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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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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西尔男爵。”
  男爵?柏西尔男爵?葛安妮曾经问我朋友中有没有是男爵的——我突然停住;看着她。
  “柏西尔男爵;”她重复了一遍;以为我没听见。
  “勋爵还是男爵?”我已掩不住自己的情绪。
  “当然是男爵。”
  11
  一路上再也没说什么。回到堡内;贺小姐急急忙忙地进入萝娜的房间;我也回到自己的工作房;把费先生的名画整理整理。
  一个人在房内;思绪紊乱;几乎要发狂了。她要嫁给别人;她的未来丈夫是汉谐尔区的大地主;并且还是位男爵。
  英国有好几百位男爵;汉谐尔区有上百的地主;我没有理由把他和白衣女人扯上关系。可是事实上;我已经把他们连在一起了。大概是因为他要娶萝娜;而萝娜长得又很像白衣女人——我好像有种预感;预感到一股危险的暗流在我们中间。
  对她的感情像昙花一现;心中真的是痛苦万分;可是这份痛苦在另外一份不祥预兆的冲击下;渐渐地又淡了。
  在房里整理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有人敲门;是贺小姐。
  她气呼呼地进来;拉了张椅子坐下。
外面的寒气(4)
  “华先生;我以为今天已经把所有烦恼的话都说完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件。他们用这种卑陋的手段;想阻止我妹妹的婚事。你今早也看到园丁手中的那封信——”
  “看到啦。”
  “是封匿名信;想破坏我妹妹对柏西尔男爵的印象。萝娜看完后;几乎没办法平静。这是家务事;你可能没什么兴趣——”
  “你说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只要有关费小姐的幸福;我都有兴趣。”
  “目前你是堡内唯一能和我谈的人。费先生的身体状况和个性;根本没办法和他沟通。你说说看;我是不是该想办法查一查是谁写的这封信?或者我该请示费先生?时间现在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能争取一点就是一点。你说我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意见?我对你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我们根本不像才认识三个月的朋友。”
  她把信递给我。内容是这样的:
  你相信梦吗?为了你自己的缘故;你最好能相信。去拿本
  《圣经》
  来;翻翻
  《创世纪》和《但以理书》
  ;趁还不是太晚的时候;接受书中的警告。
  费小姐;昨晚我梦见你了。我梦见在教堂内排着队领圣餐;我站在讲台的旁边;牧师穿着圣袍站在另一头。不多久;有一对男女穿着结婚礼服由正门进来。女的就是你;你穿了一件镶着花边的纯白丝质礼服。望着你;我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那是怜爱之泪;可是它们并没有流下来;反而变成了两道光芒;射向你身边的新郎;然后它们又弯成彩虹;透过这两道彩虹;我可以看到他内心深处。
  你那位新郎;长得不错;不高不矮;中等身材;大约四十五岁;看起来很开朗、活跃;他的脸色不太红润;秃头、留着胡子;褐色的眼睛;炯炯有光;他很不自在地站在那儿;不时地用那只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捂着嘴;干咳几声。我发现他的手背上有个红疤。
  费小姐;现在你该知道我梦中的人是谁了吧?我有没有欺骗你;你心里有数。请你继续看下去;看看我是怎么透视他的内心。
  我顺着那两道光芒;看到了他的心;像夜一般的黑;上面有一封鲜红的信;是堕落天使写的:“他无情地散播痛苦的种子给别人;今后他将把痛苦洒在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我顺着光芒再往后看;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在那狂笑。光芒转向了你;在你后头站着一个天使——哭泣着。光芒又射在你们之间;把你们分开了。牧师失望地合上了《圣经》。我醒来时眼眶满是泪水;心跳不已;因为我相信梦是一种兆头。
  请你也相信吧;我求求你;为了你自己的幸福。费小姐;请你去看看
  《圣经》
  中的约瑟和但以理。在你决定要嫁给他以前;问他手中的疤是怎么来的。我这么劝你都是为你好。只要我一息尚存;我都会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关心你的幸福;因为你是你母亲的女儿——她是我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
  以上就是这封信的内容;没有署名。
  由笔迹中查不出什么线索。
  “这封信的用词都很简单;”贺小姐说。“不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写的。看她形容新娘的礼服——华先生;我想她是个女的;你以为呢?”
