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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之上-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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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消息就没消息呗，就当来嘚瑟一下好了。悲风，你说我这样大张旗鼓会不会把耶和华招来？零博士的技术可不光对我们有用啊。。。。。。”
“畏首畏尾成得了什么事。JR5和夜枭余族正是相互攻讦的时候，此刻不图谋发展难道真的等着被毁灭吗？别担心，就是来了也不怕，人类之中藏龙卧虎，光是那天三人就不逊于你我，危难存亡之际怕是没人能独善其身。”悲风看得更是清明，三山四门十二道里边还有多少高手谁说得准，真的拼死一搏还真不好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不少。大小姐的三角都城计划很不错，我想半年之内把钱塘也拿回来，到时候人类真正站起来的日子就不远了。”
“好，你决定了我便帮你。”
“悲风，你别对她们那么凶了，尤其是大小姐，她们都是好人。。。。。。”
“就你啰嗦。”
看押室在地下室，冬天供暖供电紧张导致地下室又黑又冷，那开了口子的通风窗正好成了北风灌进来的地方。刚走下去两步，胖子就忍不住添了条毛毯披上，呆在这里确实遭罪。
不光是华无忧，还有钟乾和方远也被暂时留在此地。陈亦锋自己都还没地方住自然安置不了他们俩，关上些日子遭遭罪也好，头脑也该清醒一下好好想想未来。
“你终于来了。”华无忧状态不错，住在什么都没有的看押室里三天，已经保持着当初的风采。看见陈亦锋到来也没什么情绪波动，似乎已经忘记了三日前的功败垂成。
“有事耽搁了两天。托福，宋倩雯母子平安，我倒要谢谢你不动女人的习惯。”大开看押室的门，负责看守的士兵便赶紧离去，这地下室待久了这能把人冻坏了。
“我不是为了你，不必谢。”这才头一句，华无忧就不由轻笑了下。这个小胖子确实慧眼独具不简单，难怪师兄弟个个对他评价不低。
“给你带了些酒菜，都不是南都能吃到的寻常东西，尝尝。”蜜汁羊排、香辣鸡块、酱牛肉，都是胖子带回来的稀罕食物，戾兽肉的滋味和地球上很不相同，华无忧也算是有口福了。
“闻着就香。我也不白吃你的东西，钟家那位三姨太我没动，两个小姑娘也活着。三个人换你三个下酒菜，公平。”华无忧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盘子摆在床边，没有桌子也不讲究了，盘腿坐在船上便尝起美味来。
“确实公平。”胖子哑然，此人确实狡诈。他不杀女人应该是来自于某种执念，可即便被陈亦锋察觉也无所谓，顺口就又卖了个人情出去，至少那三盘好东西算是白送了。
“说吧，想问些什么？你我没有交情只有宿仇，不必客套。”
“杨老板以前在北府的时候，常给我讲些做生意的小门道。粮油果蔬宜大不宜高，冶金、建筑可优劣并存，服装、餐饮须多立门类，宜变宜新。还有什么互联网、娱乐、金融、能源。。。。。。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胖子给华无忧倒了杯酒，酒倒只是孙家顺手偷了瓶，胖子本身不喝酒，自然也不会去琢磨酿好酒。
“你这是想拜师学艺啊。药掷师叔祖与你有缘，前程远大，不必我牵线搭桥吧。”华无忧尝了尝，肉味道很不错，酒就凑合了。
“我可学不会做生意。原本我还指望回来以后和薛少杰合伙赚点钱，结果人被你杀了。”
“大争之世，私情不足道哉。陈亦锋，要说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杀了你，真若如此，我也不必大费周章，或许你那些朋友也不必死了。”
