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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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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的楚凡被他这巧取豪夺打动了——自己何尝不是被巧取豪夺?

    心有所感,客栈伙计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在楚凡眼中渐渐就与王廷试那张肥脸重叠了起来,他拨开人群,走到那家伙面前,掏出一块半两重的银子重重往地上一扔,喝道,“这位公子的账我替他会了,包袱拿来!”

    那伙计没想到有人会替书生出头,下意识弯腰捡起了银子验看成色,等到发现这是上好的雪花银后,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公子请稍候,包袱立马奉上。”说完一溜烟进了客栈。

    那书生见有人相助,惊喜交加地掸了掸衣袖,躬身长揖道,“余姚黄太冲,多谢兄台援手。”

    楚凡还礼道,“登州楚亦仙,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心中却在嘀咕,黄太冲,好熟悉的名字,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是谁。

    刘仲文此刻也上前和黄太冲见了礼,那客栈伙计终于把包袱拿了出来,黄太冲检视了一遍,见端砚尚在,松了口气道,“这方端砚虽说值不了几个钱,却是先父遗物,若非兄台相助,必被宵小豪夺去了。”

    楚凡见他悲戚,同情心更盛,瞄了那伙计一眼道,“世间宵小何其多也,此等人兄台理他作甚,权当犬吠罢了。”

    说完也不顾那伙计吃人般的眼光,拉上黄太冲施施然朝不远处一处酒肆而去。

    进了酒肆,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待得跑堂的把酒菜上上来后,三人寒暄已毕,楚凡斟酌着问道,“太冲兄,我看你也是名门子弟,何以流落到张家湾,受这等腌臜小厮的气?”

    黄太冲叹了口气,将自家身世说了一遍。

    他本是御史黄尊素的长子,黄尊素乃是赫赫有名的“东林七君子”之一,身为言官,一直战斗在对抗阉党的第一线,深受魏忠贤嫉恨。去年东林干将汪文言被逮下狱,魏忠贤趁机罗织罪名,将已经罢职回乡的黄尊素逮入诏狱。

    “阉竖妖炎张天,可怜先父竟瘐死狱中!”黄太冲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了,闷了一口酒后恨恨地说道,“此仇不报,不当人子!”他这次便是不顾家里人的再三劝阻,进京叩阍告御状,为老爹讨一个公道。

    楚凡听得也是叹息连连,想到王廷试也是阉党,不免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不过他却是知道魏忠贤必死无疑的,所以鼓励黄太冲道,“阉党所为,天怒人怨,今上尚在潜邸之时,聪明睿智便已天下皆知;如今御极,哪还容得宵小肆意妄为?太冲兄只管扣阍,必有所得!”

    黄太冲听他说得言之凿凿,不由得惊讶地看了楚凡一眼,心中顿生知己之感。

    他此次叩阍,无论是在余姚还是在北京,不管是亲朋还是好友,虽说对他这番孝心啧啧称赞,可没有一个人认为他能做得成这件事——九千岁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岂是一个小小秀才就能扳倒的?

    所以从余姚出发到现在,黄太冲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挨了多少白眼,别说不敢敲登闻鼓,就连递状纸都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他老爹那位御史同事更是在收了他状纸后连夜把他送到张家湾,生怕他落入了东厂番子的手里。

    但黄太冲咽不下这口气,千里奔波进京,就这么悄没声息的回去他实在是不甘心,所以滞留在了张家湾准备再找机会。

    他是个没出过门的小书生,一时不察,竟被偷儿把装着银钱的顺袋给偷走了,这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得在街上摆摊帮人写信,哪知这几日门前冷落,短少了客栈的房饭钱,便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楚凡替他脱困解忧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动的,真正让他感动的是,楚凡居然这么肯定阉党要倒台!居然认为他能做成替父伸冤这件大事!这可是唯一一个认同自己的人!教他怎能不死心塌地地引为知己?

    他眼睛本就已经湿润,此刻饱含着复杂的眼神一霎不霎盯着楚凡,看得后者直起鸡皮疙瘩,讪讪地问道,“太冲兄,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话?”

