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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恐怖二季-红月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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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她甩给我一个大耳光,我懵了,怔怔地盯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叫我放了你?”   
  “你……你……”我哽咽着说不上话来,更惊于她态度的忽然转变。   
  “你应该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些被莫名杀掉的司机吧!”她忽地眯起了眼睛,盯着我说道。我当然记得这些事情,可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来,只好迷茫地看着她。   
  她干笑了几声,   
  “你看我像不像那个杀人的凶手?”   
  她的话让我感到了一阵发毛,可我根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不……不像!”我终于胆怯地说了出来,可觉得自己说的那么无力。   
  “你他妈的笨啊!”她骂道,啪地一声又甩给我一个大耳光。   
  “告诉你,我就是那杀人的凶手!”   
  我愕然呆住。   
  “我恨那些人,我杀他们都不是白杀的,他们死的应该。那些他妈的混蛋司机都是撞死人之后就逃逸的,没有一个是不该杀的。我恨这些人,我恨死这些人了。”   
  她的眼神忽然变的凄凉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这些不负责人的司机吗?”   
  我瞪着眼睛迷茫地摇了一下头,   
  “我十岁的时候,有一次跟妈妈上街,妈妈为了给我去买一支冰淇淋,过马路的时候,被突然飞驰而来的一辆轿车撞死了。那个司机连车都没有下,就跑掉了,我还记得他逃跑时,那一瞬间给我留下的眼神。”   
  姚萍咬牙切齿起来。   
  “所以我恨那些司机,恨那些不负责任的混蛋。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杀光这些不负责人的坏蛋。”   
  “可我不是坏蛋!”我仓皇地水了一句。   
  “你是坏蛋!”她激愤地吼了一声。   
  “那个人,实际上根本是你撞死的,而不是我!”我猛地说出了这句话来,觉得自己说的十分有道理。   
  “你她妈的猪吗,我说我恨不负责的。我杀的那些司机都是他妈的畜生,他们撞死人后,根本就不管。当时你为什么那么自私,你为什么要决定逃逸!?”   
  她的话,让我哽咽住了。   
  “可……可你杀人,也会给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带来痛苦的!”我瑟缩地说着。她似乎根本不再愿意听我说些什么。   
  我看见她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刀子慢慢向我靠近。   
  “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我近乎绝望地说出这句话来。   
  “不错!我是想玩你的,不想你这种不负责的混蛋那么痛快就死掉的,所以我伪装了一幕一幕的恐怖,让你去承受。从一开始,都是我酝酿出来的。”   
  “那些古怪的话,还有屋子里的怪事都是你故意制造出来的!?”我盯着她。   
  “不错,你仔细想一想吧!戏只是我一个人在演,你在看罢了。古怪的话,其实是我自己一个人故意说出来吓唬你的。房间里的怪事也是我早就预谋好的,那些电话,是我用手机拨打的。我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在你精神紧张时,来回出入你的房间罢了。还有相片,根本就是电脑制作的。停电和电影院的所有恐怖都是我伪装的。可真是令我没想到,你竟然那么轻易就被吓晕了,你真是一个窝囊废……”   
  我半张着嘴巴,愕然地看着她手中把那柄水果刀:   
  “我真后悔当初认识你!”   
  “我也没想到认识你之后,能出这样的事情,只怨你太不负责了!”   
  “你也有责任的……”   
  “我不管,不负责的是你,不是我!”   
  “你不能这样做的……”   
  “已经晚了……”   
  一辆车子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子里的收音机声音很大,“最近在郊区的一幢小木屋里,又发现一具被杀害的司机,警方经过现场勘察,认定凶手与前几次制造凶案的凶手系一人所为,请广大司机朋友夜行要注意安全……”。出租司机咳嗽了一声,“这年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司机也没钱,干吗杀司机啊。啊——,对了,小姐,您贵姓?”他向坐在一旁的女乘客无聊似地问道。   
  “啊——,我姓姚,叫我姚萍好了!”   