“大争之世，你争的又是什么？和外星人合作能找到出路吗？我和外星人打过不少交道，左谷经理、娑娑总经理、血眼、小七还有。。。。。。嘉嘉。一掌之数，可与为善者不足其一，饮鸩止渴就是你的大争吗？”兔女孩倒是好孩子，可偏偏有那样一个罪魁祸首的父亲，陈亦锋没法把她完全归做良善。
“我自然知道接来下要面对什么，外星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与其两面为敌不如借势击之，夹缝中求存靠得只能是左右逢源。要想图谋发展，内部必安。”华无忧没错，历史上可以借鉴的场景比比皆是。就说往前推一百来年，那时候衰败的北洋政权不就是靠左右逢源最终寸土未失，还借势收回了大片租界。
华无忧的方略没错，他没有陈亦锋的奇遇和实力，更看不见中央星域那般广阔的天地，这是他能定下的最稳妥之法。
“我不认同你的方略，更不耻你的做法，不过你的精神和道义确实折服我，杨老板在世时就没有阁下的气魄远见。不管你对还是我对，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不必争，看着南都怎么一点点走下去便是了。”陈亦锋叹了口气，和这样的人对话没办法抓住他为什么要杀人这种小话题，即便私仇在身也说不出口，这些人都是时代的探索者。
“南都在唐哲手里强不了，但如果是你陈亦锋。。。。。。我看着，看着你证明我错了的那天。”
“唐叔叔敬业无私，南都需要的是他这样的公仆。我就是草莽，打打杀杀都不行何况安天下了，你看我连你都不忍杀了不是。”陈亦锋笑笑，南都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奋起，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衰败，人类根里的百折不挠永远存在，时代到了自然会有顺势而生的英雄。只不过这个英雄不会是他陈亦锋。
“你说是就是吧。你是来问外星人身份的吧？”华无忧不争辩了，得失都是往事，无可争也不必争。
“是。明暗之别实在被动。”胖子来意无可隐藏，他也没有别的筹码确保华无忧一定交代了。
“允诺我三件事。”
“你说。”
“头一件。异能者是人类奇兵，即便人心叵测也不该被当成牲口豢养，你须应我善待异能者，即便是松菊商会所属。”
“原本我就没打算让瑶瑶一个人管异能协会，悲风才是最佳人选。现在我回来了，她也偷不了懒，不管是不是异能者，入罪犯法一视同仁。”陈亦锋点点头，合情合理。
“第二件。江湖弟子不该受俗世约束，不过你接触过的实在太多了，你要保证不可勉强他们入世为战，金玉门所属也不例外。”
“自然。人不是战争机器，没人理应被牺牲在战场上。寒雪于我有恩，无量山又收大小姐入门，更别说我和孙家、尊师门的渊源。”实际上陈亦锋更清楚他们江湖中人的使命，外星人再恐怖也没有灵者回归可怕，一个曲就差点逼着胖子去死，要是灵者一族反扑。。。。。。
“最后一桩是私事。我那庄园随你处置，住或者拆都随你，只是有一点，你要好生帮我照顾院子里的菊花。那是灵儿亲手栽培的三代，不可丝毫马虎。”华无忧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是该到他落幕离开的时候了。
“灵儿。。。。。。”这个名字陈亦锋不止一次听到过，苏无念、死去的严无流、杨无讳甚至沈无渝都时有提起，究竟是何如一位女子呢。
“陈亦锋，你高估我了，我没动孙家姐妹是因为昆仑玉虚，没动唐舒婷是因为唐家名头，动不了明雅、顾清清是因为长安生和一欢。唯有宋倩雯，我不杀她便是看在你为灵儿母子报仇的情分上，母子两条命我都还你了，公平。”
“那三个女人的名字都是数字，赤发是小七，紫眸是四小姐，青面为二宫主。至于她们的主人。。。。。。JR5财团经理兰斯！”
“时候到了。无忧，随我回山。”忽然之间，地下室铺上了一层玉石，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陈亦锋来不及再问上半句，玉石包裹住华无忧碎成粉末，看押室哪里还有什么人，药掷老前辈说话间带走了华无忧。
“华无忧你别死了，好好看着南都的未来！天下太平之日我还要找你报仇！”
“哼，嘴上功夫。这两个怎么办？”悲风一想到陈亦锋又给她安排麻烦事儿就不高兴，一把火把药掷留下的玉石烧得粉碎。
