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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辽东-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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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百户瞟了一眼李承焕,目光在他那插着的马槊上转了一圈,这才懒洋洋起身,大剌剌一拱手道,“这位兄弟,你也是行伍中人,自然知道我们也是奉命采办……兄弟们坐了这么些日子的船,啃了一路的干粮,也该打打牙祭了,你说呢?”

    李承焕深吸了一口气冷着脸道,“没说不该打牙祭,府尹大人可不都给你们奉上牛酒****嘛……可这鸡鸭菜蔬也还罢了,这牛可是人家老俩口儿耕田的助力,你们愣是这么抢走,来年谁帮他们犁田?……做人还是得讲点道理,你们也忒横了点儿!”

    那百户被他忤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着那锋利的马槊咽了口口水,目光又在他身后那几张横眉立眼的面孔上转了一圈,好半天才打了个哈哈道,“得!冲你老兄的金面,这牛咱们就不要了!”

    说完他转过身,朝那些看傻了的士卒恶狠狠喝道,“东西装好喽,咱们走!”

    一帮兵痞轰然应是,放开牵牛绳后涌到了小车旁,推着车子朝大营方向便走,走出好一截还能听到那百户骂骂咧咧,“……娘的真晦气……遇上他娘个榆木脑袋……”

    李承焕只装听不见,带着手下转身便朝济州城而来——他和那百户一样,大事化小就好,真要火并起来,谁也落不着好!

    走到南门时,一个小吏站在城门上敲着锣大声喊着什么,让李承焕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第四百零八章 立威() 
禾北川河口的码头上,

    踏板放下,一队盔明甲亮的亲卫鱼贯而出,小跑着上了岸,雁翅般站成两行,似乎在对不远处那一大群躬身等候的济州文武示威。

    他们身后,戴着凤翼兜鍪的泉智男出现了,只见他身穿一袭银白色文山甲,双肩上一对硕大的兽格外狰狞;他虽已63岁高龄,一身重甲之下身手仍是相当矫健,看不出丝毫老态。

    在他身后紧跟着的,是手捧朱漆木盘的旗牌官,木盘中放着明黄色谕令,以及宝蓝色令旗和半只虎符,昭示着泉智男是朝鲜国王授命的全权指挥官。

    稳步走过踏板后,泉智男站住了脚,雪白的眉毛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扫视着不远处有些骚动的济州文武,等待他们上前叩拜。

    作为全军统帅,泉智男率第二批2ooo余正军从木浦上船,用了两天时间赶到了济州;根据计划,这样的转运还要进行四次,方才能把85oo正军和4ooo多的随军夫役以及大量的粮秣资材全部运抵济州城,但现在泉智男不敢确定,最后能运抵济州城的人员和物资到底有几成——他现在算是亲身体验了复辽军水师的厉害!

    之前第一批先锋在海上便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一艘运兵船、三艘物资船的沉没导致了5oo正兵和不少武器长眠海底;报告送到泉智男手中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因为在他心目中,对方不过是一帮海盗而已,怎么可能威胁到装备了大小十余艘龟船的朝鲜水师?

    可这一趟下来,不仅又损失了一艘运兵船,甚至连龟船都沉了一艘,让泉智男不禁咋舌——这帮子明人真是海盗吗?怎么看起来像是大明的经制水师?

    出师不利让泉智男心头很是沉重,所以在接见济州文武的时候一直没有好脸色,草草宣读了李倧的谕令后便宣布召开军议,然后径直朝大营而去;这让已经准备好盛大接风宴的济州文武官员们不禁面面相觑——这位泉大帅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泉智男这么做一方面是心里有事,另一方面也是对以济州府尹意见相当大。

    早在他刚刚接受李倧的任命时,便行了好几次文,要求济州府尹派出军队对明寇进行武力侦察,彻底摸清对方的底细;可这济州府尹却是推三阻四,以济州城防兵力不足为由,一而再的拒绝出兵。

    结果直到今天,泉智男对于明寇的认识,仍然只有那些他在汉城时搜集到的情报——他甚至连对方现在到底有多少兵力都不清楚!

    泉智男敢甩脸子,济州府尹却不敢还以颜色——别说对方手握王命旗牌,拥有专擅之权,就说他因为明寇这事儿,目前还是戴罪之身,虽说朝中有人,但现在还是夹起尾巴做人为好。

    一众济州文武在府尹的带领下,灰溜溜地跟在泉智男的身后,朝南面一里多地外的大营而去。

    到了大营门口,只见数十名将佐早迎候多时,看到泉智男走近,齐刷刷单膝跪地,高喊着“恭迎大帅”。

    直到这时,泉智男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下马虚扶,让众将平身,簇拥着他进了大营,到大帐中坐定。

    寒暄已毕,泉智男唤过先锋官泉孝宪——这是他的次子——问道,“敌情如何?”

