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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门锁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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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那你对这个密室有什么看法?」
  「事实上……」剑向勉强轻笑一声,「我还在住院呢,你就想让我脑袋累得更出不了院呀?」
  「不是、不是啦!对对对,我这次来,其实应该是来报告搜查进度,而不是来问问题的。」绍德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另外,死者的身分确认为锺思造本人无误,是根据他的身体检查资料。
  「房东持有的房屋租赁契约上,所附的身分证复印件上有锺思造的户籍地址。根据户籍地址,我追查到他住在凤山市的老家。他的父母亲都已经去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姑姑,她很乐意协助警方办案,花了不少时间才翻出锺思造十八岁左右的牙医就诊纪录。根据这份纪录,可以得知锺思造的左侧下颚第一小臼齿是银钯材料制成的义齿,这一点和四○一室的尸体相符。
  「除此之外,辅以尸体的性别、身长也完全无误,所以更可以确定死者为锺思造了。」
  「那么,能够确定锺思造死亡时间的范围吗?」
  「法医在高组长的逼问之下,最后说出来的结论是三月十九日至二十二日间,也就是锺思造最后一次出现在大楼监视器当天起算三天内。
  「由于死者尸体的重要脏器都被那两只恶心的大老鼠吃光,法医没有办法从胃肠内的食物决定死亡时间,只能从那只被床单包裹的右手臂来猜测。不过,因为那只右手包着床单,腐败现象所产生的热气加速臂肉的腐烂,大幅影响判断的范围。
  「从四○一室的厨房里找到一大堆肉类罐头,以及几个大垃圾袋,里面装满吃剩的空罐壳与饭、面等快餐调理包的废弃塑料袋。由这些垃圾的数量来看,锺思造在四○一室里足不出户已经待了三周左右。我们另外在卧室里找到一迭邮局提款存根与统一发票——在这段时间内,他使用仅存的邮局存款购买大量的食物、家庭木工材料与工具等,独力建筑完全封闭的空间,不知目的究竟为何。
  「还有,原来他所任职的视听器材行,我们也从四○一室客厅里置物柜的摄影机包装外壳上找到地址。然而,前去调查的结果却出人意料之外——那家视听器材店虽然确实位于三多路上,老板却声称锺思造在去年十月开始工作,只做了一周就窃取店里昂贵的摄影机失踪。老板虽然立刻报警,警方却发现他在店内所登记的所有个人资料都是假的。」
  「有这种事啊?」
  「也就是说,当锺思造搬进四○一号房时,其实他早就不在视听器材店上班了。大概是房东或管理员问过他的职业,他才伪称刚找到工作不久的吧!当我们问起锺思造的交友状况,老板只说一无所知。」
  「我想,从他的姑姑那里,一定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了?」
  「正是如此。锺思造真是一个很会找麻烦的死者。若非他在房东那里偶尔表现出诚实的一面,我们恐怕也没办法在租屋契约上找到他的户籍地址……」
  「四○一室里有没有找到通讯簿或电话簿一类的东西?」
  「没有。」
  「我就知道。」
  「客厅置物柜里除了有一架昂贵的DV数字摄影机之外,还有一台录放机,以及一箱总共二十几卷拆封过、未贴标签的录像带。我和立为学长检查过这些录像带的内容,但里面全都是噪声……立为学长说,他认为这并不是没有使用过的全新空白带,而是有人将录像带里的内容洗掉了。
  「锺思造的行动不仅十分神秘,而且他也刻意不让人知道他的交友状况,更诡异的是,在死前他甚至藏匿或销毁其个人通讯簿,录像带的内容亦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洗掉的,对警方而言,这简直是有心在制造无头悬案嘛!」
