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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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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船队已经远远离开了平潮港,平稳的驶向目的地泽后国。那三层楼船灯火通明的甲板上,一个女子抱着一张古琴,紧紧的跟在一个老妇人的身后,行色匆匆。夹着腥咸的味道的海风,吹得女子和那老妇人衣发飞扬。
“你叫阿蛮来着?听说你今天在码头护公主有功。”老妇人低低的问。
“阿蛮有幸。”
“梁女官可是对你称赞有加,听说你十岁入宫,曾经服侍过周太妃。”
“阿蛮惭愧。”阿蛮低了头。
那老妇人忽然回头,盯着阿蛮清丽的面庞看了一会儿,叹息道:“能平安服侍周太妃的,想来必定机灵能干。此去泽后,人地生疏。公主多年简居,身边缺少人手,我年级大了,力不从心。悠儿又……唉……公主话语不多,你要心思灵秀些……。”
阿蛮边听边点头,仿佛将那老妇人的话一一记在心间一般,那老妇人见状不由微微的笑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长硕公主的寝室门口,又看了一眼阿蛮,吩咐道:“先在门外候着吧。”说罢,便轻轻推门进去了。不一会儿,就见那两扇雕花点金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年幼的宫女出来引阿蛮进到屋里,便悄悄退了出去。
轻纱帐幔后,烛光灯火里,长硕公主慵懒的半躺在软榻上,正和那个带阿蛮进来的老妇说话。只见那公主已经卸尽了铅华,穿着素色的衣袍,一头乌发简单的在脑后扎成一束,全不见白日里的妩媚奢华,到多出了几分飘逸灵秀。
日期:2011…4…274:03:00
阿蛮上前深深施礼,俯仰之间,又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直沁肺腑,不由回想起白日里码头上的情形,心下顿时莫名不安起来。那长硕公主扭过脸来,浅浅的笑道:“阿蛮?”
“见过长硕公主。”阿蛮低了头。
“我闲散惯了,这里没有别人,阿蛮也随便些,礼节就免了。把琴拿来。”长硕公主的声音并不清丽,相反的,倒有些低沉,带着磁性。
阿蛮将古琴递了上去,老妇人接过琴来放在公主的膝上。那公主伸手拨了拨琴弦,漫不经心的说:“阿蛮懂音律么?听我皇祖母顺贤太后说过,当年的周太妃精通丝竹,曾一曲压六宫。”那公主也不等阿蛮回答,忽然自顾自的低低吟唱起来:“庭山远幽,菊野金秋。有子同舟,回旋逆流。佳人笑兮,扑朔迷离。美目盼兮,随波而游。斯人远兮,辗转不休。斯人近兮,家国堪忧……”,那琴声古朴,歌声悠然中又带凄婉,阿蛮只觉得心底深处仿佛有什么被搅了起来,竟然一时失了神儿。那公主打眼瞥见,忽然停了吟唱,将琴推在了一边,随后往软榻的垫子上靠了靠,递了个眼色给站在一边的老妇人。那老妇人当下将公主面前小桌上的大漆食盒往阿蛮面前推了推道:““这是公主亲手制的菊花酪,明目去火,试试吧。另有金帛若干,算是对今日码头之事的赏赐,已经让人送到你房里去了。”
阿蛮俯身称谢,起身往那食盒里看了一看,但见那盒中整整齐齐的盛开着几块打制成八瓣三重菊花样的半透明糕点,糕点中金黄银白的菊花瓣隐约可见。阿蛮随莫氏夫妇多年,各种精巧的糕点自然见过不少,可即使这样,此时见到这长硕公主的菊花酪,也不由暗暗称赞其精巧可爱。
长硕公主伸手取了一块递给阿蛮,自己又取了一块,张口轻轻咬了一口,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徐嬷嬷,你说这菊花酪,还要数我母亲做的最好,是吗?”老妇人沉默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只轻声道:“公主,不早了。”
软榻上长硕公主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忽然轻轻说了声:“我累了。阿蛮先去吧,从明天起就过我这里来。”说完将衣袖一拢,翻身面朝软榻里边,仿佛睡去一般。
