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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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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柔柔的声音变成电波刹那间飞跃万里河山,再传到深圳市郊一个普通的公用电话厅的时候,足以把一个年轻民工的每一根神经都给拨动。    
  “啊,是你吗?虹!”这样的声音彩虹曾经是那样的熟悉,但如今彩虹却感到他们好遥远好遥远——也许是通过电话线的传输变了音色的缘故。    
  “是——是我。”当时,在彩虹的心里竟然没有起一丝涟漪。若不是这个电话,这几天里,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有过这样一个丈夫。听那头不说话,只有粗声喘气的声音,彩虹就说道,“强——哥,有——有什么事?”    
  “虹,你知道吗?”白强在千里之外是想不到彩虹会有这样冷漠的表情的,他只管自己兴奋,“我的那——那好了!”    
  “什么?”彩虹皱着眉头,她不明白白强说的话。    
  “我的那——那好了。”因为旁边还有几个民工朋友等着接电话,白强不敢说得太清楚。    
  “你说什么?”对于白强的暗示,彩虹仍是不明白。    
  “那我——我给你的信你收到了吗?”白强说道。    
  “什么信?”彩虹想不到白强会给她写信,“我——我还没有收到呢。”    
  “那你很快就会收到了,邮政局的给我说一个多星期就能到咱哪儿。”白强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虹,我想你了。”一个男人能把声音压得这么轻这么细很是不容易。    
  “啥?”彩虹仍是没有听清楚。不过感觉会是肉麻的话,看到聚在小卖部的邻居们正指指点点看着她,彩虹更是羞红了脸,对着电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电话两端有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传来彼此的声音。    
  最后,白强说道,“别人还在等着打电话呢,那我挂了。”    
  电话里传来忙音,彩虹把电话交给吴桂花。    
  吴桂花笑道,“彩虹,强子给你说啥悄悄话了?”    
  “哪有——”彩虹又说,“嫂子,多少钱?”彩虹知道来吴桂花这里接电话也是要交钱的。不过这是第一次打,不知道要给多少。    
  “彩虹!”吴桂花假意生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说这话,不是要打你婶子的脸么?”    
  “婶子,我走了。”    
  彩虹刚一走,王大妈就咯咯大笑起来,假如你听过她的笑声,你肯定会认为原来乌鸦也是伟大的歌唱家。    
  “大妈,你笑啥?”吴桂花也在笑,不过没有王大妈那么厉害那么夸张。    
  “你说我笑啥?笑这小媳妇啊。”又说,“这强子和小媳妇之间的悄悄话咱算是听到了,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咯咯——”又是笑。    
  “她怎么会不好意思?”吴桂花说道,“我放在她家的那些带子,她都看过呢!”    
  “带子,什么带子?”王大妈听了这话很是好奇。不过,这也是她的职业。    
  吴桂花一想说漏了嘴,这事儿不该让这多嘴的王大妈知道,她知道了就等于全村的人都知道,这女人传播的效率比村委会的大喇叭都要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藏黄带子的好去处,一旦录像厅再开张,有人告了密,麻烦可就大了。    
  这么一想,吴桂花赶忙补救道,“没啥,没啥。”    
  王大妈仍要追问,但从吴桂花嘴里也确实套不出什么来了。    
  王大妈问了好长时间却讨了个没趣,只得说道,“唉,回家做饭去了。”    
  2    
  傍晚时分,白老汉和彩虹正围坐在桌子旁吃饭,这时,白小玲哼着小曲子跑了进来,看到他们正在吃饭就说道,“嫂子,你们才吃饭哦?”    
