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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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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鲜血般的液体,叶萧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和我搭讪?”

  “为什么要来清迈?”

  没想到黑衣人还反问了一句,这让叶萧有些恼火,“我在问你呢!”

  “我也在问你,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黑衣人喝下一大口酒,直视着叶萧的双眼,毫不惧怕他那能杀人的凌厉目光。

  “好吧,我为什么来清迈。”叶萧总算妥协了一步,反正也不会吃亏,“你不相信的,因为一个梦。”

  “你梦到了什么?”

  叶萧眼前闪过雪儿的影子,他淡淡地回答:“一个死去的女孩。”

  “你爱她吗?”

  “是,我爱她。”

  “有多爱?”

  这时,酒吧里响起一阵幽幽的音乐,那是邓丽君版本的一首歌《但愿人长久》,她在音响里低吟浅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邓丽君的声音缓缓飘来,让叶萧的鼻子有些酸涩,但他表面上仍保持平静:“非常非常爱她。”

  “你还想见到她吗?”

  “是的,但这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黑衣人诡异地一笑,随后举起酒杯说,“让我们干一杯吧!”

  “谢谢!”

  叶萧举起杯子,看着鲜血似的红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好!”

  “好吗?”

  他惆怅地放下酒杯,任由酒精攻击自己的神经,今夜只想灌满多年未解的愁肠。

  “很好,很强大。”

  在黑衣人赞许的目光下,叶萧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还是一大口饮下。

  “好了,你该告诉我你是谁了。”

  两大杯红酒下肚之后,一向不胜酒力的叶萧,眼前已有些模糊了。他托着自己的下巴,连喘了几口粗气,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黑衣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感觉就像在喝矿泉水,摇摇头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差。”

  “是,很差,我酒量很差。”叶萧已感觉有些糊涂了,他把头低到了桌子上,大声嚷道,“快点告诉我,你是谁?”

  “你会知道的!”

  这句话如咒语般传到叶萧耳中,便什么都看不清了。一双手架起了他的身体,他感到了致命的威胁,想要拼命挣扎却使不出力气。

  他感到自己被架出了酒吧,回到清冷的街道上。眼皮却重得像块铅,他什么都看不到了,触觉也渐渐消失,只剩下最后一丝听觉。

  “叶先生,你喝醉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接着,黑衣人将他扶上一辆轿车,载着他回到旅行团所在的酒店。

  叶萧被送到酒店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再也没有知觉了,而孙子楚直到下半夜才回来。

  早上起来浑身酸痛,胃里非常难受,口中有一股难闻的气味,但这绝不是酒精味道。

  然后他们坐上旅游大巴,离开清迈前往兰那王陵,他一直在车上昏睡着,直到那个致命的坐标——

  2006年9月24日,上午11点整。

  他终于醒来了,这也是天机故事的起点,而旅行团命运的逆转,则远远早于这个时间。因为他们早已被命运选定,因为当穹苍破裂的时候,当众星飘坠的时候,当海洋混合的时候,当坟墓被揭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前前后后所做的一切事情。

  “这就是你失去的所有记忆?”

  小枝打断了他的叙述,让他心有余悸地抬起头来,额头已布满冷汗。

  “是,现在全都想起来了。真是不可思议,也许是个阴谋。”

  “你是说黑衣人?”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一定在给我喝的红酒里,下了某种卑鄙的麻醉剂!”叶萧已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分析,“而这种药剂可以导致人中断部分记忆,我根本就不是因为喝醉了!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完全清醒过来,却再也想不起之前半个月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他昨天还在回忆雪儿——在顶顶的催眠帮助之下,但那并不是真实的记忆,不过是他失去记忆之后混乱的幻觉。因为当一个人沉浸在臆想之中,他就会极其强烈地渴望见到,自己心中最思念的那个人。

  是的,雪儿是他的幻觉,如同催促他来到天机的世界的那个梦。

  如果红酒中的药剂再猛一些,是否会让他彻底遗忘所有的记忆?就像我们死后站在奈何桥上,饮下孟婆汤,渡过忘川水,从此将不会再记起这一辈子。

  叶萧想到这里苦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失忆,又为何不全部忘得干干净净,不要再记起此生的烦恼了!”