    他这么一问,黄太冲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攥住楚凡的手忘情地说道,“非也非也!亦仙兄所言,正是愚兄日思夜想的……愚兄也是一直认为自古邪不压正,阉竖倒行逆施,必遭天谴……来!咱们痛饮一杯,为涤荡阉竖贺!”嫌酒杯太小,他干脆换了大碗。

    楚凡趁机抽回被他攥住的手——被个大男人拉着手深情告白,他感觉像是在搞基。

    “痛快!痛快!”一口饮尽大碗中的酒液后,黄太冲有些放浪形骸了,手舞足蹈地高呼道,“亦仙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学那桃园故事,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楚凡心里一动,他早晚是要对付王廷试的,这黄太冲乃是东林党后人,将来必有助力之处,所以稍一思忖便连连点头道,“能与太冲兄结为兄弟,凡求之不得……只是不知太冲兄年庚?台甫?”

    谁知黄太冲把自己姓名一说,竟让楚凡惊得瞪圆了眼睛。

第三十九章 大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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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黄宗羲这三个字进入楚凡耳朵的时候,他彻底震惊了。

    黄宗羲,这可是和顾炎武、王夫之齐名的大思想家,仅凭他在《明夷待访录》里提出的“天下为主,君为客”、“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以及以“天下之法”代替皇帝的“一家之法”,就足以使他的名字光耀千古。

    他把阳明心学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说他是中国的卢梭一点儿不为过。

    身为心学门人,黄宗羲也真正做到了“知行合一”,在鞑子入关以后,变卖家产,召集黄竹浦600余青壮年,组织“世忠营”抗清,还曾东渡倭国求援,可谓想尽了一切办法,坚持了整整八年。

    正是有了黄宗羲,有了坚持在扬州的史可法,有了坚持在江阴的阎应元,有了坚持在舟山的张煌言,黑沉沉的明末历史中才有了点点繁星,他们,延续了中国人几千年的脊梁!

    楚凡看着那张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实在想象不出,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能在鞑子的铁蹄下坚持八年。

    “亦仙兄?”黄宗羲被楚凡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轻唤了一声。

    楚凡这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回过神以后和黄宗羲序了年齿,他竟比黄宗羲要大上几个月,自然就成了兄长。

    不用斩鸡头,也没有烧黄纸,楚凡、黄宗羲都是爽利人,痛饮了三大碗酒后,这兄弟名分便定了下来。

    酒一喝开,两人更是海阔天空、古往今来的聊上了,把一旁的刘仲文听得昏昏欲睡。

    为了让未来的民族英雄更加坚韧,楚凡拼命的给他灌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思想。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嘟哝了这么一句后,黄宗羲一下趴在了桌子上,他今天喝得太多了。

    楚凡却还没醉,和刘仲文一起扶起烂泥般的黄宗羲,帮他重新找了个客栈,付了半个月的房饭钱,又留了十两银子以后,二人这才回到了丰润祥。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干等慈惠堂调货了,楚凡闲极无聊,整天去找自己新认得义弟黄宗羲聊天,他发现了黄宗羲确有过人之处,小小年纪见识便已不凡,尤其是那种浓郁的家国情怀以及以天下为己任的使命感,常常让只想找个海岛混吃等死的楚凡自惭形秽。

    甚至二人还一起上街摆摊,黄宗羲是为了多攒点儿路费,楚凡就纯粹是为了感受一下大明朝的日常生活。

    不过天天在街上逛,楚凡总感觉有双眼睛似有若无的盯着自己,这一点就连偶尔过来的刘仲文都感受到了,可好几次返身寻找,却又什么都找不到。

    三天后,两千三百斤阿扁总算买齐了,不过楚凡带来的四千两银票也只剩五百两了。

    烟草则是丁以默襄助的,总共一万四千斤,另外他还送了楚凡一千两银子,楚凡怎好意思连吃带拿,死活不要,最后丁以默只得以给楚芹准备嫁妆的名义,好歹塞进了楚凡的怀里。

    准姐夫实打实的帮助和补贴让楚凡感动不已,临别时他想到崇祯二年鞑子入塞的事,拐弯抹角暗示丁以默,遵化乃至通州都不安全,丁家最好趁早南下,但无凭无据,丁以默怎会相信,反而觉得楚凡神叨叨的。