  「确实很古怪。」剑向沉思一阵,「对了,绍德,据管理员说,锺思造生前曾有一个偶尔会到他住处的女朋友,能够找到她吗?」
  「这是组长今晚所决定的两个未来侦办方向之一。不过,我们翻遍整个四○一室,没有发现任何照片。虽然有同事去询问各住户以摹画女子素描,但证人们的说法之间有很大的出入,应该是印象模糊所致,目前能确定的只有,女孩子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长发、眼睛很大、身材苗条等,她的身高范围在一百五十五至一百六十公分之间,经常穿着白色套装。」
  「另外一个侦办方向呢?」
  「锺思造的收入来源。」
  「组长果然敏锐!」剑向说:「长时间没有工作的锺思造,他的生活费究竟从哪里来?——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侦查方向。」
  「我也这么觉得,」事实上,刑事组长高钦福一直是剑向与绍德两人良师般的长官。虽然年纪已近退休,但办案经验丰富,纵使缺乏年轻人神来一笔的巧思,不过侦查方向的切入角度常具备高度的洞悉力。「高组长说,清查现场所有的统一发票与邮局提款存根,核对日期与金额,这样才能界定出锺思造生前外出的活动范围是在哪一带,另外,我们也必须去访查他曾经购物过的店家。」
  「等我出院以后,马上就可以加入大家了。」
  「可是……」绍德低声说:「组长在搜查会议散会以后,私下告诉我其实还有第三个侦查方向——这是一个怪异的侦查方向……」
  剑向以眼神表示不解。
  「已判处死刑的连续杀人狂——「噬骨饿魔」洪泽晨。」
  2
  一八八八年八月七日,英国伦敦东区(East 
  End)爆发了白教堂(Whitechapel)血案,一名妓女惨遭利刃割破喉咙,全身刀伤共三十九处而亡。此后两个月内,东区继续发生多起同样以妓女为杀害对象、手法同样残暴的连续凶杀案,造成当地居民人心惶惶不安,伦敦苏格兰警场(Scotland 
  Yard)大为震撼。
  当时的伦敦东区其实是个龙蛇混杂,贫民、恶徒及娼妓聚居之处,治安状况不佳日久,伦敦警方也因对这一连串的的谋杀案毫无头绪而饱受指责。
  案件急转直下的关键出现在同年的九月底,当时一家报社接到一封署名「开膛手杰克」(Jack the 
  Ripper)的来信,内容以红墨水书写,信中明白表示自己是白教堂以降的连续谋杀案真凶,信末并且盖上指印。十月初收到第二次来信,从信中非下层社会的用词分析,显为同一人所为,并充满挑衅意味。
  于是,经由媒体的大肆披露,开膛手杰克成为全英国人恐惧的神秘潜伏者。在布满浓雾的伦敦,隐藏着一个神出鬼没、嗜血成性的杀人魔。
  开膛手杰克的杀人行动并未停止,接着又犯下惨绝人寰的最后一案——玛丽.凯里(Mary 
  Kelly)命案。玛丽.凯里在十一月九日被房东发现遭分尸横死于租屋房内,不仅被剖腹取出子宫,凶手还割下她的耳朵与鼻子,切除她的乳防,并将这些器官排列成人脸的模样。
  警方分析,玛丽在死亡前惨遭长达三小时以上的虐杀。然而,就在警方认为开膛手杰克将进行更残暴、规模更大的凶杀计划时,杰克的行动断然中止,自此永远消声匿迹,徒留世人不曾停息的猜疑。
  连续杀人魔的历史自十九世纪末起,至今大约一百二十年左右,以社会现象的角度来看,应是发展脚步太快的工商业都市里,使人际关系过度的冷漠与疏离;而价值观的模糊化与复杂化,则形成对道德的质疑和无视。
  再加上多元媒体的兴起,导致了个人的精神状态异常、心智发展扭曲、主观意识伸张,终于引发了陌生人之间的暴力冲突。
  继开膛手杰克之后,连续杀人魔如时尚流行般地在全球各地肆虐。一八八○年代波士顿的哲西.帕莫洛杀害二十七名儿童、一八九○年法国的「剃割狂」法海尔犯下十一件虐杀案、德国的佛利兹.哈尔曼为二十四起命案的凶手、有「都瑟多夫吸血鬼」称号的彼得.柯顿、「山姆之子」戴维.波克威兹、日本的宫崎努、中国大陆的刘叔宝等等……
  这些满手血腥的魔鬼,无一不逞其变态至极的杀人手法,并以平庸凡俗的常人身分隐蔽在人群之中,遁形于警政系统的恢恢法网之隙。
  而,高雄市可说是台湾的「首恶之都」,也许是因为民风剽悍野放、气候炎燥炙热,容易激起人类冲动亢奋的一面,因而各类大小刑案不一而足,成为台湾人印象当中治安最差的城市。