  司机点了一下头,   
  “放心一定给你送到目的地,以后注意安全啊,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特别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性出来最好注意安全啊!现在鬼魅可多着呢!”   
  “是啊,你也注意开车啊,别撞着人了,现在鬼魅不少,可是人更可怕啊!”女乘客麻木叫说着。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小心,前面有人!”   
  只听砰地一声,路上一个苍白的身影被车子撞飞了。     
旧楼·彼岸花         
  午后,我来到郊区一幢年久失修的旧楼前。脸刚凑近那黑黢黢的门洞,一丝淡淡的潮湿的味便若有若无地飘来,感觉像是那种从下水道弥漫出来的味道。我的眉头蹙了起来,随即又有些释然。像这种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修建的筒子楼,若不散发这样的味道才会奇怪吧。   
  照着门上的牌号,我核对了一下手里从报纸上抄来的纸条,拨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从旧楼里走了出来——他叫郁风,是我要找的房东。   
  郁风领我看了一下三楼的那套一房一厅,还不错,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最让我开心的是,在卫生间里还因地制宜地设计了一个浴缸。郁风的报价很合适,我没有还价就交了定金租下这套房。   
  我之所以租下这套在郊区的旧房,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地方住——事实上,我在市区有一套装修得简约且不失品位的三室一厅。那套房是两年前我与紫絮热恋的时候买的,紫絮亲自设计装修的。她很喜欢鲜花,所以在客厅靠近落地窗户的地方还做了一个人工花坛,每到春天就会开满红色的花朵。   
  不过自从一个月前我与紫絮分手后,我一看到花坛里那些红得像血一样的花朵,就会想起她——这让我很难受,睹物思人是一种说不出的痛。于是我决定把这套房租出去,而自己在郊区租一套便宜的旧房,其中房租的差价还正好可以用来交纳每月的按揭款。   
  我租下郊区那套房的同一天,就有一个大胡子画家来看我这套三室一厅。他一看到客厅里的人工花坛时,脸上就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我连忙表示如果他不喜欢,我可以马上就叫工人拆掉。   
  大胡子画家笑着说,其实他也是个喜欢养花的人,很喜欢这一簇簇红色的彼岸花,花坛千万不要拆。我这才知道紫絮种的花叫彼岸花,画家还告诉我,彼岸花是传说中种在黄泉路上的鲜花,是用恋人的鲜血来浇灌的,所以它的花朵才会像血一样鲜艳。大胡子画家还说,他会在花坛里种下更多鲜花。不过花坛里的彼岸花已经种得密密麻麻,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再种其他的花。   
  办完了租房的事宜,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郊区的那幢旧楼前。当我拖着沉重的皮箱下了车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点。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屋,旧楼外的雨更大了,雨点敲着窗户的玻璃,噼里啪啦直作响。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是那个画家打来的。   
  “秦先生啊,刚才楼下的住客来找我,说楼下的天花板漏水了,让你回来看看……”   
  漏水?我愣了一愣,然后在电话里说道:“有没有搞错?我在那套房里住了整整两年,从来没漏过水!怎么你一搬过去就突然漏水了?”画家也答不上来,但他还是执意要求我回去看看。但是屋外的雨越来越大,我只好无奈地对他说,明天我一定抽空回去看看。   
  把屋里都收拾干净后,我决定泡个澡。在浴缸里撒进了花瓣浴盐后,缸里的温水渐渐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嗅着这花朵的清香,我不禁伤感了起来,我想起了最爱花朵清香的女友紫絮。在彼岸花开到了茶蘼的时候,紫絮最喜欢把花瓣撒进浴缸里,然后躺在浴缸里渐渐沉睡。   
  我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也许是我的泪水吧。我闭上了眼睛,感到了阵阵眩晕,躺在浴缸里,我竟晕晕沉沉地睡着了。   
  一片浑浑噩噩里,我迷迷糊糊地看到眼前有一团红色的雾,透过雾气,我看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袅娜地站在远处。我望了过去,从身材上可以依稀辨认出那是紫絮,但她的脸却被一团颜色更深的雾笼罩着,我看不到她的容颜。   
  我向那个女孩走了过去,那团深红色的雾气就像是驱之不去的阴影一般,始终在女孩的脸庞周围旋转缭绕。我用手指轻弹这团雾气,雾顿时散开,我看了女孩的脸——果然是紫絮。   
  “紫絮,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她。紫絮凝视着我,满脸忧伤,无边无际的忧伤,她语气迟缓却又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因为这里就是地狱——”她的话音刚落,从她那如凝脂般的脸颊上钻出了一只只肥大油腻的蛆虫,她脸上的肉也一块一块扑簌簌地往下落,只在一瞬之间,紫絮的脸就变成了一颗干瘪恐怖的骷髅。   
