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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花烟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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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摇摇头:“来不及了。再说,据妙音了解,昊昂僧人中,几乎没人精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
阿玉略沉吟:“输了也没什么要紧。至于昊昂国及昊昂佛教界声誉……”
“姑且试一试吧,”妙音说,“简非先跟妙音去莲花寺,说不定我佛佑昊昂,赢了也未可知。”
阿玉看着我,没说话。
唉,他一定也很为难吧。
我在心底叹息一声。
阿敏皱眉:“简非,实在为难,就别去了。”
明于远想了想,对我说:“我们做最坏的预算,往最好的方向努力吧。”
看来也只得如此了。
我苦笑道:“提前说好了,妙音大师,早课晚课、颂经礼佛、坐禅……我一概不做的,也做不来。”
妙音微笑:“那你做什么?”
我想了想:“我且做个莲花寺的扫叶僧吧。”
阿敏大笑:“这大冬天,哪有什么叶子?简非,你真够懒的。”
“怎么?不行?”用意被他识破,我不自在。
他们全笑起来。
明于远微笑在我耳边低声道:“过几天,我去看你扫叶。”
我一阵惊喜,又怕他们笑话,只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
宋言之微笑着看看我,低头喝干了杯中的茶。
阿玉静静地注视我:“去了后,别勉强自己。更别像上次为阿朗那样,几乎不眠不休……”
想起阿朗,我不由微笑:“我喜欢他,所以不觉得苦。不过这次,只怕我再肯吃苦,也是枉然。”
阿玉沉静深黑的眼底温柔漫上,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
我被动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惠风堂内一时间静得有些怪异。
明于远微咳一声:“简非,此去要当心芬陀利国的阿巴克王子。这人雄才大略,睿智深沉,不可小觑。”
什么?
我一惊回神:“他很厉害?”
明于远说:“你遇到他后,最好少与他说话。要说,也尽量挑无关紧要的。治国之论,最好一言不要涉及。记住,对不熟悉的人,不要太过真诚……”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担心起来。
宋言之看了看我,对阿玉说:“皇上,要不让臣陪同简非前往吧。”
妙音微笑道:“大将军请放心,妙音定会护得简非周全。”
阿玉深深看我一眼,转对妙音:“有劳大师了。”
说着站起,率先走出。
见宋言之仍在沉吟,我笑对他说:“大哥,这次回来后,我亲手煮饭给你吃。”
宋言之笑起来:“好,大哥等着。你……万事小心。”
阿敏叫起来:“简非,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也要。”
我微笑:“阿敏,你是我好友,自然少不了你。”
他一听,居然不自在起来,拍拍我的肩:“莲花寺不同家中,你……唉——”
一句话未完,他摇着头一拉宋言之:“走吧。”
我看着明于远:“你要早点来……”
相识十年,还从未离开过他,想着茫然难测的莲花寺之旅,我不竟十分忐忑。
妙音看看我们,微笑:“简非,我在相府门口等你”。
说罢,走出。
“简非……”
明于远一把拥我入怀。
细密的吻落下来,不尽缠绵悱恻。
熟悉的檀香味,春风般,浓郁。
心神摇曳中,我反抱了他。
他一颤,猛然加深了这个吻。
激烈炽热。
火。
他的吻,所到之处,皆化作炎腾腾的火。
陌生的、令人不知所措的火。
心,越跳越快;四肢,越来越无力。
慌乱下,我欲挣脱,却被他紧紧地搂住,动弹不得。
头脑昏沉间禁不住微吟出声。
他一愣,似乎清醒过来,停了所有的动作。
“简非——”耳边温热而略凌乱的气息。
我微仰了头看他,可视线朦胧,怎么也看不清。
他猛一颤,重把我深深揉进怀抱:“你做好准备,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放过你。”
听着这话,我浑身的热血轰地一声,上涌,燃烧。
他突然低笑:“这么烫……”
我强抑羞恼,嘴上不服输:“好,我等着!只怕到时候,你比我更……”
这个“烫”字我怎么也出不了口。
“怎么?”他含了我的耳垂,闷笑出声,“说啊,比你更怎样?”
