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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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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说得如此笃定,楚凡那双秀气的眉毛一下拧成了一团;刚才从孙和斗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里,楚凡已经看出了端倪——这就是一位坠入爱河的二十二岁男青年的典型表现。

    这就很麻烦了,其他人求情楚凡或许还能无视,但孙和斗可不是一般人。首先他是楚凡大师兄孙元化的嫡亲儿子,楚凡即便不看他的面子,还得看他爹的面子不是?而孙和斗本人在牛岛也是不可或缺的——他可是从牛岛初创便开始负责技术汇总的,而且还教出了许多识字认数的新型工匠,可谓劳苦功高;更让楚凡挠头的是,在他未来的规划里,孙和斗也是重量级的存在,如无意外的话便是中央大学堂的首任校长!

    再有就是这事楚凡也有一定的责任,当初诗韵她们刚来牛岛时,小学堂正缺女教师,所以楚凡想都没想便把她们打发了过去,现在可好,扬州瘦马毫不费力便俘获了孙家三少爷,怪得谁来。

    看着楚凡紧锁的眉头,凌明大约也猜出了事情的缘由,他稍一思忖便斟酌着开口道,“主公,其实诗韵此女,似乎尚可原宥。”

    “哦?”楚凡一下扬起了眉毛,“此话怎讲?”

    “此番星取山庄众奸细之首,乃是一名马夫,”凌明侃侃而谈,“其人乃是货真价实的倭国人,只因讲得一口流利的扬州话故而成功冒充了俺们大明人……从他屋子里,俺们起获了大量的线报,昨日已经清理完毕……众奸细皆有线报,唯独诗韵一字未报!”

    这下楚凡的眉头彻底舒展开了,“你的意思是,她……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个属下就不敢妄断了,”凌明微微躬身道,“此女尚未提审,究竟如何尚未可知……请主公放心,俺待会儿回去便立马提审她,实情如何,一问便知。”

    “别待会儿了,咱们现在就去!”楚凡说着已经站了起来,扭头嘱咐闲茶道,“你也跟着吧,说起来你也算半个特情司的。”

    凌明已经看出了楚凡有开脱诗韵的意思,本想着有了刚才的铺垫,等会儿回去后抓紧审完,如果真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干干脆脆放人就是;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楚凡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亲自审讯一个小奸细——这可是两军对垒的关键时刻,一个身陷囹圄的女人算个什么屁?

    所以他赶紧起身阻止道,“主公且慢!审讯事小,军务事大……如今大战在即,主公岂能为这区区一个女奸细浪费时间?”

    “军务?”楚凡看了他一眼,粲然一笑道,“早安排好啦!……光夫你就放心吧,走!”

    凌明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楚凡已经推门而出了,他只得满腔疑惑地跟在闲茶后面出了门。

    也无怪凌明疑惑,和以往几次战斗比起来,楚凡这次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楚凡的性格是谨慎沉着而又心细如发,凡事没有万全的准备绝不轻发,这在偷袭三景台一役中表现最为明显——当初四天的准备期里,楚凡可是事必躬亲,任何细节都要再三斟酌,那可是忙得没日没夜的。

    如今敌人更多更强,复辽军的规模更是当初那支小队伍的几十上百倍,按理说楚凡身为统帅,需要操心的事情应该多得让他喘不过气来才是,可从凌明身前这个慢悠悠走着的背影里,哪里看得出半点紧张和疲惫?

    就在凌明一肚皮问号跟着楚凡往特情司走的时候,隔他们不远处的刘仲文的大帐外,沈腾、陈二蛋和肖嵴也在满腔疑惑地边走边议论着。

    三个营长刚从刘仲文那里领受了训练任务出来,让他们疑惑的是正是这份为期十天的训练计划。

    按理说,大战在即,各营又都有城防守备的任务在身,时间极为有限;这时候最应该抓紧的应该就是实弹射击或者步炮协同、步骑协同这样的科目。

    可他们拿到手里的这份训练计划,这些科目一个没有!

    唯一的一个科目,便是队型训练!

