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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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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重要的文件;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放在保险箱里?”
“这真奇怪了;”老人把刚打开的书合上;手指抚着书皮面。“我那个老东家也正是这样说的;‘为什么这本登记册不放在保险箱里呢?’他说了不止一百次;他曾是这间法衣室的执事;心肠很好;也很怪。每三个月他就从诺斯堡骑他那匹老白马来;把册子上的文字抄回去。他说:‘我怎么知道它会不会丢掉或毁掉;到那时候;你们才会知道我这本副本的价值!’噢;你刚刚说要几年的?”
“一八○四年!”管理员戴上眼镜;开始在那本大书上找起来。
由于我不知道柏西尔几月份生;只好从年头找起。这本登记册是老式的写法;一件接一件。
一八○四年的年头没有找着;于是我上溯到一八○三年;十二月、十一月、十月、九月;有了!
我仔细地研究上面的记载;那是在本子的下端;比起上一件所占的空间小了许多。它的上一件与隔页的最上一件;恰是两兄弟同时结婚的记载。老柏先生的结婚记载很简单;关于他的妻子记载如下:艾茜丽;诺斯堡人士;观园小屋主人已故艾柏特的独生女。
我把这些资料抄下;心中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该怎么走;已经到手的这件秘密有什么秘密可言呢?我不是想从法衣室中找出柏西尔母亲的污点吗?可是哪里有什么污点?新的怀疑、困难接着产生。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看只有去查诺斯堡的艾茜丽小姐了。
“你找到了吗?”老人看我合上登记册对我说。
“找到了;可是我有些疑问想向一八○三、○四年的牧师请教。他还活着吗?”
“不;早就不在了;在我来之前的三四年就死了;我是在一八二七年来的;”这位爱说话的朋友又说:“因为我的上一任被他的妻子赶出去;这个太太还住在新镇上。那故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来工作就是我那老东家的儿子万先生介绍我来的;他是我所见过最最乐观的人;他父亲去世后;就继任为法衣室的执事。”
“法衣室的执事是什么意思呢?”
“你居然不知道?你还说你住在伦敦。我来告诉你;每座教堂的法衣室都有两个负责人;一个是像我这样的管理员;另一个就是由律师才能担任的执事;因为这里有些重要的文件。”
“那么这位万先生也是律师啰?”
“当然;还是诺斯堡大街的律师呢;他和他父亲的事务所都在那里。从前我总是看见那位老先生;万先生真是好——”
“诺斯堡离这多远呢?”
“哈!远得很哪;”老人夸张地说:“至少有五英里路!”
天色尚早;我应有时间来回诺斯堡和威明罕;要调查柏西尔的母亲;只有上一趟诺斯堡问那个律师了。想到就做;我随即向管理员道谢;启程前往诺斯堡。
步出教堂后;我发现两个密探已变成三个;多了一个昨天在火车站的黑衣人。三人似乎在商量什么;然后只见黑衣人朝新威明罕而去;剩下的两人在那等我。
我尽量不理他们;反正是在外地;不怕危及玛丽和萝娜。柏西尔的安排证实了我的猜测;他知道我找过葛太太后会来教堂;因此才会预先安排人在这里。可见登记册上确实有蹊跷;只是我还没找出罢了。
通往诺斯堡的路宽敞平坦;每一次回头都可看见那两个跟踪的人;他们和我一直保持一段距离。我总觉得在抵达诺斯堡前一定会出事。
当我走到路的僻静地段;远远望见有个拐角;心想大概快要到了;便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追了上来。我来不及转头;就被在伦敦跟踪我的那家伙撞了一下;本来就被跟得满肚子火的我不觉火冒三丈;出手便向他攻去。他大声呼救;另一个高大些的同伴赶了过来。原本一只手就可以把我击倒的他;竟让我连揍了两拳。
