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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武大郎玩转宋朝-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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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一唱一和,直把卢夫人气得七窍生烟,真想上去和阎婆惜扑打,但人家人多势众,怕是会吃亏,正郁闷间,花园门处。贾押司和一文士在前,身后几名公人,匆匆行了进来。卢夫人一愣,来得好快,转而大喜,自己再不用受这窝囊气了,看我怎生炮制你这婆娘。

    等那行人走近。卢夫人更是喜出望外。为首那文士正是和卢员外交情深厚地大名府户案陈主事,正六品官员,和卢员外走动极为频繁,称兄道弟。卢夫人暗忖,想来今日是来拜访我家老爷,在门。遇到了三哥。既然是陈主事,那就怪不得来这般快了。

    果然贾押司在旁赔笑道:“在门口遇到了陈大人,刚好请陈大人过来作主。”

    卢夫人笑着上前见礼。

    陈主事和卢夫人招呼一声,行入亭内坐好。问道:“到底何事?押司你来说。”

    贾押司点头哈腰讲述起来,言道阎婆惜纵仆伤人。又把卢夫人一根价值三千贯的玉钗扔入了湖里。反正死无对证。自然要把钗子的价值夸大些。

    陈主事微微点头,看向阎婆惜道:“夫人可有异议?”

    阎婆惜满不在乎道:“不错。就是如此!”贾押司和卢夫人互相望望,都是狂喜,这婆娘是不是傻了,一千多贯的钗子说成三千贯她也不反驳,多半是没见过世面,却不知道“就是如此”四字一出口,铁证如山,就算她赔得起,也无端多赔两干贯呢。

    陈主事见阎婆惜答的干脆,点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案子,却也不必讼上公堂,今日我作个中人,为几位排解如何?”

    陈主事是自己人,卢夫人当然满。答应,阎婆惜也微微点头。

    陈主事看看绿儿脸上的掌印,沉吟了一下道:“武夫人可愿意赔偿卢府侍女汤yao费用?”

    阎婆惜点头道:“愿意!”

    陈主事道:“嗯,就赔上一千贯吧!夫人觉得如何?”

    卢夫人和贾押司差点没乐趴下,陈主事不亏是老爷的挚友,打个巴掌就让对方赔一千贯,这也太黑了吧,不过这也好,看来陈主事摆明帮自己二人了,阎婆惜答应便罢,若是不答应陈主事定有法子治她。

    那边阎婆惜皱眉头思索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卢夫人和贾押司高兴之余,又微有失望,怎么就答应了?这样赔四千贯钱就算了了?却是看不到陈主事调理她了。不过再一想,以后有的是机会,断不能放过她,再者说了,二人还真不信阎婆惜能拿出四千贯,答应的那般痛快,一会儿看她拿不出钱怎么办?

    陈主事扶须笑道:“既然都无异议,那本官就作主了…”

    卢夫人和贾押司连连点头,陈主事慢条斯理道:“此次纠纷排解如下,卢府贾氏赔付武夫人钱四万六千贯!”

    卢夫人得意洋洋地对阎婆惜道:“武夫人,拿钱来吧,四千贯,啊?不是,是四万六千贯…”

    “四万六千贯?我赔她?!”卢夫人突然尖叫了起来。

    贾押司也一头雾水,心说陈主事真是老糊涂了,断词都说不好,嘴上可不敢抱怨,笑道:“陈大人再讲一遍,小的没听清。”

    陈主事不满的扫了二人一眼,缓缓道:“卢厨贾氏赔付武夫人钱四万六千贯!听清了么?”

    卢夫人和贾押司这次都听清了,可二人也听傻了,好半天,还是贾押司久经历练,率先回过神来,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陈主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了贾押司,冷冷道:“自己看吧,今日本官本是为这事来见卢员外的,既然你们还在闹,就自己看个明白!”

    贾押司拿起纸笺看了几眼,立时惊呼起来:“不会吧?这怎可能?么妹,你看看!”