阿蛮闻言,便行了礼,退了出来。海风扑面而来,她不由打了个冷战,头脑顿时清醒不少,回想起方才在长硕公主屋里的情形,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捻了个剑诀,低低唤了几声阿宝,却没有回应;又凝神呼唤莫氏夫妇,也如石沉大海,没有音讯。阿蛮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起来,想了一想,忽然有了主意。只见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纸鹤来,往风里一丢,那小小纸鹤便倏然化作一只羽毛丰满的雪鹤,直直向明月飞去。阿蛮目送那雪鹤在月色里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在她背后,圆月之中,楼船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白影。那影子先是静立在楼船之顶,过了一会儿,影子动了动,一股黄色雾气升起,渐渐笼罩了明月,雾气散去,那影子也消失在楼船的黑暗中。
夜色里,隐隐约约传来了琴声,一个微微有些磁性声音低低吟唱着“吴山苍苍,剑水泱泱。家国城邦,其恨悠悠。斯人来兮,水火之殃。斯人去兮,我心永伤……”,那凄婉的曲调仿佛永远不会散去一般,久久的萦绕在楼船之间。
于此同时,在桑海国东南沿海的某个渔村里,残垣断壁之间,正游荡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冷月如刀,割的那焦黑的废墟,说不出的凄凉。“这是前日才遭劫的村子,男女老幼百十号人无一幸存。”那个女子深深叹了口气。她身边的男子没有应声,只微微眯起了眼睛。女子环顾四周,又抬头仔细看了看天空,忽然伸手捋下了左腕上的镯子,用力向空中一抛,只见那金环儿转了两个圈儿,竟然变得如圆月般大小,环子上镶嵌的珠子也开始发出淡紫色的光芒。那紫色光芒越来越亮,笼罩在那渔村的上空。光芒里,烧毁的房舍慢慢变得完好,草木也重现生机,半透明的烟雾从地面上升起,凝聚成一个个人的形状,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在屋里歇着的,也有坐在门口纳凉聊天的,有织补渔网的,还有嘻嘻呵呵打闹的孩子们。渔村完全恢复到了劫难前的模样。忽然间,这和谐温馨的画面被浓烟烈火吞没,火光里,妖异长刀闪着血色,人们在哭喊求救,一具具身躯渐渐倒下,没了生命,劫难又一次上演。红色冲入了天空,笼罩在村子上空的紫色光芒开始暗淡下来,终于黑暗吞没了一切,隐隐约约有千万凄厉的声音在哭喊“报仇……”,腥风扑面而来,忽然就听“当啷”一声,那高高悬在空中的金钏儿掉在了地上,滚了两滚,不动了。月光倾泻了下来,四周依旧是焦黑残破的一片,寂静又凄凉。
“人类对付同类的手段花样可是越来越多了,鬼怪也望尘莫及。”那个女子微微挑了挑眉毛。
“千百年来,混迹世间,这样的事情该是司空见惯。言归正传,夫人可有什么发现?”男子说的是云淡风轻,问的更是漫不经心。
“桑海上苑有传言说,这两天官家发现了几个幸存者。据这些人回忆说:‘海鬼’自南方海上而来。你我方才在海边查看的结果也证实这一点,所谓的‘海鬼’的确来自委女国的方向。不过眼见也未必是实……”那女子话还未说完,就被远天传来的一声鹤鸣所打断,循声望去,但见一只巨大的雪鹤正打着旋儿从高空坠向远处的海面。
“阿蛮!”女子一声惊呼,足尖一点,急忙往雪鹤坠下的方向飞身而去。她身边的男子也似乎吃了一惊,一提衣襟,也纵身赶了过去。
只见海面上,月光下,那雪鹤直直落入水中,在水里挣扎了一阵,忽化成了一只纸鹤。与此同时,那女子也接近了海面,只见她衣袖舒展,化作一条长长的丝带,试图将那纸鹤从水中卷起捞出,谁知本来平静的海水忽然起了巨浪,浪里不知有何物竟将那纸鹤一把拽入了海中。女子见状不由面露焦急之色,翻身灵巧的跃入水中,消失在浪花里。她身后,那名男子紧紧相随,跃入浪中。很快,两人便一起消失在了漆黑的海底深处。
她身后,那名男子紧紧相随,跃入浪中。很快,两人便一起消失在了漆黑的海底深处。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大海忽然翻起了万丈巨浪,水幕之下,仿佛隐藏着千军万马。青绿色光芒里,巨大的鱼群如受惊的鸟儿,涌上海面,四散开来。各种奇怪的声音从深水里传出,听的人毛骨悚然。不知多了多久,忽然,一股鲜血从海底涌了上来,在海面上慢慢散开。月色里,猩红色的水面上,顷刻盛开了万朵晶莹剔透的莲花。花蕊中,渐渐升起萤火虫般的亮点,一点,两点……那亮点越来越多,颜色也不尽相同,一时间,竟如万点七彩繁星,闪烁着飞上夜空,向四面八方飘散开,渐渐没了踪影。那些亮点全都消失的时候,海面上的莲花也开始枯萎,缓缓的沉入海底。东方开始微微泛白,水面上也完全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在那遥远的泽后西岸,庞大的迎亲船队已经顺利进了港。