当我发觉这是陷阱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人夹住我;直嚷着要去警局告我侮辱。附近有个农夫看到这幕经过;我请他去帮我作证;他只冷漠地摇摇头。我对这两个可恶的人说:“放开你们的手;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两人对望了一眼便放开了我。
走到拐角时遇到一个警员;两个恶人竟然先告状。警员说法官正在市政厅里;要我们到里面去找他。走到市政厅;门口的职员神气活现地写了一张对我不利的状子。法官是个脾气暴躁;对自己的权势很得意的人;他问说当时有没有证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恶人竟然说有;就是那个农人。我便满怀希望地看法官怎么说;法官很神气地说;除非证人能够出席;或者我能找到他信得过的保人;我便可以保释出去。因为我是外地来的陌生人;所以这个保人是必要的。
这是个陷阱!是个阴谋!法官下次开庭要在三天后;而我既是外地人;自然无人敢保;便只有任他们关三天;等证人来为我开罪。这期间;柏西尔就可以把我将要进行的计划全部破坏而摆脱我。
柏西尔的阴谋真是够恶毒了;愤怒与焦急使我怎么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我甚至傻得要拿纸笔;想把一切原委向他说明。我写了开头后;便写不下去了;我应该要想个柏西尔想不到的方法赶快出去才是。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橡树庄的道生大夫。
我曾拿着贺小姐的信;拜访过这位大夫;玛丽一再说他极为乐于助人。我信上并未把萝娜扯进来;只说为了办理贺小姐极重要的家事遭人误解。请他基于对贺小姐的信任;可否对外地来的陌生人伸出援手。
我获准由一马车夫替我送信;并把道生大夫载过来。车夫说单程大约四十分钟;只要大夫在家即可马上回来。我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大夫带回来;他若不在家;请他耐心等一下。
最终的目的(7)
车夫出发不到一个半小时;在三点三十分左右就把好心的大夫载来了。他的保释要求马上获准。当天下午四点;我就自由地站在诺斯堡的街上和大夫握手道别。
大夫邀我回他家去过夜;我只能说我受人之托前来办事;时间由不得我控制。但我答应他过几天一定亲自登门道谢;并把这件事的详情向他报告。道别后;我便朝万家律师事务所走去。
时间是最重要的。柏西尔不久便会知道我被保释;若我不能在这几个小时内把他的证据完全掌握;那么我好不容易攻下的每一寸土地;便要失守了。本来我来诺斯堡的目的是想向万先生询问柏西尔母亲的事;可是我在牢中的几个小时内;让我有时间把老管理员的话仔细推敲了一遍;现在我去找万先生是想查他手上的副册。
万先生方头大耳,极为亲切;像个乡绅而不像律师。他对我的要求;感到惊奇和有趣。万先生说他知道自己父亲有份副本;但他从没看过。想不到这么多年以后;竟然有人想到它。老万先生还活着的话一定高兴死了。
我谨慎地说是受了某人的委托;要把资料寄回伦敦;才来查询。万先生也不再追问;就让一职员去阁楼上把这本簿子找出来。它和正本的大小完全一样;只是保全得比较好些。我把它拿到一张空桌上;因为我觉得双手颤抖;脑子像着了火;似乎有必要避免在事务所内出洋相。我吸口长气;坐下来开始翻阅。
第一页是空白;第二页有淡淡的墨迹写着:威明罕教堂结婚登记册副本;由法衣室执事万洛白亲手比照正本抄录。下面一行写着日期一八○○年一月一日——一八一五年六月十三日。
我翻到一八○三年九月;找到那同时结婚的两兄弟;在这一页的下端——竟然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柏飞利男爵和艾茜丽在该教堂结婚的记载!