  “可是当我们一回过头来,却又见到了那块三石生!”小枝被他的情绪感染了,“传说三生石上记载着我们前生今世的一切。”

  这回她终于惹火了叶萧,“可你为什么要我把黑衣人放走?”

  “对不起。”

  她总算有害怕的时候,低下头躲到急诊室的角落里,狼狗“天神”也警惕地回到主人脚下。

  “顽固的家伙,我已经对你失去信心了。”叶萧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从痛苦的记忆中抽身出来,“哎呀,我怎么觉得肚子饿了?”

  “啊,我这就出去给你找些吃的,你留在这里不要乱动,‘天神’会保护好你的。”

  她低头拍了拍狼狗的脑袋,冲出房门时回头补充了一句:“一定要等我!乖乖地听话!”

  这语气就像小护士在对病人嘱咐,叶萧苦笑着说:“遵命!”

  急诊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天神”威严地蹲在门口。叶萧感到又累又饿,便躺倒在担架床上,仿佛等待急救的病危者很快就要被送进同一楼层的太平间。

  但是他不知道,太平间里还有个人大活人在等待着他。

  困倦缓缓笼罩着双眼,叶萧又一次抛下了意识,独自陷入痛苦的昏睡之中。

    夜,快到了。






第五章  人生最大的恐惧夜幕降临。
      这是他们来到天机的世界的第七个夜晚。
      七天七夜。
      七天不是七宗罪。
      七夜不是七夜怪谈。
      大本营。
      “玉灵不见了!”
      林君如惊恐地喊叫着,她的声音传遍了沉睡的别墅,也让顶顶和伊莲娜心跳加快。
      几分钟前,她们依然守在飘满雪花的电视机前,也守在垂死挣扎的孙子楚床前。但玉灵下去准备晚餐已经很久了,怎么一直都没有她的动静?饥肠辘辘的林君如跑到底楼,却发现厨房里空空如也。她又到这栋房子的各个房间去找,也包

