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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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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婆母在桌上留了封信,要夫君亲启……”
张公子一把抓过信来,信封上的的确确是母亲的笔迹。
“妾身怕婆婆宿醉,醒来难受,泡了醒酒茶送来,到了门前,才发现门是掩着的,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丫鬟进去看,就发现婆婆不见了,床铺整齐……”张少夫人像是也吓的不轻,虽然话语还算流利,只是掩不住的声音发颤,面颊通红。
张少夫人说什么,张公子是一句没听进去,他反反复复读着母亲的信,这可能吗?
按母亲信上所言,张公子的父母本是青梅竹马,一十五岁那年,母亲嫁给了父亲,夫妻恩爱无比。十九岁上有了身孕,夫妻二人兴奋不已,早早就给孩子起好名字。
怀孕五月有余,母亲突然有了疾病,眼看母子都将不保。父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城里来了个老道,据说可起死回生。父亲抱了最后一丝希望,去求那老道救命。老道告诉父亲除非以命换命,又算了算说救了母亲,儿子也许可以存活,如福德深厚,这孩子还有可能健康长寿。父亲非常欣喜,一条命,如能换回两条,就赚了。老道施法将父母的寿命换了。母亲日渐康复,可父亲消瘦干枯,慢慢没了生气。
母亲不知从哪里得知父亲换命延寿一事,终日以泪洗面。正巧父亲的好友从西南经商回来,探望父母,见二人可怜,便将一小段千年榆木送给母亲,说是听西南蛮人说,烧成灰服下可以延寿。看看父亲气息将尽,母亲横了一条心,给父亲服了这千年榆树灰。谁知父亲服下后,寿命倒是延长了,只是每七天就要吸食一个活人的脑浆;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夫妻虽然高兴全家得以存活,可是毕竟良心不安,终日里求神拜佛,希望终有一天能有个解脱。
一日路过城外酒家,碰到一莫姓男子,一眼看穿夫妻的秘密。那莫姓男子可怜他二人,又顾及腹中小儿很快就要出生,便给那父亲一月期限,每七日送榆叶饼九枚,压住父亲体内妖性。等到张氏小儿落地,那父亲就化成一棵榆树,立在母亲的寝居前。那莫生又挨不住母亲苦苦哀求,答应二十二年后,有让他夫妻有团聚的时候。从此后,每五日,母亲就在夜里采了屋前树上的榆叶,天亮派人送到那与莫生相见的酒家,做成榆叶饼,依旧七日九枚。二十二年后,儿子成家立业,母亲来到院里的榆树下,手扶大树,仿佛又回到当年出嫁时,鼓乐喧天,红烛高照,一对儿如璧佳人,恍惚间,那少年郎君正伸出双手,深情轻唤:娘子……
张公子终于收起了娘亲的信,抬头望望后院那参天榆树,才发现为何晨间,自己觉得这树不同于平常——那本是一棵的榆树,一夜之间已经化作了两棵,相缠相绕,不分你我。如果不仔细看,还根本看不出来。
隐约的张公子听到密密枝叶间,仿佛有袅袅歌声传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疑猜。十四为君妇,羞颜半尝开……
榆叶饼完
英雄泪
如血残阳,透过门窗,投在几前,映的他手中的宝剑闪着妖异的光。
晚儿默默地点了最后一点胭脂在唇上,艳红颜色,鲜艳欲滴;回了头,轻轻问:“郎君,晚儿今日妆面如何?”他无语。
“战袍已补好,在前厅横几上”。
他点点头。
晚儿整整衣衫,留恋的看了一眼夕阳里的世界,还有他,安静的闭上双眼。
剑落,血如泉涌,最后的一点生命也慢慢消失的时候,晚儿仿佛又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和父亲兄长把酒言欢,无忧无虑。