    装好货物,楚凡三人登上丁家的船,踏上归途。

    一路顺风顺水,当天便赶到了海边的大沽口,因丁家的船乃是河船,不敢入海,是以一行人把货物卸了下来,找了间客栈暂时安顿,楚凡便叫上刘仲文往码头打探去往登州的顺风船。

    楚刘二人出了门先是来到了桅杆林立、帆影如云的码头,好一番打探,最终被告知,这几天北风肆虐、浪如墙涌,除了大福船外,稍小一些的船只都不敢出海,偏偏码头上百余艘船里就没有大福船,他们想要走,就只能等等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二人索性在大沽口的街上信步闲逛起来。这大沽口乃是海河的入海口,也是从江南走海路进京的终点,其繁盛之处,比张家湾也逊色不了多少,除了林立的客栈ji楼酒肆外,更有各色珍稀异物售卖,楚凡见猎心喜,给家里人买了一大堆礼物,刘仲文却是个没心没肺的,光顾着买吃食了。

    “黑牛,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了。”楚凡抱着那一大堆的礼物,东张西望的说道。

    “嗯,俺也感觉到了。”刘仲文手里拿着一小纸袋炸得焦黄的鹌鹑,咯吱咯吱嚼得起劲儿,腰间挂着的雁翎刀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的。

    “看来,是咱们多心了?”楚凡腾出手从纸袋里捞了支鹌鹑腿,撕下一块慢慢嚼着,蓬松焦脆的香气立刻弥漫整个口腔。

    “唔……”刘仲文专心致志的对付手上的鹌鹑翅膀,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

    楚凡也不再说话,他想了想,八成是自己在张家湾时不知怎么财露了白,所以才会引起当地青皮的觊觎,现在都买成了货物,人家当然不可能跟到大沽口来,所以那种被盯梢的感觉也就随之消失了。

    想明白以后,楚凡心中轻快了许多,安安心心坐等回登州的船。

    闲暇放松的时光过得最快,几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北风倒是小了些,可还是没找到去往登州的船,这天楚凡和刘仲文两人早上跑到了大沽南边三里地外的一处丛林盘桓了一个上午,下午回到大沽后又在茶馆里听了几个时辰的《大明英烈传》,直到天快擦黑了才施施然出了茶馆往客栈走去。

    “小蔫儿,不对头!”走进客栈附近的小巷,刘仲文一下停了下来,轻声对楚凡说道,右手却已按在了腰间雁翎刀的刀柄上,“巷口有人!”

    不用他说,楚凡已经看到了。

    三个胖瘦不一的身影呈倒“品”字形出现在了晦暗的巷口,走在最后那个长着细长眉毛的人似乎有些面熟。

    楚凡心中一动,仔细看了看,很快回忆起在哪儿见过了——张家湾街上,他不止一次看到过这个细长眉!

    难不成张家湾的青皮居然一直跟自己到了这里?

第四十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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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沽口码头,一条沙船系泊在最深处,随着水波缓缓起伏着。

    愈来愈浓厚的夜色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甲板上背手来回踱着步,时不时抬头望向大街的方向。

    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黯淡的灯光下,依稀能看出瘦小身影穿着的,乃是一件把总服。

    踱着踱着,瘦小把总停了下来,仰头看了看满天的星辰,白净的面皮上一双阴狠的三角眼,不是孙振武却又是谁?

    抿着嘴唇,孙振武向大沽方向凝望,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容,这该死的小秀才,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吧。

    他很愤怒,愤怒是因为就是这个小秀才,打碎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一步错,步步错,几十年的行伍生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下的登州游击,说没就没了,害得自己四十郎当了,还得屈尊回到宁远从这个芝麻大的把总再干起。

    这还不算,为了把小秀才闹腾出来的事儿抹平,再加上重回关宁军的打点,自己攒下的十余万两银子的身家被掏掉了一大半!

    这事搁到谁身上,都会把这楚凡恨到骨子里!

    当然王廷试他也恨,可对方是堂堂登州知府,那不是他惹得起的存在,所以他只能把对王廷试的怒火全部转移到这个没背景的小秀才身上。

    他也很得意,得意的是,这小秀才终于快要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任凭自己搓圆捏扁了。

    想到这里,孙振武就忍不住想仰天大笑,憋在心里这么长时间的那口恶气终于发泄出来了!

