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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种田之农家大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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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头一次给两人送蚕蛹,就得了一瓶白酒,回来的时候手舞足蹈。

    等第二回再送的时候,满囤就把他叫住,跟他嘀咕了几句。

    柱子就把白酒交了出来。

    满囤把酒拎给龚大厨。

    大厨一高兴,就给了满囤一大包配好的调料外加一罐秘制的黑酱。

    黑酱满囤自己收了,把调料交给王氏。

    于是王氏就专门用个小盆,盛出来那么一盆蚕蛹,或么稍稍的洒些调料,或么多多的放些辣椒,或么洒些碎芝麻香葱油,总之就是给蚕蛹各种调味儿。

    等柱子再把蚕蛹送过去,就理直气壮的要求克生给个手工费意思意思。

    少梁不是很看得上炸蚕蛹,但克生很爱吃。

    所以柱子每次拿回来的“手工费”都是一包烟。

    自然他心里就更加佩服满囤。

    想当初他花尽心机骗满囤下水,结果才得了一包烟。

    而现在,只要克生想吃炸蚕蛹,他就有香烟赚。

    他现在也知道香烟有多贵了,满囤都给他说了。

    拿回来的烟两人对半儿平分,他脑子又不差,能算出这是多少钱。

    柱子就很得意自己手里的这么一桩赚钱生意,而且,他自己也看得很紧。

    所以当老田跟老乡们换蚕蛹时,他急得跳脚,就是生怕别人也拿蚕蛹去讨好他的财神爷。

    满囤比柱子要看得更深,他把香烟的数目这么一清点,反而更说不出两人是什么来路了,除非他们家里开的是烟草公司,不然照这么来看,克生少梁绝非出自赵老头那样的普通干部家庭。

    ==

    打发走了柱子,满囤找了个荫凉的僻静地儿,往大石头上一躺,右手垂到一边儿,堪堪半落进河水中,然后就一边儿往空间里灌河水,一边儿听着蝉鸣闭目养神。

    现在,他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用心神来“察看”空间里的情况。

    与最开始相比,他只能感叹,原来空间使用的多了,还真是熟能生巧。

    至于生出的“巧”么,其中有一项倒是让满囤哭笑不得。

    那就是空间里有了一台秤。

    这台秤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的产物,它是空间自己孕育出来的,悬停在整个空间的中心。

    满囤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它是个秤。

    他只是好奇空间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块a4纸那么大的石头招牌,颜色灰白,周边平整,偶尔还能发点儿光。

    后来在满囤收西瓜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招牌并不是个不时出现故障的电子广告牌,而是在跟他进行互动。

    他每收进来一个西瓜,这个广告牌的边缘就浅浅地亮起微弱的白光,如果不细心,根本不留意。

    但是每回去瓜地收的西瓜都有好几百个,收的次数多了,他自然也就看出规律了。这莫名出现的广告牌好像在给他记数呢。

    不过当时招牌就只是单纯的发发光,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满囤就试着用心念往这块招牌上写字,这一招搁着以前,那是屡试不爽的。

    可惜这一回就不管用了。

    这个石板有什么奥妙?满囤天天翻来覆去地看它,有好些的个夜晚,满囤就是在破解这块迷之招牌中入睡的。

    直到前两天,满囤把带来的蚕蛹全都卖光了,站到许队长边儿上帮他卖西瓜时,才发现了石板的真相。

    两人在电影院儿门口配合着卖西瓜,老许只管看秤和收钱,满囤负责挑瓜上秤。老许称完一只瓜,报个重量,然后自己在那边儿跟人算钱。

    满囤就在心里重复一遍儿重量,把瓜再抱起来,再放下一个。

    称着称着,当满囤又一次重复着重量把瓜抱起来时,空间里的石招牌微微地亮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柱子土是土,但是天生敏感。

    关于河边偷窥事件:

    少梁倒不是真弯,青春期饥渴,时代又封建,满囤长得够俊俏,加上他自己馊主意也多,才弄了这么一出黑历史。
第四十九章
    称着称着,当满囤默念着重量把瓜抱起来时,空间里的石招牌微微地亮了一下。