“走，带他们看我干儿子去。悲风你什么时候也生个宝宝呀，我也给他当干爹。”
“等你死了以后吧，看见你都影响下一代。”
第682章 雪将至（）
兰斯的名字很快在JR5总部卷起了风波。耶和华雷厉风行，兰斯负责的后勤维修部整个封锁彻查，被调查者大部分都再没有踪迹，就是侥幸没被波及的也天天提心吊胆。
只不过夜枭余孽的转移速度极快，一番彻查下来真正抓到的夜枭遗族寥寥无几，还是最基层的那种外围成员，一问三不知也就罢了，甚至还有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首领是兰斯经理的。
匪首兰斯下落不明，其下三名心腹同样不知所踪，同时消失的经理还有十几位，事后一查居然都是被渗透进来的奸细。JR5内部千疮百孔，这对于耶和华来说也是极其恼怒之事，嘉嘉的仇还没找回来，这边反倒先后院起火。
耶和华这次是下了狠心了，不光是针对JR5内部，就连那些友好势利和大客户都被调查。手下军队也被逐一审讯，稍有疑点立刻被强制要求离开，但凡敢说个不字的都永远留在了地球上。
JR5的血腥恐怖吓走了不少亲善势利，就是内部的成员都逃跑不少，实力损耗不大，但人员上却少了近半。不过就是这样的结果也没能让耶和华手软，原始星球上有个词叫刮骨疗伤，要是不把腐肉、毒素清理干净，JR5就是再大也无济于事，所有大帝国最终都是从内部崩溃。
“报告总裁，和兰斯有交集的十六位经理全部控制住，应该如何处理？”
“把他们代理人的资料调出来。夜枭能躲，代理人却未必谨慎，但凡针对过陈亦锋的都处决，宁错勿过。”
“是！”
“等等，兰斯明面上的代理人叫什么？”
“伍岚。上一次代理人评比第一。”
“他现在在哪儿？”
“目前正在救援陈亦锋，依旧留在南都还未动身。”
“通知第一研发室，五百只高级变异体出动，大举进攻南都。对外宣布第二次代理人大赛三天后开始，目标保卫南都，第一奖励星之晨光。”
“啊！请总裁三思！”属下一听吓坏了，星之晨光可是伐斯洛一族的至宝，同样也是夜枭帝国曾经权力的象征，拥有无穷玄力的星系至宝。
“不必多说，立刻去办。没有它，那些蛀虫怎么会来送死！”
“是。”
南都自然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大难，实际上，一切都正在重新回到正轨。唐哲重新掌权，趁机发动一连串的改革举措，强势削弱各大家族的力量，尤其是在各个实权职务上，那些被安排进来的关系户被剔除了个干净。
南都改革不是现在才想到的，事实上这个想法在唐哲心中已经快一年了。只不过这一年时间里，南都局势都混乱不堪，暗地里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绝对的力量太容易引起动荡了。
可眼下就是个好时机，松菊商会的彻底覆灭无疑是最有力的警钟，各大家族和地方势力都老实得不像话，谁也不愿做出头鸟。当天陈亦锋怎么解决那些高手都是被人看着的，南都可没有哪个家族头铁到再去试试他的神剑。
货币改革、公会改革、吏治改革，但说到底这些都不是根上的变动，南都依旧力量全都集中在林海和纪春舟手上，万一两架继承人不小心再被控制，南都一样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
不光是军权和地方防卫力，还有私军一事也急需解决。一个松菊商会就暗地笼络上万部众，拥兵自重已经成了威胁发展的重大因素。
另一方面还有对待异能者的态度上，有些观点认为异能者就是高人一等，另一些则把他们和怪物归于一类，如何处理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矛盾将直接影响到南都的未来。
最后也是唐哲最关心的法制问题。这个世道死亡随处可见，如果连南都都不加以约束，只怕杀戮的原因会从生存扩大到欲望、仇恨，最终名正言顺的让人类重新变回野兽。
掌权可不是想象中那么肆无忌惮的，这么多麻烦要是拿不出个解决方案来，光是反抗力量就足以覆灭南都。越是总领大事者，越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稍有差池便是万丈深渊。
