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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之上-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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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自己那刮不干净的胡茬子啊，曾经也是那样羞涩得不敢冒头。
“好。两位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能出发。”沐风长老点点头，吃了胖子一顿更加没有赶人的道理。反正洗剑阁主已经等候在山门，到时候放不放行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刘叔您回去吧，这一路辛苦您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五张一百的兑换币递给了司机，这一趟长途危险归危险，除去油钱还真赚了不少。千恩万谢多给的小费，司机开着车先行离去。
“路上不会有危险吧？”大小姐有些担心，来时有两位长老，回去时可只有他一人。两千多公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路上的丧尸可不会闹着玩。
“没事。那是改造过的战车，出不了问题。”拎起大小姐为了掩人耳目的随身行李，胖子屁颠屁颠跟上前去。
“道归一剑，行踪无量。御！”八柄长剑合为一体，如同幻影一般闪过几人身旁。陈亦锋满心以为马上就要经历御剑飞行这样梦寐以求的耍帅事之时，眼前场景一变化已是万里之外。
“仙道贵生。记名弟子唐舒婷，前来山门拜师，请阁主示下。”没等陈亦锋反应过来，拾级而上的石阶上已经出现了一位妇人，两位长老连忙上前问礼。
“逢唐之主，可入。”妇人开口道，眉眼间多了一丝缅怀之意。胖子依稀记得这张面孔，顾盼之间隐约有些行雨霄的样子。终于见面了，曲曾经假扮过的行家后人。
第835章 懵懂道童（）
无量山所处的位置很奇怪，周围全是荒山野地，越是向外围丛林越是茂密，唯独中间的上升区域中有大片空地。说是山吧，又没有连绵的峰谷之别，说是高原又起落甚大，一眼看去最高的建筑像是建在云端。
洗剑阁前来迎接的弟子不少，大多身穿墨色，偶尔出现些带着白色饰物的年轻弟子。洗剑阁阁主没有为难两人，叮嘱了几句宗门的规矩便领着唐舒婷前去拜见掌门。胖子没有表露身份自然不能得到接见，倒是借着做生意的由头勉强混到了间客房，跟着八岁剑童往外院客房走去。
和大小姐暂时分开，陈亦锋有了时间慢慢观察这传说中的宗门。三山四门十二道，三山作为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自然有着它无可比拟的底蕴。
一路上，雕梁画柱、朱甍碧瓦，高大的殿堂气势辽阔，间或还有池塘、泉水、花园、庭院点缀其中，宏伟壮丽之余又不失生气灵动。尤其是时不时三五成群出现的弟子，各个相貌堂堂，光是英姿勃发的模样就知道不凡。
比胖子那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的小学校，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善人这边请。您住在法天象地院，丙字三号房。饮食用度都会有人送去，善人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管事伯伯都能解决。还有就是善人不要随便走动打扰别的香客休息，这几天贵客可多了，管事伯伯说不要惹麻烦。”小剑童唇红齿白很是可爱，小脑袋梳了条辫子，和古装片里的娃娃一样小小年纪就懂了不少。
“你倒是听管事伯伯的话。小家伙我来问你，这山里常常这么热闹吗？我都找不见上山来的路。”随手拿出块巧克力塞进小道童手里，胖子身上可带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专门对付小孩的又占了一大半。
没办法，家里一个咪哑一个心儿，还有条蠢狗时不时抽风抢吃的，这兜里要是没点糖果汽水还真过不下去。
“我不是小家伙！我叫化风，再大两岁就能拜师了！”小道童显得有些神气，只是大眼睛多半还是落在了手心里巧克力上头，从小在宗门长大注定了见不到外面的大多事物，化风此刻的表情一下子让胖子想起了当初的心儿来。
