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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女巫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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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先不论苏绫的话对他是不是不敬,也不论他是不是全靠骗术,但是显然,她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经历辉煌,也经历过动荡时期,不但被当成牛鬼蛇神‘教育’严打,更因此背井离乡下过大狱。

    当年他在上海滩拜师学艺加入了江相派,那时候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拜入江相派门下学习骗人伎俩,游走在市井民间,渐渐地技艺成熟,因师父一次露局被军阀枪杀所以接下了堂口。

    在那以后他才倍感压力,江南风道子以‘月家奇门’预人吉凶,淮北玄元子用‘六壬神课’算人命数,吴继东用八卦与梅花易数推人生死,到这时江淮生深刻地认识到想要在风起云涌能人遍地中脱颖而出必须学习真本事。

    只是出入深山拜访名师均是无果,最终不得不自行研究推演,时至今日不说其他,就这风水命学,江淮生也能凭着自己地理解与经验说出个门门道道,更是理论依据头头是道令人信服。

    这份资历,苏绫这种小姑娘是绝对没有资格对他口出狂言的。

    “信口胡言!”江淮生怒声斥责。这丫头小小年纪不知深浅,他今日卖她面子也算卖夏卫东地面子,虽然也为试探,但再如何说自己也身为长者。

    没想到她倒是得寸进尺起来,言语犀利针锋相对,损他颜面不知所谓!

    “五行术数,神秘莫测变化万千,轻可断人生死,重则逆天改命,上可通天晓地,下可衍生避死。我先前曾言,江老窥其不足皮毛万分之一,若有机会可窥得真理,江老愿意如何?”苏绫负手转身。

    凝视苏绫背影,江淮生老眉紧皱,一张布满岁月沧桑地老脸上更是露出些许复杂表情,听其言,观其做派,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十六岁的初中少女。

    她清浅淡然地语速似乎有着某种令人不容置疑地力量。

    “丫头有话大可直说。”半晌,江淮生沉声开口。

    “我有意收你为徒。”苏绫面无表情地背对着江淮生,纤瘦的背脊笔直,却有种莫名地力量凝聚。

    在苏绫看来,这对于江淮生是毕生造化,大造化。

    不过这也是他们二人间有这层因缘,他可以帮助苏绫所需,而她则可以让他窥得这宏伟天地。

    可在江淮生看来……

    江淮生眼珠一瞪。

    夜色如墨,蝉声刺耳,酒店侧身就是一片树林,前方道路也静谧无人,几名保镖远远地站着听不见二人谈话,但这话若是被任何一个外人听见,恐怕都要笑掉大牙,亦或是哭笑不得。

    江老现在就属于后者。

    若是苏绫今日直言要拜在他的门下,江淮生也不会如此意外,相反他觉得苏绫是个好苗子,那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做派实在适合做一这行。

    只是他万万也没想到苏绫出口就是要收他为徒?!

    哈哈哈哈哈!

    江淮生突然放声大笑,摇头叹道,“老夫多久没遇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了?”

    苏绫勾了勾唇角。

    却不想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一辆黑色越野突然从一旁小路急速冲来,急刹在直酒店正门,车门打开,四名大汉突然冲车中冲出,上前绑了江淮生与苏绫推上车子。

    车门关上,越野车急速冲出。

    江淮生的几名保镖见状大惊,从后腰掏出手枪急冲两步,越野车却是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追!”几人纷纷冲上轿车。

    车上,苏绫与江淮生被两人分别挤在后座中央,被罩上黑色头套,黑衣人粗鲁地将二人手腕绑住。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太突然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是老谋深算手上有些功夫地江淮生也着了道。

    不过苏绫倒是镇定,脑中急速思考是什么人绑了自己,又有什么目的。这青城县她所得罪过的人只有一个,也就是今日夏卫东口中正在潜逃的宁培。

    如果不是宁培,那么就是江淮生得罪了什么人,自己跟着遭了殃。

    “你们是什么人!”江淮生沉声发问,只是话刚出口,便被人揭开头套用胶带堵住了嘴,登时气得他双眉倒竖!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他都敢绑!今天还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在这本来绝不可能出现事故的青城县着了道。

