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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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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马上要和费小姐分手;想到那段枯燥的旅程;我就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仆人带信回来说;费先生感到抱歉不能接见我;因为他早上身体不适;要我把事写在纸上给他。对于他这一招;我早已司空见惯。三个月来;他只想拥有我;却不想见我。他不见我也好;大家方便。
仆人走后;我马上坐在桌旁;开始写我的辞呈。
费先生没有立即答复我。
一个小时以后;仆人带来了他的便条:
首先问候华先生。费先生对于华先生的提前解约感到惊讶与失望;他曾和管家商量;二人都认为除非华家有人去世;华先生是不该毁约的。费先生对艺术的欣赏解除了他本人不少的痛苦;也减轻了他身体方面的不适;可是现在连这一点仅有的嗜好也被华先生剥夺了。现在费先生除了直接回答华先生的要求外;不愿意多作评论——他不愿意勉强华先生留在凌雾堡;华先生随时可以离去。
我把信纸折起来;和其他的信塞在一块。虽然是封不礼貌的回信;总算解约了。下了楼梯;在餐厅见到贺小姐;这才想到农场的事。
“费先生的回信还令你满意吧?”我们离开了屋子。
“他已经答应让我走了。”
她马上抬起头来望着我;然后挽着我的胳膊;我还是头一遭被她挽着胳膊呢!她似乎能透视费先生在信中的语气;流露出无以言喻的安慰和同情。她的友情温暖了那封冰冷的信。
我们在路上商量好:贺小姐先进去;我在外头等着她的指示。我是怕在墓园和葛安妮相遇之后;再次的出现可能会引起她的紧张;尤其又多了个陌生女人。
贺小姐离开了我;进到屋内;首先问女主人关于葛安妮的事。我则躲到隔壁;本以为在外面可能要等很久;可是出乎意料的;不到五分钟;贺小姐出现了。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2)
“葛安妮不见你?”我惊讶地问她。
“她已经走了!”贺小姐答道。
“走了?”
“和柯太太一块走的;她们今早八点离开的。”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唯一的希望也随着她们消失了。
“陶太太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了;”贺小姐继续道。“我们两个都被她们弄糊涂了。她们从墓地离开你以后就平安地回到农场;晚上和欧家的人话家常;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就在快吃晚饭的时候;葛安妮突然晕了过去;这是她第二次晕倒。她来农场的第一天也曾晕过;陶太太说那一天她正在看报纸;一、两分钟后她就晕倒了。”
“陶太太记不记得报上有什么特别的新闻?”
“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贺小姐说。“她看过一遍;不觉得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过我自
己看了那张报纸;发现编辑转载了一则《伦敦日报》的专栏《上流社会的婚姻》;那天登的是我妹妹订婚的消息。我这才知道葛安妮为什么晕倒。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新闻;她才在第二天写信给我妹妹。”
“这点我相信。不过你有没有打听出来她第二天晕倒的原因?”
“没有。仍然是一头雾水;昨天他们家也没什么客人;要说有的话;也只是陶家的二女儿;她就是我告诉你在我们厨房帮忙的那位;当时他们谈的是普通的话题;只听到她突然大叫一声;面色惨白;然后就不醒人事了。陶太太和柯太太把她扶到楼上休息;然后陶太太离开;只留柯太太一人陪着。陶太太半夜听到她们俩嘀嘀咕咕的。第二天一早她们就说必须立刻离开;陶太太唯一能问出的理由是农场没人得罪她们;不过有一件事情突然发生;使得葛安妮必须马上离开凌雾村;究竟是什么事;她们不肯说;柯太太只是摇头说请大家为了葛安妮的缘故不要追问。至于离开农场上哪儿去也是个秘密。结果陶太太开车送她们上车站;一路上她想尽办法让她开口都没有成功;到了车站;陶太太很生气也很伤心,一句话也没说就开车离去。这就是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华先生;我看你还是想想昨天在墓园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和他们的突然离去有关。”
“贺小姐;我必须先提醒你;就算在墓园里我吓着了她;几个小时以后她也该平静了;你有没有问她们当时到底在谈些什么?”