“真了不起，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流鼻涕呢。就这间是吗？你们这客房还真不宽敞啊。。。。。。”竹木搭成的屋子，后边带着个小院，客厅、起居、书房全在一块儿，三十平米见方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找不到。
“法天象地院是新建的。没办法，善人你来的不是时候，大房子都被前来观礼的大高手们住了，这院子还是前天才完工的呢。”看胖子撕开糖纸吃了颗，小化风才有样学样试了试。巧克力一进嘴，男孩眉头一皱立马又舒展开去，闭上眼一脸的享受。
“观礼？无量山要举行活动吗？正好，说不定我这生意还能做大些。来来来，小道长过来坐，好好和哥哥说道说道，哥哥这儿还有巧克力。”
扭扭捏捏看了看桌上的巧克力，又想起管事伯伯的吩咐有些挣扎，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回答起来。
原来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半个月前的岐山之战。
岐山一战，本以为稳操胜券的宗门力量溃败千里，四门联手居然无法突破岐山镇的防守。三山的参与确实颇有成效，可不等发挥实力，小灵山的一聋大师便被偷袭而死，小灵山和昆仑山互相防备一下子失去了施展的余地。
无量山夹在其中也是一样。
只是此后的事情走向，却大大出乎武林之人的预料，没想到在紧要关头一锤定音竟然是俗世的普通人。伍岚的新型部队，瑶瑶和曾悦的异能者军团，来自钱塘的强大学校，甚至连四方院都换上了新一代符文玄器。
虫群骨血的用途被逐渐发现，变异体材料渐渐引入宗门之中，新旧技术革新远不止发生在俗世之中，越来越多宗门已经开始出现变化。无量山剑主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洞察到让普通人发挥出超常实力的原因所在。
技术的革新，无论对于什么势力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存在。
无量山以剑立宗，传承功法是否要改换成太玄经或许颇有争议，可铸剑材料是否因时而变却没有第二个声音。整个宗门都太爱剑了，祖辈花了数百年时间才锻造了闻道、朝夕两柄神兵，现任弟子谁不想赶超先烈？
眼下，或许就是一个彻底变革的机会。
变异体材料、本命之力、外星矿石、玄力之火、全新锻造工艺，以及地球从不曾出现过的生物材料。铸剑术的新大门已然开启，究竟是不是要走上这条全新的道路，成了无量山眼前发展的重中之重。
无量剑宗掌门在半个月之内，集四大阁主之力，反复取材试验，以各种技法、材料全新锻造了一批新式宝剑。都没来得及测试一二，便等不及广邀了四方好友前来共同见证，如果新式宝剑真的更优秀，那无量山的未来将变得不可限量。
陈亦锋不禁有些佩服起这位掌门的眼光，毫无疑问，新旧变革之中，任何的决定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武林传承数千年，宗门自然有自己习以为常的那一套，如今这新的锻造之术引入，远远不止是技术上的革新，没有点魄力还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最简单来说，过去铸剑最讲究的无非那么几点：原矿、技法、手艺和经验。宗门内的的大族姓除了功法本身之外，更多是因为家族拥有不可或缺的锻造师，有了宝剑便有了底蕴，资源一代代累计，地位自然稳固非常。
而那些肥缺差事也是一样，进矿石的，进木炭的，进泉水的，所有已知的重要位置都都有既得利者存在。这是维护整个宗门等阶正常运作的必要存在。
可如今这一变，很可能会打破所有的常规，阻力之大，不用详细调查都可想而知。陈亦锋佩服掌门的魄力，这一点他在南都时就做不出来。
利益纷争，从来都是最麻烦的破事儿。
“诶呀都这么晚了！善人我先回去了，管事伯伯又该训斥了。。。。。。晚膳会送来你房间，等着就是了！没事别乱走，隔壁住的行商很怕吵，他们可凶啦！”一把抓起桌上的巧克力，塞满了袖袋还不够，小贪心鬼又把剩下的全装进了头巾里边，这才冒冒失失往外头跑去。
“哎小家伙！和我一起来的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宗门弟子不住这儿，等着吧，师尊们会来知会你的！”小道童慌慌忙忙朝院外跑去，声音飘来早已没了人影。