    被蒙住了眼睛,只能感受到车速极快,在坑坑洼洼并不平坦地道路上急速行驶着。

    路上,对方似乎还不放心似地用刀抵着二人脖颈,江淮生略一挣扎那刀尖就压进一分。

    苏绫动也不动,她现在可以用很多种手段逃脱,但如果对方真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做的后果也只能是后患无穷。

    一旁大汉却被这少女的镇定搞得心中惊疑。

    约摸开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猛然刹住,大汉将苏绫与江淮生推搡下车,揭开头罩,苏绫眯着眼睛适应光线,却见眼前地竟是荒郊野外中一座二层小楼,从小楼中发射出黄暖色的灯光,耳边虫鸣蝉叫声不绝于耳。

    回头望,竟是堪堪半人高的草丛,浓密茂盛得紧。一大片荒地。

    “走!”

    苏绫与江淮生被人推进小楼中,小楼设施简单陈旧,进门便是客厅,白色瓷砖,白色的天花板,白色被熏黄了的墙面。

    一台老式宽厚的电视机,一张深棕色破旧的皮沙发,一张折叠饭桌,几把木凳,再无其他。

    此时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宁培,他叼着烟卷,电视机里播放着新闻,桌面上还有几瓶残余的啤酒和小菜,木凳上坐着两名穿着白色短袖开衫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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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你且睁大眼睛,看好了
    “宁哥,人带来了。”苏绫身后那名汉子开口,把苏绫往前推了一把。

    宁培挑了挑眉梢,“不是让你们抓这丫头,怎么多抓来一个?”

    “跟这丫头一起的,想着可能是他爷爷啥的就一起弄来了,给宁哥解解气。”身后地汉子嘿笑一声,把苏绫和江淮生嘴上地胶带撕了下来。

    江淮生寒着一张老脸,待胶带撕下勃然大怒,“宁培!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宁培被这一喝唬得身体怔住,待定睛去看江淮生后,身体蓦地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子,“江、江老?”

    这下倒是真唬住了宁培,他曾经拜在江相派北派堂口梅玄子座下,后因师门矛盾被逐出堂口自立门户,自然认得这位南派堂口祖师爷江淮生。

    北派堂口自抗战以来便十分惨淡,老百姓受了解放思想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居多,所以北派堂口基本上是名存实亡了。

    但扎根上海的南派堂口却是不同,发展至今这位江老在学术界也是有了很高的地位,人们谈起江相派似乎只识江淮生的北派,更尊称他一声祖师爷。

    却不知东南西北四大派系都属江相派一流,同宗同源各不统属的道道。

    “混账!”宁培大步上前,一脚踹翻那名大汉,怒斥道,“我分明只叫你们掳苏绫一个,谁叫你们把祖师爷给绑来的?!”

    那大汉被他一脚踹得险些栽歪倒地,扶着墙壁一脸发懵地看着宁培,显然是才意识到自己捅了大篓子了。

    江淮生见状冷哼,“苏小姐今天正是跟老夫一块吃饭,宁培,你掳了她打算做什么!”语罢站直身躯,拐杖虽然被人扔在车上,但苏绫觉得他那拐杖显然就是个装饰。

    宁培闻言一怔,他今天叫手下守在学校门口,告诉他们看准机会将苏绫掳来。只因为他沦落至今都是因那日被这女娃拆台所致,夏卫东将他告上法庭,法院下了逮捕令,叫他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他不得不躲到这荒郊野外,派人密切注意着夏卫东的动向,今天得知夏卫东请这苏绫治好了夏志文一事,他就忍不住怨气横生,派人去学校盯梢。

    但他却不知道那几名大汉虽然等在校门口,也确实见到了苏绫走出校门,但却被这老头开车接去了饭店,他们只得在饭店外头踩点等着,这才在饭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苏绫和这老头一起掳了来。

    宁培见江淮生动怒,再想到自己如今境遇,法院通缉,人人喊打,他原先本是青城县最有名的算明先生,即便市里领导都常常为了求他一卦特地下到县里,在金辉酒店大摆宴席。

    可当初他的名望多高,如今跌的就有多低,当初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凄惨。

    心下一狠,宁培转着眼珠子问道,“有没有人跟过来?”