  “我也这么想。她不但是个女的;恐怕神经——”
  “有点失常?”贺小姐接了下去。“我也觉得。”她说。
  我没有回答她。心里琢磨着信中最后一句话“因为你是你母亲的女儿——她是我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这句话使我想到一些我不愿意提起的事。我有点怀疑自己心理是否不平衡;好像成了偏执狂似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总往那上面想。
  “如果我们能追查到写信的人;”我说着把信还给贺小姐。“还是回去再问问园丁看看;然后到村里打听一下。对了!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不今天去找费先生的法律顾问商量;而要等到明天?”
  “本来没想到要告诉你的;柏西尔男爵礼拜一来;主要是安排婚期。我们到现在还没决定是哪一天;他急着要在年前结婚。”
  “费小姐知不知道他想在年前完婚?”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她不知道。柏西尔只对费先生提起过。费先生急着想把监护权推出去;他已经写信到伦敦;给费家的律师纪尔摩先生;律师刚好出差不在;不过他后来回信说回家时会经过凌雾堡。他明天就抵达;可能在这儿要呆上一阵子。到时候柏西尔就可以先说服他;然后他再把资料带回伦敦;办理他们的夫妇财产契约。华先生;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为什么要等到明天。纪律师是费家两代的朋友;我们可以充分地信任他。”
  夫妇财产契约?光听这几个字;就够我怄气的了。我开始想到……我非说不可了;我开始觉得信上说的可能都是实话;说不定在生米未煮成熟饭以前我能证明一切。
  我这么想这么做;都是为了费小姐。心里头越来越讨厌、憎恨那位柏西尔男爵。
  “如果我们决定调查的话;就该分秒必争;先问园丁;再到村里打听。”
  “我帮你的忙;”贺小姐说道。“走吧!华先生;我们一块儿合作。”
  我开门让她先出去;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封信;形容费小姐的新郎;是不是就是柏西尔?”
  “没错;连年纪都一样;四十五岁。”
  四十五岁?她还不到二十一岁!这种老少配的婚姻;可以说是屡见不鲜;而且大多数都不幸福。想到这里;我又无名地火冒三丈。
  “一点都没错;就连他右手上的疤也是真的。他在意大利旅行时受伤的。显然写信的人对他了如指掌。”她说。“信中好像还提到他咳嗽的事。”
外面的寒气(5)
  “对!信中是提到过。”我回道。“有没有别的人在背后批评过他?”
  “华先生;你可别让那封信影响你。”
  我脸一阵红;其实这封信已经影响了我。
  “但愿不会。或许我不该问那个问题。”
  “我不是说你不该问;这样我才有机会替柏西尔男爵辩驳。华先生;从来没有人在背后批评过他。事实上;他曾经通过两次非常严格的考验。在英国能通过的人;就表示他不可能太糟。”
  我随着她走出房门。她并没有说服我。
  我们找到了园丁;他正在工作。我从来就没见过反应这么慢的人;问了半天;他只能告诉我们;给他信的是个老太婆;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就很匆忙地朝南面走了。
  村庄在凌雾堡的南方;它是我们下一个目标。
  12
  我们到了村里;耐心地四处打听;仍然一无所获。有三个村民曾经见过这位老太太;但忘了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更别提她现在在哪儿了。这三个人比一般人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点;可是事实上;一点忙也没帮上。
  最后;我们走到费夫人创办的小学门口。我建议不妨进去问个究竟。
  “恐怕校长很忙;”贺小姐说道。“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什么老太太;不过我们还是试一试好了。”
  通过操场;沿着教室到了办公大楼。站在玻璃窗口;我看到校长背对着我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显然是在教训学生。墙角孤零零地站着一个小男孩;大概是被罚站。
  教室的门微开着;我们在走廊上可以清楚地听到校长的声音。
  “各位同学;”他说。“你们记着;谁再敢胡说本校闹鬼的话;我就会重重地处罚你们。世上没有什么鬼怪;凌雾小学的学生如果乱说有鬼;就是违反校规。我今天处罚他;不是因为他说他昨晚见到鬼了;而是在我告诉他世上没有鬼以后;他还坚持说他见到了。如果傅雅各仍然坚持;如果你们大家还相信的话;我可就要采取严厉的手段;把鬼从你们身上和学校里赶出来!”
