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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剑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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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人家八路军对付一个大队才出动了三个多团、四千人不到，咱们这儿可有一万多人呢。要我说就抓阄，听天由命！”
朱晋琛的主意更绝：“你们要实在不愿抓阄的话，那就一家出一个连，炮团和骑兵团都算上，组成一个混编支队好啦！当然啦，不管你们谁做这个混编支队的总指挥，其他人肯定都会有意见，对不对？那怎么办呢？参谋长是看不起这碟小菜的，大队长也要纵观全局，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由我代劳好啦？”
“呸！”一开始大伙儿还听着朱晋琛的话比较有新意，待听到他说完以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冲地下狠狠啐了一口……
“你们闹够了没有？”孟云霄皱起眉头，“就这么两碟小菜，你看你们那样子！闹腾了半天就这么大点儿的胃口啊？没出息！我告诉你们啊，小鬼子的这两个大队你们谁也别争，谁也别抢，还是让给人家八路军得了！你看你们别瞪眼啊，听我把话说完……”
“您先等等，”连陆子宇都不理解了，“云霄，人家八路军可是刚打了一场硬仗。我听说雁宿崖的战斗在进行到最后关头的时候，八路军的子弹都打光了，最后都是搬石头砸的。这样的恶仗之后，八路军怎么也要休整一下吧？你现在还想把这么一大股鬼子让给八路军，他们还‘吃’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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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秋来花谢（1）
（1）
“这个不用咱们操心。”孟云霄说，“八路军如果觉得吃力，那就等他们离开防区，小鬼子离咱们近了，咱再吃掉他也不迟。但是到现在为止，杨司令的人马不但没有撤走，聂司令还把120师杨嘉瑞的特务团和陈宗坤的20团都拉过来了；第三军分区的2团也在向银坊方向运动；还有詹道奎的26团和马辉的34团运动到了易县、满城附近……看来就连聂司令都想来个锦上添花啊！”
“那岂不是又没我们什么事儿啦？”大伙儿一听，都像皮球泄了气一样。
“谁说的？”孟云霄马上给大伙儿打气，“刚才没听参谋长说嘛，八路军打了一场硬仗之后，多少也伤了一点元气。前天杨司令来咱们这儿的时候也说过，没打这场仗之前他人马的‘胃口’就不大好，这就是咱们的机会！大伙儿想想，不算伪军，光鬼子就1500多，就算杨司令的战斗力再强，人马再多点儿，怎么也要和鬼子耗上一两天吧？这四周围的鬼子要看着这股鬼子被围困、被吃掉的话，他可能不增援吗？啊？大家想想……”
看着大伙儿一脸的疑惑，火凤凰忍不住开口：“大队长的意思是说，八路军围点，咱们打援！就这么简单！”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看大伙儿又都精神起来，孟云霄这才开始安排布置：
“班智超，你们三团不是早就发现鬼子在完县和唐县一带集结吗，这两个县城的鬼子就交给你们三团啦！提醒你一句，打援不止是斗狠，最高明的办法是斗智！”
“我明白！您就放心好吧！”
“任义汉，满城方向的鬼子还是由你们二团负责！”
“嘿嘿！”任义汉咧嘴一笑，“他妈的，在满城县城进进出出的俺都腻了。这次就在外围干他一下子吧！”
“廖天时的四团和苏大哥的一团在原地待命，随机应变！不过你们放心，我保证有你们的好事儿干！绝对让你们闲不住！炮团的高射连分别加强到四团和一团，准备对空作战！骑兵团的活儿可复杂，先到川里一带集结，候令出击！”
“我呢，我呢？”潘盼攀老是觉得自己的番号不好，占了个末尾，总被丢下。
“五团和教导队作预备队。”孟云霄安慰潘盼攀，“咱们就这些家底，总不能一下子都拿出去吧？这也显得咱们小题大做了不是？你把心放在肚里，我保证下次再有作战任务的时候，从你的五团开始，倒着安排，好不好？”孟云霄看潘盼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他差点儿就泄漏了“天机”，“不出一个月，不对，最多半个月，保证给你个肥差事干干！”