“还知会我呢，明天就打你小报告去。”自言自语了句，胖子站起身来打量四周，把行礼一扔打扫起屋子来。这房间真是小啊，小到摆了床和衣柜就没剩多少能打扫的地儿。
山上是上午，到了十一点左右，又是一位女道童前来送斋饭。胖子看了看全是自己不爱吃的，不过还是给了小丫头些奶糖，把小丫头乐得咧着嘴直笑，一个劲答应帮胖子问问大小姐的下落。
和大人不同，孩子拿到了好东西可不会藏着，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来到处炫耀。这来的两个小家伙，又是巧克力又是奶糖的，可把其他小道童们羡慕坏了。接待客人之余，一个个偷偷往法天象地院跑，就想找机会问善人讨颗糖尝鲜。
也是胖子喜欢了身边全是小孩，隔三差五就有小家伙上门来。什么送水的、送杯子的、送毛巾的，这一下午足足有二三十样古怪东西被送进胖子房间。孩子心思能有多难懂，特别是见识过学校里那一个个混世魔王之后，这些道童们就只剩下天真。
什么饼干、蛋糕、布丁、糖果要什么有什么，到后来胖子都懒得挑了，索性直接堆在桌上随他们自己拿。随便一点好吃的就问出了不少有用信息，其中也包括记名弟子原本应该分配的住处。
只是这孩子进进出出多了，声音难免也大了起来，隔壁的行商明显不舒服，乒乒乓乓用力摔着门和床板，就差跑过来破口大骂了。
自己有过在先也不好说什么，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小孩想讨吃的呢，胖子索性起身去院子外边走走，这庭院里孩子闹腾总惹不到隔壁了吧。
“善人你见过会孵蛋的黑色虫子吗？我就见过！它孵出来的小鸡可凶了，能把蛇都咬死呢！”小伙伴们都拿到个各式各样的零食，有些种类比自己还多还好吃，小化风这下绷不住了。
厚着脸皮又找上了胖子，一会儿帮晒被子，一会儿帮扫庭院。实在找不到事儿干心里一着急，立马想起了了不得的神奇事儿，希望讲完故事还有糖吃。
“哦？你在哪儿见过呀。”胖子在周围打听了一圈，发现这里都是无量山最底层的弟子，想找到大小姐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去见见有身份的前辈，对小道童的话也没怎么在意，随便应付道。
“就在库房里！是大商人寄存的，我带你去看看呗！”小化风一听有戏，眼前的善人只要有兴趣就有希望。
“库房？不好吧。。。。。。”不在意归不在意，库房两个字就让胖子联想到了仙人跳、贼喊捉贼、阴谋诡计这样的字眼来。这种地方太敏感了，过去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不要紧的，就是放东西的仓库，一般都没人看着。你不想看看吗？可神奇了！”
“不太想。。。。。。”胖子打着哈欠看看天气，阳光这么好挺适合睡午觉的。
“去嘛去嘛！你要是也没见过，就要再给我别的糖吃哦！”
“哎你别拉我。。。。。。小东西你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呦。。。。。。”
“都说了不叫小家伙啦！”
第836章 山中纷闹（）
“善人你快来，现在师兄们都不在，我带你去看好东西！”小化风贼头贼脑往库房探着脑袋，这处所谓的库房一样简陋，毛竹上的断口还透着水，显然也是临时搭起来应付的、前前后后百十平的样子，里边也放不了多少货物。
“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猪圈呀？小家伙你可别骗我进去偷袭我。”胖子被拉着走，身前的小男孩跑几步就要回头念叨两句，那冒着金光的眼珠子多半落在了他的背后上边，看得陈亦锋一阵好笑，小小年纪倒是明白多劳多得的道理。
“哪有！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嘘！小点声快进来。”
或许因为这里属于无量山接待寻常香客之处，周围最多的除了道童和仆役之外，也就是些外门弟子，差不多等于俗世中的学前补习班。都是些小鱼小虾，估计宗门都懒得派人巡守，量普通人也不敢动无量山保管的货物。
胖子跟着走进了大竹楼，往里边一瞧才发现别有洞天。
各式各样的箱子被整整齐齐罗列其中，根据物主到来的时间先后，以及物品的贵重程度分别摆放。最外边是俗世的普通日用品，中间积压了不少无量山日常采购所需之物，最里头才是商贾们争取做生意的珍藏。