那年,晚儿还是待字闺中的方家小姐。姿容天然,知书达理。及笄之年,求亲的人几乎踏平了方家门槛。
这个方家虽不是皇亲国戚,却也是方圆百里有名的人家。方家老爷,除了好两口小酒,也就没有其他的毛病了,总之,为人也称的上豁达正直。
方老爷中年丧妻,留下一儿一女,都生的神仙般人物。长子早早入了仕途,正春风得意,方老爷不用操他的心,只是这宝贝女儿方晚儿的终身大事,眼下真是让方老爷寝食难安。
方老爷中年丧妻,留下一儿一女,都生的神仙般人物。长子早早入了仕途,正春风得意,方老爷不用操他的心,只是这宝贝女儿方晚儿的终身大事,眼下真是让方老爷寝食难安。
这宝贝女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那来提亲的人家,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统统用一个不字打发。这方老爷本是恪守着婚姻大事,宝贝女儿自己做主的原则,可再这样发展下去,怕是天下的适龄青年都要被要被女儿拒个遍了。而且外边已经流传着这样的歌谣:王侯不入眼。平民不敢攀。方家窈窕女,只能嫁神仙。这可让方老爷多少有点不舒坦,可女儿性子倔强刚烈,一时也拿她没有办法。
这日重阳,方老爷带了家眷,雇了车马,一路往郊外的梅花山上去辞青。食蓬饵,佩茱萸,登高畅饮菊花酒,快意啊,快意。方老爷一想起酒来,心情就特别好。要是今天宝贝女儿还能一个不小心碰到个如意郎君,那就此生无忧了。才达山顶,方老爷就见山上已有许多的车马,人们提壶携楹,谈笑风生,好不热闹。方老爷吩咐家人,找了个空地,停好车马,正准备铺设酒菜糕果,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方老爷吸吸鼻子,四下张望,看到离自家车马不远,停着一辆钿车,张着青绿色的纱幔,想是谁家的宝眷。车前席地坐了两个男子,一玄衣,一白衫,正从食盒里一样一样往外拿吃食。两人身边的地上,放了一个大酒坛,一个穿翠绿衫子的女子正从坛里舀出酒来往壶里灌。方老爷看的眼馋,肚子里的酒虫直往上钻。那玄衣男子抬头看了方老爷一眼,笑了笑,回头对穿绿衫子的女子嘀咕了俩句。就见那女子起身向方老爷这边走来。到了跟前,盈盈下拜,空谷新莺般道:“奴,阿蛮。我家阿郎请您赏脸共饮菊花酒。”
一席话,正中方老爷下怀。方老爷慌忙答应,唤了随从,携了家什,高高兴兴移了过去。众人寒暄一番,方才坐定。方老爷才知道这那玄衣男子姓莫,白衣的少年,叫做阿宝。喝了两口酒,见大家相谈甚欢,那莫生便道:“我家娘子怕已经在车里闷得慌了,方老爷想是也带了家眷,不如请来一同畅饮如何?”方老爷乐的点头称是,叫了家人请小姐出来。这边,莫生也扶了夫人下车,但见这夫人,举止风流,姿容艳丽,是个少见的美人儿,与方家小姐是一见如故,一行人越喝越高兴,很快就忘了拘谨,话题也越扯越广。不知怎么的,竟然扯到方小姐的婚事上了。
莫家夫人一拍手,指了指白衣的阿宝笑道:“方姑娘看我家阿宝如何?”那阿宝正往嘴里塞鸡腿儿,一听此言,差点没被噎着。方晚儿瞅了一眼阿宝,忍着笑道:“翩翩公子,世上无双。只是晚儿好吃素,怕宝公子委屈。”一席话逗的大伙都哈哈大笑,阿宝眯了丹凤眼,呲了呲白牙。莫夫人拉了方小姐的手,似笑非笑的盯着晚儿的杏眼看了半晌,点头道;“是了,这丫头心高着呢。”说完,在方小姐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那方小姐顿时双颊通红。
方老爷不由心下疑惑,正要询问,莫夫人就先开了口:“方公不必担心,小姐的姻缘不远了。方家郎子,必然不会是普通人。”言罢,吩咐阿蛮拿了一只小小的玉杯,满满的斟了一杯酒递给方晚儿“祝方小姐姻缘早定。”
方晚儿红着脸接过杯子,见这酒颜色艳红,香气甘洌,也没细想便一饮而尽。只觉得这入口的酒微微发咸,饮下后回肠荡气,心间豁然,又突然一阵别样悲凉孤寂涌上心头,不由脱口问道:“这是什么酒?”
