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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华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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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困……真的没精力跟他再扯了……明天还要赶路……我……
(Zzzzzzzzzz)
(换行,黑屏,第二天清晨)
瞪着欧阳少主近在咫尺的睡脸,我苦恼地纠结着,这人到底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要说他是禽兽吧,我们还真没有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要说他禽兽不如吧,现在这么个两手两脚扣着我的姿势又算什么啊喂!
呃,我不是在期待发生什么,但是一个怎么看都不能用“君子”来形容的人居然君子了起来,从某个层面来讲,心情还真是蛮复杂的。
(我,我就这么缺乏吸引力么……呜呜呜……)
“……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某人的声音明显比平时低哑了几分,再加上慵懒的神情,微微眯起的双眼,敞开的衣襟;凌乱的领口……
这样子实在是太妖孽了!整个儿就一生物发电机嘛,身为并非绝缘体的人类,我理所当然地被电到了。
真是的,大清早地没事乱发散什么雄性荷尔蒙,完全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而他看上去还不打算罢休,笑得一脸春光灿烂地逼过来:
“娘子……”
这混蛋是在乱叫什么啊,我直接一脚冲他踹了过去。
他也不动气,只笑嘻嘻地扣得越发紧了,以一种暧昧之极的语气凑在我耳畔道:“连叔公都叫了……”
不提这档子乌龙破事也就算了,他一提起来,我顿时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脚都被困着不能动,于是我能选择的攻击方式只剩下……一口咬在了他手上。
某人的肌肉僵硬了一瞬间,随即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笑了起来——可见攻击完全无效。
我泄气地松开牙齿,看着某人笑得更欢的样子,郁闷之极地冲他翻着白眼:“凭什么我要比你矮一辈啊!”
欧阳少主很明显地怔了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
“此话怎讲?”
“你叔父为啥让我叫叔公,你,你到底是想当我爹还是我叔叔啊!”
上一辈子的时候,爷爷有八个弟弟,于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就得从二叔公一直叫到九叔公,从小到大虽然压岁钱是拿了不少,但被八个长辈当面团揉过来捏过去的经历也着实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
静默了几秒之后,欧阳少主突地松开了手脚,颤抖着转过背去,相当没形地蜷成了虾米状,肩膀还一抽一抽地,傻子才看不出来他正笑得有多欢,不过癫痫发作貌似也是这症状来着,万一某人真是犯病了……
我很慎重地爬过去确认,直到看见那张笑得几乎抽筋的俊脸,才又一脚踹了过去。
他很识相地没有反抗,却很不识相地阻止了我的下一次攻击,还硬拖着我坐了起来。
“郭兄同黄姑娘亦是好事将近。”他略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浅笑了起来,“你可知依汉人习俗,黄姑娘该如何称呼郭兄之母?”
这个,南北风俗应该差别不大吧?我眨巴眨巴眼,不太确定地回答:“大概是……婆婆?”
某人赞许地点点头,又道:“若是郭兄之父尚在世,黄姑娘又该如何称呼?”
我恶狠狠地磨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俩字:“公公!”
“小王爷的生父同郭兄的父亲是八拜之交结义兄弟,若是他尚在世,黄姑娘又当如何称呼?”
我突然有了一种在上课的错觉,问题是这位“教师”显然在拿我当弱智看,让人忍不住就要掀桌:“当然是郭靖叫什么她就叫什么这种简单的问题还要问什么问啊你真拿我当白痴还是笨蛋啊……”
后面的话在看到某人无可奈何的苦笑时自动地咽回肚子里了,呃,难道有什么地方我弄错了?
“你这般忐忑,我早该想到……”欧阳少主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道:“却一直只当是……不解情事,实是不该……”
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连起来却怎么也不明白。
欧阳少主苦笑了一声,又道:“我父母……早年皆已亡故,是叔父将我抚养成人的,他亦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长。”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这上面来,但这还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及家事,因此我听得很是认真,只可惜某人下一句话就转了口风。
“白驼山的人都称叔父为‘老山主’,在外间……怕他的人会称一声‘欧阳先生’,不喜他的人叫他‘老毒物’……但无论如何,这世上能叫他叔公的只有一人……”他微微一笑,道: “……便是我的妻子。”
!!!
@…@
OMG
ORZ
……
……
……
“这等大事总要有至亲尊长出面方好,郭兄与你四哥是结义兄弟——此时正在嘉兴,你七位师父也已应许了我。叔父自见过你后便赶着动身前去嘉兴商议此事了。洪老爷子是好事之人,黄姑娘……只怕也不遑多让,是以待我们到时,应已诸事齐备。”
嘉兴?郭大侠?江南七怪?!我,我,我……不,不会吧!
不对,等等,这人是什么时候见过的江南七怪?我怎么不知道……
“你四哥此时正领兵在外,便是知晓了此事,一时半会儿只怕也赶不过来。我亦知你们兄妹感情极深,待此间事了,我陪你回草原住上几日便是了。”
“你,你……”
这简直就像是连球场都没进就直接被人本垒打,又或者是刚进餐馆门连菜单还没看就被要求付账,又或者是……好吧,我的大脑貌似已经当机了……
偏偏近在咫尺的某人还笑得一脸春暖花开地道:“可算是想明白了么?”