括外面的小院子,每个角落都不见玉灵的踪影,倒是原本紧闭的铁门半开着。
      就在她们为玉灵失踪而忐忑不安之时,电视机屏幕上的雪花突然消失了。
      画面先是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变成一个长镜头,里面出现了许多人,背景则是现代的城市。所有人心里又是一惊,都把目光对准了屏幕。
      顶顶按下遥控器,将电视机音量调到最大,尽管画面一切正常,但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画面里出现的都是中国人,还有繁体中文的商店招牌,他们背后是一条街道,看起来很像是港台某地。
      “台北!”
      林君如骤然喊了出来。电视机里出现的街道,正是台北的忠孝东路,也是台北她最熟悉的地方,爸爸妈妈至今仍住在那条路上。
      镜头沿着忠孝东路的人行道稳步推进,不少人从镜头前面匆匆而过,一直推到一栋大楼的底下。接着画面切换了一下,显然是由专业人士处理过的,镜头对准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
      他们面对镜头都很激动,神情焦虑不安。尤其是那位女士,眼眶都已经通红了,拿着手绢不停地擦拭脸颊,简直已经泣不成声。她的先生接连说了不少话,像是在对着镜头控诉,但电视机始终是个哑吧,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天哪!”
      林君如已缩到墙角去了,抱着自
己的脑袋。
      “你怎么了?”
      顶顶走过去搂住了她,而林君如指着电视机说:“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伊莲娜和顶顶都被吓住了,居然在电视里看到了林君如的父母?两位老人身在台北忠孝东路,面对镜头接受采访,但情绪都非常悲伤,像遭遇了什么重大变故。
      画面下方还出现了一行英文字幕――“Lin  Junru's  parents”,意思就是“林君如的父母”!
      “我认得这个频道!”伊莲娜指着电视画面的左上方,有一个奇特的龙形LOGO,“是美国一家很有名的卫星电视台。”正当大家被这“无声电影”陷于绝望之际,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刚才她们把声音调到了最高,电视机里果然有声音了!没有人想去调低音量,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声音。
      然而,电视机里放出的是新闻节目的背景音乐。画面变成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景象,一个新闻主播正用美式英语播报巴以谈判的最新进展。
      “我们的节目过去了!”
      伊莲娜听得清清楚楚,美国主播嘴里说的每一句话,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换成其他新闻了呢?当然,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除了娱乐与八卦之外,更关心战争与灾难,而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电视机的声响让整栋房子微微颤抖,就连躺在床上的活死人孙子楚,也被惊醒发出一阵轻轻的哀嚎。
      顶顶拿起遥控器,想要看看其他的频道,没想到一按下去,电视机干脆变成了黑屏!
      这下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三个女人睁大了眼睛,立刻重新按起遥控器,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伊莲娜连续按着电视机下面的钮,也没有让电视机亮起来。突然,她想起下午在该死的医院密室里的那台电视机――她立即尖叫着躲得远远的,生怕这家伙也发生爆炸。
      “别害怕!”
      顶顶又来安抚伊莲娜了,其实她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不要把它关掉。”林君如狠狠地盯着电视机,仿佛面对一个强有力的情敌,“画面还会再出现的。”
      现在,留给她们的只有等待,等待太平间里的血清,等待演播室中的声音,等待命运的审判之日。
      夜。
      天空已是深黑色了,满天浓云再也无法看到,只有凄凉的山风席卷而来,夹带着零星的雨点,抽打到小枝苍白的脸上。
      她低头冲过细雨组成的幕墙,手里提着一个大纸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袋装食物。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尽头,耸立着并不高大的南明医院,被雨夜昏暗的路灯照耀着,勾勒出黑色的冰冷轮廓,举头仰望只感到威严与阴森。
      十几分钟前,在急诊室里休息的叶萧感到饥饿难耐,她便跑出医院去寻找两个人的晚餐。叶萧再不会像押解囚犯一样牢牢看住她了――他明白自己看不住这个女孩,她就像指间飘过的风,越是想要把她抓得紧,就越是容易伤到自己。
      但这股风再也不会吹走了。
      她跑到附近街道上的超市里,拿了整整一大袋的食品,还有未过保质期的饮料,连明日的早餐和午餐都一并解决了。
      赶回医院的路上已下起小雨,乌黑的天空不知预示着什么?偌大的城市依然安静地沉睡着,或许今夜将大难临头?
      顶着雨跑进医院的大门,背后已沁出一层汗水
,其实今天她也累得够呛。从清晨冒着生命危险逃出大本营――其实原来就是她家,到上午生死时速的追逐,又遭遇城市中的野象群,再到下午神秘黑衣人的出现,以及体育场里的危机时刻。在这短暂的十几个小时里,她仿佛成了电影的女主角,而导演则是隐藏在地底的死神。
      回到静谧的急诊室里,叶萧仍赤裸着半个身子,安静地躺在担架床上,乍一看如同抢救失败的死者。她拿出食物放在他身边,轻声说:“我回来了。”
      眼皮微微跳了几下,死者从沉睡的世界里复活了,叶萧睁开迷糊的双眼,用了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说:“小……枝……”
      “是!”她的心也悬了起来,“你脑子又糊涂了?”
      叶萧从担架上直起身子,猛摇了摇头说:“不,我已经清醒了,什么都没忘记!哎呀,我真的好饿啊!”
      “快点吃!”
      她将“晚餐”递给了叶萧,虽然这些一年前真空包装的食物,吃起来索然无味又没什么营养,但对筋疲力尽又饥肠辘辘的叶萧来说,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里的美味。
      两人很快吃完这顿医院餐,小枝却感到有些不对:“奇怪,‘天神’到哪里去了?”
      叶萧这才发现狼狗“天神”不见了,摸着头说:“你出去的时候,我一直躺在这睡觉,不知道它什么时
候跑的。”
      小枝到急诊室门口望了望,这条走廊里异常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无奈地摇摇头说:“算了,它已经在这座无人的城市里生活了一年,也许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
      