    “早被我们甩没影了。”那扶墙的大汉支吾说道。

    宁培就转头看向江淮生,“你这老家伙的手段我也听过一些,今天就算放了你,你八成也不会放过我!给我一起绑了!”

    江淮生面色一寒,“你敢!”

    “我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宁培话音落下,几名汉子已经上前合力制住了江淮生。

    这叫江淮生怒气横生,涨得面色通红,没想到这宁培这样大的胆子。

    宁培再如何说也拜入过江相派门下,虽然现在已经不算同门中人,但此道讲究道义礼法,宁培这种做法无异于欺师灭祖般地行径!

    “宁哥,这丫头水嫩得很,要不要便宜哥们几个?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坐在餐桌旁一名穿着白色开衫地汉子放下酒瓶嘿笑出声。

    “怎么地老五?多长时间没玩过女人了?”另一名青年就跟着一笑,转头目光淫邪地打量苏绫,“小丫头年纪不大身段倒是不错……”

    江淮生闻言大怒,放声喝道,“宁培你好大的胆子!江相派门规不得出杀!不得杀富!不得欺辱妇女欺财骗色!你都忘到脑后了?”

    “老子早就被梅玄子逐出师门,你们江相派算哪根葱?我不怕告诉你,我已经联系了香港方面的雪草堂,过两天就会有人接我偷渡过去,等老子在香港混得风生水起谁还记得我在青城县这点鸟事?”宁培再不复那道貌岸然地模样,亮出狰狞地嘴脸来。

    江淮生勃然大怒,雪草堂是香港方面比较知名地黄道门派,但却不尊道义做出过不少同道中人看来下流无耻地行径,与江相派结怨已久,没想到宁培竟与他们牵上线了。现在宁培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肆无忌惮,明显是要对自己不利。

    想到这,江淮生忽地怒气渐消,面上露出一丝平和笑容,“宁培,我江淮生在黄道游走几十年,我的手段你多少也知晓一些,今天你若是把老夫放了,我给你一条生路,要不然……”

    宁培阴狠地眯了眯眼,“正是知道您老人家的手段,我才更不能把你给放了。”虽然这老家伙已经退位,但在门派内位分极高,他要一句话自己还能有好?日后即便到了香港也是难混。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这老家伙算是给雪草堂递个投名状。至于这苏绫不过是一个小丫头,本想只是整治整治,现在她看见了江淮生最后落在自己手里,自然也不能放她活着离开,也就活该她倒霉。

    “把这老头和丫头给我分开绑了。”宁培冲着属下打了个眼色,几名汉子顿时神色猥琐地准备去拿苏绫。

    原本站在原地一语不发地苏绫忽然转头看向江淮生,“今日江老曾说,世上万物遵循五行相生相克、阴阳互补之定律,并且深信有人精通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之术,是否?”

    江淮生一怔,被两名大汉按着肩膀依旧点了点头,“老夫确实说过。”

    “江老谦虚言道自己只是精通其皮毛,我却说江老只精通其皮毛万分之一,为此令您不快,是否?”苏绫淡淡开口,继续发问。

    江淮生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苏绫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做什么,却也点了点头,“老夫不敢说学富五车,但对于黄道玄学也是毕生研究,你这女娃说话有些放矢。”

    “今日我有意收你为徒,叫你亲眼看看这巫道之能,乾坤之力,你且睁大眼睛——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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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雷阵
    江淮生先是一愣,宁培等人更是因为苏绫所言愣在原地没有动作,此刻宁培面色古怪,看着这说话一本正经面色平淡地小姑娘,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待反应过来刚才苏绫所言中有收江老为徒这一信息,宁培咧嘴就要笑出声来。

    只是,苏绫话音刚落还未有一秒,就见她双手掌心朝上缓缓抬起,口中呢喃出声,却是在场众人都听不懂的话语。

    宁培眉头紧皱,只觉得怪异得紧,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骤然间,苏绫睁开眼眸,眸中瞳孔一片幽深赤红,“风来!”