T。T……
我不要明白,我要回火星去!地球太危险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不知不觉地变成这个样子了?
尤其是……为毛在我这么排山倒海兵荒马乱濒临抓狂的时候他还可以这么淡定从容不动如山!真是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谁,谁答应了啊……”
这人完全是在自说自话!
“哦?”欧阳少主挑了挑眉,“叔公也叫了,见面礼也收了,就连李前辈给你备的那些陪嫁也早在我白驼山中了,再想反悔可是决计不能的。如今你……”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可不已是我的人了。”
“那是你骗我叫的!还有,我哪有收什么见面礼……”想到那两本武功秘笈——逃命大法《凌波微步》和美容圣经《葵花宝典》——后面的话我又咽了回去,“还有,谁是你的人啊!我又没和你……”
“原来你是介意此事么?”他笑得眉眼弯弯地瞧了我一眼,忽地俯下身子,凑到我耳畔低声道:“既是如此,良宵苦短,不如今夜便……”
我本能地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开去,后面半句话便没听到,只是看某人那种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用脚指头猜也猜得到会是什么样内容啊!
这个混蛋……
欧阳少主笑吟吟地冲我招了招手,“过来。”
傻子才过去,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说话不尽不实地,二师父最讨厌的便是他这号人,才不可能答应他什么事呢!
何况……那招猫逗狗似的手势算是怎么回事啊!
从某种角度来说,欧阳少主相当地有穆罕默德教主的风范——“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或者更进一步地说……这句话落实到他身上之后,情况就会变得相当地无耻……
我几乎已经被他逼到床角了,门上忽然传来了数声轻敲。
……谢天谢地。
欧阳少主的眉头微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笑嘻嘻地看了我一眼,才起身下床,绕出屏风去开门。
他在门口和来人交谈着,听声音似乎是这家悦来客栈的李掌柜。在入住这里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面,是一个长得很像弥勒佛,胖乎乎笑眯眯,怎么看都很和气又很和蔼的人。
但是看到他总会让我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无关乎外表,那是一种完全本能的反应,就像摸到冰雪会觉得冷,触到火焰会觉得痛一样。
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欧阳少主说。
悦来客栈绝对不是什么清白无辜的存在,这一点在落到白驼山手里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或许他们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呢?
虽然这一路从北到南地住下来,这位李掌柜是唯一一个给我这种……阴狠印象的人。
……
……
……
到底说不说呢?好纠结……
“在想什么……嗯?”
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斜倚在了床头,懒洋洋地曲起了一条腿,手里还捏着我一缕头发,还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轻拉了拉。
这家伙当我是玩具么!我瞪了他一眼,揪着头发就往回拽,他立时松了手,却探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回一带。
我顿时立场不稳地一头栽到了他怀里。
“纵然要做些什么,也需待到了嘉兴……”
“喂!”
“不过,此时亦有此时当做之事……”
“喂……唔唔唔唔……”
……
……
……
这人真讨厌……
嘉兴城外
最近老觉得像是有什么人躲在暗中窥视着一样,那种背后总是冷飕飕地被人放死光,回头却又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的感觉……让人挺心惊胆战的。
而且离嘉兴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这算是某种不祥之兆么?
可根据欧阳少主家鸽子每天送来的日报来看,最近江南貌似很和平啊——
蒙古南侵还早,这会儿正在跟西域诸国打得不亦乐乎;金宋两国的殴斗也是在边界处,绝对没有波及到嘉兴的样子。
至于黄药师……在半月前就已经现身嘉兴见到了郭大侠,虽然貌似对这个傻女婿不大满意的样子,但在宝贝女儿的百般威胁利诱之下,态度近来已经软化了不少。更幸运的是江南七怪也一反常态地没有跟黄家父女翻梅姐姐两口子的旧账……唔,这一点我猜是黄姑娘和洪七公联手的结果。
何况这会儿洪七公、黄药师和欧阳锋三大高手都在嘉兴,就算是有人想搞事,只要他脑子没坏掉,都应该知道不要挑这个时间吧。
于是无论从历史上还是原着里还是现实状况来说,此刻的嘉兴都该是风平浪静的。
所以说果然只是我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而产生的疑神疑鬼吧……一定是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跟欧阳少主报备了一下这种状况。
结果人家只一脸欣慰地拍了拍我脑袋,笑着道:“李老前辈的一身功力总算是不曾白费。”
……
……
……
这人一天不吐嘈我会死么!