莫夫人没有搭腔,倒是绿衣的丫头伏在晚儿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英雄泪”。晚儿不由身体一僵。抬头望望阿爹,已是半醉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怕是根本没注意到。
大伙又喝了一会儿,看看天色不早,便收拾了东西,相互辞行散了。临行前,那莫夫人又回头看看方小姐,压低声音道:“平庸之人,也有平庸的好处。盖世英雄,胸纳了天下,没处容得儿女情长。轰轰烈烈,往往不得长久。方小姐慎之。”言罢便登车而去。方晚儿愣了一愣,一路上不由心事重重。
四个月后,方家小姐出嫁了。这姻缘来的又快又巧。方小姐的兄长回家探望,带了一个姓王的游击将军。此人年纪轻轻,就已战功赫赫,可谓是少年英雄。方小姐一见倾心,不顾父亲的阻拦,定要以身相许。方老爷无奈,只得备齐了嫁妆,让女儿风风光光的上了花轿。女大不由爹娘啊。
小两口过得还算是甜蜜,突然平地里起惊雷,西部边陲出了叛乱,王将军请缨平叛,随老元帅出征去了,这方小姐是日日登楼远眺,天天祈求平安,望断了肝肠。
一日喜讯传来,叛军打败,元帅班师回朝了。方晚儿欢喜的彻夜未眠。到了第二天,却死活没有看到夫君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他自愿留在边疆重镇,以防叛军残部反扑。对于长期守城的将领带家属同驻一事,当朝并无严格禁令。方小姐干脆一横心,要随夫守边,谁也劝不了。消息传开,有人大赞方家小姐贤名,也有人骂她一去就要惑乱了王将军守城的决心。辞别了老父,兄长,方晚儿长途跋涉,车马劳顿,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
王将军见了晚儿,只是淡淡的问候,并没有太多的惊喜。晚儿明白,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操劳,暗暗下了决心,自己绝对不可以给夫君填一丁半点的麻烦。每日帮他擦亮了盔甲,挂好了刀剑。甘心卸铅华,素手调羹汤。日子平淡,但也不算沉闷。
忽的一天,狼烟四起,那消失数月已久的叛军,竟然联合了西域外部,一路势如破竹,张牙舞爪的杀回来了。前两座城池皆在十日内被攻破,守城的主将投了敌军,如果王将军驻守的这座也被占领,叛军就有了立足之地,对以后的战局极为不利。敌方用了重兵,双方实力实在相差太大,王将军一面派人向朝廷求援,一面死守城池。一有机会,便在半夜偷袭,杀了不少敌人。只是转眼三月已过,城内粮草所剩不多,救援又迟迟不到。城内百姓开始吃草根树皮,恐慌蔓延开来,军心逐渐涣散。
城内百姓开始吃草根树皮,恐慌蔓延开来,军心开始涣散。没有饭吃,如何打仗?一日忽然收到消息,如果能再坚持一月有余,大军将至。上命:死守。希望倒是有了,可是希望不能当饭吃啊!没有饭吃,一个多月,平常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也熬不下来;更别提要奋勇厮杀的将士们了。战马早吃光了,士兵们连皮制的腰带都煮了硬塞下去。后来连死人都被做了肉糜,以至于城里现在没有一具有肉的尸体。真的没东西可以填到嘴里了。
看着城外越积越多的敌人,越来越猛的攻势,和自己手下瘦弱,奄奄一息的军士,王将军心下明白,这城池怕是守不住了。如果城破,这太平盛世怕也恐难保长久,到时候又是哀鸿遍野了。王将军夜不能寐,几乎愁白了头。这一切,晚儿都看在眼里。
看王郎血染了刀剑,撕裂了战袍,晚儿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城助夫奋战杀敌。又坚持了十来天,有军士私下已经开始商量弃城。王将军发觉后大怒,咯吱吱几乎咬碎钢牙。只是眼下就是拿了那些军士杀了,也起不了多大的警戒作用,而且有作战能力的人已经少的可怜了,再处罚一批,无异于自找死路。王将军长叹,军心已散啊。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羸弱的妻子身上,一个可怕的想法跳了出来。王将军忙摇了摇头
敌军又一次进攻,拼杀至傍晚方被击退。看着没了力气和斗志,气息将尽的将士们,王将军心一横,手按着宝剑直奔自己家后堂。不多时,就见王将军横抱了爱妻血淋淋的尸身奔上城头。
“诸将士!近几个月来,大伙忠肝义胆,奋勇杀敌。无奈军资匮乏,此紧要关头,为我太平江山,后方家人父老,王某虽不能割肉饲军,愿以妻献众!我王某誓与这城池,与众多好男儿同生共死!”