  彩虹站了起来,说道,“小玲,吃过了没有?”不管是对待谁,这都是必须的礼仪。    
  小玲从身上把书包拿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掇了一条凳子坐了下来,说道,“嫂子,我吃过了,你快吃吧,快吃吧!别管我了。”    
  彩虹就坐了下来继续吃饭,还没吃几口,看到白老汉吃完了碗里的面,彩虹就说道,“爹,我再给你盛一碗。”    
  白老汉没有说话,只是把碗递给了彩虹,看到彩虹把锅盖打开了,白老汉说道,“光盛汤就行了,我不要面。”    
  “哦!”彩虹没有照做,还是往碗里舀了些面条,又从小锅里加了些菜,端给了白老汉。    
  白老汉说道,“我说过光要面汤就可以了。”    
  彩虹说道,“爹,你中午才吃了半个馒头,下午又忙了一个下午,晚上——晚上就多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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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假悔(2)          
  白老汉不再说话了,大口吃起面条来,哧溜作响。白老汉看白小玲坐在一旁,就说道,“妮子,你也吃些吧。”    
  “大伯,我在家吃饱了,你吃吧。”白小玲客气地说道。看着人家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吃饭,自己却无话可说,白小玲拿起书包,站起来说道,“嫂子,我回屋看书去了。”    
  白小玲走后,白老汉吃了一半,就把碗筷放下,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小玲,在——在咱家住下了?”    
  彩虹说道,“她在她家住着不方便,就搬到咱家来住了。”    
  “哦。”白老汉重新端起了碗,遮遮掩掩地说。    
  彩虹刷完了锅,来到自己的屋里,看到白小玲正爬在她的梳妆台上写作业,点的还是床头那盏小灯。    
  彩虹一进屋就拉开了大灯,有些怨气地说道,“小玲,怎么不拉大灯啊,你这样会把眼睛看瞎的!”    
  “嫂子,我——”白小玲说道。    
  彩虹坐在床边,摩挲着小玲的头说道,“嫂子不是给你说过了,以后这里就全当是你自己的家。你再这样的话,就是给嫂子见外了。”一想起这个可人的小姑娘身上发生的事情,彩虹不由得怜悯起来。    
  白小玲转过身,话音里竟带着哭声,扑在彩虹身上,道,“嫂子,你对我真好!”    
  “快写作业吧,别哭哭啼啼了,像个孩子似的。”彩虹推开了白小玲,就开始整理被褥。这时,她铺的是两个被窝。白小玲看到了,就说道,“嫂子,咱俩一个被窝睡吧?”    
  彩虹笑道,“都多大的孩子了,还跟嫂子一块睡,真不害臊。”彩虹没听她的话,依旧铺了两个被窝。    
  “可我就喜欢和嫂子睡在一起嘛!”白小玲有些孩子气地说道。打见第一眼,白小玲就对这嫂子有种莫名的好感,这种好感来自哪里,她却说不清楚。    
  “嫂子睡性不好,夜里老爱翻身,会打扰你睡觉的。”彩虹找了个理由说道。    
  “我不在乎。”白小玲脱口而出。    
  “好啦,好啦。快写作业吧。”彩虹爱抚似地拍了下白小玲的肩膀,笑着摇摇头,小声自语道,“这孩子。”    
  3    
  彩虹脱了裤子,钻到了被窝里,却也没闲着。    
  在白家庄这一带,有一种专由女人做的副业,普遍的叫法我不知道,只知道村里人都把它叫作“掐鞭子”,原材料就是一根根完整的麦秆,制作流程也不复杂,仔细筛选过后,再拿水浸泡几个小时,待麦秆变软、韧性变大之后就可以做“鞭子”了。做好以后,这“鞭子”也只能算是半成品,还要送到工厂里做成草帽,灯台等一些“价值连城”的手工艺品。但“鞭子”这种半成品的价格是极其便宜的,做得快的一个晚上下来能卖到一块多钱。若是慢的,连这个数都卖不到。可能就是因为利润少吧,多少年来一直是女人们的副业,很少见有哪村的男人也掐鞭子的。    
  彩虹看白小玲写作业时手有些发红,以为她冷,就说道,“小玲,你的手冷不冷,冷的话进嫂子的被窝里暖暖。”    
  白小玲停了笔,这时,脸也有些发红了,半转身,说道,“嫂子,不冷。”又过了一会儿,却还是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嫂子,让我暖暖吧!”    