“老大，”伍志彪悄悄扯了扯孟云霄的衣角，“咱们蓝狐干什么呀？”
“睡觉！”孟云霄白他一眼，“五团都没事儿干，你们别想在我这儿走后门儿！”
（2）
1939年11月4日。
早上六点，阿部规秀不顾手下人的劝阻，命勤务班的士兵抬上他那把心爱的太师椅，就率领中熊直正的第二大队从涞源县城出发了。到了插箭岭一带，会合了堤纠中佐的第四大队之后，1500余名日军和400多名伪军赶场般急匆匆走上了不归路。
在沿着山路行进中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骑在马上的堤纠中佐还真诚地向阿部规秀谏言：“将军阁下，您是驻蒙军司令长官，今天的天气又如此的恶劣，您实在不应该屈尊下架，亲自率队###那些可恶的###人！”
“哼哼！”阿部规秀披着雨衣，嘴角泛起冷笑，“迁村宪吉的一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枪中队、一个山炮中队就这么销声匿迹，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本旅团长就想亲眼看看，能一次歼灭我三个混编中队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中熊直正也劝道：“将军阁下，杀鸡焉用牛刀。由我和堤纠君……”
“中熊君不必多说啦！”阿部规秀打断中熊的话，“各位的美意心领啦！但是，本旅团长既然已经亲自出马，就绝不能无功而返！我一定要找到土八路的主力，并且歼灭他们，用他们的鲜血来洗刷迁村大队的耻辱，挽回我大日本皇军的体面！然后我会去寻找传说中的孟云霄，消灭他的抗日独立纵队！在太行山区为帝国的圣战洗涤出一片净土！还望诸君各个奋勇争先，为天皇陛下效忠、也为实现大东亚共荣的使命而尽责。”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秋来花谢（2）
阿部规秀提到孟云霄的时候，刚刚结束晨练的孟大虾狠狠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谁念叨我呢？”孟大虾笑嘻嘻地望着身边几个美女，一边把身上的装备往下解，一边印帕澄实馈�
这时，火凤凰急匆匆地走进来，“单飞延的渗透组有消息传回来。您吃了饭赶紧到指挥部来，陆大哥他们都到了，就等你自己呢！”
孟云霄大大咧咧地坐下开始吃早饭：“不就是阿部规秀孤军冒进嘛！不用那么紧张。阿部到哪儿了？”
“阿部规秀刚会合了插箭岭的第四大队，目前还没到风凉沟呢。渗透侦察组带回的不是阿部规秀的消息，是关于鬼子在易县、涞水的第8旅团和定兴、徐水的110师团108旅团139联队的动向。”火凤凰轻声说道。
孟云霄把夹到嘴里的咸菜又放下来，喜出望外地问：“第8旅团和110师团有动静啦？妈的，正盼着他们动窝呢！”说完随手抓起两个油条，抬腿就要走。
（3）
神北镇，独立纵队指挥部。
“一团把高射连给四团留下，孙四哥给一团加强一个山炮连过去。”孟云霄斟酌着重新调整一团的兵力结构，“苏大哥，八路军在易县和徐水方向负责阻击鬼子的是120师詹道奎的26团。这个团是刚从冀中编入120师的，估计还不太适应山地战。我给你们一团补充一个山炮连，就是想让苏大哥您多担负一些……”
“云霄你放心吧，”苏仲康一听就明白了孟云霄话里的意思，“咱们一团又不是泥水做的。我就当一团在耍猴戏，詹团长的26团是看热闹的观众好啦！”
孟云霄满意地笑笑，扭头对廖天时说道：“廖大哥，你的四团立刻做好出发准备，天黑之前，进入栾木厂、旺家台一带隐蔽集结，两个高射连隐蔽在旺家台东北面的桑岗，一定要隐蔽好，切不可走漏消息。天雨夜寒，赵清泉你给弟兄们多多准备防寒的东西。”
“大队长，咱们骑兵团到底干吗呀？”尔格早就按捺不住了，孟云霄刚说完赶紧插话。
“你别急啊，我先给杨司令通个电话再说。”
孟云霄想给杨成武打电话，刚走到电话机旁，杨成武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哈哈，老孟啊，赶紧借我点儿弹药，最好多来点儿迫击炮炮弹。”杨成武在电话中一点儿都不客气，“哈哈哈……老子这回逮住一条更大的鱼；手头有点儿紧巴啦！说话啊，老孟？你小子干吗呢？”