  “显然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贺小姐等校长训完话;推开门进入教室。
  我们的进入引起学生一阵骚动。这些男孩子还以为我们是冲着傅雅各来的。
  “回家吃饭去吧;”校长宣布道。“傅雅各不准走;叫鬼来送饭给他吃好了。”
  傅雅各的倔强;使他孤单地一个人站在那;连午饭都不能吃。
  “邓校长;我们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贺小姐先开口。“无意间听到你和学生们提到闹鬼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小家伙惊动了全校!贺小姐;他说他昨天晚上见到鬼了。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
  “这就有点怪了;”贺小姐说。“小孩子不可能凭空幻想出一个鬼来。我还是先告诉你;我们来找您的目的。”
  说完她把我们问过别人的老问题;提出来问他。答案依然不很乐观;他没见过我们形容的
  老太太。
  “那——华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贺小姐失望地对我说。
  她朝邓校长鞠了个躬;正要踏出教室;傅雅各的抽泣声止住了她。
  “你这个傻小子;干嘛不去求校长原谅你?以后别再提鬼就没事了。”
  “哼!可是我亲眼见到了。”这小孩坚持到底。
  “别胡说了!什么鬼?”
  “贺小姐;你说什么?”邓校长有点不自在地问道。“我看你还是别问这孩子了。全是他自
  己编出来的鬼话;说出来会——”
  “会什么?”贺小姐问道。
  “会吓你一跳的。”
  “我还不至于这么胆小;会被这个小淘气吓着!”说完她转向傅雅各;直截了当地问他:“
  你告诉我是在什么时候见到鬼的?”
  “昨天下午。”
  “黄昏?那个鬼是什么样子?”
  “全身白色;鬼就是白色的嘛!”这位活见鬼的小孩很肯定地答道。
  “在哪儿看到的?”
  “在教堂的墓园里——鬼都是在那儿出现的呀!”
  “鬼都是——你这小鬼;好像你对鬼很有研究似的!你一定是自己胡编的;看样子;你还能告诉我那个鬼是谁吧?”
  “哼!我就能告诉你——”傅雅各不服气地哼道。
  邓校长好几次打岔都没成功;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对不起;贺小姐;”他说。“你再这样子问来问去;无异是在鼓励这孩子——”
  “邓校长;容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不好?保证不再问了。”说完她对着小鬼问道:“你告诉我那鬼是谁?”
  “费小姐。”傅雅各小声地告诉贺小姐。
  这答案太不寻常了;难怪邓校长会急成那个样子;原来是怕她听见这句话。
  贺小姐的脸色马上一变;怒视着小男孩;把他给吓哭了。
  “邓校长;这小孩不可能负什么责任的。我怀疑村里有人捣鬼;唆使这孩子胡说八道。如果村里有人忘了我母亲对这所学校及村里的贡献;我要查出是谁。必要时我会请费先生出面的。”
  “贺小姐;请您别误会;”校长有点尴尬地说。“这件事完全是出于这孩子本身的幻觉。他以为——他自己以为;昨天黄昏时见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其实他看到的是费太太坟前的大理石十字架;千万别让他给骗了——”
  贺小姐没能完全接受她的解释;不过她不方便公开和他辩论。除了谢谢他;贺小姐没说一句话地鞠了个躬;跨出教室门槛。
  我像个局外人;从头到尾冷眼旁观。
外面的寒气(6)
  出了校门;贺小姐问我的感想。“我希望能够亲自到费太太的坟前看看。”我说。
  “我会带你去的。”说完她停了一下。“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学校发生的事;要我再回到那封信上;还真不容易呢。我看我们还是什么都别管;把一切的事交给律师好了。”
  “不行!贺小姐;刚刚在学校的事;反而更激发我要继续追查下去。”
  “怎么会呢?”
  “信中有一个谜;小男孩的故事又和这个谜吻合。”
  “信中有什么谜?你怎么没告诉我?没关系;你大概有你的苦衷。”
  “苦衷倒是没有;当初我是怕自己又在幻想;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不管对不对;我觉得教堂园子里的鬼;就是写信的人。”
  她停住脚步;脸色都变了。
  “会是谁?”
