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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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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把水递给白小玲,在她身旁坐下了。白小玲接过,看着彩虹,心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亲切感,或者说是兴奋。
“嫂子,你屋子摆设得真好,也真干净。”白小玲说道。
彩虹看看四周,也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尽管来到白家后几乎没有一天消停过,但是不管是做什么,她总是要抽出时间来把这个屋子收拾一下。她常常觉得这里就是她的全部。彩虹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不这么说,“瞧你说的,这屋子我都有好几天没打扫了。你看这个镜子都没有放好——”说着就走了过去,把那面镜子拿起来,擦了几下才重新放好。
◇欢◇迎访◇问◇BOOK。◇
第23节:日子(3)
“你真细心。”白小玲说道,毕竟认识没有多久,两个人之间说不出什么体己的话来,这乡村小女孩再也找不到什么奉承夸奖的话了,可又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这样的话,“嫂子,结婚一定很——很幸福吧?”
冷不防听了这样的话,彩虹的脸突地变红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只是说,“将来,将来你就知道了。”
这时候,她们谈话的氛围突地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彩虹轻轻扑打着床单,好像床单皱得很厉害,其实已经很整齐了。白小玲呢,用两只手握着杯子,过了好长时间,仿佛才发现手里还有个水杯,水杯里还有半杯水,举起来猛地灌了两口。
“小玲,不如——”
“嫂子,我——”
这话是同时说出来的,却又同时给卡住了。彩虹本来要说,“小玲,不如你和我住在一块吧!”白小玲本来要说,“嫂子,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他们心里想的是多么的一样,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他们都没有说出来。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没有说出来就等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不明白她的想法,她也不理解她的意思。
谁也没有办法,这世上的事儿往往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给耽误了。
“那——嫂子。我走了。”白小玲起身就要走。
彩虹站起送她,到门口时,白小玲说道,“嫂子,你回吧,就这点儿路,不用送了。”回首看时,四目相对,竟都有一种依依不舍的神情。都想要说什么,却又都没有说出来。而这一次,小小的别离,或者说根本就算不上是别离,却不知道要改变多少东西。
彩虹看着白小玲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这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过来,那样的和煦,给人的感觉暖暖的,也倦倦的。就这么在床上躺着,躺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颤了。
春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春最容易唤醒一些冬眠的意识。
睡梦里,彩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黑影向自己走来。因为光线太暗了,她根本就看不清那个人是谁。
他一声不吭地,径直向彩虹走来。彩虹想喊却喊不出声来,想动身体,可身体就像是粘在了床上,连头都不能摇一摇。直到那人掀开了被子,彩虹看清楚了那人的脸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爹——”便不再喊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那人钻进了被窝,一只手熟练地伸进了彩虹的裤裆里。
“哦——”彩虹轻叫着,她的整个世界被一种叫作欲望的东西包围着。
醒过来时,睡眼惺忪的彩虹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裤裆里,那只手却是自己的。她赶紧抽了出来,感觉脸胀得难受,那张俊脸是否赧红了便不得而知了,因为天已经黑将下来。但分明感到那只手湿漉漉的,粘粘的,放到脸前还有一种异样的味道。
她知道那是从那里来的东西。拿起枕头边的卫生纸擦了手,便去给白老汉做饭了。
3
到了晚上,彩虹却睡不着了,想必是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彩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两个多小时了,但就是睡不着。越是睡不着,心里就越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前从早忙到晚,躺到床上便睡着了,今天却不行了。
索性,彩虹不再强迫自己去睡了。她拉开床前那个小灯,披了衣服就打开了那台彩色电视机。
初春的深夜还是有些冷,彩虹拿了遥控器就赶紧钻进了被窝。
换来换去,就有两家电视台有节目,而且几乎全是午夜广告,这可能是因为天太晚的缘故。实际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还是睡不着,怎么办?这时候身体也好像在和她作对,她感觉到体内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在淤积着。这使得她想大声喊叫,但这样的夜怎么允许她去做这样的事情!这样做的话,肯定会吵醒公爹,也肯定会惊动邻居。
但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感觉难受得很,越想发泄却越是发泄不出来。被窝里闷热得难受,仿佛夏天已经提前来临。彩虹在被窝里来回扭动着身子,就像是初春刚刚苏醒的小蛇。最后实在是经受不住这份煎熬,索性就踢开了被子。
但这天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冷,世间大部分的物事都需要渐变,这气候也是一样,虽然春天来了,但这冬日的冷气并没有褪尽。不到三五分钟的工夫,她又禁不住把被子拉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着,先前还存有的一丝睡意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彩虹睁大了眼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她在想我怎么睡不着,她在想不会打麻将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她在想如果小玲现在陪着我睡就好了,她在想丈夫,甚至也在想公公——此刻他是不是也睡不着呀……她在胡思乱想,甚至在想一些无关的人,一些无关的事情。
虹桥书吧BOOK。
第24节:日子(4)
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给人的感觉仿佛时间真的停滞了。
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录像带?什么录像带?