    都这个时候还练什么队型呀?这是三位营长脑海**同的一个巨大问号。

    刚才在大帐中,沈腾便没忍住,当着刘仲文的面把这问题提了出来,却不曾想后者把脸一板,说了一大堆服从命令听指挥之类的话。

    “队型队型……练好了队型难道就能把朝鲜人吓跑啦?”陈二蛋唉声叹气地发起了牢骚,“二公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二哥别乱说话!”沈腾听他语气不对,飞快瞟了一眼肖嵴后低声喝道,“二公子也是你能议论的?……再者说了,这几次军议主公可是一再强调,朝鲜人敢来惹俺们,俺们一定要让他们什么‘匹马不得出关’……这是要全歼朝鲜人,光吓跑哪成?”

    “沈营长说得对,”肖嵴没注意到沈腾刚才的目光,自顾自说道,“主公的想法俺觉着是,即便不能全歼,肯定也要重创朝鲜人,绝不是打垮对方就了事的,只是不知道主公是如何谋划的……不过俺看二公子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估计他早有成算了。”

    “这么说的话那这训练计划就离谱啦,”陈二蛋情绪又上来了,“打靶!就该打靶!……俺营里那帮子福建佬,火铳都还拿不稳呢,再不抓紧时间练练打靶,俺真担心他们到时候能放响不!……还有牛岛一型,俺们营才换装了一批,兄弟们都急着……”

    “二哥~~!”沈腾再次拖长了声音打断了他的抱怨,这次却让肖嵴觉察到了点儿什么,后者拱拱手道,“两位营长慢慢聊,俺还得赶回去安排训练的事儿呢,回头见!”

    看着肖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沈腾这才瞪了陈二蛋一眼道,“二哥,不是兄弟说你,你老在他面前抱怨二公子干嘛?……你就不想想你这话万一传到主公耳朵里,你还能落什么好?”

    “俺这不是急嘛,”陈二蛋这才回过味来,讪讪地笑道,“俺就怕真到了战阵上,兄弟们吃亏!”

    “俺也急!不过俺相信主公,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说着沈腾扬了扬眉毛,放低了声音道,“你就没发现,俺们已经有些日子没看到柱子哥和一营一连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反常(四)() 
这是一座小寨,位于月朗峰西北方大约十多里远的德泉里,规模虽不大,但望楼刁斗齐备。

    小寨唯一的西门外,一条通向西北方的土路已然渐渐显现出来——人来车往太频繁,齐膝的长草都踩没了,黄褐色的泥土裸露了出来,很是显眼。

    寨门前的空地上,一支庞杂的工匠大军刚刚吃完早饭,正乱哄哄的向月朗峰开拔;而在他们之前,还有三个营头一千余人,背着鸟铳扛着长矛已经走出去了好远;步兵长龙的前方和两侧,满是盔甲鲜明的骑士,看似三两成群,其实暗藏玄机,正是骑兵常用的鱼鳞阵;

    “我儿,”寨门口泉智男端坐马上,正向泉孝宪面授机宜,严肃中又透着股子宠溺,“此去月朗峰结寨,万事以稳为上……你需切记,此行结寨为根本,如非必要,万勿浪战……若那明寇真敢出城邀战,你马步俱全,只需结阵固守,射住阵脚,明寇必当无功而返……切莫贪功冒进,为敌所乘,折损我大军锐气……明寇虽示我以弱,然其实力未可小视,我儿绝不可以等闲盗贼视之……”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怕泉孝宪年轻气盛、贪功冒进,却是他的内心话,与平日对众将所说大相径庭。

    这番叮嘱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泉孝宪听得都快睡着了,反复保证了几次后才得脱身,拍马追自己的队伍去了。

    对于他老爹的这种谨慎,泉孝宪是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这跟禾北川大营目前士气高涨有关——明寇收缩以后,全智男便抓住这一机会大肆宣扬明寇乃是乌合之众,只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海盗,在王廷天兵面前早吓得屁滚尿流云云,这也确实大大提升了将士们的士气,就连京畿道那帮子老爷兵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和大多数将士一样,泉孝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是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如今在这样的氛围中,就更加膨胀了;再加上他统领的骑兵这段时间简直是在明寇地盘上横着走,更让他觉得明寇确是不堪一击,哪里还听得进老爹的话!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背影,泉智男的目光中满是纠结,刚才那番叮嘱实际上正是老将的真实心声——他现在感觉确实看不透这股明寇了。

    从海上争雄再到巡哨接触,明寇给他的印象是:这绝不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乌合之众”,其号令之严整、训练之有素甚至不在自己最精锐的营头之下!