    泉孝宪躬身拱手汇报道,“末将登岸之后,稍加休整,第三日便亲率骑队出哨……明寇骑兵约有数百,时时窥视于我……出哨以来,遭遇明寇骑兵十余次,幸赖儿郎用命,均将其驱离……如今巡哨已东达,南及……”

    泉智男一听便知道骑兵哨战己方没能讨了好——若是泉孝宪斩获颇多,又岂会区区一句“将其驱离”便一带而过?

    这让泉智男很是心惊,泉孝宪统领的这八百骑兵乃是朝鲜数一数二的精锐,比之柳家私兵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哨战居然都讨不了好?

    心惊归心惊,现在却不是细问的时候——济州府尹就在旁边,他可不愿坠了自家儿郎的威风。

    “……末将遣出的夜不收业已查明,明寇在岛上最大之据点,乃是元故宫,”泉孝宪的汇报还在继续,“贼子无视皇宪王法,竟敢擅自重建元故宫,四门俱全,业已建成坚城矣!”

    这消息让泉智男悚然而惊,“什么?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眉头一扬望向济州府尹道,“明寇修复元故宫这么大的事儿,你因何不上报?”

    济州府尹见他上来便直奔自己来,心中咯噔一下——下马立威本是题中应有之义,可怎么立也立不到自己头上吧?这泉智男好不晓事!

    强忍着不快,他敷衍道,“老将军容禀……这明寇修复元故宫一事,本府也有所耳闻……因何不上报?这一来元故宫极其浩大,绝非短时间内能修复的,本府想着只怕直到王廷大军荡平他们,他们也未必能修完;这二来……”

    泉智男一听他这话,分明就是说自家儿子谎报军情,心中那股怒火越高涨,再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住口!你想着?……你身为济州府尹,好歹也算个封疆大吏,此等军国大事你竟敢如此儿戏!……元故宫有没有修缮完毕,一看便知,须跑不了,老夫实不愿与你徒做这口舌之争!……只是你这济州府尹着实不堪,你且归家,闭门听勘吧!”

    说到这儿,泉智男一挥手,“左右!把这位‘本府’的乌纱摘了,叉出去!”

    那济州府尹万万想不到泉智男竟真敢拿他开刀,气急败坏跳脚道,“老匹夫安敢如此!我可是金议政的人,你敢动我?”

    他口中的金议政名叫金自点,乃议政府的左议政,正是拥戴李倧上位的功臣,最是得势。(螃蟹注:朝鲜的左议政相当于大明的次辅)

    这府尹本以为抬出这么强的后台能吓住泉智男,谁知道后者轻蔑一笑后冷声道,“别说你是金议政的人,便是金议政本人,做出这等糊涂事儿,老夫一样参!”

    说完他再不看被亲卫撸掉帽子扯出大帐的济州府尹,缓缓扫视着那群瑟瑟抖的济州官员们问了一个问题。

    这一问,竟问出好大一个人才来。(。)

第四百零九章 定策() 
“伤亡72人?仅仅干掉对方十

    “阿爸基,据孩儿观察,明寇骑术参差不齐,大多数都是新手,一看便知道是才上马没几天的,”泉孝宪有些怫然地解释道,“可他们的武器确实精良,尤其是那种尺许长的短火铳,二十步内中人立毙,连救都没法救……放完火铳便是手弩,抬手即射,让人防不胜防……其甲胄最是坚不可摧,孩儿竟从未见过这种样式。”

    说到这儿,泉孝宪将缴获的短火铳、手弩和半身甲一一陈列出来,泉智男逐一看去,陷入了沉思,而泉孝宪还在继续,“其战法亦是非常狡猾……从不正面对敌,总是躲在有利地形处对我们进行伏击……若我们人数太少,其便采用诱敌之术,引儿郎们上钩……伏击还好说,儿郎们拼死一战尚能脱困,诱敌之术却是防不胜防,这七十多人中大多数均死于此。”

    看到老爹越皱越紧的眉头,泉孝宪迟疑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道,“还有一事极为蹊跷……此番巡哨,明寇似乎事先就知道儿郎们出动了多少人、会从哪里走、将于何处集合……是以三番两次总能在最合适的地方设伏,这是孩儿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

    “哦?”泉智男扬了扬眉头,沉吟着问道,“你是说,济州城里有明寇的耳目?”

    泉孝宪摇了摇头道,“这巡哨的安排,都是孩儿在出营前临时定下,非是耳目所能探知……”

    说完他沉吟不语了,泉智男刚准备说什么,就见一名亲卫掀帘而入,单膝跪地道,“启禀大帅,柳家私军的总教习来了。”

    “宣他进帐!”

    “是!”