    卢夫人接过纸笺,看了起来。

    那纸笺上开始是卢夫人厨上丫鬟红儿,阎婆惜贴身丫鬟冬儿等几女的证词,言道亲眼见到卢夫人把武夫人地“五珠护凤”扯断。这本来没什么,卢夫人看到这里也只是骂红儿吃里扒外,等回府一定好好收拾她,打折她一条腿不可,可是再往下看,卢夫人可就彻底傻眼了,下面是大名府几家最大地首饰铺开具的证言,证明武夫人断掉的五珠护凤乃是真品,修补时用了秘法,另有几种珍稀金属,那几种金属世间罕有,在修补金钗时会被用光,最后修补费用收了武夫人五万贯。

    看罢纸笺,卢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都涣散起来。

第021章 … 破落户是怎样炼成的(一)

    半响后,卢夫人猛地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叫道:“不可能!那明明是赝品,怎会成了真品!陈大人可教她拿出来一观!”突然想起这证词的漏洞,卢夫人马上来了精神。

    陈主事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指指她身后。

    卢夫人愕然回头,就见阎婆惜正从一方锦盒里取出一枝金钗,轻轻别在了发簪上,没错,是“五珠护凤”,那坠下的五颗珍珠明亮耀眼,光华流动。断不是自己那日扯断的金钗,这根似乎是真的“五珠护凤”!

    卢夫人如坠冰窟,呆呆望着阎婆惜,望着昨日还在自己眼前诚惶诚恐的小妇人,今日却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嘴角满是轻蔑。可是人家有足够的底气轻视自己,就那根“五珠护凤”就足以把卢夫人原有的信心击得粉碎。

    昨日在人家面前的夸夸其谈如今变成了莫大的讽刺,现在想想自己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在人家面前蹦达,耍猴戏给人家看。或许昨日那婆娘就是装样子给自己看,心里还不定在怎么笑自己呢,卢夫人简直快气疯了,头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用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阎婆惜。

    “昨日扯断的不是这根!”卢夫人忽然鬼叫起来。

    陈主事脸一下拉的老长:“够了!别闹了!还是快回府和卢员外筹备银钱吧!”

    陈主事的吼声把卢夫人从歇斯底里中拉了回来,转眼看向陈主事:“大人,你怎不念旧情?”

    陈主事面沉如水:“本官一向公正,何来私情可言?若再胡说。莫怪本官治你妄言!”

    卢夫人恨恨扫视众人一圈,转身向外便走,卢府丫鬟们急忙跟了上去。贾押司心却沉到了谷底,卢夫人对官场上事情不太明白,贾押司却清楚的紧,大名府官吏中,陈主事和卢员外关系最好。可看今天陈主事的样子,一副和卢员外彻底划清界线地模样,贾押司马上知道,么妹这次闯下的祸事非同小可。

    对陈主事拱拱手,走前还是忍不住向那边美人儿望了一眼,却听那美人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冷笑道:“也不怕瞎了眼!”

    贾押司一凛,慌得转头就走。

    众人走后。陈主事对阎婆惜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道:“下官告退。”昨日韩通判突然找到陈主事,把那张证词递到陈主事手里,陈主事开始看到纸笺自然为卢家说话。韩通判只笑眯眯说了一句话:“王爷交代你办的。”

    陈主事马上全身冷汗,韩通判也不再说,转身走了。混迹官场多年,陈主事哪还不明白贵王交代自己办这件事的意思,自己和卢员外交情好在大名府人尽皆知,贵王这是要动卢家,交自己办那是给自己个回头的机会,若是办得好。办的王爷满意,自己和卢家地事就算一笔勾销。自然不会受到牵连。但若不知悔改。那自己铁定和卢家一起完蛋。能怎么办?陈主事眨眼间就作出了抛弃卢家的决定。

    虽然不知道这位武夫人和贵王千岁什么关系,但不管什么关系。自己也是越恭敬,越谦卑才好。

    阎婆惜被陈主事这一礼吓了一跳,她自然看不出陈主事那身绿袍官服是几品,在阎婆惜心里,县城里的押司就是不小的官了,但大名府押司在陈主事面前就跟狗在主人面前一般听话,这位大人来头肯定是小不了的,如今再见他对自己毕恭毕敬施礼,阎婆惜慌忙躲开:“大人莫折杀妾身。”

    陈主事不敢和她多说,恭敬道:“下官去卢家催催这些刁民。”抱抱拳转身而去。

    阎婆惜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迷糊,从昨天下午到今天的一切一切仿佛梦境一般,昨日龙五领来这些漂亮地侍女,送来的那些珍异瓜果,无不叫自己瞪目结舌,后来更送来真品“五珠护凤”,当时阎婆惜险些晕过去,最后武植又传消息言道今日一切全安排妥当,只叫自己耍威风就可,想怎么耍就怎么耍,最后会有大名府官员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阎婆惜虽然按老爷吩咐作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毕竟这里不是阳谷,大名府官员更非县城官吏可比,谁知道那陈主事不但帮自己演戏,最后走时又是这般谦恭,阎婆惜又怎会不迷迷糊糊,如在梦中?