    但让泉智男最为疑惑的是,明寇既有如此强兵,为何甫一接触便完全撤离,将战场的主动权拱手相让?甚至任由自己的骑兵直欺到了元故宫城下?

    最为明显的是,征讨大军从木浦起运的最后三批人员物资,几乎就没受到什么损失——曾经气势汹汹地明寇,好像一夜之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思来想去,老将觉得自己找到几个最合理的推测:首先是明寇兵力有限,经不起消耗战——明寇再怎么强悍,能战之士也就那么一千多号人,若真拉开来打,能经得起几仗的消耗?

    再则是明寇内部多半矛盾重重——朝鲜立国这么多年,水陆之间尚且纷争不断;明寇这种刚刚兴起的势力,内部没有矛盾才怪了!这多半就是明寇海上不再袭扰的根本原因!

    如此看来,明寇在元故宫城下和自己决一死战确实是迫不得已,这也是泉智男最想看到的结局——五千对一千,他巴不得对方阵而后战!

    “启禀大帅,我部已全部到齐,可以入营守备了。”全智男正想得出神呢,就听一个豁声豁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扭头一看,入眼却是一张没了鼻子的脸。

    这是全智男的一名亲卫,一个月前被全智男派往元故宫送劝降信,却被明寇给割了鼻子赶了回来,还带回来“城下决战”的口信;因着这个功劳,这亲卫被提拔成了指挥使,率领三百多人守备这个转运小寨。

    “很好!”全智男看了一眼背着鸟铳的三百多人,以及阵前那两门6磅佛郎机炮后点了点头道,“你记着,此寨乃我大军最后一个转运小寨,亦是距明寇最近的转运小寨,全军粮秣,尽系于此,万不可闪失……如若明寇来攻,尔等只需闭寨谨守,升起狼烟,一炷香的功夫骑兵便可从月朗峰大营来援……此寨虽小,却墙高壕深,尔等又有鸟铳火炮这等利器,放开来打,只要尔等自己不乱,明寇须近不了身……待我大军回援,内外夹击,何愁明寇不破?……我最担心的,是尔等受不了激,吃那明寇的引诱,弃寨野战……若果真如此丢了营寨,你自己割头来见吧!”

    那亲卫深深一躬朗声道,“大帅只管放心,末将如此不知此中凶险……无论如何,绝不会弃寨而出!”

    “好!那这个寨子我就交给你啦!”泉智男挥了挥手道。

    “得令!”那亲卫再拜了一拜,跳起来朝那些士卒一招手喊道,“兄弟们!入营!”

    三百多人轰然应是,挤挤挨挨从泉智男马前走过,鱼贯而入那转运小寨;不时有人嬉笑怒骂,嚷嚷着要给明寇好看,看上去士气倒颇为高昂。

    这一幕让泉智男既欣慰又得意。

    自打征伐大军在汉城集结起,全军的士气便逐日低落;这是这个时代无法避免的——离开安逸的驻地,历经长途跋涉之苦,到了汉城还得看人脸色领东西;再加上开拔银子要么数量不够、要么成色不足,换谁谁都会窝一肚子火。

    到了禾北川大营,这士气就更加不堪了——别的且不说,光是海上这一趟颠簸便让这帮子兵大爷萎靡困顿好些天!

    对此泉智男早就了然于胸。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又不是第一次领军出征,该干什么他早就驾轻就熟了。

    一上岸他便扒了济州府尹的乌纱,狠狠震慑了一把济州官场,结结实实把济州城拿到了手里,再不用担心有人阳奉阴违,给自己的兵们甩脸子穿小鞋了。

    接着便是纵兵抢掠,让这帮子兵大爷先把牙祭打够打足——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自古以来过兵的地方哪还有好的?

    扪心自问,泉智男觉得自己已经算非常仁慈了——至少他下过好几次令,掳掠尚可容忍,****绝不姑息!

    最后便是用明寇来激励士气了——踩低明寇抬高自己,让兵大爷们觉着明寇不堪一击只是最基本的手段,泉智男最得意的手腕是他的一道命令:攻破元行宫,封刀三日!