孟云霄开始拿着话筒默不作声，直听到杨成武的催促，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话：“杨司令啊，您现在高兴了吧？也是啊，一顿接一顿的大鱼大肉吃着，换我也高兴。有你这么做邻居的吗？你在那儿香香甜甜地吃着，别人在旁边干流口水，您也太不地道了吧？”
电话那头的杨成武话音一顿：“怎么……你……你老孟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老子不过就是想借你点儿弹药，您可别拿这个要挟我啊，还是哥们儿不？”
“您放心！20万发子弹、1万颗手榴弹、600发炮弹我已经给您预备下了，今儿个就算您不开口，我也打算派人给您送去。您做那么大的买卖，咱总得送上一份儿礼吧！哎，老杨啊，说句老实话，你觉得你牙口还行不？单身犯险的阿部规秀你可能不放在眼里，可是涞源北边的蔚县还有第26师团的独立步兵第13联队呢。这个联队的联队长吉田峰太郎大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你打算派哪支部队对付他呢？”
“哟嗬！你老孟的情报系统还真行啊！鼻子伸得这么长，打探得这么清楚！”电话那头的杨成武把心放回了肚里，只要你老孟不分我送到嘴里的肉就行，“实话告诉你吧，虽然聂司令给我加强了120师的两个团，但我手头的兵力还是不太富余，所以我打算集中优势兵力，速战速决，以绝后患！”
“想法是不错，但是困难不小。恕我直言啊，昨天迁村不过三个中队600多人的兵力，你老兄就拾掇了一整天。现在可是1500多鬼子、400多伪军，还有号称善于使用新战术、精通山地战的专家阿部规秀亲自带队鼓舞士气。老杨啊，你估计你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把这群王八羔子收拾完呢？”
“什么？阿部规秀这老鬼子亲自带队吗？”那头的杨成武一愣，“你的情报准确吗？”
电话这头的孟云霄立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按照真实的历史事实，在黄土岭战斗之前，八路军的情报系统并没有探听到“阿部规秀亲征”的消息，直到战斗结束以后听到了日方电台的广播才被证实——孟云霄正想怎么掩饰那话呢，没想那头的杨成武大感意外之余又是兴趣倍增：“老孟啊，我正在指挥部协调指挥，实在走不开。要不麻烦你过来一下，咱们当面交流一下如何？”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秋来花谢（3）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随运送弹药的辎重队过去……好的，杨司令，一会儿见！”孟云霄放下电话，扭头向尔格眉飞色舞地说，“骑兵团可以做出发的准备了。只要八路军把阿部规秀布置在插箭岭至五间房一带的鬼子引开，骑兵团就立刻出发！”
“俺们到底去哪儿了？”尔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嗨！”孟云霄拍拍脑袋，“怪我没说清楚。骑兵团绕过涞源县城，远程机动到灵丘、蔚县和涞源三县交界的区域，对付日军第26师团的第13联队。具体作战任务和敌情通报全在朱副参谋长那里，这回行动，老朱和你们一起去。”
（4）
11月4日夜间，阿部规秀率独立第二旅团的第二、第四大队，乘90多辆汽车越过古长城的白石口，进抵雁宿崖。遗憾的是，阿部规秀连八路军和老百姓的一个影子都没找到。扑了空的日军把八路军已经埋葬的尸体，一具具重新挖出来，用木杠子抬到一起，架上木柴，浇上汽油，点燃焚化，整条山谷弥漫着焚烧尸体的焦臭味。
阿部规秀想用这种方式让手下的士兵感受到同胞战死的悲愤，激起他们复仇的决心。然而，在另一个民族的土地上肆虐的他们，一开始就选错了愤怒的方向。罪恶的灵魂不知反省的话，永远都不可能洗脱他们的暴戾和卑劣。不信你瞧，刚刚准备在野外宿营、正开始搭帐篷做晚饭的大日本皇军就猝不及防地遭到了八路军游击第三支队的骚扰性攻击。
一阵排枪过后，正在忙碌的日军倒下十几个。待到堤纠中佐集合起队伍，摆开防守的架势之后，曾雍雅早已带人消失在山梁的后面。
“各部加强警戒！”阿部规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沉着地发出命令，“这是土八路惯用的袭扰战术。其目的是想趁天黑，引诱我们贸然出击。不要去理他们，加强警戒就行！”
“队长，鬼子没追来！”县大队大队长梁振中说。
“废话！就咱们这点儿人，鬼子要真追过来，非把咱一勺烩了不可。”曾雍雅靠着一块大石头喘了几口粗气，“跟我回去！咱们再绕到鬼子的西边捅他一下子。都给我听清楚了，打枪的时候一定要瞄准，争取一枪就把鬼子撂倒，跑路的时候要快，可别让鬼子给抓住。”