    “老爷好厉害!”冬儿长吐了一口气。

    阎婆惜深有同感,默默点头。

    “也不知道老爷到底是哪方神圣,怎么到哪儿都能吃得开?在阳谷就不说了,这来了大名府,又立马把卢家压了下去,夫人,昨天奴婢可是打探的清清楚楚,卢家在大名府,在河北都是有名地很呢。真不知道咱老爷哪儿这么大神通…”冬儿在那里喋喋不休。

    阎婆惜默然,从昨日起她又何尝不是一直在思量老爷的身份来历?

    “夫人,我知道老爷是谁了?”冬儿忽然道。

    阎婆惜眼睛一亮:“老爷是谁?”

    冬儿道:“夫人您想啊,就看老爷从昨天拿出的排场,施展的手段,再看官老爷对夫人的敬重,老爷能是简单人物么?”

    阎婆惜啐了她一口:“小妮子就会卖关子,你说的这些谁又不知道了?你倒是说说老爷是谁啊?”

    冬儿笑道“夫人莫急,您想想,咱老爷姓什么?”

    阎婆惜瞪了她一眼,冬儿不敢再卖关子,说道:“那夫人再想想当今大名府顶尖的人物又姓什么?”说到顶尖人物,伸出拇指晃动。

    阎婆惜道:“顶尖人物第一位自然是贵王,好像也是姓武的…”眼睛忽然瞪得老大,看向冬儿:“你是说咱家老爷是贵王?”

    冬儿摇头笑道:“老爷虽然威风。却又怎可能是贵王,贵王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老爷可比不上。”

    阎婆惜不服气地道:“你又怎知咱家老爷比不上贵王?”冬儿吐舌头道!“是是,咱家老爷是天下第一,谁也比不过咱家老爷!”

    阎婆惜白她一眼,道:“少在那里卖弄嘴舌。那你说咱家老爷到底是谁?”

    冬儿道:“奴婢猜想,咱家老爷或许和贵王沾亲,说不定还是兄弟呢!”

    阎婆惜微微点头,冬儿的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还真有这种可能。

    “好了,别乱猜了,老爷早晚会说地。”阎婆惜坐回石凳。夹起一块绿绿地果块放入嘴里,虽然昨天那些侍女(宫娥)为阎婆惜讲解半日,却是早就忘了,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水果叫什么名儿。“冬儿你也尝尝,不是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么?怎么番邦水土养不出人样儿,果子却养地这般好吃?”阎婆惜啧喷称奇。

    冬儿笑道:“奴婢可没这福气,养刁了嘴怎么办?”

    阎婆惜想起方才讥讽卢夫人的话,不由也笑了起来。

    西院的卢府,此时却是愁云惨雾。

    卢员外看完手中信笺,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主事。

    陈主事微有局促,毕竟平日称兄道弟。今日却要彻底撕破面皮,怎么也有些不自在。搓搓手。挤出一丝笑容:“卢兄,事儿你都知道了。给兄弟个话吧。”

    本来面如银盘地卢员外此时脸色铁青,话间再无客气:“陈大人的意思是叫卢某赔钱了事?”

    陈主事笑容一敛,语气也生硬起来:“卢兄莫非赛想闹上公堂?”既然你不识趣,那还和你客气什么?

    卢员外盯着陈主事道:“闹上公堂又如何?拙荆说扯断的根本就不是那根‘五珠护凤”红儿又失了踪,分明是被对方收买,如今人证都是他们的人,怕是不能令人信服吧?”

    陈主事嘿嘿冷笑:“卢兄!卢员外!枉你一世精明,今日却这般不晓事,兄弟坦白告诉你,红儿在大名府衙,无它,寻求庇护而已,说了对主家不利的实话,又哪敢在你家里待下去,还有红儿当初卖的是死契吧?请卢兄高抬贵手,放这弱女子一马,今日兄弟也是为赎红儿而来。”

    卖身为奴的契约分死契和活契两种,活契可以赎回,至于死契,那就终身成为主家地奴婢,除非主家同意,否则再无自由可言。红儿当初被卖入卢家就是卖的死契。

    卢员外听了陈主事的一席话,心下已然明了,闹上公堂,这官司自己必输无疑,只是到如今也不知道对手是谁,实在心有不甘,总不能就这般吃个大大的眼前亏吧?五万贯,恩,是四万六千贯可是等于自己三分身家了,况且现钱又哪有这许多,难道要把辛辛苦苦打理地铺子典卖出去?更何况听陈主事的话,还要把红儿送出去,卢员外可是恨不得把红儿剥皮抽筋,早想好无数法子炮制她出气,怎能说放就放?

