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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为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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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沉默着,我把头歪向车门,打开车窗任呼啸而来的晚风迎面撞击。然后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我家楼下了,身上盖着的是林岳的外套,听到的是林岳的声音:“醒了?”
  “嗯,”我活动活动脖子:“这觉睡的。”
  林岳说,我去你家里坐会儿吧。我说好啊。
  上了楼,我拿出钥匙开门,林岳夸我说:“不错,还知道用钥匙开门。”
  我说:“那你觉得呢?”
  林岳说:“应该一脚踹开。”
  我叹口气摇摇头:“被圈养惯了,不会发脾气。”
  林岳又好气又好笑:“你刚才的事儿是不是全忘了?”
  我迷茫地,眨巴着一双无知的眼睛看看他:“什么事儿啊?”
  林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叹口气就没再说话了。
  进了屋,林岳倒了杯水递给我,然后就跑去参观我的书橱。从来书都是一个人的隐私,书是一个人的底牌,观其书而知其人,带到公共场所看的书我一定包书皮。但因为之前欠林岳一个人情,也就由他去了,我则裹上大衣,坐在沙发上继续发呆。
  我的家不大,一厨一卫,一个卧室和一大一小两个厅,小厅我用来做书房,大厅是客厅加餐厅。林岳找好书,又毫不避嫌的转了转我的卧室和客厅,说小家收拾的挺有情调的,上次来都没看仔细,这次好好参观参观。我说,看吧看吧,随便看啊,我都不是吹牛,就咱们这个小地方,我家可以算得上是一景点,一申请一个准。
  林岳四处打量着,连连点头:“必须的,还得是五A级的。”
  夜晚,我们坐在阳台的矮柜上,看着天空那轮高悬的明月,一人手里抱着一碗大茶,享受着夜晚的和风拂面,觉得生命真美好。
  林岳笑着说:“一个人没事儿可别坐这么高啊。”我也笑笑:“坐在这里我觉得很舒服,尤其是在晚上,觉得这个世界就剩自己和月亮了。”
  “别老和月亮呆着,多和朋友们出去走走,真命天子自然就出现了。”
  “哪有什么真命天子,”我笑了:“累觉不爱了,也不敢了,太吓人了。”
  “这就怂了?”林岳问
  “嗯。”我点点头,我们笑着看着彼此
  大概,这就是人和动物的差别。人不能像动物那样,春暖花开,气温回升,喊一声,小伙伴们,发情啦,赶紧出来交配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一切该变得多么简单。
  可是人会彼此揣摩,互相猜忌,在选项之间反复权衡。我们明明知道生活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喜欢涂涂改改,但为了自己的那道题,我们甘心做一个选项,可是如果那道题最终的答案不是我,我又该怎么办?
  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我不快乐,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长大了,长大了,人的头脑也就复杂了,不再相信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人和人因为有了思想,彼此吸引;又因为有了思想,各自孤单。长大了,我们有了数不清的矛盾,勤奋和懒惰、感性和理性、爱与恨,这些矛盾天天在我们的心里打架,让我们疲惫不堪,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们每天不知道要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来回回多少趟。
  “是,人爱起来的时候很勇敢,等爱过去了就怕了。农民种下种子,好好侍弄,秋天真的就可以收获千钟粟;你跑步,只要你迈出去步伐,表上真的就显示出公里数,但是感情不同,你付出你的全部,另一个说不是那就真的一点都不是,财产可以公正,感情没法公正。”
  “林岳,你有爱过吗?”我看着林岳                    
作者有话要说:  

  ☆、促膝

  “当然”林岳笑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说的好像我多不正常一样。”
  “累吗?”
  “不累,但失望。”
  “你管她叫什么?”
  “小可爱、小兔子、小宝贝儿、还有小磨人精。”
  “好可爱的名字。“我管他叫宝宝。有外人的时候叫他老段,没人的时候就叫他宝宝。”
  “宝宝?“林岳一皱眉,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看过老段的微博。”
  “是啊,他可能忘了。以前我管他叫宝宝,他还问我为什么叫他宝宝,我说没有为什么啊,想这么叫就这么叫了。现在他管别人叫宝宝了,不知道他叫人家宝宝的时候,能不能体会到当初我叫他时候的心情。”
  我叹口气:“以后我都再没机会叫了。”
  “慢慢习惯就好了。”
  “她是上次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女的吗?”