    这可是空间第一次在没有收取任何物体的情况下,出现异常。

    满囤心里奇怪,就又把那只西瓜放回秤上,想摊平手掌对着眼睛看仔细。

    老许正在那一五一十地算帐,看见满囤把西瓜重又放回了秤上,就歪过头来多看了一眼,这么一看,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

    “嘿,看错秤了,是九斤八两,不是七斤八两。”

    然后对着满囤夸道:“王兄弟有把刷子,就这么一掂,心里门儿清啊!”

    满囤正准备偷偷看手心儿呢,听着老许这话,心头先是疑惑,然后就像是突然走出了昏暗的电影院,脑子里一下子就亮堂起来。

    哎!这白光难不成是在提示错误?

    于是这一晚,他就一直在留心称重。

    果然,如果老许称出的重量跟他手上抱起的重量不符,石头招牌就会微微发光,误差越大,发光的程度就越明显。

    不过恐怕误差只有像刚才那样,达到两斤以上,才会出现轻易就能看出来的白光。

    打那天之后,满囤就更加留心。

    不管称什么,他都要在心里默默重复一次数字,只要这个数字跟真实的重量对不上号,那么,这块石头招牌必然出现异状。

    次数多了之后,终于有一天,石板上浮现出浅金色的数字。

    它开始显示重量了!

    小到一枚铁钉,一片菜叶,大到一台汽车,一堆煤渣,它统统都能称量出来。

    而且绝没有误差。

    它只纠正其它秤的误差。

    满囤一开始相当惊喜,这东西无所不称,简直是个神器。

    可惜新鲜了一阵儿,发现自己白高兴了,它会称重,然而没有什么大用。

    就比如现在,这个真实之秤显示他刚刚收进来了345。7651621吨水。

    收进345吨水也好,收进445吨水也好,有差别吗?

    对满囤来说,除了洗澡的温水,煮过的开水,普通的河水之外,水多也好,水少也好,没有差别。

    它倒是能精准地称出每堆煤渣的重量,可是满囤难道还能跟五金厂说,我处理的煤渣要按斤收费?

    即使他去买油称盐时,发现人家给他的分量不够秤,他又能怎么样?

    难道还能跟人说,我空间里有个真实之秤,你给我的东西只有0。91235斤,还差了小一两呢。

    所以呢,满囤就只好把它当成个玩具,没事儿了就自娱自乐一把。

    比如把三只小猪按重量起名为三斤一,三斤二和三斤三。

    比如秋贵儿今天中午没好好吃饭,体重比早上的时候轻了0。21kg,他就会从空间取一碗甜豆浆,给他补充点能量。

    比如今天下午,满囤看了看他家的地,自作主张拔掉了一亩多的青玉米,往空间里收了4942。2482kg的青玉米杆,422。7843kg的嫩玉米棒。

    至于今天填出来的新地,满囤看了看空间秤显示出的长长一串数字,决定还是把它忘了,自己可不是什么氪星人。

    连日疲惫,满囤今天的垦地效率不是很高,看了看填出来的一分多点儿的地,满囤摇摇头,拖着两条灌铅似的腿儿,踩着最后一丝斜阳回家了。

    他今晚还要连夜赶到大院装废渣,不然明天许茂才就没地方倒煤渣了。

    不过满囤太累了。

    他本打算着躺到床上稍微休息一下就马上出发,哪成想才刚一沾床就呼呼大睡,一觉睡到大天亮,鸡叫三遍才醒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秒,满囤就触电似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扒着窗户往屋外一看,全家都吃过了早饭,正在各自忙碌呢。

    坏了,自己贪睡误了事,他的完美计划出纰漏了!

    大白天的,人多眼杂,他一是不方便赶路,二来没办法进大院里直接收煤渣。

    一天的时间,他自己倒是能耽误得起,可许茂才的车队等不起。

    五金厂车队这一天拉出来的煤渣也是一座小山,该让他们往哪儿放呢!