    现在看来,这所有的手段效果杠杠的,近万大军已经被传说中的金山银海鼓动得嗷嗷叫,一个个红了眼只等冲进城去疯狂发泄!

    圈转马头,泉智男遥望东南元行宫方向,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第四百一十五章 反常(完)() 
满天的繁星如同

    四月中旬的夜风早无凉意,反而隐隐带着白天尚未散尽的太阳的热力;微醺的风中夹杂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巨响,为这个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躁动。

    星光下的城山码头,一长溜昏黄的光点整齐排列着,那是牛车上支起的气死风灯;牛车旁边站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复辽军战士,一个个紧抿着嘴唇警惕地望向码头外黑沉沉的大地;背上牛岛一型火铳那雪亮的刺刀在灯光下不时反射出令人窒息的寒光。

    “当心!慢慢来!注意别碰着灯!”

    码头上楚宁和小三婶正低声吆喝着指挥火药组的工匠们往牛车上装东西——编得四四方方的竹篾筐里全是牛头大小的瓷坛,罐口用油纸和蜂蜡封得严严实实;为了防止牛车颠簸,每码好一层竹篾筐便用棕绳细细捆扎结实。

    灯光照在楚宁的脸上,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格外醒目,小三婶同样如是——火药组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归他们两口子管,这些日子天天加班赶活儿,看得出已是疲惫已极。

    终于,最后一个竹篾筐装上车捆扎完毕,楚宁凑到灯前在那张物资交接的单子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目送着牛车队缓缓启程,这才夸张地长出了一口气,轻声对小三婶说道,“可算是赶完啦……这俩月把平常半年的活儿都干了,累死俺了!”

    小三婶白了他一眼道,“你累?你就管管安全,抽个冷子还能眯一会儿……俺才是没日没夜守着他们,连个囫囵觉都捞不上!”

    “妇人之见!”楚宁舒展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迈步朝他的宅子走去,“俺这是心累知道不?时时刻刻都得牵挂着……就是凡儿说的那什么,哦对,安全就是一切!”

    小三婶跟在他身后,也彻底放松下来了,自顾自嘀咕着,“俺还是想不通,你说凡儿要这么多火*药干嘛……好家伙,足足十万斤呐!”

    楚宁一下站住了脚,转向小三婶正色道,“说了多少遍了,别问这个!别问这个!”看到小三婶露出犯错的表情后,他才压低声音道,“打仗!打仗懂吗?……他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就在楚宁教训小三婶的时候,牛车队伍已经出了一号基地的大门,正朝着瀛洲城方向而去。

    借着灯光,付狗儿默默走在土路上,满脸都是麻木的表情。

    一营已经俩月没出过****,两个连里的老兵被抽走了大半,而像他这样的福建新兵们则被重新编成新兵队,专门做一些勤务工作,比如,站岗、放哨,以及像今晚这样护送牛车队。

    刚开始付狗儿还暗暗庆幸,终于不用再受那可怕的训练折磨了,可时间稍微一长,他竟开始怀念刚入营时那种虽然辛苦但却无比充实的训练生活。

    原因无他,他们这些新兵的生活现在实在太枯燥无味了:每天除了轮值巡逻一营的营区外,就只能在自己的宿舍里睡觉,严禁出营;更让人抓狂的是那让人抓狂的保密条例——未经许可,禁止与一营之外的人交谈!

    好几次付狗儿在二营的那几个朋友遇到他打招呼时,他都只能点头致意,根本不敢接话茬——就为这条不近人情的保密条例,新兵队里已经有好几个倒霉蛋被打军棍或是关禁闭了!

    “站住!什么人?”

    一声喝问打断了付狗儿的思绪,抬头一看,却已是到了瀛洲城的东门外;城门上站着一排战士,手中的火铳齐齐向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借着城头熊熊燃烧的鱼油火把,付狗儿认出了喝问的那位乃是三营三连的一位班长。

    “兄弟,俺们是一营的,到码头运东西,”带队的排长有点愠怒地回答道,“才刚不就是你放俺们出城的吗?”

    “唔……人都站到灯下面去,俺们得好好瞅瞅。”那班长却是没半点通融,直到确认了人数后这才起身下城,打开了城门。

    牛车鱼贯而入后,付狗儿才跟着大伙儿走过了那条乌漆麻黑的城门洞,刚一进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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