我一阵急喘,只觉眼前忽明忽暗,身上忽冷忽热。
“傻小子。”他突然不胜疼痛般一颤。
我使劲推开他:“明于远,更怎样,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话,再也说不下去;重重咬了下他的耳朵,我飞蹿出去。
跑出去好远,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快,走吧走吧。”我一口气跑出府,跳上马车,催促妙音。
作者有话要说:更迟更迟,某简手忙脚乱,替诸位倒茶。。。。。
禅林扫叶
身在局中,心超事外。
妙音要笑不笑,我坐不住:“妙音!再不走,我要改变主意了。”
“非儿,怎可这样说话?”温和的声音,虽是责备,却带着浓浓的关爱。
简宁?
顺着话音,才发现简宁正坐我身边,极清秀的脸上是十分温柔的笑意。
“爹——”
看着他,才猛然想起没有道别,不由一阵愧疚。
他了然般微笑,理了理我跑乱的头发:“非儿,到了莲花寺,诸事不必勉强。你身子骨弱,向来怕冷,注意别受了风寒;寺里饭食如果吃不惯,要对妙音大师讲;夜里睡觉,要警醒些;……”
太多的不放心。
刹那眼底阵阵发涩。
“爹——”忍不住抱了他的腰,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要不我们一同去?妙音大师说莲花寺周围风景如画,你正好去散散心。好不好?”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他拍拍我,笑起来:“是爹不好,惹非儿难过了。那儿风景确实很好,你见了定会高兴的。明于远会去看你的吧?所以,爹爹就不去了——”
最后这句他附在我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我一听,离情稍减,却满脸发烧,禁不住抬头看一看妙音。
只见他闭目端坐,入定状,可唇角却是微微一抹笑意。
他一定是听见了。
“非儿,脸怎么这么烫?”简宁轻抚着我的脸,微皱了眉,“不会……”
“爹——”我忙朝简宁挤眉弄眼。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妙音,顿时醒悟,却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还是个孩子。”
啊?
妙音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小公子——”
正尴尬到十分,车外环儿的轻喊,令我一把掀了车帘,大声答应了好几声。
环儿一怔:“小公子怎么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哈”地一声,妙音破了功。
无视无视,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自我催眠。
“什么事,环儿?”
我咳一声。
“给——”
我打开包裹,一只小小木箱,里面小炭炉,茶壶,杯盏,茶叶,以及我收集的几罐水。
禁不住哑然失笑。
环儿微红了脸:“万一小公子喝不惯寺里的茶……”
“费心了,环儿。”见她尴尬,我忙接过,微笑着谢了她。
“本想跟着一同去的,可只怕庙规不许……”
我笑起来:“那是。谁见过出家人身边还跟着家人的?”
简宁拍拍我的肩,下了马车:“你贴身衣物、惯用器物,环儿已整理交给了沈都统,他们这会儿想必已到了莲花寺。”
什么?
简宁却不解释,只是仔细打量我一番:“还有几天的路程要赶,你……”
“简相放心吧,傻小子不是小孩子了。”
明于远好整以暇,来到马车边。
他狭长的眼中,光芒闪烁,在我耳边低语:“等着我,嗯?”
我看都不敢看他,火急火燎地上了车,再次连声催促:“走吧走吧。”
车外是他的低笑声。
走出去老远,掀了车帘,发现他们还站在门前台阶上,向这边看过来。
“明国师怕你初离家情绪低落,故意逗着你的吧?”
妙音微笑。
啊?
仔细想想,越想越觉得妙音的话有道理。
这家伙。
我在心底微微笑。
有妙音作伴,行程并不寂寞。
唉,我倒宁愿寂寞。
他把我扮成长相十分普通的少年,一路上反复指导我如何说话、如何举手投足……
我努力又努力。
“简非,你这小笨蛋!”