我的心激烈地跳着;好像要蹦出来一样。我张大了眼睛;还是没有看见;根本没有他们结婚的记载!副本上记载的每一项;都与正本一样。这一小段空白道出了整桩故事!从一八○二年到一八二七年柏西尔男爵到威明罕以前;那段空白一直存在。这期间;万先生抄回了副册。诺斯堡的记载才是真的;威明罕教堂那一本让人窜改了。
我的头开始昏乱;不得不靠着椅背。所有关于这个阴险男人的臆测都错了。没想到他根本不是柏西尔男爵!他也没有资格承袭这份头衔和黑水园的产业。我曾认为他是安妮的父亲;后来又怀疑她是安妮的丈夫;如今却完全出乎我想象之外。
原来他不惜使用暴力迫害安妮和他的妻子;就是害怕这个秘密被揭发。如今只要说出一个字;他的爵位、房产与社会地位就完全消失;变成一个一贫如洗的无名氏!他的未来就在我的嘴上;而现在他或许已猜到我已经知道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首要的工作就是掌握证据。万先生这本副册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威明罕教堂那本则一点保障也没有。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我便决定在今夜以前赶快回去;要那个管理员将正本妥为保管。我编了一个借口;向已注意到我异状的万先生解释;并留下一些手续费;便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匆匆返回威明罕。
天快黑了;我想起我仍有被人跟踪的可能;便在离开市区前去买了一根结实的木制短杖;遇上歹人起码还有个还手之力。如果对方不止一人;那我只好赶快溜之大吉了。幸好我念书的时候也是运动健将。
我轻快地上了路;尽量走在路中央。蒙蒙细雨使我看不清是否有人跟踪。到距教堂两里左右时;有个人跑步越过了我;然后就听到路边有座门突然砰地关上。我抓起手杖保持警觉;走了约一百码;只听到右边的树丛中有沙沙的声音;然后就蹿出三个人来。
我往旁疾奔;其中两人跑过了头;另一个即时停住抡起手杖重重地在我的肩上敲了一记;我反手击中他的头;他踉跄后退正好撞到要奔过来的同伴。这种情况给了我逃命的机会;忙从他们身边溜走;全力向前跑。没受伤的两个也随即跟了来;速度并不比我慢。我可以清晰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路上一片黑暗;两旁树影隐约可见;如果路中央有个大坑;我一定会一头栽进去。这时路面有了变化;先是下坡;他们比我快,可是上坡时便又输了。好不容易把他们甩开后;发现旁边有个树丛,便钻了进去;屏住呼吸蹲在里头;待脚步声过了才出来。不管怎样;目前我总算逃出了他们的监视。我当然不可能再回原路;不过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在今晚赶到威明罕教堂就是了。
天上并没有星月可做指针;我只记着风和雨是从后面来的;便保持这个方向越过原野。一路再没有遇到障碍;终于走到小山边;我沿山下绕过;拨开树丛挤出去是条巷子。沿巷子走了几分钟;眼前是一幢小屋;窗口透出灯光。我想进去问路;刚推开门;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手提灯笼的人。我们张大了眼互瞪着;原来我已漫游到村子的尽头;而这位手提灯笼的人说巧不巧就是威明罕教堂的老管理员。
他的态度一改上次的友善;竟变得多疑而迷惑;胖胖的双颊映着火光;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钥匙在哪里?”他问。“是不是你拿去了?”
“什么钥匙?我刚从诺斯堡来到这里;你说的是什么钥匙?”
“法衣室的;噢;我的天!钥匙丢了;我该怎么办。”
他摇着灯笼。“我要怎么办?”
“怎么丢的?什么时候?可能被谁拿走的?”
“我也不知道。我刚回来就发现窗子大开;一定有人开窗进来偷走了钥匙。”
他跑到窗前;灯笼转来转去地熄了。“快;点起火来;我们快到教堂去;快!快!”我说。
阴谋果然在进行了。我若不快点去;很可能就会让他们得逞了。心中的焦急使我耐不住老人缓慢的动作;出了园门径自向教堂走去。走了不到十步;竟然有个人朝我跑过来;我看不见他的脸;但由声音判断;这个人我不认识。他说:“对不起;柏西尔男爵——”
我忙出声阻止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柏西尔男爵。”
那人向后退开;有点弄不清楚地说:“我以为是我们家主人。”
“你和你的主人约在这里见面?”
最终的目的(8)
“他要我在这条巷子等他。”他说着便走开了。小屋里的老人已经出来;我扶着他的手匆匆往教堂走。教堂从巷子末端还要再转个弯;所以现在是看不见。开始上坡时;有个小孩冲着我们跑过来。
“先生;先生;”他拉住管理员的衣袖;急急地说:“我看到教堂里面有一个人!
管理员颤抖地靠在我身上。“来;来;我们还不太迟;管他是谁我们都会抓到他;你拿着灯笼尽快跟着我来。”
我跑着上山;首先就看到那座塔;然后转到教堂后面。先前那个认错我的人也跟了上来。他颤抖地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要找我家主人而已。”我不理会他;让他跟着。
到了教堂后面;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天窗上透出来的光;映在无星的夜空显得特别明亮。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门前;里面冒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还有哔哔剥剥的声音。天窗上透出来的光愈来愈亮;里面不时地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用手捶着门——法衣室着火了!