  事实上,在高雄市内亦曾经有过一个震动华人世界的连续杀人狂,他就是在一九九五年枪决的洪泽晨——外号「噬骨饿魔」。
  一九九四年夏天,以高雄市新兴区为主要范围,扩及邻近的三民区与前金区等地,三个月内一共发生了十二起手法凶残且相仿的连续命案。和外国大多数连续杀人狂命案的主要不同点在于,被害者并不是幼童或妇女,却清一色全是老年人。
  这些老人的共通点是独居、年纪都在七十岁以上,而且都有相当不错的生活水平与教育程度。他们靠退休金的利息及收入丰渥的儿女汇款,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却没想到竟横遭血腥戮杀。
  命案全部都发生在午夜。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平均每周一次的老人虐杀命案,凶手皆以长时间进行尸体的肢解作业。他除了以利刃割断被害人的喉咙之外,并且斩断其四肢,以刀片刮除其上血肉,并在暴露的骨骼上留下咬痕。
  杀人后割肉啃骨的行为实在过于骇人听闻,高雄市因此完全被腥风血雨的恐怖气氛所笼罩。
  凶手还蘸上死者的血,在命案现场的墙上写着下流鄙俗的脏话,以及对警方缉捕的挑战词句。
  「我知道,警察也有老年人!下一个就是这些人了!哈哈!」
  然而,就在高雄市警局束手无策之际,一封提供命案关键线索的来信改变了警方的窘境。这封来信,是当时旅美返台的精神科医师李敢当所寄。
  这封长信明白指出凶手是典型的精神病患,经常进出医院,且具有十分强烈的反社会人格。他的年纪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童年曾经被成年人虐待,受过高等教育,单身独居,没有固定、长期的职业,在工作上也表现平庸,充满挫折感。
  他的工作与老年人息息相关,却将他们视为洪水猛兽。杀人的手法虽然惨无人道,但在犯案时皆经过细密的计划。
  来信内容给高雄市警局无比的震惊,市警局总局长立即拜访李敢当医师。李敢当医师旅居美国多年,与当地犯罪学家研习先进的罪犯侧写(profiling)侦查技术,并十分乐意协助警方办案。
  对当时的台湾警界而言,罪犯侧写是一项既陌生又新奇的办案方法,不少人对其成效深感难以置信,但这却是世界上能够对付这种身分不明的连续杀人凶手之唯一途径。
  事实证明,在清查过高雄市内各大小医院的精神科病患资料后,警方终于缩小了嫌犯范围,最后逮捕了读过大学、在老人之家当义工、并且经常受雇于富有老人病痛临时看护的二十九岁青年洪泽晨。
  洪泽晨的身材颀长、面貌清秀、言行举止彬彬有礼,与一般人心中连续杀人狂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刻板印象截然不同。但是,无论从齿模的比对或命案现场的模拟,都罪证确凿地指出他就是唯一的凶嫌。
  在精神科医师李敢当对他的数次访谈中,洪泽晨坦承犯下这十二起血案。他自称在幼年时期父母双亡,并曾经遭到老人性侵犯,从小就十分厌恶这个毫无生产能力却又占用社会资源的年龄层。
  上了大学以后,他的人际交游因为儿时的阴霾而难以顺遂。洪泽晨没有志趣相投的朋友,他也不愿改变自己去融入人群。相反地,他耽溺于童年的伤害,难以克制地接近老年人,发展出幽微痛苦的自虐情结。
  随着这种扭曲的情感像癌细胞般增长扩大,洪泽晨终于开始发狂。他根据自各老人赡养机构窃得的数据选出合适的对象,于午夜时分入侵被害者家中,进行残暴的杀戮行为。
  关于割肉啃骨的变态举动,洪泽晨对李医师的说法是,唯有如此,才能排解他看到老年人的呕吐感。但李医师却指出,这其实是一种混合暴力发泄与xing爱结合的行为。
  他更渴望的是,能够得到全国瞩目,并赞许他清除社会无用渣滓的义举,但显然全国的反应与他的期盼截然不同,这也是他不断持续犯案的另一动机。
  洪泽晨在一年内求处死刑,并在来年农历春节前枪决,但高雄市民们惊惶的余悸仍久久未定。
  3
  剑向从病床上醒过来,才察觉到自己刚做完一场恶梦。
  恶梦的画面十分逼真,他在一条漫长的马路上,追着一名长发飞扬的白衣女子,那女子不曾回头,持续地向前奔去,一直跑到一个红色房门的屋子才停下来。
  女子的脸侧着,好像在偷偷瞟看从后跟上的剑向,但剑向仍然看不见被乌黑直发遮掩的脸孔。女子不待剑向靠近,她随即打开房门进入。