  “不是,想哪儿去了。”
  “那是来公司的那个女孩儿?”
  “不是。”
  “他们说你藏的人能凑两桌麻将”
  “没那么多”
  “几个?”
  “比你知道的要多,但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她好看吗?”
  “好看啊,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
  “她爱你吗?”
  “爱呀,全天下的男人她就只觉得我一个人好。”
  “后来她离开你了。”
  “正常。”
  “曲重行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不行。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今天给你说说。重行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聪明漂亮,小学连跳两级就为了和我一个年级,后来没在一个班,就天天哭着让她爸给她换班,不换就不上学。刚来我们班有一段时间跟不上,就在考场上撕我的卷子,老师后来让我给她补习,她非常聪明,后来很快就跟上来了,大概补课补的老在一起,大家说我俩谈恋爱,我爸和老师都找我谈话,当时逆反,就偏在一起,后来成绩掉下来了,被嫌弃了。再后来曲重行和临班的校花闹别扭,就把人家男朋友抢了,就是陈孟白。”
  “后来呢?”
  “后来我成绩又好了,”林岳调皮的一笑:“那妞儿居然甩了孟白回来找我了。”
  “学霸的世界。”
  “我那时候才知道,在曲重行的脑子里从来只有强者没有爱人。她遵循的是丛林法则,可是我反感,我用她的法则征服她,但不等于我就遵循她这套。”
  “毕竟也有崇拜和喜欢在里面。”
  “都过去了。”
  “可是为什么我就过不去呢?”
  “因为你心里有希望,你不死心。”
  我自嘲地笑笑:“其实有时候他打来电话我会觉得他还是爱我的,可是又一想,怎么可能呢,如果爱我就不会离开我和别人在一起了。偶尔我又会想,被我爱过了怎么可能再为别人蠢动呢,有时候我会又觉得自己只是不甘心,自欺欺人,人都走了,难道还指望他的心还留下来吗?我就这么一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然后就是今天晚上了。林岳,你说他为什么?他曾经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纸折一下还留个印呢,当时那么真诚地说要一辈子在一起,怎么可能说不算就不算了呢?这不可能啊。”
  纸折一下还能留下永远都无法抚平的痕迹,当年那个说被我沾了一身水渍的人,待水干以后,是否已经擦去了所有的印记?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老天的捉弄,越是拼命想要遗忘的就越是注定要刻骨铭心。
  只要值得,什么都可以为之努力,但唯独遗忘,无能为力。
  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方式试图去忘记过往的酸甜苦辣,有时候也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差不多是已经做到了,但是每当在街头巷尾偶尔一个相似的背影就又会把我打回到失魂落魄的原形。
  曾经尝试过不去看微博不去回忆,一段时间以后我相信自己是走出来了,但段鹏一个电话,让我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他是爱我的!他一定觉得还是我们更适合在一起,他一定后悔了,他一定想起了过去的一点一滴,一定想起了我们曾经在一起所拥有的快乐和舒适,一定想起了我曾经种种的好,我的付出没有白费,我的等待没有白费。
  但是……
  大宝贝嘻嘻:
  亲亲@小宝贝哈哈,一路走来,我庆幸自己此时此刻、将来以后,这一颗心已经完完整整的全都属于你。不管它曾经漂泊在哪里,此时我将它收到手心,奉还给你——宝宝,我的至爱。在这个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唯有时光与你是我不能辜负的。
  ——段鹏微博
  小宝贝哈哈:
  亲亲@大宝贝嘻嘻,%>_<%,要好好爱我,要好好珍惜我,请在分分秒秒、日日夜夜;请在此时此刻,将来以后。因为在这个人来人往的世界里,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家。 
  ——张玫微博
  那么,我就是可以辜负的吗?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明天仍然要、必须要!若无其事,平淡如菊。生活就是这么捉弄人的吗?我就像被引诱到捕兽夹下的小兽,折筋断骨都是咎由自取。我抵不住电话那头的殷殷问候,我爱,我沉醉,我受宠若惊□□,但是他真正的内心真实的情感归属,却让我痛、我心碎,我欲哭无泪天塌地陷,每一个哎呀马的后面必定跟着一个草泥马——这就是,生!活!