      
      同一时刻。
      但见不到雨,也见不到夜,只有四面光滑的墙壁,还有幽暗的白色灯光打在一张柔软的大沙发上。
      沙发上躺着二十岁的玉灵,筒裙依旧包裹着她的身体,像安静的睡美人一般,但再也等不到吻醒她的王子。
      她已经昏睡了将近两个钟头,已经迷失了的意识深处,忽然感觉一丝微光,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玉……灵……玉……灵……玉……灵……”
      这是妈妈的声音!尽管只能从照片上认识妈妈,但在她沉睡的大脑里,仍然固执地相信是妈妈。
      于是,她轻轻地抖动眼皮,再度回到天机的世界。
      这是个四面封闭的房间,只有墙角摆着一张大沙发。她全身都倒在沙发上,胳膊和双腿依旧无力,胃里还有些轻微的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却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斜倚着沙发靠背,努力回想被打断的记忆。
      是的,她记得下午在大本营里,二楼卧室该死的电视机,放出一段令自己极其难堪的画面。她趁着黄昏痛
苦地躲到厨房里,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结果一打开门就失去了知觉。
      接着就到了这个神秘的鬼地方,她试着喊了一声:“喂!有人吗?”
      一分钟后房门被缓缓地打开,走进来一个修长的人影。
      她警觉地往后一缩,但仍然不能起身逃跑。对方是个中国模样的男子,年纪大约有五十多岁,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那是她看不懂的阿玛尼牌子。
      一个陌生人。
      他渐渐地向玉灵走近,白色的灯光照亮他的脸庞,看起来保养得还是不错的――头发乌黑,那张脸白皙而削瘦,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使得他的气质出类拔萃,恐怕年轻时也是万人迷的帅哥,只有额头的皱纹泄露了他的年龄。
      当男子的身影覆盖玉灵的脸庞时,她战战兢兢地用中文问道:“你……是谁?”
      “我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果然是一句标准的中文,他站定在沙发跟前,低头俯视玉灵的双眼,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唯有一双眼射出咄咄逼人的目光。
      玉灵又往后缩了缩,似乎被他的眼神灼烧,受伤了,但她又无力站起来逃跑,只能恐惧地低头道:“不要……请不要靠近我!”
      “我不会吃了你的。”
      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双眼却盯着玉灵的胸口不放,这让女孩更加害羞起来,“你要干什么?”
      
“能不能,给我看看你胸口的坠子?”
      “坠子?”
      玉灵低头看了看,不知这人动的什么脑筋,犹豫着将坠子摘了下来。
      五十多岁的陌生男子,小心地接过她的坠子,打开那个鸡心状的小相框――里面是一位美丽女子的照片,容貌与玉灵酷似,她的名字叫兰那。
      他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坠子,甚至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眼镜把它放到灯光下审视,就像在鉴定什么古董似的,足足花了两分多钟,又将目光投到兰那的照片上。
      那人的眼神剧烈地闪烁了几下,又立即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道:“这是谁的照片?”
      “我的妈妈。”
      “她叫什么名字?”
      “兰那。”
      他微微点了点头,“她现在哪里?”
      “妈妈早就去世了,在我出生不久以后。”
      这句话让男子停顿了许久,他转身在房间里徘徊了几步,方才低头道:“她是怎么死的?”
      “那年村子里流行了瘟疫,我妈妈身体不好就染病死了。”
      “是哪一年?”
      “让我想想――”玉灵皱起眉毛想了片刻,“对了,是1988年,那年我只有三岁。”
      他转过头来紧追不舍地问:“你的生日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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