    在商言商,与人合作,最要紧的就是一个信字,自己这回可坏了事了。

    满囤饭也顾不得吃,匆匆忙忙跟他娘交待一声,就飞快地往铁道线那边儿赶去。

    等中午的时候,满囤总算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大院门口。

    看门的老刘正蹲在树底下,端着大碗儿吃面条。他的老伴头顶上搭着条白毛巾,看样子是专门过来给他送饭的。

    满囤远远看着了,就没过去打扰他们,而是往附近转了转,想着看看能不能遇着许茂才,先跟他商量个办法。

    结果还没走出去多远,他就发现许茂才对他的信任了。

    老许居然把今天的煤渣堆到了五百米外挨着路边儿的一片空地上。

    也只有许茂才百分百地相信他,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要知道,这条路可算不上背人,热电厂的职工上下班也会从这里经过,只要有人发现煤渣随便乱倒,给你报告回去,那五金厂就别想再接热电厂的活了。

    满囤把心一横,也不管会不会被老许看出来蹊跷,直接上前把这堆煤渣给收了。

    收完了回大院儿一看,老刘吃罢了午饭,正躺在竹躺椅上,摇着扇子,听广播。

    老刘见着了满囤,脸上立刻就透着喜色,热情地招呼着满囤来树底下凉快,又去找自己记下来的帐本儿,还给满囤拿来一大缸茶叶水。

    这缸茶叶水很有特色,冒着徐徐白烟,不过不是热的,而是清凉沁脾,竟然是用冰块儿镇着的冰茶水儿。

    满囤刚铲完了一堆煤渣,这会儿正满身热汗,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大缸的凉茶水真是受用。

    茶水边上摆着账本。

    账本是老刘自己手工做出来的,大概是把几张作业本上的纸钉到了一块儿,用牛皮纸又装了个封面。

    本子虽然粗糙,但上面一丝不苟地记着这两天车队进出的数量,后面还有许茂才的签名。

    满囤一看,哎?许茂才把今天的煤渣已经全都倒进来了。

    怎么老许今天干活这么早?

    他就转而跟老刘打听,问他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刘显然已经问过许茂才了,这会儿回答的非常有信心:

    “许队长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过来倒煤渣了,他们车队的人打算去吉逢县拉西瓜,所以才提前过来。”

    “早上那会儿院里还没开门,许队往外头倒了不少,让我跟你说一声,先叫师傅们尽着外面的拉,不然让电厂的人看见了不好交待。”

    满囤大大的松了口气,太好了,许茂才今天不来,他就不用顶着大太阳再继续去铲煤渣了。

    这个许茂才也真是,看来他现在卖西瓜卖出经验了。不用说,以满囤对他的了解,他这一回又是给厂子拉福利去了。

    左右无事,满囤这会儿也蹲在门口,一边小口小口喝着冰茶,一边儿跟老刘闲聊。

    老刘家儿子在冷库房工作,天一热,他下班的时候就会拣一些碎冰带回来,一家人天天有冰用,夏天过的就比别人自在。

    煤渣他可以晚上再来收。不过,回头他得跟老许好好合计合计。

    今天这事儿真是赶得巧,不过满囤就在考虑着以后在这附近多找些大院子来,一来方便应急,二来把垃圾暂时存放两天,他这边儿也用不着天天往城里赶路。

    满囤就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给老许留成字条,然后又跑去了医院。

    他还得看看送到医院的蟊贼现在情况如何。

    他要好好问问这人的情况,万一他要真没去处的话,满囤想,那不如让许茂才给他找个宿舍住下来,然后跟着他学卖西瓜。

    要是干得还不错,许茂才也能把他收了徒弟,教他学开车,以后满囤去哪儿也有个帮手。

    结果到医院一看,才叫他吃了一惊。昨天刚做过手术的人,今天早上竟然偷偷溜走了。

    满囤就觉得不妙。

    跟同屋的病号一打听,他们都说没看见这人出去。经过满囤委婉的提醒,他们也没发现自己的东西有哪样被偷的。

    满囤又跑去跟医生打听。果然不出所料,医药室丢了几包纱布,一瓶酒精,青霉素也少了几只。

    这几样都不值什么,医生觉得这小伙子又是救人又是探望的,人还挺有责任心,也没让他赔钱。

    满囤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人是怎么溜走的?他可是除了那床旧被子,没有一件衣服来着。

