，自己似乎还被牵扯了进去。只是无论如何方远都想不通其中的关键，胖子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心中忐忑，一整天都在考虑里面的厉害关系，对于隔壁房间那位叫嚣了两天的大哥也不愿理睬。

　　　　于是晚饭过后，二少爷早早就躺下，懒得去听方志撺掇父亲替他报仇的无聊事。他和父亲、哥哥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更像个趋利避害的商人，考虑最多的永远不会是面子。

　　　　夜晚来得很快，南都的水电燃气只够为一小部分家庭提供，晚上基本没有剩余。所以每个黑夜降临，世界就如同被暂停住一般，富贵也好贫苦也罢，都只能凭借着些微弱的烛光、月色完成这一天最后的未尽之事。

　　　　只有真正的大户人家，此时才会依旧灯火通明。生活条件的无比优越，也是吸引一批批前来投效人才的重要缘由。方家就是其中佼佼的存在。

　　　　方家的住所是一处两进出的大院落，原先商业化的饭店被改成家宅仍保留了古色古香的韵味。院子周围有三幢新建的宿舍营房，方家的私兵都驻扎其中。此刻方家一片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外头的吵闹声让辗转未眠的二少爷披衣起身，好奇驱使着他出门看去。

　　　　“黄涛！你什么意思？我方家是你说搜就能搜的么？”门口，方展带着大批私卫和对面的军人对峙着，语气很是不耐。这位权柄滔天的治安总司年近花甲，右腿稍微有些不便时时刻刻都带着拐杖。精明的脸上却总总显示出极为暴虐的戾气来，惯了只手遮天的方展容忍不了任何人的挑衅。

　　　　“方伯伯您别生气，侄儿也是奉命行事。”黄涛虽然围住了大门，却一点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解释着。虽然家族背景未必比得上这地头蛇，不过军警向来两分，说到底利益足够的话黄涛还真不怕他方家。

　　　　“军区上层研究决定，为了抵制南都渐盛的不良之风，稳定内部治安，即日起抓捕一切流亡南都的在逃人犯。就从各大家族的私卫军开始。”黄涛公事公办地通报了军区决定，又把文件递给了方展。

　　　　“你放屁！什么时候军区的手伸到南都城里了？吴司令知道这件事吗？”方展气得跳脚，华美的拐杖愤然指向黄涛，自己一个治安总司被军队来搜查逃犯？何其可笑。

　　　　南都的军队也不是铁板一块，军区里本来就存在着好几个派系，加上四周集中过来的地方部队和正在新建的南新军，管理模式比城里混乱更甚。除了同方展交好吴司令，还有另外两大巨头存在。也不知这次又是哪一个跳出来搞事。

　　　　“吴司令哪是我能见到的，伯父我也是没办法。要不然您让司令给我道命令我就走，后边还有孙家唐家王家张家……够侄子忙的了。”黄涛看上去是很不上心，也不逼迫方展，就赖在门口不走。弄得方展这个治安总司没处发作，黑着脸派人去请吴司令。

　　　　黄涛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个命令的发布人署名是军区总指挥部。现在你往城外的军营里走走，一路上能撞见无数个总指挥部、总参谋处、总军委……如今不是指名道姓印着司令名字的谁还肯执行？黄涛这张真命令说白了就是废纸，也就欺负方展这样不懂行的外人。毕竟也算是军队的家丑了，就是被吴司令知道了最多骂两句糊涂，出不了什么事儿来。

　　　　黄涛不走部队自然不能撤，方展也是牛脾气，就这么带着私卫大眼瞪小眼耗上了，倒是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无趣的方家大少又回房闷头大睡去了。

　　　　“大人，不好了大人！库房失窃了！”突然，管事从院子里匆匆跑来，满是焦急地大喊着。

　　　　“什么？说清楚！”倒霉事一件连着一件，真就没完没了。方展被气得破口大骂。

　　　　“有一伙人挖，挖了条地道！在……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