众将士大惊,皆流泪大呼“不可。”王将军命人架起一口大锅,亲自点了灶火,众人不忍再看,皆跪倒。忽然有人大呼“杀敌!”顿时有千百人响应,声音撕破了暮色,回荡在天地当中。
其实这是史实张巡杀妾飨士发完了英雄泪再说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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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援军如期到达,大败叛军敌部,开城之时,原本上千的守城将士只剩百十来人,粗粗估计一下,竟然杀敌过万,真的是以一挡百。一时间,王将军及部将成了天下英雄。
有人上奏说王将军为守城带众食人,城中妇孺老弱被杀了个干净,上不已为罪,这王将军杀妻报国成了千古的佳话。皇上可怜方晚儿为国死的惨烈,封了一品诰命夫人,以公主礼重葬,又封其父兄为忠义侯。真是好不荣耀。
夜茫茫,霜月如钩,王将军独自坐在房内,对着亡妻的妆奁,手抚着早已血迹斑斑,残破不堪的战袍,一杯一杯的往下灌酒。战袍上针脚细密,恍惚间又看到盛装的妻子回头问:“郎君,晚儿今日妆容如何?”眼眶便里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忽然耳边传来妻子的声音:“英雄好男儿,也有眼泪吗?”一只冰冷的手抚上面来,为他擦去泪水。窗外,一抹红色身影闪过,王将军又那里注意的到。
荒郊,方晚儿那壮丽的陵前,一个红衣女子带着一匹硕大的白狼,静静立在风里,黑发搅了红绫,映着残月飞舞。
女子默默取出一只大觥,满满斟了烈酒,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羊脂玉小瓶,打开瓶塞,滴了两滴液体在酒里,那酒顿时变作鲜红。女子将酒洒在陵前地上,低语道:“最是无用英雄泪,做醋不够酸,酿酒又不纯烈,只能拿来敬了芳魂。”酒尽言罢,默然半晌,飘然而去。
英雄泪完
英雄泪后记
英雄泪其实是史实的投射。
唐,安史之乱。张巡死守睢阳城,以军士6800余人,杀敌13万。粮草尽,众将士无开弓之力。张巡杀爱妾飨军士,太守许远也杀仆童随之。(后军士为守城,先杀食城中妇女,后老弱幼童及男子。城中仅存400余人。不过张巡有效地抵挡了叛军,保证了后方的安全和以后的胜利。)张巡被俘后,眼角绷裂,嚼碎牙齿(这个有点夸张吧?牙好硬呢),鲜血满口满面。拒降被杀。的确是英雄。后来有文人还为张巡写了文章正名,说是小妾自杀殉国的,不是张巡故意给剁了的。不知道当时的妇女是不是都有那么高觉悟。反正那个被杀吃了的妾,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生前的故事自然更没有人去考证了。一个女人而已,而且连妻都不是。妾,和私人所有的物品也差不多吧。
试想有一天,我中国被外围攻,生死存亡关头,不知猫猫有没有这肝胆,舍身成仁,为国捐躯?
可是,猫猫还是怀了一点点私心,难道女人就该先被吃掉?如果一日他手持利刃要我大义了,怕猫猫会一脚踹过去,要死也要搭个伙儿,什么来着?但求同死么。
哼。
翻开史书,
汉末臧洪为袁绍所围,城中食尽,“杀其爱妾,以食兵将。兵将咸流涕,无能仰视。”(《后汉书》卷五十八《臧洪传》);
刘宋元嘉十八年(441年),酒泉守将沮渠夫周“杀妻以食战士”(《通鉴纪事本末》卷十八《魏灭北凉》)。
安史之乱时,唐将张巡镇守睢阳城,被叛军围困,城中粮尽,张巡“乃出其妾,对三军杀之,以飨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四《忠义传下·;张巡》。)
南宋绍定六年(1233年),唐州被困,“城中粮尽,人相食,金将乌库哩黑汉,杀其爱妾以啖士,士争杀其妻子”〔《续资治通鉴》卷一百六十七。)
看来杀妻妾飨军历史久远。这就是猫我誓死不搞穿越的原因,一不小心,早上醒来就发觉被枕边的人给剁吧剁吧救国救民了……救命啊……
不死丹
冬至将近,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下来。莫言阁也开始忙忙碌碌,伙计们早早搬出炭盆家什,又给客房和前厅都换上了保暖的门帘。按阿蛮的吩咐,要入得莫言阁的客人,如浴春风般的舒服。这丫头指手画脚了一会儿,便借口要随公子爷和夫人去城里绸缎庄,没了踪影。丢下阿宝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家什和手忙脚乱的伙计们哀叹命苦。
眼下阿宝正用自己经典的姿势趴在靠墙角的一张桌子上,闷的发慌。
客人们的八卦新闻,只有阿蛮和莫家娘子才喜欢听,什么王员外的大舅子的表姨又嫁人了,什么涧河西的张老翁添孙子了,烦的阿宝恨不得拉长了耳朵,堵住耳朵眼。谁让阿宝听力比平常人灵敏的多呢?
正苦恼着,忽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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