  “呵呵,你这孩子,跟嫂子还见外呢。”    
  说着就打开了被子的一角,白小玲把手伸了进去,被窝里面果然暖洋洋的。白小玲把手放在彩虹的大腿上,隔着内衣竟也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滑润来,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从出生到现在,除了现今这个嫂子,她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近过,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陶醉,有些迷离,竟禁不住来回地抚摸起来。    
  “你这孩子,暖个手倒是没完了!”彩虹硬是把白小玲的手拉了出来,假意发怒道,“还不快写作业,写完后赶快睡觉。”    
  “嫂子你真好。”白小玲慢声说道,除了这个,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快写作业吧。”彩虹又催促。    
  “嫂子,这道题我不会,你能不能教教我?”白小玲拿起课本,递给彩虹。    
  彩虹接过了,仔细地看,书上的字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书上的字。她看着白小玲,苦笑道,“嫂子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哪里会做这些,明天问你老师吧?”    
  白小玲接过了书,恭维说,“嫂子可不像没有读过书的人。”    
  “那你跟我说,没有读过书的人该是什么样子?”彩虹有意问道。    
  “就是我娘那样。”白小玲不客气地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白小玲笑道,又假怒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娘的!”    
  “我娘就是这样嘛!”白小玲辩解道。    
  “好吧,好吧。天也不早了,快写作业,写完了赶紧上床睡觉。”    
  “嫂子,剩下的我全都不会,留着明天问老师吧。”白小玲说道。          
▲虹▲桥▲书▲吧▲BOOK。   
第51节:假悔(3)          
  “那我端尿盆去,你快睡吧。”说着,彩虹就要起身,却被白小玲按下了。    
  “嫂子,还是我去吧。你都脱了衣服了,外面冷得很。”    
  “我去吧,我去吧。”说着彩虹硬要起身,正要下床穿鞋时,白小玲已经跑到门外了,叫道,“小玲,你——”    
  白小玲解了手,端起尿盆就往回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她停了步子,站在院子里,听清了,竟然是白老汉的咳嗽声。不过这声音并不响。望望上面繁星满天,没有一丝风,连老马也没有叫,这院子静得很,所以那声音尽管很轻但也让人听得很清楚。    
  白小玲想问问白大伯是怎么了,但碍于身份,还是没有这么做,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这么想着,就继续向嫂子的屋走去。    
  到了屋里却把这事说给了彩虹,“嫂子,白大爷夜里咳嗽,不知道是怎么了。”    
  彩虹一听,有些慌乱与不安,但还是遮掩过了。大灯已经关了,只留那橘黄色的小灯,相信白小玲是看不出这变化的,就说,“没事,没事,快睡吧。”    
  4    
  在春夜,一切都显得慵懒。仿佛神仙也打着哈欠,让这灰蒙蒙的天沉沉睡去。这几个夜里,白家庄少了犬吠声,可能是在夜里街上很少有人走动吧。可能也是因为春困的缘故,狗也懒得叫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面是一座平静的村庄,仿佛是幅淡雅的水墨画,看了给人的感觉那么平静与安详。赏这画的人,都能沉醉其中。而这些入画的人却不然了,他们大都在沉睡着,即使是被噩梦惊醒了,顶多只是转过身,继续着他们的睡眠。    
  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这白家庄真是太安静,太安详了。这也像一片平静的海面,在这“海面”以下,该隐藏着多少蠢蠢欲动的生命!春夜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放荡。    
  这夜不同雪,雪能遮蔽一时的丑陋,而夜也许能遮蔽一辈子。对某些人来说,夜只是从开始睡眠到逐渐醒来后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就过。而对某些人而言,这夜就像是漫漫长征路,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他们曾奋力抗争过,但总是弄得遍体鳞伤。    
  在这白家小院,从耳房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不是老鼠在作怪,而是人。    
  彩虹梦魇似地起身,慢慢穿衣下床,竭尽全力把声音压到最低。把上衣披在身上后,她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白老汉的屋子没有反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再推开里屋的房门时,已经生锈的合叶连这点轻微的摩擦都经受不住,吱嗡了一声,打开的仿佛是一扇幽禁之门,也是一扇欲望之门。    
  每一个人也许都是罪恶的,只不过有些人把自己的罪恶给遮蔽了。    
  而从猿猴开始百万年以来,所谓进化就是遮蔽自己罪恶的进化。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明白。人与人的差别也尽在乎此。    
  “来啦!——”那是白老汉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    
  彩虹却没有说话,这里屋的空气弥漫着一种让她兴奋得足以发狂的气息。她本来就不很清醒,而这时,早已经沉醉其中了。    
  而这夜更能遮蔽人的羞赧与拘束。    
  况且在刚入夜的时候,彩虹就得到了白老汉的暗示。否则,她是不会这样主动的。    
  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她颤抖着走了进来,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脱鞋上去。    
  一到被窝里他们就抱在一起。    
  一开始,他似乎还能保持应有的清醒,又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呢喃着,“你不是让我来吗?”    