  剑向赶到以后,他发现红色的房门门锁根本打不开,他着急地拚命旋转那只喇叭锁握把,但门把丝毫不为所动。
  然后,他发现整只门把都是鲜血。他的手流着血,门把也不停滴着血。
  就在这时候,门锁突然开了,他立即开门进入,想追上那位神秘的白衣女子。剑向发现白衣女子就蹲踞在门后走道的尽头。
  他慢慢走过去,看见白衣女子回头。但,隐藏在乌黑长发后的脸孔,却是一只老鼠的脸,老鼠正在享用尸肉,牠的双手黏满腐肉败血。
  巨鼠在一瞬间转身飞扑朝他而来,剑向下意识地举起警棍反抗。一阵缠斗之后,他定睛一看,看到了遭木棍击毙、血肉模糊的人脸。
  那张女人的脸鼻梁歪折、唇齿暴裂,在他怀里,以诱惑的眼神不断发出阴冷的笑声……
  醒了。
  剑向的额颈满是汗水。原来自己正置身病房。
  他想起在医院会客时间即将结束前,与绍德最后的对话。
  「你知道法医和组长私交很好。他在验尸后私下告知组长,说锺思造的身躯虽遭老鼠噬食,但事实上他透过显微镜,在死者的骨骼上发现许多细碎的刮痕,综合物证后他判断应是凶手为割除尸体血肉所致……为免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法医没有将这一点写在供项目小组同仁参考的报告中。
  「当然,首先要排除洪泽晨犯案的可能性。第一、洪泽晨已经死了,第二,他憎恨的对象全是老人。然而,除此之外,一切的杀人手法皆与「噬骨饿魔」如出一辙。
  「说实在的,我不相信有谁的精神状态会异常到去学习洪泽晨的杀人手法。况且,若是真有某人有心模仿,他也不可能根据警方公布的有限线索加以全数模拟。当时为了保护被害人的尊严及隐私,命案现场有不少细节被予以保留或隐瞒,直到现在也未曾披露,这是锺思造命案的凶手没办法得知的。」
  「组长很看重你,所以将这条线索交由你全力负责。」
  「不,他希望由学长你来全力侦查。」
  「哦?」
  或许高组长早已看出,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热衷程度?——剑向这么想。其实这也是警界传统的良好惯例:案子是由谁挖掘出来的,最重要的侦办方向就由谁来负责。如此可以避免争功的后遗症。
  所以说,高组长认为从「洪泽晨案」着手,是最可能找到出路的方向了。
  那,高组长并非亲自告知,反而请绍德转述……这又是为什么?
  组长在担心我!
  一定是。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和立为的随性淡然不同,剑向与绍德,都是高组长眼中推理能力既强、办案态度更属于穷追不舍型的组员。但两人之间最大的不同点,是绍德比剑向冷静多了,他很少将情绪置入案件中。
  ——绍德对我在戈太太家中提出的意外解答,并导出四○一室内有一具尸体的推理叹为观止。因为他一直对自己的推理能力有很强的自信心,甚至可以说是自负亦无不可。
  ——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我的推理。
  事实上,剑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能在瞬间推导出戈太太患有梦游的真正原因。
  那根本就不是推理……那只是因为……因为……
  ——我在小时候,也曾经患过梦游。
  所以剑向才能说出「梦游,正式的医学名词叫睡游症」这样的话来。「以儿童与女性罹患的可能性较高」,他在国小时曾得过为期一年多的睡游症。
  不是推理,而是知道。
  剑向也十分在意自己恢复了童年对梦游的记忆。这又有另外一个理由,而且是他两天以来仍然无法释怀的。
  突破四○一号房后,他立刻进入锺思造的卧室——为什么?
  彷佛早就预设好目的地一样,彷佛早就知道锺思造的卧室位置一样……更甚者,他居然在尚未拍照存证前,就伸手拉动床底的被单?
  破坏现场是办案的禁忌,而他竟然毫无犹疑地这么做?
  ——然后,我看见那头食尸巨鼠,不,应该是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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