    砰地几声,房内窗门纷纷开起,狂风涌入呼啸大作,宁培的咧嘴的弧度还停留在嘴角,就那样定格在了脸上,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神色间充满惊恐与不敢置信。

    桌椅被狂风掀起,酒瓶砰然砸碎在墙面,菜盘碎裂满地,电视机内一片雪花,灯泡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摆不断闪烁!

    几名大汉被这声势唬得后退数步,又顶着狂风快步凑到宁培身旁。

    “宁哥!”有人颤抖发声。

    “上啊!”宁培后退两步,放声吼道。

    “可……”看着站在地面口中不断吐出生涩难懂字眼地苏绫,一众人只觉头皮发麻,这副画面怎么看都像极了电视中的巫师作法,阴森恐怖地气息缭绕在房间之中令人头皮发炸。

    “上啊!”宁培又是嘶吼一声,紧紧抓住身后地沙发,那声音中几乎都带了哭腔。

    啪!一枚灯泡骤然炸裂,屋子内又暗上三分。

    几名大汉对视一眼,咬牙握拳,心下发狠就要冲上前去。

    “木来!”苏绫眸中赤红更暗上三分,骤然间,几根巨木嗖嗖从门外涌入,直擦苏绫身侧纷纷砸在地面之上,所呈之势竟是将宁培几人全全包围其中。

    几根巨木以乾、坤、艮、兑、离、坎、巽、震八个方位困住了宁培等人,以震位为阵眼所在。

    震为雷,性质为木,位于正东方。

    巽为风,性质为木,位于东南方。

    几名大汉心中大骇,下意识地便要朝外冲去。

    “雷来!”苏绫眸中赤红更深上三分,一双眸光在这灯光忽闪地暗室之内显得尤为恐怖。

    瞬间,震、巽位地巨木变换方位,阵中生出雷电之音,轰鸣之声响彻耳畔,吓得宁培双膝一软跌跪地面。

    咔嚓一道巨响,伴随着骤然闪过地雷电之音,阵内竟是滚滚雷电接连涌现,几人顿时如遭雷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污秽的灵魂,回归黄泉之土。软弱的生命,跪拜于吾等膝下。”苏绫缓缓踏前一步,双手落下放于裤线两侧,随着她口中最后一字落下,阵内砰然发出爆音,一阵青紫刺目地电光炸响开来,接着一切回归于平静。

    巨木倒地,浓烟滚滚。阵内一幕惨绝人寰,令人不忍目睹,早已没了活物。

    “打乾坤阴阳之幌子犯下屡屡罪行,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实应不顺五行而行,为天命所弃绝。”苏绫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转身看向江淮生。

    依旧是那双平静淡然地眸子,却叫江淮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他此刻紧紧贴着墙壁才能立稳,他自然在这江湖上游走了几十年,什么架势没有见过?但今日仍旧忍不住双膝打颤,不是他胆小如鼠,而是在经历这不可思议一幕后自然地生理反应。

    他深吸口气,嘴唇有些哆嗦地看着苏绫,半晌才声音暗哑地问道,“他、他们……”

    “死了。”苏绫眸光平静。若是因她转世重生之初地懵懂、平日表现地平和宽容,甚至因她前世为了造福人类屡犯四禁魂归荒洪便以为她心怀慈悲不忍杀戮那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即便是前世的卢羲身怀通天之术,身为人族巫王,位高人类之首,自然不可能是只怀慈悲不问对错地善类角色,但凡统领之高位,唯有刚柔并济方能持久。

    人族之间为了生存亦有战祸,卢羲也因此而变祸福,抗击凶兽更是不在话下,又何来不忍杀生之说。

    江淮生狠狠吞了口吐沫,他不是没杀过人,当年也是个狠厉的角色,他的手段圈内人士大多是知晓的。只是今天这一幕的的确确震颤了他。

    几名大汉活生生的在阵法内被雷电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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