披红挂绿的码头上挤满了前来迎接长硕公主的仪仗和大大小小的官员。衣衫单薄的宫人们,瑟瑟发抖的环绕在雕龙画凤的车马周围,低了头,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五色旌旗幡帐在海风里发出呼啦啦的乱响声。楼船才下锚停稳,长硕公主便雍容的出现在人们面前,只见她身后除了一名老妇,再没有别的宫人相随。那老妇扶着长硕公主走下楼船,举目环顾,见那车马人群中,根本没有泽后王的身影,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而那长硕公主却好像一脸平静,在鼓乐颂贺声中,众人复杂的眼光里,优雅的上了轩车,被礼官及卫士护送着往国驿馆方向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行色匆匆的泽后国礼官和一个小宫女儿出现在泽后王宫里。在几个小太监的带领下,他们穿宫巷,来到西花园的一座小楼前,低头弯腰地站在门外等待。
雕花点金的门内,隐隐传出了丝竹之声,还有暧昧的调笑声,此刻,那泽后国的年轻君主正懒懒的半躺在软椅上,揽着美人,靠着佳丽,一脸的逍遥自在。听到小太监的禀报,他微微直起了身子,朝门外扬了扬下巴。小太监会意,倒退着出来,招呼礼官入内。
三叩九拜完毕,那礼官正要开口,泽后君主却挥了挥手道:“略去细节,长硕一行安顿好了?”
“微臣按大王的意思办了。”
泽后王眯起了眼睛:“结果如何?”
“臣派去伺候长硕公主更衣沐浴的宫娥亲眼所见,公主的确是一位绝色佳人。那名宫娥正在外边等您传唤询问。”礼官的头埋的很低。
泽后王右手握拳,撑住了自己的下颌,等了一会儿,忽然道:“不错,告知公主,旅途劳顿,先休息两日。后天,本王将亲自接她入宫。你下去吧,传那个宫女儿进来。”他一边说,一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礼官磕了个头,退了出去。花园里阳光明媚,礼官整了整衣袖,深深的叹了口气。想当年这新君做太子时,倒也勤勉简朴,人人都道泽后将来会有个清明君主。谁知道他一坐上君王宝座就……;哎,广纳宫娥佳丽,日夜声色淫乱也就罢了,如今,大婚前,一不招待送亲使节,二不安排联络桑海君臣,居然先要验看桑海公主身材如何……真是丢尽了泽后的国格了。这哪里是一个君王的作为呢?
离泽后王宫不远的国驿馆里,此刻正热闹着。桑海王为长硕公主安排的陪嫁十分的丰厚,除了各色珍宝细软,还有工匠百人,美女过千,另送上桑海水稻良种“三蕙”。大大小小的担子堆放在国驿馆的后院库房,乃至有很多还留在船上没有卸下。前前后后的房间里也都挤满了人,吵吵嚷嚷的。国驿馆南便的别院里,沐浴更衣完毕的长硕公主正坐在竹椅上闭目养神,暖暖的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出淡淡的光辉。如果不是她正低低的唱着些什么,真仿佛是一具汉白玉的神女雕像,静静的躺在绿竹边上。她的身后,坐着一个白发老妇,正拨弄放在膝上的一张古琴,微风吹过,长硕的歌声伴着琴音飘散开来,仔细听来,却唱的是那夜在船上的曲子:“吴山苍苍,剑水泱泱。家国城邦,其恨悠悠……”,不知为何,那歌声此刻听来似乎比当日要凄清婉丽了许多,让人闻之叹息。正在这时,就听驿馆前院一阵纷乱,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打乱了琴曲,长硕的歌声也嘎然而止。
“什么人敢大白天在国驿馆里鬼号?听的本将军心烦!”说话间,就见院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白袍将军跨进了半个身子。
“包将军息怒,此次是桑海长硕公主下榻之地啊,将军……”满面通红,手忙脚乱的跟在后边进来的,则是泽后国的礼官。哎呀,这大王要宫娥“服侍”桑海公主就已经很不成体统了,如今这位殿上将军又如此冒冒失失,胡言乱语,真可谓是国格丢尽了。礼官眼下挖地洞的心都有了。
那个包将军瞪了礼官一眼,低低道“不早说”,忙双手抱拳,一边深深施礼,一边嘟嘟囔囔的替自己辩解道“啊,是桑海长硕公主在此休憩,末将失礼。末将包附离,是泽后御前一品侍卫。近奉大王命令,到此保护公主。方才是玩笑,实是公主琴音精湛,末将……闻声而来,得罪之处,望公主赎罪。”
阳光里的长硕公主忽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说话,倒是她身后的老妇将膝上古琴一推,带了几分怒意道:“泽后将军如此失礼,言语冲犯也就罢了,为何礼数也不周?知道是桑海公主在此,只作揖就罢了?”