“锋锋，你别闹了快坐好，心儿还看着呢！”太阳已经下山了，陈亦锋暂住在旅店里头，说是四处跑方便还能了解眼下的情况，反正死活不愿去女孩们找的居所。
“很快很快，糖糖你别动……就快出来了！”
“悲风姐姐，叔叔在干什么呀？为什么和姐姐趴在床上呢？”心儿歪着脑袋不明白，胖叔叔还不让她过去，一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不告诉自己呢！
“丑八怪在做下流事，心儿不能学。”悲风无限鄙夷道，说着还啐了口，声音根本无法忽视。
“啊！出不来了！悲风你瞎嚷嚷啥呢，怎么就是下流事了？这叫休闲娱乐你懂不懂！”
“人家挺好的床单被你当成迷宫玩，画的一塌糊涂还不算下流？无耻的人我见多了，对着一块床单下毒手的你是第一个。”悲风冷冷说道。一间大套间四张床，三张被该死的胖子画得没法睡了，他倒还知道心疼心儿留了张干净床单，估计明儿就得被老板臭骂一顿。
“这能怪我嘛，谁让他们家床单天然就是迷宫的。大小姐你走出来了吗？你刚走的不是一个岔口啊。”
唐舒婷叹了口气，明明这么大个人了，就永远和养了个长不大的儿子一样，上一秒还在谈市政厅接下来的计划，下一秒就被胖子拽上床画起迷宫来。
“锋锋你别闹了，我爸让我来问问你的意思，异能者终究特殊，他也没法自作主张。”大小姐如今官复原职，四城守备长加上内务长的头衔权势滔天，唐哲已经全面让女儿参与到南都管理事务上来，决策可远比执行更加困难。
“异能者应该一视同仁却也不能一视同仁。其实不光是异能者，那些高手们的处境其实都是一样的，比如丑丑和咪哑，它们撒欢狂奔起来也没法罚超速危险驾驶不是。”陈亦锋还是自顾自画着迷宫，自打脑袋受伤之后，空间思维能力就下降了不少，区区一个平面迷宫居然还走不清楚了。
“那你的意思还是需要一个异能协会管着？”大小姐不笨，再加上太了解陈亦锋了，那个例子一举便知道了后边的话。
“糖糖，我是这么想的。如今是乱世，乱世就必然有许多不可预料的突发情况，所谓事急从权，就是和平时期还讲一个便宜行事呢。”
“市政厅可以推行法规约束大体行为，但是具体到细节则由异能协会考量操作。为了一视同仁之外发挥主观能动性，协会的管理层最好三权分立，市政厅、军区、协会异能者，有必要时还能介入第四方中立势力。外紧内松，异能者也不会真的跳出来做些什么。”
“我大概听明白了，相对的民主，绝对的集中，你是这个意思吧？”大小姐点点头，和父亲预想的差别不大，异能者被看管紧了只能带来更大的威胁，一定程度上只能是放任他们，谁叫他们确实有远超普通人的力量呢。
“对对对，还是大小姐有学问，这个词儿我就说不来。糖糖，我是这么想的，瑶瑶、悦儿都是前途无量的好孩子，分管两地异能协会正好能合作中制衡。明天我想去东郡一趟，听听她的意思，少杰就留下这么一个妹妹。我不能……”明明是公事，说着说着又成了私情，胖子注定干不了什么大事。
“我跟你一起去吗？曾悦之前喜欢纪江就不待见我，少杰学长走了更是记恨上琳姐和瑶瑶，心结不打开我怕牵累到异能协会。”唐舒婷忧心忡忡，曾悦的脾气可没个准的，真让她管一个协会，别到时候头一个揭竿而起的就是她。
“哎，谁让咱们大小姐成了她情敌呢。啧啧啧，魅力就是大啊……”胖子语调夸张极了，阴阳怪气的简直让人酸掉牙。
“又找打了是不是，要我给你解释多少遍，嗯？”大小姐一把揪住陈亦锋耳朵，语气不善手上却满满的温柔。
“那可说不好，毕竟我的大小姐差点嫁给别人了，一个两个都盯着呢，我……我就是吃醋呗。”
“傻瓜，一天到晚净瞎琢磨。”唐舒婷嗔怪的念了句，婉转幽渺，情深意切。看心儿没注意过来，赶紧贴上去吻了陈亦锋那张傲娇的胖脸，双唇接触依旧有初时的荡漾。
“糖糖……”陈亦锋紧紧搂住大小姐的腰身，两年的朝思暮想尽在此刻绽放。没有大小姐在身边，陈亦锋以为自己真的无欲无求，可美人在侧方知心底那最原始的悸动。
“叔叔我也要抱抱！姐姐心儿能一起抱抱吗？”
“心儿别上来……”
“要抱抱。”
“咪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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