“问了;可是陶太太在厨房忙着;没留意到;不过她说不外乎一些东家常西家短的闲话。”
“陶家二女儿的记性可能比她母亲好;”我说。“回家后我们马上去问她看看。”
回到凌雾堡后;贺小姐马上就领我到厨房;陶家二女儿正挽着袖子在洗碗。
“哈娜;我带这位先生参观你的厨房;你整理得好干净。”
女孩害羞得脸都红了;她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然后说:“我希望自己能尽力把厨房弄得干净整洁。”
“我们刚从你家回来;”贺小姐说。“你昨晚回家了对不对?家里还来了客人?”
“是的;小姐。”
“我还听说有个客人晕倒了;大概是你们谈了些很可怕的事情;要不然——”
“没有;”女孩笑着说。“我们只谈了些最近发生的新闻。”
“你有没有告诉她凌雾堡内的新闻?”
“有啊!不可能把她吓着的。我从来没见人晕倒过;昨天还是头一回。”说完有人送一篮蛋来;她到门口去接。
“问她有没有提到凌雾堡有客人要来的事!”我赶忙利用机会提醒她。
贺小姐使了个眼色;表示她懂我的意思;然后等哈娜提着篮子转身回来的时候问她。
哈娜答道:“有;小姐;我告诉她凌雾堡将有客人来;还有那头牛出事的消息。”
“你有没有提到客人的名字?你有没有告诉她们;柏西尔男爵礼拜一要来?”
“有;我告诉她们柏西尔男爵礼拜一要来。我——我没说错什么吧?”
“没有;哈娜你没说错什么;华先生;我们走吧。”
我们离开了厨房。
“贺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
“柏西尔男爵要亲自解释这个疑问;要不然我妹妹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夫人。”
15
我们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马车朝着我们驶来;在我们面前停住。一位老先生从里面出来;贺小姐赶忙向前握手致意。纪尔摩律师抵达凌雾堡了。
贺小姐介绍我们认识;我好奇地打量着他;心想这位老先生在我离开凌雾堡后;还要继续待在此地;他要调查柏西尔;也要靠着自己的经验;对费小姐的婚姻做个决定;也就是说费小姐的幸福都操在他手里。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典型的律师;气色红润;银色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打着一条白色的领带;非常时髦。他态度稳健有礼;岁月掩不住他的智慧和开朗。
我让他们俩人单独在房里谈一谈;免得我这个陌生人在场不方便。
我在凌雾堡所剩的时间;可以算得出来;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调查匿名信的事也已告一段落。我一个人漫步在花园里;不知不觉地走到工作房的窗前;记得前不久还看到费小姐在这儿遛狗;我顺着园内的小径往前走;进入了她的玫瑰园。冬的气息在这显了出来;同样一个地方;她曾细心地教我辨别花种;同样一个地方;我曾细心地教她如何描绘花朵。曾几何时花儿谢了,花圃两旁的小径也长满了青苔。我向前走着;伫足在一排排的老树下;就在这个地方;我曾和她一块陶醉;陶醉在夕阳和树影编织的景色里。如今秋去冬来;曾经绿荫满地的老树;只剩得枯干几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再往前走;我发现那片曾经让我们休息聊天的草坪;如今尽是一滩滩的死水;我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地方。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一回她走累了;我们俩就在这草坪上坐下;她无意间问到我母亲和小妹的情况;并娇羞地问我是否打算成家搬离宿舍……像诗那么美的情景;如今——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此地的一草一木都勾起我无限的回忆;我不愿再折磨自己。
一进门;就遇到纪律师。他加快了脚步朝我走来;显然他是在找我。
“我必须和你谈谈;”老律师说。“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就趁现在这个机会告诉你。长话短说;贺小姐和我已经开始谈到家里发生的事了;当然啦;我就是因为这些事来的。在我们的谈话中;贺小姐不时地提到你和那封匿名信;我猜想你一定想知道我这个接班人可不可靠。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绝对的可靠;请你放心。”
“当然!纪律师;我觉得你比我更可靠和有智慧。我可不可以请问你是否已经拟好了一份调查计划?”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3)
“华先生;我已经拟好了。我想把那封信抄写一份,寄给柏西尔在伦敦的律师;告诉他目前的情况;那位律师也是我的朋友。那封信的原稿就等柏西尔男爵来的时候再给他看。至于那两位妇人;我已经派费先生的一个仆人到车站打听;然后追踪。这位仆人非常忠心;不会有问题的。他身上带着钱;可以一路追下去;一有消息就会回来报告。柏西尔男爵来之前我只能做到以上这些安排;不过我对结局充满乐观。因为柏西尔是个口碑很好的男爵;也是个正人君子;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我常办这类的案子。匿名信加上不幸的女人;诸如此类社会的不正常现象;我不否认这一次的案情有一点点不一样;不过案子本身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纪律师;恐怕我的看法和你的有点出入。”
“就是这么回事;我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我看事情比较现实一点;你还年轻;比较感情用事。我们先别管谁是谁非。如果要辩论的话;恐怕你辩不过我这个沙场老将;别忘了我是靠这个吃饭的。我们让事实澄清一切如何?听说你很会画画,是位美术老师,画的是哪一派?”