  “校长在无意间说溜了嘴——白衣女人。”
  “葛安妮?”
  “没错;就是葛安妮。”
  她几乎失去平衡地用力抓着我的手臂。
  “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有点紧张;”说着她大声地笑了起来;企图掩饰心中的恐惧。“华先生;我带你去看母亲的坟墓;看完后;咱们还是赶紧回家;萝娜一个人在家。”
  她一面说;我们一面朝着教堂走去。
  教堂是由灰色石块砌成;不大也不小;刚好适合这个村子。墓园就在它的旁边;由矮墙围绕着。一条小溪在一旁潺潺流过;小溪的两畔长满了野草。
  墓园共有三个入口;贺小姐领我由一处进入。费太太墓上的白色大理石十字架在我视线内出现。
  “我用不着再带你了;”她说着指了指十字架。“有什么新的发现;你再告诉我。我们待会儿见。”
  她走了。
  我直接走向费太太的墓地。地上的土质太硬;草又太短;看不出什么脚印。放弃这点;我开始仔细地端详白色的十字架——天然色;大概是日子太久;有点斑痕。十字架下面的碑文也是历尽风霜;一块块的不大清楚。这是前半部的现象;后半部可是把我给吓着了:从上到下;干干净净;显然有人才擦过。谁呢?为什么不擦完?
  我环顾四周;附近并没有住宅;墓园孤零零的在这儿。我绕了一圈;在教堂的后面发现了新大陆:一个经年失修;不再被人使用的石砌出口。往里走;我发现了一个小屋子。
  有位老太太在洗东西。
  我和她聊了些教堂和墓园的事。她很健谈;告诉我她丈夫是两家公司的职员;也是教堂的执事。我把话题转到费太太的墓碑;并赞美了两句;她摇了摇头;说我还没见到它真正风光的时候。她先生是墓园的管理员;可是这几个月由于身体欠佳;好久没去整理了;大概再休息一个多礼拜就可以工作了。
  以上这段话供给了我所需的资料。告别了老太太;我立刻回凌雾堡。
  显然有个陌生人清理过墓碑。我仔细地分析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整理出头绪以后;决定太阳下山后再偷偷地回墓园看个究竟。
  回到堡内我把我的看法告诉贺小姐。她惊讶、不自然地反应着;却又无法提出理由阻止我。“我希望能有个好的结局。”说完她正要离开;我叫住她;问她费小姐的情况;她说费小姐的精神好多了;大概黄昏的时候会出来散步。
  我进入自己的工作间;把那些名画按次序整理一番。我心不在焉地一面整理画一面望着窗口;看看太阳是否已经消失在地平线外。
  无意间;我看到费小姐了。从早上到现在;我一直没机会见她;在凌雾堡只剩下一天的时间;过了明天;我将再也看不到她了。想到这儿;我就不免多看她两眼;为了怕她抬头看到我;我只好躲在窗帘后头;眼睛跟着她转动;直到她消失为止。
  一个小时以后;日薄西山。我拿着风衣和帽子;偷偷地溜出大厅。
  海风凉凉地吹着;墓园内没有一个人影;死气沉沉。我选好了一个位置;躲在那儿;目不转睛地望着费太太的十字架。
  13
  墓园隐密的地方不多;我必须小心;免得暴露身份。教堂的大门就在墓地的旁边。我考虑再三;决定躲在教堂内;从里面的小窗口监视费太太的墓碑;另一个窗口可以看见老执事夫妇的小屋。在我眼前是一排矮墙;围着墓园。晚霞浓浓地罩在这黄土山丘;伴着海风;好不寂寥。附近没有一点生气;没有虫鸣鸟叫;老太太的狗也安静得很。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了;我的心也随着慢慢地下沉。半个钟头以后;一阵脚步声渐渐由远而近。
  “别担心那封信;”是女人的声音。“我把信安全地送到那个年轻人的手里;他一句话也没说;我保证没人跟踪——”声音突然中止;可是脚步声仍然继续着。过了一会儿;两个女人出现在小窗口;她们朝着墓园走去。其中一人戴着帽子和披肩;另一人穿着深蓝色的连帽外套;外套长及膝盖;忽然;我发现她的下半截是白色的长裙;这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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