  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经历的所有伤痛。
  “你们怎么认识的?”林岳问
  “毕业分配,我们一起去单位报到,当时就觉得这个男孩子怎么那么好看,一眼就喜欢上了。”
  “你好好色。”
  “没办法,”我低头笑着摇摇头:“也没别的爱好不是。”
  “然后就表白了?”
  “没。第二天他分到小队当技术员,我在机关干报道,只要去他那里,我的眼睛就到处找他。我一直观察他,就是喜欢看他,眼睛跟着他到处走。他打篮球我就去看篮球,他踢足球我就去看足球,没人知道我喜欢他。”
  “后来呢?”
  “两年前他调到机关当主任了,大家有次开玩笑说这俩挺合适的,段鹏说就是不知道人家能看上我不,我说只怕高攀不上呢,后来就吃了个饭,然后就算恋爱了。”
  “从你毕业分配到两年前,中间隔了几年?”
  “六年吧,不大到。”
  “你就那么看了人家六年啊。”
  “嗯。”
  “也不怕人跑了?”
  “那倒是没想过。”
  “你挺能耗的。”
  “反正也没有其他的,等就等了,只要值得。”
  “那后来怎么分手了?”
  “在他来机关之前一年,和一个女孩儿大概已经有点朦朦胧胧了,没有我大概他们就成了,结果被我误打误撞给搅黄了。”
  “还爱他吗?”
  “爱着。”
  “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啊,也许对我还有点感情的吧。”
  “培根说过,爱情是很容易鉴定的。如果对方不以同样的爱情来回报你,那就是暗地里在轻蔑你。你自己说说看,你这么对他,可是他却逃避你,不娶你,那是什么?”林岳轻描淡写的话语,是对我最恶毒的诅咒,可我现在已经是一副空壳,空的无悲无喜,无生无气,再也挖不出一丝悲伤。
  “那是我前世没有修炼够罢了。人和人之间是讲缘分的,我不强求,不强求他爱我也不强求自己忘记他,随遇而安罢了,用不了多久自然就好了。”我泄出一口气,觉得那么累,那么累;但当不再纠缠于妄想,原来可以这么轻松。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
  “多久?我也不知道啊,也许不久,也许永久。”我苦笑:“遇到段鹏之前,我不怕老,因为那时候年轻。遇到段鹏之后,我怕老,我怕我们的感情不足以让他忽略我脸上的皱纹。曾经我和他说起过,你猜他怎么说?他说,遇到我之前他很怕老,遇到我之后他不怕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可是现在,他走了,我又不怕老了,因为我已经黔驴技穷,只盼望时间可以带走所有的苦恼,让所有过去的过不去的都能成为过去。只是我很想知道,离开我的他现在是怕老还是不怕老。”
  林岳沉默,我们就这么对面坐着,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静静地被晚风吹着,过了一会,我问林岳:“你父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婚介所。”林岳不假思索
  “信吗?”我笑着,调侃地看着他,林岳也笑了,抿一口茶水,慢慢地收起笑容:“亲人之间说话多是交流感情,而不是交换信息,我这么一说,他们这么一听,真的还是假的都交给时间,这是一种特殊的信任,明知他在说谎,也要相信他的诚实。”
  是的,只有从灾难中一起走过来相依为命的人才会有这种百依百顺的信赖,只有他们才更懂得生命的无常和生存的不易,人生已经多苦多难,一点点的装聋作哑和听之任之,于人心都是莫大的安慰。
  “彤彤,你猜猜我开公司的初衷?”