直到我张牙舞爪地威胁要朝他脸上挠个十来道血痕,他才笑嘻嘻地边扣住我爪子边道:“叔父昔日行走江湖之时,倒也颇结了几个仇家。”
这话虽是说得轻描淡写之极,我却听得忍不住抖了一抖,西毒欧阳锋结下的仇家……就算比不上五绝,也绝对是相当辣手的人物。
“此番白驼山庄南下,声势极大,便是瞎子聋子也该知道了,是以咱们刚踏入江南地面,便被人缀上了。便是此时……”欧阳少主顿了一顿,忽地轻笑了起来,续道:“此时后面至少有三拨人跟着,你若是想瞧瞧,倒也不是不成。”
我迅速摇头如拨浪鼓,生怕他一时兴起揪着我绕过去参观。
不是没有好奇心,而是……
锋叔的仇家天知道可能长成什么歪瓜裂枣状,万一瞧见个把奇形怪状的囧得弄出点动静来,欧阳少主的武功又还远远没到天下无敌的地步。这不是连累他么。
“当真不去?”
那张笑脸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欠抽的样子。
“不去!”
“那不如便早些安歇了吧。”
某人笑得眉眼弯弯地借势往后一倒,就不肯动弹了。
“你,你给我死到隔壁去睡啊!”
每天都赖在我床上,这,这算是怎么个事儿!
“哎呀,在下一个人会怕黑哪……”
而且每次都是这种乱七八糟不着调的破理由!
……
……
……
真是混蛋……
……
……
……
只是……为什么嘴角还是会一直忍不住地往上弯呢……
讨厌……
放下心来的日子似乎总是过得特别快。
一路晓行夜宿,看着日升月落,时间和距离就这么在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之间如水般流了过去。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怎样的地方,只要回头,某个熟悉的身影总是含笑立在身旁,以至于我几乎有种错觉,就像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而且还将永远这样下去……
只是,再漫长的旅途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已到了嘉兴城外。
没有立刻进城是欧阳少主的主意,我猜是他要先行布置一些什么事情,所以也很合作地没有发表异议。
于是大白天的我们就住进了悦来客栈在嘉兴的第八号分店——很诡异地,这数字没让我想到发发发一路发什么的,反倒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第八号当铺。
那所能典当一些东西,并换回一些东西的铺子,如果真的有的话……我愿意典当的是什么,愿意换回的又是什么……
背后升起一股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是受凉了?”
“没,没事。”
“当真?”欧阳少主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忽地俯身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莫怕,便是丑媳妇也终须见公婆的……”
我想也没想地就朝他飞起一脚,正踹到小腿上。他相当配合地“哎哟”一声地弯下了腰,一张俊脸皱得如同苦瓜一般。
这家伙又在装!明明就一皮糙肉厚的主儿,一巴掌连大树都能打断……何况我踹他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嘛,正想用眼神更深刻地鄙视他一番……呃,等等!有哪里不太对劲?
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意识到了现在身在何处,然后……整个人就石化了。
四周此时安静无比。
并非没有人的那种死寂,而是明明有着很多人,却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里是悦来客栈嘉兴第八号分店的……后院。
刚才欧阳少主正代表白驼山庄总部领导班子在亲切接见悦来客栈中层及基层干部,他们肉麻当客气的寒暄我实在听得很无趣,然后就走神了。
再然后就杯具了。
话说……现在这种状况我要怎么做才好?
几声轻笑蓦地自身后响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轻浮的感觉。
“你们少夫人功力深厚,我自忖远远不及,素来是甘拜下风的。”欧阳少主懒洋洋地倚在榻上,眼风扫过众人,顿了一顿,又道:“倒是诸位若是有兴致,不妨陪筝儿比划两下。”
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跟他计较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正想悄悄拉他背后衣服示意,伸到一半手却被他握住了。
这家伙要做什么?他忽地侧头朝我眨了眨眼,姿势极为优雅地缓缓展开了手中折扇,轻笑道:“只是……叔父所传心法她尚未习练纯熟,若是一时失手,伤了和气反倒不美……”
下面众人顿时如同得了什么纶音一般,纷纷附和了起来。
有着刚才的前车之鉴,就算有着一肚子的疑惑,我也再不敢乱说乱动了,即使这混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往他怀里拉……
“我等这点微末小技,哪里敢在老山主高徒面前献丑。”一个瘦高男子立起来,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又道,“少主、少夫人这几日只管好好在此修养,诸般琐事自有属下代劳,管保一切妥妥当当的,绝误不了十日后的大婚之期。”
大婚?十日之后?喵了个咪的……
“既是如此,一切便有劳罗掌柜了。”欧阳少主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脸上忽地闪现一丝惧意,“只是……”
那罗掌柜显然相当善于察言观色,笑得越发灿烂地趋前几步,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道:“老山主近来正在同洪帮主商议大事,这等小事自然是不必烦扰他老人家了。”
欧阳少主这才似是放下了心来,一脸矜持地微笑着,神情傲气而浮夸——这家伙铁定又在算计谁了。
我伏在他肩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本质上是只腹黑的阴险狐狸,但欧阳少主一向不吝于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眼高手低的二世祖德性。鲜衣怒马雕鞍美饰,搭配着他那副好皮相,的确蛮有说服力的。
以前也曾经很八卦地问过他,这种BT的爱好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人家摇着折扇淡定地跟我拽文道:“于我又何伤?”
好吧好吧,他乐意自毁形象关我什么事啊,当时是这么想着的,所以也没再多啰嗦,没想到居然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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