我还来不及走;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听到门里边传来惊恐的捶门声;钥匙在锁口疯狂地转动着;门后传来可怕而刺耳的求救声。
柏西尔的仆人吓得跪倒在地上。“噢;我的天!那是柏西尔男爵的声音!”
管理员也赶到了;正巧赶上听到钥匙的最后一声。
“求上帝可怜他吧!”老人说。“他是注定该死了;他把锁扭坏了。”
我奔到门前;这几个星期控制了我一切行动、盘据在我心的思想;一刹那间全不见了;他的恶毒、掠夺;与我发誓必要给他最严厉惩罚的誓言都不翼而飞;见他骇人的处境;只想尽快救他离开现场。
“试试另一扇门!”我大声叫。“这个锁卡住了;再不放弃你就死定了。”
钥匙又转了一下;求救声便再也听不见了。没有任何声音可以证明他还活着;只有火焰的哗剥与天窗上轻脆的声响。那仆人已经站了起来;手上拿着灯笼像只狗一样跟着我;管理员倚着一块墓碑喃喃自语;我发现他们都帮不上忙。
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把仆人用劲抓住。“蹲下去。抓住石头;我要爬上去打破天窗;给他一些空气。”他虽在发抖;但站得很稳。我咬住短杖;踏上他的背;脚一缩就上了屋顶。紧急之间我也没想到空气还没进去;可能就把火焰引出来。窗子破了;可是火舌却呼的一声蹿了出来;幸好风向不对;否则就扑向我了。
蹲在屋顶上;我看见脚下除了仆人和管理员外;还有闻声而来的村民;一张张被火光映红的脸。而我身下那个正在燃烧的且即将死亡的人却是那样遥不可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翻身从屋顶下来。“教堂的钥匙!”我对管理员大叫。“我们去试试教
堂那边的门;看能不能把那扇门撬开。”
“不;不可能的;教堂和法衣室的钥匙是同一把;等我们撬开时;他早已成灰了。”
“镇上会看到这边起火;消防队来了以后,就会把火扑灭了。”有个男人说。
这个男人比较聪明;我便过去与他讨论。消防队来至少还要十五分钟;这期间我们可以找东西把门撬开!我知道锁很牢;门很厚;可是教堂附近的残垣断壁中总可找个大梁之类的东西吧。
你们有斧头?锯子?绳子?答案是有!有!有!我提了灯笼在村人中喊着:“帮我的人每人五先令!”他们才如梦初醒似的;个个活动起来。“你们俩去找工具!你们俩和我去找梁柱!”
我们绕过教堂;找到足够粗的梁柱后;众人便动手又拉又扯地硬把它们由砖石中撬出来;合力抬起;喝着叫人让路;来到法衣室的门前。一、二、三;撞!一、二、三;撞!门开了些;门内的灰已争先恐后地飞出来。再一次;最后的冲刺;门终于哗啦一声;被我们撞开了。大家紧张地向内张望;除了大片艳红的火外;半个人影儿也没有。
“人呢?”仆人凝望着火焰呆滞地问。
“他已经成灰了;还有那些书和文件也都成灰了。”老人喃喃地说。
除了话声和火焰的噼啪声外;现场找不出其他的声音。
消防车终于赶到;人群也急切地拥上去。老管理员本想跟去;可是他实在太累了;只能倚着一块墓碑微弱地说:“救救教堂吧;救救教堂吧!”
只有那仆人;目不转睛地以空洞的眼神盯着火窟;我拍拍他;他低问一声:“他在哪里?”
我的意志与力量也垮了;呆呆地看着消防人员忙碌。有两人从火势已被控制的法衣室出来;带着由附近空屋拆来的门板;众人纷纷让开。门口又被警察围起来;村民们三三两两地想挤上去先睹为快。如潮水般漾开的各种话迅速传到我所站的地方。
“他们找到他了吗?”“在靠教堂的门房找到了。”“他的脸烧坏了吗?”“没有;他的脸朝下;所以没有烧坏。”“据说他是个什么地主;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好像是一个男爵吧。”“他在那里面干什么?”“反正没好事就是了。”“你想他是故意的吗?”“故意烧死自己?”“不;烧法衣室。”“谁知道。”“有谁认识他?”“好像有个仆人在那边;但他已经吓呆了;警察不相信他的话。”“嘘——”
有个人用很权威的声音打破四周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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