他第一百零一次咬牙切齿,额上青筋隐隐。
我第一百零一次朝抱歉般朝他笑笑,脸上肌肤生疼。
“去,下去买几个素饼。要是那伙计多看你一眼,罚你今晚没饭吃!”
我接过他扔来的钱袋,下车。
那伙计并没有多看我一眼,他只是直直地盯了我半天,直到头被店老板狠狠一拍,他才醒过来般,涨红了脸,递给我几块素饼。
“谢谢。”我朝他微微一笑,离开。
快到马车前,衣袖被人拉住。
回看。
那伙计正喘着气,一个劲地挠头:“这个,你……那个,钱……”
他左肩上一个白白的巴掌印,估计是那胖胖的店老板印上去的。
我忙道歉,给了钱。
“奇怪,明明一点儿也不好看,怎么……”
他印证似的,再次看看我,自言自语而去。
完了。
果然,我一上车,头上就挨了一下子。
结果,晚饭没吃成。
半夜饿得头昏眼花睡不着,做贼一般翻开妙音的包裹,拿出白天买的素饼,轻手轻脚上床,生怕另一张床上的妙音会听到。
唉,真是折堕,十年来锦衣玉食,今番沦为窃食者。
我倚在床上,极轻地啃着又冷又硬的饼。
转念间又得这经历也十分有趣。
忍不住微笑。
一阵笑声自黑暗中发出,妙音坐了起来,点上灯。
我措手不及,顿时噎住了。
他忙倒了杯水,递给我:“慢点慢点。”
一股热热的气流自背心传入,我慢慢缓了过来。
“你一向自自然然、真挚无伪,现在要你假扮成他人,确实难为了你。”
纯净的低音,带着歉意。
他自我手中取过饼,放在掌心,过了一会儿,重递给我。
我笑起来。
素饼变得糯软温热,比刚才好吃多了。
“妙音师兄,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也许学了这个,从此不用再啃又冷又硬的烧饼。
“你格骨清奇,却不是练武的料。”他微笑,“怎么,冷饼吃怕了?”
我大窘。
忙转了话题:“你为什么非要我学它?莲花寺中全是僧人,那迦叶禅师一样是得道高僧吧?再说,一个扫叶僧,哪会有人关注?”
“简非,最近一年来,江湖豪客、侠女大盗、他国权贵……慕名到相府中夜探的不知凡几,要不是皇上与明国师安排的暗卫,你不知被掳去多少回了。”
什么?!
怎么从没听他二人提及?
怕我担心?
我僵坐在床上,匪夷所思外,头疼万分。
“相府中你那院子里的宁静,不知是多少人日夜不眠换来的。皇上自身武功修为不弱,早探知你没有习武的资质;之所以同意你去莲花寺,实指望我能把易容术倾囊相授;哪知你……”
我听后,懊恼道:“易容易容,太难学了。世上要是有什么东西一吃就变丑,那该多好。”
妙音听后,欲语又止。
怎么?
我不由兴奋地抓了他宽大的衣袖:“原来你真藏有这样的宝贝啊。给我看看?”
妙音看我半晌,微笑道:“有意思。除了情事上迟钝得不像话外,你竟似生有七窍玲珑心。将来要是开了窍,会是什么样子?”
无暇细想他话中意思,我笑着催促:“妙音大师——师兄……”
“阿弥陀佛,这样的求恳只怕世上无人能拒绝。”
说着,摇头叹息,自袖袋中取出一白瓷小瓶,递给我。
一副忍痛割爱状。
我接过,笑出声:“师兄,你真小气。”
瓶子打开,一股清气袭来。
“皇上提起过,我犹豫着没给。它是莲花寺不传之密,配方已失,如今只剩这十粒。”
听着这话,我顿觉自己要求过分,忙盖上瓶子,还给他:“从明天起,我加倍勤学苦炼易容术。”
他一怔,看了我良久,看得我不自在。
我嗫嚅:“我尽力学,学不好罚我没饭吃。”
“世上怎么会有你……”他顿了顿,“这易容丹吃下去,浑身肌肤会变黑、变糙,散发出不同的气息,有时极难闻,有时则完全相反,因人而异;遇水即失去效用,过后人的肌肤会变得更加晶莹,且有极强的驻颜之效。”
说罢,递给我。
我一听,更拒绝:“被这容貌所累,想要的自由至今难求,我恨不得一夜间变丑,驻颜?这不自找罪受么?再说,它遇水即溶,我有每天沐浴的习惯,用它,岂不是暴殄天物?”