    要是他裹着被子在医院来回走动,肯定得让人当成神经病。

    何况,满囤这次过来,就是带了一身儿自己的旧衣服,准备拿给他穿的。

    慢着,背后好像有一丝凉风吹过,满囤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医院里有一个地方。只有在那儿,衣服丢了不会被人发现。这贼换了衣服偷偷溜走也不会被人看见。

    只是这种笨贼有这样的智商吗?

    对那个地方,满囤有心理阴影,所以就不再回去做确认了。

    这贼以后是改邪归正也好,是重操旧业也好,既然他已经选择偷跑,那就与满囤再不相干。

    ps:

    小黑腰上有一处无愈合的旧伤,所以要做手术。前面写的时候忘记了。
第五十章
    出了医院,满囤也算放下一桩心事。转头搭了公交车,他又奔向市中心去找老赵。

    上次他找赵新生帮忙时,小赵同志留了话:“我们家老头儿请你过两天来下棋。”

    不用说,赵老头儿这是有事儿在找他呢。

    趁着今天下午有空,那就跑跑这一趟吧。

    满囤就骑着自行车进了粮食局的家属院儿。

    自行车后座上还一边挂了一个竹筐,一个里面装着野蘑菇,一个装了水萝卜。

    进院儿里的时候,还遇见几个买过菜的大妈,被她们一眼给认了出来。

    大妈们就很高兴地围过来要找他买菜。

    满囤也笑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受大妈们的欢迎,干脆送了她们一人一捆萝卜。

    大妈们乐呵呵地给他一指路,满囤就找去了老赵家的小院儿。

    老赵家住在家属楼后面的一排小平房,地方不大,胜在安静,平房一侧圈着个小小的院子。

    里面倒也没有种菜养鸡,单单一棵香椿树,高高挺挺。

    下面搭着葡萄架,绿荫浓浓。葡萄藤老枝虬劲,长了有些年头,这时节正结着一串一串指头大的青葡萄,边上还挂了一笼绣眼一笼百灵。

    藤枝底下摆着个大大的净白陶瓷缸,里头养着拳头大的肥金鱼,一边慢慢悠悠吐着泡泡,一边摆腰扭臀啄着葡萄的虛影。

    赵老头原本坐在屋里,摆弄着身边儿棋盘,见着满囤来了,高兴地起身迎出来:

    “好小子,你们这一回都开着汽车来卖粮了,新生都跟我讲了,老头儿替你们高兴。”

    “全靠朋友帮忙。”

    满囤嘿嘿一笑:

    “新生兄弟喊我来陪您下棋,可我这天天地里来地里去的,哪会下棋。”

    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结果脚下一绊,才发现这小院里还养着一只乌龟,缩头缩脑地试图往水管儿那边儿爬。

    “新生这个捣蛋鬼,就爱开玩笑。”赵老头笑着摇摇头,“他跟你瞎闹呢。”

    “来,孩子,跟老伯出门儿转转,我跟新生给你准备了一些旧物,希望能派上些用场。”

    说着话,赵老头就领着满囤出了门,三转两转的来到一个旧仓库里头。

    仓库四下透风,里面横七竖八地摆着一张张的木桌椅,都是新刷过的油漆,正在阴干。空气里还能闻到油漆跟汽油的味道。

    满囤一愣,这一仓库的桌椅少也有二十来张,刷着清一色的红棕色油漆。

    “这是?”满囤疑惑道,他可是听说赵新生已经不在木工厂上班了,他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些家什的?

    赵老头极为得意:“这些都是我家臭小子没事瞎鼓捣的,不过我也给他帮了点儿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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