    “陈大人!能否容卢某思量思量?”卢员外思前想后,猛地想起自己的某个朋友,或许他能帮上自己…

    陈主事也不为己甚,点头道:“也好,卢兄可要三思而行!明日兄弟再来听信儿!”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走了。

    卢员外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从称兄道弟到咄咄相逼,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不过也怪不得他,久经商场的卢员外又岂不知世事无常?况且二人相交本就是利益的结合,也谈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如今陈主事为利益和自己分道扬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听到陈主事只给一天时间,明日就会再来,卢员外一阵憋气,一日内自己怎有时间去找朋友商量?

    写封书信,叫下人快马送走,心里却是没底,毕竟和他只是生意上的来往而已,也不知道会不会帮自己。闷闷不乐地走向后院,路上遇到的家丁奴婢大概都得到了消息,再见卢老爷面沉似水,各个大气都不敢出,匆匆行礼走过,走出老远才敢议论起来。

    贾押司正和卢夫人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什么。见卢员外一脸怒容地进了屋,急忙站起身,陪笑招呼道:“妹婿来了…”

    卢员外点点头,走到桌旁坐下,“三哥,你说说,是谁在给隔壁撑腰?真是好大地面子!害得十几年的老朋友说翻脸就翻脸!”说着冷笑起来。

    贾押司叹气道:“这个我实在是猜不出。要说能令陈主事和妹婿翻脸地,大名府也就那么几位…”

    卢夫人插嘴道:“管他是谁,咱们卢家还怕了不成?我就不信大名府…”

    “闭嘴!”卢员外一声怒喝打断了卢夫人的话,本来压了一肚子火气。不想在舅哥面前发作的卢员外再也忍耐不住,如同被点着的火yao桶,对卢夫人就骂了起来:“都是你这婆娘,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闯了大祸还不知悔改!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卢家卢家!卢家就要给你败了!”

    卢夫人虽然喜欢炫耀,平日和卢员外感情却好,夫妻俩相敬如宾,卢员外重话也不曾说她一句,如今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更是当着贾押司地面,卢夫人脸上哪挂得住?眼泪唰一下流出。转过头抹泪。

    贾押司一脸尴尬的劝道:“妹婿息怒。此事实在也不能全怪么妹,隔壁那狐狸精不是什么好路数。看起来就是害人胚子。”

    卢员外吼了几句,怒气稍平,听了贾押司的话问道:“隔壁女子以前是哪里人?”

    贾押司道:“只知道是山东人,具体籍贯却是不详。”

    卢员外微微点头,闭目思索起来。

    贾押司不敢打搅她,对卢夫人使个眼色,努努嘴,卢夫人不解的看向他,贾押司用极低的声音道:“我和妹婿谈些机密要事,么妹先回避一下。”

    卢夫人虽然不情愿,但刚被卢员外训斥,气焰全无,不敢再惹卢员外生气,只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半晌后卢员外张开眼睛道:“不管这场官司是打还是不打,钱赔还是不赔,对头的来历总要打探明白,那女子的身份来历就有劳三哥了。”

    贾押司拍胸脯保证:“妹婿放心,大名府地面还没我打听不到地事情。”

    卢员外对他这宝贝舅哥可不大放心,叮嘱道:“一定要打听清楚详细,到时也好从中顺藤摸瓜,找出咱们真正的对头。”

    贾押司听了卢员外的话,眼神闪烁不定,慢慢道:“要说能把陈主事治的服服帖帖地,不外乎韩通判,李推官几人,其中李推官最为可疑,妹婿莫忘了以前的那个案子。”

    卢员外皱起眉头,看了贾押司几眼,李推官曾经在一个案子里狠狠折辱过贾押司,虽然最后卢员外出面讲情,总算无事,但李推官不怎么卖卢家面子是肯定的,此时贾押司旧事重提,也不知是他怀恨在心,还是真有所怀疑。

    贾押司见卢员外面色不对,岂不知他心思,正色道:“妹婿莫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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