就这样，曾雍雅带着第三支队前后左右四下出击，整整折腾了一夜。11月5日凌晨，还不到四点钟，阿部规秀就下令拔营起寨，继续向银坊推进。曾雍雅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立刻派人向杨成武汇报请示。
杨成武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命陈正湘的一团再派得力部队支援第三支队。八路军若即若离的战术使得到加强的第三支队终于诱敌成功。
暴跳如雷的阿部规秀做出了“八路军主力已向司各庄方向退走，各部迅速追击”的错误判断和错误命令，于当天午后，阿部规秀率部进入雁宿崖以东的张家坟、司各庄一带。但阿部在张家坟和司各庄等地并没有找到一个老百姓的影子。恼羞成怒的阿部命令部下将司格庄等附近村落烧掠一空之后，再次改道，还是按原计划南下银坊。
“不能再叫小鬼子往南走了！”在八路军一分区指挥部“做客”的孟云霄向杨成武建议道，“越过银坊就是阜平县界。鬼子进入阜平的话，势必会威胁到晋察冀边区政府的安全！这可了不得，必须阻止日军南下的脚步！”
杨成武点点头：“刚才一团的陈正湘派人过来也是这么说的，是得想个办法把鬼子挡住啊。老孟，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
“咱这法子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都土得掉渣了。派出机动部队，袭扰日军兵力空虚的县城，当他瞻前顾后、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再次派出诱饵，估计这样就差不多了。”
“就这么办！”杨成武站起来走到地图前，“黄参谋，记录！命游击第三支队曾雍雅、涞源县大队梁振中以及第25团，各派出一部，前出至涞源城东的五回岭和城西的石佛等地袭扰驻地的日伪军，行动要快，动作要狠，要造成一种攻击县城前、清理外围据点儿的声势；命令陈正湘的一团，采取宽正面、大纵深的分散阵形，抵御向银坊进逼的鬼子，要不温不火地和小鬼子周旋，既不能把鬼子打得狗急跳墙，也不要让鬼子越过银坊；同时命令其他各团部队，趁机进入指定地域，隐蔽待敌！”
杨成武说完回头争取孟云霄的意见：“老孟你看这么安排如何？”
孟云霄一挑大拇哥：“滴水不漏！杨司令名不虚传，果然是大将风范！”
“滚蛋！”杨成武笑着骂他一句，“少他娘的拍马屁！老子手里除了我一分区的原有部队以外，聂司令还给我调配了120师的特务团、第20团，第25团，再加上一个游击支队，总共将近7个团的兵力。还是那句话，别以为借给我点儿弹药就想打老子的主意，你再怎么拍马屁也没你的份儿！”
孟云霄听着直摇头：“不厚道，不讲究！还没吃饱呢就想骂厨子！有你这样的邻居我自认倒霉！”说着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就往外走，“你就小家子气吧，老子自己去寻找战机总可以吧！展翼、罗杰，咱们走吧，在这儿只有闻味儿的份儿。”
“你可别给我添乱啊？”杨成武追着他背影，不放心地喊道。
孟云霄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放心吧小气鬼！我保证不跟你掺和，不会影响到你的作战安排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秋来花谢（1）
（1）
11月6日，在游击队、25团以及第一团的连番骚扰诱惑下，两次扑空的阿部规秀再次中计，按照八路军的“安排”将部队带到了涞源、易县交界的黄土岭附近。
当天晚上，老奸巨猾的阿部规秀看着黑暗中绵亘起伏的大山，忽然生出一丝疑虑：驻防银坊一线的土八路在抗击日军南下的时候，使用的兵力并不太多，火力也不是十分猛烈，但是土八路却利用有利地形节节抗击挡住了日军南下的势头，并逐步向东退却，是土八路故意想拖延时间还是想诱敌深入呢？
涞源县城传来消息，外围的东西两侧同时出现了大量的土八路！有的是穿黄绿军装的正规部队，也有穿五颜六色便装的地方游击队，土八路这又是耍的什么花样？声东击西？
“报告将军阁下——”旅团参谋长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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