  “哦。”他在想自己这么做过吗?我给过什么样的暗示呀?他可能真的这么做过。夜,真的很难让人分清哪是真,哪是幻,哪是醒,哪是梦。    
  很快,那种来自女人身上的特有的味道与触感,把他仅剩的一点点正常思维也给俘虏了。    
  她趴在他的身上,慢慢下滑,下滑。她所眷恋的不是那苍老中不失活力的脸庞,不是那虚蔫里又有些健壮的胸膛,也不是腰间那挺挺而立的大物,而是……    
  “你——那里——脏——”    
  她却并没有理会这样的劝阻。此刻的她,像是西方世界里一位忠心的奴仆,跪倒在主人的身下,亲吻着主人的脚趾,那是忠心,而这是迷恋。    
  在她这个年龄,还残留着少女的幻想,又有着少妇的幽怨。她还算不得成熟,但又不能说不成熟。这样的女人做出的一些事常常让另一些人感到匪夷所思,也是不足为奇的。    
  “哦——哦——”    
  她吸吮着,口里发出了轻微的呻吟与喘息声,所有的实体都已经不存在了,脑子里早已进入了她所臆想的世界。    
  她把那双脚放在自己的胸脯上面,来回摩挲着。先是隔着衣服,后来把衣服也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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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假悔(4)          
  春已经真真切切地到了,该是不会觉得冷的。    
  她挤压着,摩挲着,两个最心疼的东西进行着激烈的碰撞,能让她上天入地。    
  她仰着头,眼睛使劲地紧闭着,但她却看到了欲望的天堂。那样的颜色,班驳迷离;那样的境界,欲仙欲死。    
  “哦——啊——哦——”情不自禁地,她的声音变得大起来。    
  而他,却在忍受着巨大的瘙痒,这是真理般的事实。腰中的箭绷直到了极限。古往今来,那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一跃而起,紧紧地抱住了她。而后,却又把她撂在床上,让她双手扶床,这样跪着。他所知道的,只有这个姿势。几十年前,在新婚之夜,与死去的老婆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有做成。后来从大街上一对公狗、母狗身上找到了灵感,结果晚上一试便成功了。事后他暗暗骂道,他妈的,原来人和畜生一样。    
  刚把她扳倒在床上,她却不愿意这么做,竟挣扎着起来了。    
  这样的姿势让她感到难受,让她感到恶心。    
  “你——”他被晾在一旁,很不解地说道。    
  她没有说话,而是躺在了床上,拉着他的手,让他来到自己身上。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引导着他。    
  在他面前,她倒成了有经验的老手。    
  而他也慢慢明白,原来人和畜生并不一样。    
  这些,是她从电视里或者说是吴桂花藏在家里的录像带中学来的。    
  她引导着他。    
  对准了目标,她柔声道,“你轻些,我怕痛。”    
  “啊——痛——”她咬着牙,条件发射似地要推开他。而实际上那种痛楚已经没有当初来得那样强烈了。    
  在仅存的那一丝清醒意识的支配下,起初,他的动作非常缓慢。慢慢地,他就只能听从身体的指挥了。    
  在做的时候,他还可以闻到她迷人的气息,甚至可以亲吻她柔软的身体,这使他享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感,这使他寻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大脑里仿佛饱涨了血液,它们像汹涌的海水,翻腾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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