    这小王八蛋,在登州有王廷试、刘之洋护着,俺不敢怎么样你,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偏偏要往俺眼皮底下跑,不干你干谁?——那天跟着楚凡后面的鹰船,正是送孙振武前往关宁的,为了确认是楚凡,孙振武还专门跟到了大沽,派了仆人孙如跟踪后,这才掉头去了宁远。

    到了宁远后,他找到了曾经同为李如梅家丁的老朋友刘泽清,凭着当年在山海关的袍泽情分,加上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当天他就搞定了这身把总服。

    紧接着他就又送了刘泽清五百两银子,定下了这条毒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楚凡绑回宁远,凭着刘泽清宁前道中军守备的地位,随便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就能在宁远的大牢里瘐死了他!

    其实按照孙振武的想法,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逮着这小子,直接拉到茫茫大海上一刀剁翻了事,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游击将军而是个小小的把总,只能顺着刘泽清的思路走了。

    其实把楚凡下到大牢还是有隐患的,虽说登州和宁远中间隔着个辽海,王廷试也好,刘之洋也好,手都伸不过来,可迁延时日的话,孙振武总是担心有什么变故。

    不过他也清楚,王廷试已经把楚凡榨干了,所谓再度合伙做生意,无非是抱着能榨则榨、物尽其用的想法,混老了官场的孙振武很清楚,要王廷试为楚凡出头和强势的宁前道呛上,根本不可能!

    刘之洋倒是会为楚凡出头,可他不过区区五品守备,别说隔着这么大个渤海,哪怕他就在宁远城,估计在宁前道面前也说不上话。

    所以,这个害得自家丢官破财的小王八蛋,八成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孙振武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看到了楚凡匍匐在自己脚下。

    码头上仍是一片寂静,孙振武又看了一会儿,走向船尾,进了刘泽清的舱房。

    舱内刘泽清刚刚吃完晚饭,穿着件棉中单正在擦嘴。

    这是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却仿佛是横着长一般,极是壮实,坐在椅子上两腿都是微微向内圈着,一看便知是常年在马上的主儿;他满脸的横肉,可配上一个大大的蒜头鼻,怎么看怎么别扭。

    此刻刘泽清看到孙振武一脸谄媚像,扔掉毛巾问道,“怎么?小铁他们还没回来?”他口中的小铁乃是刘泽清手下最得力的家丁,十二路谭腿练得炉火纯青。

    孙振武讨好地拿起桌上的牙签递到刘泽清手里,这才笑嘻嘻地说道,“应该快回来了,孙如跟了那小贼好些天,他的行踪都在掌握之中。”孙如便是孙振武安排盯着楚凡的那个仆人,今天赶到大沽后,便带着小铁他们两个满大街找楚凡。

    刘泽清很满意孙振武这甘居下僚的态度,大喇喇端起他那把摩挲的溜光净亮的紫砂壶,咕嘟嘟灌了一口茶,漱了好几下后往船板上一吐道,“知道在哪儿就好办,小铁出手他还能跑得掉?”

    孙振武赶紧一躬身,“卑职理会得,只是这小贼一刻不落网,卑职这心里总是不安。”

    刘泽清点点头,把紫砂壶一放道,“你也别焦躁,大沽就这么大点地儿,他还能飞上天去?”

    孙振武脸上立刻堆上了谄媚的笑,“这就是大人体恤卑职了——这小贼实在把俺害苦了。”

    刘泽清摆摆手,换了个话题,“干戚兄,你来得匆忙,这几日又忙着张罗这事,有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干戚乃是孙振武的表字。

    孙振武一愣,拱手道,“大人请讲。”

    刘泽清看了他一眼,端起紫砂壶轻啜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干戚兄,都中已有了可靠消息,说是俺将升任山东边春班都司佥书,兵部文书已出,不日将至宁远。”

    孙振武一下有点傻了,自己刚把银子撒出去,本以为能抱上刘泽清这粗腿,没曾想刚迈出第一步,刘泽清居然就要走了,那大把大把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

    可这会儿他却不敢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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