彩虹脑际猛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在白家的这些日子,彩虹早就知道了吴桂花偷偷放在她家里的这些东西。虽然吴桂花曾经冤枉彩虹,说她已经偷偷看过这些东西了,但是,她真的没有看过。一是没有那个时间,二是没有那个胆量。
可今天——彩虹又拉开了床灯,看看表,已经是三点多钟了。
看一下又怎样?反正不管自己多么正经,已经被人家冤枉了。
这样想着,彩虹就要下床。可还没有把被子拉开,她就缩回去了。
看这些东西,该多么丢人呀!这是给混混、流氓、阿飞之类人看的东西,正经人看了是会学坏的!
她的心在激烈斗争着。
但是看一下,好人并不会变坏吧!那些只是吓唬孩子的话,自己长大了,做都能做,还怕什么呢!
想到这里,彩虹突然有一种想笑又想哭的感觉。自己真的做了吗?长大了,嫁人了,长大了嫁人了就该是这个样子吗。真可笑,彩虹冷笑着。结婚都这么多天了,却没有过过一次真正的夫妻生活。丈夫走了,却让她一个人来照顾家,还要照顾患病的公爹。这里的苦楚谁能体会?别人的新婚应该是很幸福的吧?可自己呢!
痛苦早就痛苦过了,再想这些,她已经有些麻木了。现在想来,感觉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这个念想仅仅冒了头便不见踪影了。这个长夜不应该再属于痛苦了。
夫妻间的事情虽然自己没有做过,但总可以看看别人是怎样做的吧。这是每一个人都会有的好奇心。
这样想着,彩虹就又下了床。
4
却仍旧像是在做贼一样,她战战兢兢地向着组合柜走去——也许是冷的缘故。那柜子和床离得很近,她三两步便到了。蹲下身,打开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床灯的光线很暗淡,她把一盘带子拿在手里,眼前花花绿绿的却看不清楚。索性,她转身回去,拿了放在床边小桌子上的手电筒,顺手又把床灯给关了。这时的动作顺溜了很多,不似先前那样慌张了。
可当手电筒照到手里的东西时却又是一惊——封面上一个老外的腰间大物突地出现在她面前,害得她心惊胆战,赶紧把那盘带子扔了进去。
又去看别的带子,其中一盘写着几个金色的大字——少女的诱惑。一个妖媚的女人叉开了大腿,把一个最让女人害羞的部位暴露无疑。彩虹又是只看了一眼就扔了进去。
接下来这个就不是很怕人了,“金瓶梅”这三个血红大字首先映入眼帘。上面画了一个妖艳的女子,虽然穿着有些暴露,但总算还穿着衣服。
彩虹早就想到吴桂花在她家里藏的是这个东西,看来真是不假。
看看这个,总不会让人学得太坏吧?这么想着,彩虹就把带子插进了录像机里。
打开了电视,彩虹就回到了床上,因为被子掀在一旁很长时间了,这时候被窝已经如冰窟一般,冷得彩虹上下两排牙齿禁不住格格打战,整个身体也都在战栗着。她已经觉不出冷了,因为连神经都给冰冻了。
电视一开始就出现了热闹的集市场面,一个矮子挑着两箩筐馒头满街转悠,这不是彩虹想象的那样,嘭嘭直跳的心也渐渐松懈下来。被窝里开始有了暖意,彩虹来回扭动着身子,希翼能让周身暖和点儿,一边看着这“电视节目”。
慢慢地,彩虹就明白这电视里面上演的是什么了。那分明是《水浒传》里最荤的那个段子——潘金莲与西门庆的那一段。小的时候在街上听人说书时听到过,恰恰这些天好些电视台都在放《水浒传》这部连续剧。
其实,彩虹是不喜欢看电视的。她虽然年轻,但并不是一个喜好幻想的人。她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她有自己的小幸福。去城市里打工这几年给她增添了不少阅历,但她不像村子里其他的女孩子,一到外面心就野了,就学坏了。刚进城的时候,高大的楼房,阔绰的市民等等这些也确实让她看红了眼。但很快她就知道所有这一切她都不可能得到。
既然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那为什么要去羡慕人家呢?她只想去追求自己能够得到的东西。有一个疼爱自己的老实男人,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小院子,有一块肥沃的责任田,这就足够了。
所以这电视剧她也不喜欢看,就像是高大的楼房与阔绰的城里人,对她而言那些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而现在她需要用一种东西来排遣身体里那种由于失眠或其他原因带来的焦躁。
而这类排遣常常需要用一种离经叛道的方式来解决。
事实证明有了夜的遮蔽,所有人都失却了白日的羞赧。彩虹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画面直让彩虹目瞪口呆……
当两眼的余光觉察到电视机的轮廓时,才发现天已大亮了。
其实,长夜并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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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瞧病(1)
第八章 瞧病
1
彩虹费力地从床上起来,拉开窗帘时,天已经大亮,看看表已是八点钟。她赶紧关了电视,抽出带子胡乱放在那个柜子里。往盆子里倒了热水,扒拉了几下脸,又对着镜子随便梳了几下蓬乱的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很乱,眼神也有些迷离,转眼看到那一床凌乱的被褥,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耻的荡妇,却也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你是个贞洁的妻子,你是个孝顺的儿媳妇,你是个辛劳的妇人……动物就好了,不用去理会这样复杂的关系。但人却不能不去理会。我们也曾经是动物中的一员,可是百万年前老祖的前肢不再爬行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解放出了双手,却永久地被束缚了言行。