箱子有铁有木，甚至还有伪装成不起眼的垃圾箱的，路上不安全，这些宝物运过来都不算容易。只是到了无量山，就再不用担心被人算计，那么大的招牌压着，就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也不敢造次。黄色的符箓贴在这些宝箱之上，也感觉不到什么力量，可那些鬼画符就是能叫人不敢动箱子分毫。
“善人这边，黑虫子是前两天入库的，还是我帮管事伯伯查验的呢！你来我给你看。”三转两转，里边高高低低实在堆砌了不少。像胖子这样，背个包就敢空口白话，说要做生意的绝无仅有，要不是大小姐同伴的身份早就被赶走了。
“小家伙，这些箱子你都能打开吗？”原本还不乐意，这么大的人了陪个小孩子过家家实在有失身份。结果这才没走几步，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新奇样比化风也没差多少了，大的大惊，小的小怪，真不怕把人给招来。
“能呀，都说了是我帮管事伯伯入库的！善人真笨！”胖子和小化风遇上的其他善人不同，既不是羁傲不逊看不起自己这些小童，又不是礼数周全全是客套话。八九岁的孩子说不懂其实什么都明白，不知不觉小道童的话就多了起来。
“你们无量山倒是不怕丢东西。来来，这些金箱子打开让我瞧瞧呗？”阴阳怪气的啧啧了几声，胖子真羡慕不会丢东西的地方，要是四叶学院也这样该多好。
“那先说好咯，只能看不能碰，管事伯伯可凶可厉害了，一动他就。。。。。。”
往小化风嘴里塞了颗软糖，一口袋的零食出手，立刻收服了这小子。哪里还有多余的废话，双手随便做了几个动作就揭开符箓，箱子里的东西统统出现在胖子眼前。
“这些是。。。。。。”玄能收发装置、高强度变压装置、玄力转换装置还有从他手里流出去的符文玄器，看着风马牛不相及，拼装在一起可就是重火力武器了。
“剑尊说了，俗世之中出现了好多厉害的东西，说我们无量山也要变厉害。所以这么商贾们才蜂拥而至，要知道寻常时候宗门都是不对外开放的，没有点宝贝都不好意思山上！”
“嘿，小东西你话里有话啊！给你吃了这么多零食还埋汰我，你这小白眼狼。”
“嘻嘻善人误会啦，你才和他们不一样呢！我已经打听过咯，你和剑尊的记名弟子一起山上的！要知道剑尊大人除了三绝剑之外，一个弟子也看不上。。。。。。你怎么会是普通人呢。”一边嚼着软糖，一边翻着口袋里的零食，小化风眉开眼笑。小小的年纪倒真是机灵非常，比起学校里的孩子都聪明不少，大宗门的底蕴到底不是玩笑的。
“打听得还挺不少。小家伙，你也想和掌门学武艺吗？”又随便翻看了些箱子，当真是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其中，化风所说的黑色虫子就是岐山一战消灭的克鲁母虫，只不过箱子里装着只是巨大母虫的一小段腺体，生命是早就没了，倒是细胞本身还剩下一点点活性能刺激弱小生物而已。
这母虫残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无量山。
就陈亦锋所知，岐山一战后，JR5的战机部队对母虫进行了第一次清理，带了大部分残骸回去。剩下那些，则是伍岚的军队和上西京军区共同收集，刑堂代表整个武林拿去了两只研究，胖子也因为厚脸皮和强大实力要走了些给零博士。
照理说，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断然没有流到商人手中的道理。要知道超级母虫本身具有极强的玄力，别说探测仪了，就是敏锐些的猫狗都能从地下找见，断然没有什么掉在夹缝里的凑巧事儿。而且眼前的腺体裁剪规整，也不像是战斗造成创口，只怕商人手里还有更多类似的腺体存在。
是谁在接触无量山？老五还是五都高层？还是说已经有手眼通天的大商人弄到这批难能可贵的材料了？
陈亦锋不清楚，只是知道周围的邻居们都不容小觑，几天后的论剑大会恐怕会有别样的精彩了。
“谁不想呀，想有什么用，剑尊大人可不会随便收徒呢。善人你看完了吗？看完快走了，管事伯伯一会儿该来了！”砰地关上箱子，推着胖子的腰就往外走，小化风倒挺明白见好就收。
“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刚刚骗我来可不是这态度的。别推别推。。。。。。哎呦，你这小势利鬼！”哭笑不得被赶出了库房，小化风有了炫耀的资本哪里还顾得上胖子，一甩小脑袋牛气冲冲地跑了，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没了淘伴，胖子也不认识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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