妙音微笑:“只怕你再丑,人家一样不愿放手。”
什么?
“我突然很好奇你吃下去后,会散发出什么气息。”
他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
“妙音,出家人是不是全像你这样?莲花寺事了,我怕不舍得与你分手……”
“阿弥陀佛,睡吧。”
妙音打断我,手一拂,我顿时睡意上涌。
“抱歉,突然瞌睡如山倒……”
我含糊一句,遁入黑甜乡。
耳边依稀有笑声传来。
随后的几天,路上我除了修习易容术,就是听妙音讲佛法。
修易容术时,妙音看着我,是皱眉连连,摇头叹息;
听讲佛法时,我看着妙音,是连连皱眉,叹息摇头。
什么教法、理法、行法、果法;心法、色法……
我听了,真正云里雾里。
看来,速成是无效了。
最后,妙音想了想,微笑问我:“妙莲小师弟,你如何看待自然与人?”
这问题真够笼统的。
我细想想,作答:“自然与人,应是浑然一体的。问题是,人,有时糊涂,看不透这点,常常被外物所累,营营汲汲,面目全非。这样的人,是无法得自然真趣的。”
他微笑加深:“如何才能得自然真趣?”
我不假思索:“心静,意闲。做到这点,即使身处红尘,亦能超象先,游物外。”
他追问:“你做到吗?”
我摇头:“不能时时做到。”
他看我半天,突然抚掌一叹:“简非,你真该称妙莲才对。”
我疑惑地看着他。
“行了,遇到迦叶禅师,你想什么就和他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管那佛法佛理。”
什么行了?
他微笑,不肯多说一句。
这故弄玄虚的家伙。
我在心底嘀咕一句。
“阿弥陀佛,妙莲小师弟,腹诽是不对的。”
我瞠目结舌,顾不上尴尬,苦笑着求助:“妙音,你还是先教我如何掩饰心底所想吧。”
他微笑:“这个,只怕你一辈子学不会了。”
我一听,大懊恼。
“这是你身上最动人的特质之一,掩饰了做什么?”
可你心中所想,人家一眼即知,整个人如透明,有什么好?
他看看我,了然状:“简非,你想掩饰什么心思?”
被他一问,我又糊涂起来:“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是必须掩饰的。”
他一听,又开始微笑不语,莫测高深样。
不说就不说吧。
我继续揣摩易容术。
他看看看,最终叹息:“罢了罢了,我把你这张脸变了,其余就这样吧。”
莲花山,莲花寺。
下了马车,我随他进山。
天下名山僧占多。
幽径云封,峰峦及天;烟霞萦绕,恍若山移;岩壑风来,松涛如海。
放眼远眺,一时间心神俱融。
云钟浩荡,谷答山应。
妙音笑催我:“寺中知道我们回来了……简非,此地以后有的是时间任你流连。”
见他归来,僧人们集于大殿前,有人掩不住好奇,不住打量我。
他简单介绍:“此次下山,接回了妙莲小师弟。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他需静修,住后山莲花峰。如无十分必要,不可打扰。”
众僧目露惊异之色。
“住持方丈,他一人在那儿,吃饭怎么办?”
问话人二十岁左右,胖乎乎。
诸僧笑起来。
“圆智,你尽挂着吃。”
有人打趣。
圆智嘿嘿嘿笑起来,笑容十分憨厚。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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