彩虹不会去想这些东西。今天是她踏进白家门以来起得最晚的一天,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别耽误了白老汉的早饭。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彩虹和太阳碰了个正着,她停了步子,清晨的阳光竟也那样刺眼、眩目。那种头重脚轻的昏厥感让她禁不住打了个趔趄,像个钟摆一样前后摆动着。彩虹镇定了下来,加快了步子往厨房里奔。
做好了饭以后,彩虹像往常一样来到了白老汉的窗户前,轻声叫道,“爹,吃饭了——”按照平素的经验,这声音是由缓到急,由轻到重,逐次递进,直到听到了屋子里的回应为止。而这一次刚喊出一声就听出了里面的异样。
“哦——哦——”
彩虹听到了白老汉的呻吟声。
“爹,你咋了?”彩虹急急叫道。
白老汉像是没有听见,继续着他的“呻吟”。
“爹,你到底咋了?”彩虹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在外面急得直跺脚。
“我——我腿疼得厉害。”白老汉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对彩虹说道,“你快去把白大夫叫来,我这腿又疼了。”
听到这话,彩虹着急忙慌跑了出去。
2
一会工夫,彩虹带着那个叫“白大夫”的赤脚医生快步跑了进来。那人本是初中毕业,在县卫生学校培训了三五个月就来到白家庄挂起匾额当医生了,行医大概十多年了,看病看死了好几个老人和孩子。
可村子里就这么一个医生,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村民们得个头疼发热的不去找他还能找谁去?即使有些个人得了急症,也要去找他。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也许这就是他行医的准则。那白大夫一进屋就问白老汉哪里不得劲了。
白老汉颤抖着声调说,“小腿疼。”
白大夫就坐在了床沿上,撩开盖在白老汉身上的被子的一角,把缠在白老汉腿上的绷带也解开了,问道,“是这里吗?”那手刚一摸就疼得白老汉禁不住“哦”了一声。
这时候恰巧彩虹从厨房里端来了满满一碗白糖水,这是招呼白大夫用的。每每家里有客人的时候,妇人们总是拿出热气腾腾的糖开水来招呼,这是村子里应有的礼数。
这下倒好,白老汉那一声闷叫惊得彩虹把水洒了一手。彩虹赶紧把那碗放在桌子上,两只手被烫得通红,彩虹赶紧缩了回去,生怕被人看到。
这时看那白大夫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叔啊,您放心,没什么毛病,等会儿我给你打一针,再让——”说着,看看身后的彩虹。
彩虹赶紧退后两步,这白大夫她是第一次见,满口的龅牙,长得又是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若不是挎着一个自制的大药箱,谁会知道他是个医生?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猪倌。
“这——这是我家强子他媳妇。”白老汉赶紧接过话头。
“哦——”白医生虽然知道了身后的这小妇人是谁,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就说道,“叔,我给你打过一针后,再吃些药就没事了。”
说着白大夫就打开了药箱,拿出他那个玻璃制的大针筒,针头也很大,虽然生了些绣,但是没有关系,昨夜白大夫已经用开水煮了好长时间,算是已经消过毒了。这是白大夫的行头,说是他的招牌也不为过。他的这套东西让村里的成人见了胆寒,让小孩子见了撒腿就跑。所以如果哪家的小子哭闹个不停的话,他们的父母往往会说,“你再闹!你再闹让白大夫给你打一针!”就这么一说,那孩子立即就会止住哭声。
白大夫拿起针筒,对着白老汉,看到他摆出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情,说道,“叔,你晕针吗?”
白老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不晕,不晕——啊!”
说时迟,那时快,白大夫手起针落,只听得吱吱吱,那半针筒止痛药水很快浸入白老汉的五脏六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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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瞧病(2)
彩虹本想打个下手,但看着头晕,就赶紧走了出去。
彩虹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想要回屋时,听到白老汉在说,“白大夫,你吃了饭再走吧!”这是村子里常用的客套话。
白大夫说,“不了,不了,我还忙着呢。老羊倌家那头种羊又不进食了,我得瞧瞧去。”
3
这白大夫能耐大得很,他不光给各家各户的人看病,还给各家各户的畜生看病。
“白大哥,您走啊?”进屋时刚好给白大夫打了个照面,彩虹唯诺道。
“哦。”白大夫应声道,“哦——强子他媳妇,你去我家给你公爹再抓些药,说是管止痛的你嫂子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我还得去一趟老羊倌家。”
说着白大夫就走出了门。
彩虹送白大夫走出了家门口,就回到了厨房,把饭热了热就给白老汉端去了,看到白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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