那白袍将军眯起眼睛,看了看公主身后的老妇,似笑非笑的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殿上跪我主,家中拜爹娘。尚未未大婚,桑海公主还不是我泽后王后。”
老妇正要斥责,忽见那长硕公主忽然直直的从竹椅上站了起来,双手扶头,面色苍白,不由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和那个什么包将军争辩,扶了公主连声唤人。顿时有几个泽后装扮的宫娥冲了过来,架着公主进屋里去了。
那白袍将军和礼官都有些措手不及,当下呆立在院中。过了一小会儿,一个小宫女从里面出来,施礼道:“二位大人不必担心,公主只是旅途劳累,太阳晒猛了,眼下已经没事了。公主说想休息片刻,二位请先回吧。”
礼官谢了小宫女,拽了拽白袍将军,两人一起往外走去。那白袍包将军沉吟半响,忽然问道:“这公主似乎身子不是很硬朗,为何贴身只有一个老妇服侍?没有别的宫娥丫头吗?”
礼官摇了摇头。白袍将军那张本来自来笑的脸忽然阴了起来,低下头仿佛在琢磨什么,连礼官和他告别的话都没有听见。
送走了礼官,那白袍包将军便提了一只肘子,抱了一罐子老酒,在长硕公主下榻的小院安营扎寨,大吃大喝起来。起初,过往的宫女都掩了口鼻纷纷躲闪,过了一阵子,见那将军吃饱喝足后,亲自提着长枪,肃立门前护卫,不由顿生了几分好感。仔细打量,见他虽然面貌称不上英俊,但身姿却颇为挺拔潇洒,上前搭腔,又发觉此人谈吐有趣,进退有度,心里都暗暗喜欢。结果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里,那个包姓的将军便和诸多宫人都混了个半熟。这包将军便以奉命保护长硕公主为由,开始细细向宫人们询问公主的衣食起居,以及从桑海到泽后的沿途情况。到了傍晚,这包将军又唤人点了五六盏灯笼挂在别院门口,自己则同白日里一样,抱着长枪立在门前,整整一夜,寸步未离。天亮时分,早起的宫人见这白袍将军彻夜未眠的样子,不由纷纷交口称赞他尽忠职守,泽后王用人有度,并且私下劝包将军抽空小憩一阵,包将军回头看看紧闭了一夜的院门,只是呵呵一笑,摇头不允。待到别院院门大开时,已是日上三竿,那将军正在院门口踱步,忽然见昨日里伺候在公主身边的老妇一手捧着食盒,一手提着茶壶,笑盈盈的从院里出来,一步三摇的走到自己跟前道:“闻听将军辛苦,公主亲手制了茶点,差我送来犒劳将军。”
包将军闻言慌忙施礼谢过,双手捧过食盒打开,见盒子里整齐的码着八块半透明的菊花状糕点,不由赞道:“实在精致。公主费心,包某惶恐。”
老妇微微一笑,亲手沏了茶递给包将军说:“将军一夜未眠,想必劳累。这个菊花酪生津降火,同碧螺春一起用,可解疲倦,而且滋味极佳。”包将军连连点头,伸手接过茶来,又顺势拿了一块点心,边吃边赞,那老妇则笑眯眯在一边看着,直到糕点茶水都已告罄,才满意的回院子里去了。
待到老妇走远,包将军忽然一脸坏笑的捏了捏左手的衣袖,自言自语的咕哝道:“哄小爷吃这个?呵呵,还真不知道小爷不是吃素的。”说完他眼珠一转,忽然伸了个懒腰,提高声音嚷嚷道:“爷守了一夜,困了,来人啊!”那声音洪亮之极,半个驿馆都仿佛在颤动。话音才落,几个军士便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只留了四人守在门前,其余的拥了包将军去一边休息了。
正午时分,太阳白晃晃的耀人的眼,长硕公主下榻的别院里又传出了吟唱之声。翠竹边,那名老妇正抚着琴,花阴里,白衣的长硕翩翩起舞。不知为何,那舞姿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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