  我知道林岳大概是想批判一下当今的风气,讽刺人心的浮躁与在面对诱惑时的悸动,然后讲几个好玩儿的故事来开解我,但是,我怎么会让他得逞。
  林岳,对不起。
  “因为林山。”
  我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轻声说。宁静的夜晚怕是最适合探究内心深处隐秘的时刻。
  不用去看他的脸,我知道他激动了,但又一点点被他强压下去,他用一种满不在乎或者说挑衅的语气道:“接着说。”
  我用平时工作中介绍案子的语气陈述道:“林山,76年生人,AB型天蝎座,于2000年同男友曲重飞结婚,婚后夫唱妇随,二人生活的幸福美满,但随着曲重飞事业的风生水起,有关于他生活作风的问题也成了街谈巷议的话题。林山开始并不相信,终于曲重飞在2002年提出离婚,理由是不爱了,结束语是对不起。” 
  就是这六个字,仅仅六个字,粉碎了林山对生活全部的希望。那天深夜,曲重飞挽着他口中的“此生挚爱”的胳膊走了,剩下林山一个人在曾经苦心经营的爱巢中悲鸣不止,那天晚上也如今夜一般宁静,左邻右舍在半梦半醒中几乎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这种哭声没有眼泪,那由喉管传出的嘶哑的声音更像是一只野兽倒在捕兽夹下挣扎中最后发出的绝望而痛苦的怒吼。家,如果没有了爱,就只是一座空房子。她没有反对离婚,却在离婚前夜选择了逃离这个世界,离开了深爱着她的亲人。
  我常常会想,如果每一段感情的盛开都要以另一个生命的凋零为代价,如果每一句海誓山盟的宣读都意味着对另一个血肉之躯的剥皮拆骨,如果每一晚的耳鬓厮磨都如同对另一颗心灵的辗转碾压,那么,所谓的爱情,还真的有那么美好吗?我无法想象吞噬了他人希望而盛放的玫瑰,更无法想象撕心裂肺唤不回来的人,他在一转身后将如何心安理得地美满幸福。
  爱情,这个被无数文人墨客吟咏粉饰的幻梦,她的原型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她的底色究竟是玫瑰色还是黑白色?
  生存已经如此艰难,奔波于其中的人们又何苦相互为难?
  我能理解林山,当被最深爱的人背叛,对自己的人生开始全盘否定怀疑的时候,只有大地是最真诚的,真诚地召唤,真诚地撞击,真诚地接纳。林山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我和她的想法是相同的,不同的是,我选择了固执地活着,林山选择了惨烈地死去。
  此时我的眼眶已经火辣辣的难受,我不看林岳,但能感到他对着月亮,喉结在颈间挣扎。此时我用感觉触摸他的内心,在痛苦面前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看破。
  我看着月亮继续说:“她给好友王艳秋留下遗言:帮我照顾我的林岳,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我们在夜色中沉默,用追忆来祭奠远方的亲人。
  如果这只是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到此就可以画上一个悲情的句号了,但是现实却远没有到此结束,林岳当时正在政法大学读大二,接到家里的电话,由震惊到悲痛继而怒不可遏,愤怒消减了他的悲伤,也摧毁了他的理性。
  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揪着曲重飞痛打一顿,本来也没啥事儿,倒霉就倒霉在那老曲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这也没啥,又不凑巧眼镜碎了,把眼睛给扎破一只,到了医院,大夫一看直摇头,说:“只能摘了。”,大家还以为眼里留有碎玻璃,要摘玻璃,一到签字,一家人都傻眼儿了,曲家老爷子——当年那个资深花花公子一下就站不住了,最后哆哆嗦嗦把字签了,眼球摘除了。
  林家二老更是一夜白头,东奔西走总算取得了对方家人的谅解,但林岳还是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因为这事儿,这个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律政界的明日之星,被学校除名了。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当痛苦袭来时,我们拼着一身剐也要讨要一个公平,但是之后,当更多的痛苦接踵而至将我们压垮的时候,我们却已经没有了叫板生活的资本,唯有硬着头皮一路走下去。林岳回到家以后闲赋了两年,在艳秋姐的帮助下开了这个“赫拉之尊工作室”。
  彭老大做了精彩点评:由此看来,他心中始终没有放下。
  林岳喜欢红色,他说红色代表热情和对生命的渴望。
  我们沉默了好久,林岳才开口说话:
  “妈妈在有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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