  因为恐惧,我想尖叫,但我的喉咙却被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扼住了,我听到紫絮忧伤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吗?”紫絮手里的力量越来越大,我感觉到了窒息,我说不出一句话,我只看到一张黑色的幕布从天空渐渐下沉,马上就要笼罩我的整个身体……   
  我一个激灵,然后尖叫着从浴缸里跳了出来。看着镜子里浑身湿淋淋的自己,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怪异到极点的噩梦。我一回想起刚才那个噩梦,就不由得浑身颤栗不已,我想起了梦里紫絮问我的问题。   
  ——我当然记得自己与紫絮在第一次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我的一句话:“你会离开我吗?”当时我什么也没考虑,就回答:“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紫絮思考了很久,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就会找个没人的悬崖,然后跳下去。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诅咒你,直到你也来地狱陪我到永远。”   
  一想起紫絮曾经说过的话,我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鼻尖凉了一下,摸了摸,是一滴有些粘稠的液体。我抬起头向天花板望了一眼,一滴更加粘稠的液体滴进了我的眼睛里,这让我感到一阵生硬的疼痛。我竭力张开眼,才看到天花板上一团乌黑的水渍,一圈一圈赫然出现在天花板上,就像一只只睁大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天花板在漏水。这可怎么得了?这才是我搬进来的第一天呀!我穿上衣服后,立刻就给房东郁风打电话,说浴室的天花板漏水了。郁风听后,在电话里慢条斯理地回答:“有没有搞错啊?我在那房里住了五六年了,从来就没听说过天花板漏水。怎么你住进来第一天就漏水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我有些愤怒了。在与郁风争执了几个回合后,他答应了第二天来看看。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脸盆摆在浴室的地上,听到滴滴答答的漏水声,我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雨停了,一大早郁风就带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水管工来到了旧楼。他和我一起上了楼。很巧,四楼的这套房也是郁风的,这是一间空屋子,一直没租出去,里面什么人都没有。郁风开门的时候,发现门锁似乎被撬过。他咒骂着开了门,发现屋里所有的水龙头都开着,自来水正哗哗地流淌着。郁风关掉了水龙头,恼怒地说:“一定是小偷撬开门后,才发现这是间空屋,于是把水龙头开了玩恶作剧泄愤。”   
  我只好苦笑自己运气太差。不过我又忧心忡忡地问:“要是天花板还漏水怎么办?”郁风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会的,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你直接找他——”他指了指一起来的水管工。   
  水管工却马上说:“这房子啊,太旧了,水管都是从天花板之间走过去的。如果再漏水,我也没办法——除了把天花板撬开,把水管修好,然后再把天花板糊上!”他说完这些话,我和郁风的脸色都很难看。   
  郁风与水管工走了之后,我的心情很不好,于是打开电脑无聊地上了一会网。这时,我又接到了大胡子画家打开的电话,他说我的那套三室一厅的地板还在漏水,楼下的住客上来交涉了好几次。他让我马上回去看看。真是邪门,我在郊区租的旧楼天花板漏水,我在市区的那套房居然也在漏水。我望了一眼窗外,雨似乎越来越大了,这样的天气我可不想再出去,于是敷衍地对画家说,过几天我一定回去好好检查一下。   
  到了黄昏的时候,旧楼外的雨更大了,还夹杂着远处隐隐的雷声,我暗暗祈祷晚上天花板千万不要再漏水了。   
  我整天,我一直在房间里上网。到了深夜,我终于关上了电脑,准备去卫生间的浴缸里好好泡个澡。可我刚一走进浴室就发现地板上全是黑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我抬头一看,天花板上一圈圈的水渍颜色更深了,竟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滩黑色的污迹。   
  果然还在漏水!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愤怒,胸口像有块巨石压着,憋闷得吐不出气来。乌黑的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黑色的散发恶臭的水花。我抬起脚歇斯底里地把水盆一脚踢飞,然后恼怒地拾起话筒,给水管工打了一个电话。   
  次日清晨,水管工按我的要求准时来到了旧楼。我大声地说:“砸,把天花板砸了,我简直没法忍受这漏水的房子。”   
  水管工歪着头问我:“你想清楚了?”   