我们不久就把话题扯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说我听;其实;我的思维早就飞到别的事了。刚刚散步回来时我就心意已定;决定早点离开康柏兰。我在这儿已经没什么用了;干嘛还要等到明天?想到这里;我托辞有事;离开了纪律师。
在回房的楼梯口我和贺小姐碰个正着。她见我慌慌张张的;神情不对;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我马上要走。
“不可以的;”她诚恳地回道。“好聚好散嘛!我们还要给你饯行呢!我诚恳地邀请你好不好?还有魏太太——”她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有萝娜。”
结果我答应留下来;天晓得我根本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我一个人躲在房内;等着仆人摇铃吃饭。
全天没见着费小姐的影子;这回终于在客厅看见了;这一刹那对我们来说都是煎熬;我们尽量控制彼此的情绪。费小姐穿上了那套我最喜欢的滚边深蓝色丝质衣裳。她先上前来伸出右手。握着她冰凉的手;我觉得自己的心;此刻紧紧地贴着她的心;我是真的深深爱着她。
纪律师的风趣化开了我们的尴尬;贺小姐更是巧妙地附和着。我尽量加入他们的行列。
吃完饭;女士们先行离去;餐厅里只剩下我和纪律师;就在这个时候;纪律师派去追踪葛安妮的仆人回来了。
“怎么样?”纪律师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我发现她们搭车前往卡利。”
“那你也到卡利啰?”
“我去是去了;可是;我没找到她们。”
“有没有到火车站去问?”
“有!”
“你把我写的便条留在警察局了?”
“留了。”
“好吧;我们都已经尽力而为;现在只有静观事情的变化。华先生;我们王牌已出;那两位
女士显然占了上风;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柏西尔男爵来。喝酒吧;这酒还不错;不过我家酒窖里还有比这更好的。”
和往常一样;我们吃完饭都聚在客厅;在那儿曾度过了无数个醉人的黄昏。
贺小姐和纪律师坐在棋桌边;魏太太习惯地呆在老地方。对他们来说;今天的黄昏和昔日的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我却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费小姐坐在琴旁翻着琴谱。“要不要我弹几曲莫扎特的小调?你不是最喜欢他的作品?”说完她瞧了瞧旁边的椅子;发现我没有坐在那。“怎么不坐在老位子上?”
“今晚是最后一晚;我会坐的。”
莫扎特的几首小曲她都不用看谱就可以自由地凭记忆弹奏。她出神地弹着;不过我相信她听
到了我的答话;也感觉到我离她是那么的近。
“你就要走了;我很难过。”几乎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不要提以后;”她说。“让音乐替我们说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轻巧地在键上飞舞。突然;她弹错了个音;重弹了一遍还是错了;她生气地把手放在腿上。贺小姐和纪律师放下棋子;吃惊地抬头看着我们;连魏太太都一反常态地有了反应。
“华先生;你会不会玩桥牌?”贺小姐问我。
我当然了解她是什么意思;于是马上离开座位加入他们的牌局。我一离开;她马上翻着乐谱重新按着琴键。
“我弹!我弹!”她激动地说。“最后一晚我怎能不弹!”
“魏太太;来和我们一块玩好不好?”纪律师说。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了;我玩我的牌;她弹她的琴;我们一句话也没说。纪律师和贺小姐一路领先。终于要说晚安了;魏太太首先和我道别。“华先生;你走以前我大概不会再见到你了;我实在不希望你走;你是个好人;连我这个老太婆都喜欢你;祝你一路顺风。”
纪律师排第二。
“华先生;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放心地走吧;我会好好地把事情解决好的;后会有期了。”
接下来是贺小姐。
“明早七点半;”她说完然后小声地附在我的耳边说:“我今晚仔细地观察你的举动;我衷心地佩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最后一位是费小姐。我不敢正视她;想到第二天一早马上要离开就难过。
“我搭明天的早班车;所以——”
“不;”她赶忙接着。“我会下楼的;我不会那么绝情的;我不会忘了过去三个月——”还没说完她掉头就走;我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呢!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一刻终于来了。
七点半一过我下楼了;发现两位女士都在餐厅等我。她们站在微暗的灯光下;浸在湿濛濛的晨气里。我压抑住心头的激动;伸出手先和贺小姐道别;突然间站在一旁的萝娜转过身跑了出去。
“这样也好;”贺小姐说;“对你们两个都好。”
我许久不能开口。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地离开她;实非所愿。
“我值不值得你写信给我?”我终于控制住了情绪。
“你值得我为你做任何事情;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告诉你的。”
“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我说不下去了。
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一股发自内心的温暖;由她的眼神中射了出来。
“我会找你的;你是我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你是我的好兄弟;也是她的兄弟。”说完她在我脸颊上像个姐姐似的亲了一下。“沃特;愿神祝福你。”她直呼我的名字。“你在这儿先平静一下;我到阳台上看着你上车。”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待心情稳定后;正要离开;突然发现有人轻轻地推开后门;然后听到大圆裙的沙沙声;我回头一看;心跳不由得怦怦加速——是费小姐朝着我走来。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4)
当我们目光相遇的时候;她迟疑地停了一会;然后又勇敢地鼓起勇气;继续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握着东西往前走。她的脸色好难看。
“我——我刚刚是跑回去拿这个;”她说。“它可以让你记得我们在凌雾堡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你说过我这幅画的技巧比以前进步很多;所以我想你会喜欢——”
她低下头;递给我一幅风景素描;画的是我们俩初次相遇的夏日小屋。我接过画来;发现我们的手都在发抖。
我不敢告诉她我的心情;只能回答她的话。“我会永远保存它的——一辈子——也很感激你——给我一个说再见的机会。”
“我们在一起相处得这么愉快;我怎么可能连再见都不说就让你走了呢。”
“费小姐;我们可能永远没有机会再相聚;你我生活在不同的天地里。不过;答应我;如果你想要任何人分担你的喜悦和悲伤时;别忘了你这位美术老师;我是随时待命。”
眼泪在她碧蓝的眼睛里打转。
“我答应你;”她小声地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真的答应你。”
我走近她;伸出了手。
“费小姐;有许多朋友都深爱着你。他们都希望你幸福。现在;我们即将分手;我想让你知道——我也希望你幸福。”
泪珠终于冲破眼眶;滑落她的面颊。她手扶桌子撑着即将崩溃的身体;伸出了另一只手;我握着它;低下头轻轻地吻着;心里激荡的不是深深的爱情;而是一阵阵的苦涩和失落。
“看在老天的分上;放开我好不好!”费小姐微弱地说着。她深藏在内心的秘密终于暴露出来。我没有权利倾听;也没有资格回答;就是因为这几句话;迫使我离开这间屋子。
一切都过去了;我一语不发地放下她的手;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她的形象。可是一想到这可能是我此生的最后一瞥;我马上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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