  “是的,你砸吧!”我愤怒地说道。   
  水管工拉过了一个桌子,站在上面,然后抓着一把铁锹使劲向天花板捅了过去。“嘭嘭嘭——嘭嘭嘭——”天花板的水泥已经被染成了乌黑的颜色,泥浆从铁锹戳出的洞里倾泻出来,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臭味。水管工诧异地说:“这味道好奇怪啊,不像是污水——”他的话还没说完,手一抬,又在天花板戳了几个洞,一块天花板从屋顶落了下来,然后黑色的污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涌了下来,向浴室里站着的我扑了过来。   
  我愣了一愣,根本没有时间闪身躲开,我只看到黑色的水流中似乎有个什么白森森的东西向着我扑了过来。我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好下意识地把手臂展开,一个坚硬的玩意从天花板坠进了我的怀中。   
  我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怀里的东西定睛一看,立刻魂飞魄散——天哪!我的怀里竟是一具干瘦的骷髅,一对深陷的眼窝像两个黑色的窟窿,死死地盯着我。我大声尖叫了一声,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在晕倒之前,我看到那个水管工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显然,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等我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全是穿着制服的警察。那个水管工撒了一根劣质香烟给我后,兴奋地告诉我,是他报警的。刚才他凿穿了天花板后,掉下来的竟是一具骨架。   
  法医很快得出了结论,这具从天花板里掉下来的骸骨,属于一个二十至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死亡时间大约是半年以前。最有作案嫌疑的人当然就是楼上这间房的房东——郁风。警方立刻派人将郁风传讯到了旧楼,他一走进我的房间,就看到了卫生间地板上那具白森森的骨架。他的第一个反映是目瞪口呆,然后晕倒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嘴吐白沫。   
  郁风醒来后,面对警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出这究竟的怎么回事。这具白森森的骸骨的主人是郁风的女友,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半前的一个雨夜,郁风与女友在楼上的这间房里近似疯狂地做爱,一次又一次。郁风在接近高潮的时候,用手搂住了女友粉嫩的颈项,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这颤抖厉害得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他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知道,这是自己家族遗传的癫痫发作了。等他平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放在女友的颈子上,而女友已经停止了呼吸——在他癫痫的时候,他掐死了自己的女友。   
  郁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女友的尸体,于是把五楼的浴缸砸破,把尸体埋在下面的水管旁,然后砌上砖头封在里面,再在砖石上重新安上浴缸。没想到这旧楼的水管年久失修,竟然在半年后的某天突然破了,否则永远没有人知道五楼浴缸下的秘密。当昨天我发现天花板漏水向郁风投诉的时候,他害怕事情败露,还特意上楼破门把所有的水龙头打开,以掩饰真相。郁风还没来得及找到适当的理由处理五楼的尸体,我已经因为忍受不了漏水的天花板,自行叫来了水管工戳开了天花板——也许,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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