    亲卫出去后,很快领了一个人进来,不用说便是李承焕了。

    李承焕那天在城门口听到小吏宣读告示,知道府衙正在满城寻找知晓明寇底细的人,稍一犹豫便回营向顶头上司坦白了自己曾是柳家私军的总教习;这下立刻引起了济州府尹的重视,今天便把他也带到了大营内以备咨询——这府尹可没想到还没等他举荐呢,就被泉智男当场撸掉了;后来军议中,泉智男安排侦查细作这些事情时,才有人想到了李承焕,所以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泉智男的大名李承焕是听说过的,知道这位老将性格极为沉稳、用兵最是谨慎,倒和他的脾性很是相投。

    自报家门后,泉智男便向李承焕问起了柳家私军同明寇的纠葛,问得极为详细,而李承焕也一一如实回答,既不添油加醋,也不讳败掩饰,短短半个时辰里,便让泉智男对明寇有了个清晰的认知。

    “如此说来,明寇虽然火器犀利,毕竟只有千余人,”泉智男摇了摇头道,“这济州府尹竟敢谎报军情……他那奏折中说明寇什么‘挟众数万,糜烂岛东’岂不是一派胡言?”

    李承焕当然不知道济州府尹已经被当场撸掉,此刻只得打马虎眼道,“府尊倒也不是谎报……据职部所知,那明寇除了这一千多士卒外,尚有若干大船,牛岛上还有众多工匠……数万或许夸张了点,但万把人怎么都有。”

    “工匠之流,有何战力?”泉智男捋着胡须微笑道,看向李承焕的目光中满是赞许——李承焕老实本分已经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现在看他为济州府尹打埋伏就更高看一眼了——随口就问了他一句,“承焕,依你之见,这仗该怎么打?”

    李承焕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张地看了泉智男一眼后,躬身道,“职部人微言轻,何敢妄议征讨大计?”

    泉智男笑容更盛,“叫你说你就说嘛……你对明寇如此了解,日后某家倚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这话李承焕当然品出了味道,激动之余单膝跪地道,“承蒙大帅错爱,承焕敢不马革裹尸、效之以死?”

    泉智男呵呵一笑,伸手扶起了他,“你能当柳家总教习,弓马必是娴熟的……且先到我儿孝宪营中帮帮他,此番战毕,某家必保你个指挥使!”

    李承焕虽不是那等极为热衷的人,可上官赏识总是让人高兴的,所以起身后再次表了忠心,又和泉孝宪客套了一番后,这才将心中谋划和盘托出,“我军势强而明寇势弱,故此当以堂堂之阵击之……以职部浅见,大帅当等全军齐聚之后,步步为营,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抵水山之下,逼迫明寇决战……一鼓荡灭明寇步卒,拔除其水山据点,其沿岸诸据点再无所恃,必为大帅逐次翦灭……济州岛东既平,牛岛自然屏障全失,彼时水师四面一围,还怕岛上贼人飞上天去?……如此次第用兵,则大帅可收平寇全功矣!”

    泉智男越听脸上笑容越盛,这李承焕的思路和他不谋而合——他深喑正奇之道,在己方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确实不需要兵行险招;早在汉城确定出兵规模之后,他便定下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逼迫决战”的基调,甚至连从济州城到水山如何行军、如何选点扎营、如何确保后勤畅通都有了个粗略的构想,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实地确认而已。

    现在从李承焕这儿他又将明寇的底细摸了个清清楚楚,更加坚定了这种战略的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大军能顺利进抵元故宫城下,这场剿匪战就基本结束了——在他的认知范围内,明寇再怎么厉害也就千余战兵,己方核心可有五千精锐,更别说还有8oo精骑助阵,即便是攻城也绰绰有余了。

    夸奖了李承焕一番后,三人又讨论了一番骑兵巡哨的战法,对于如何防止明寇伏击泉智男做出了加大巡哨人数的决定——他们现明寇游骑最多也就3oo左右,那么只要每一支巡哨队伍不低于2oo人,伏击就将变成阵战,这是泉孝宪最希望看到的。

    至于明寇如何能对巡哨骑兵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李承焕提到了那些天空中黑点的可疑之处,他主动请缨,准备率夜不收去查探清楚。

    李承焕不知道,他这次率队出营,遇到的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第四百一十章 收缩() 
“嗖~~叭!”

    赵柏年现在是骑兵营二连三排一班班长,手下十一个兄弟被分成了两个小组,轮流游哨守卫身后一里地外那辆系着热气球的战车。

    在他前面,便是二连众多战斗小组撒开的方圆十里的侦察警戒幕,可都没能挡住这黑甲骑士率领的夜不收小队——对方一人双马,能跑能熬,硬是从缝隙中穿插了进来,看样子目标便是高高升起的热气球!

    低头检查了一下腰间的短火铳,赵柏年心安了一些;这黑甲骑士今天上午已经冲进来四次了,他和他的那些夜不收看得出都是老油条,战场嗅觉敏锐得很——无论赵柏年他们怎么引诱都不上当不说,前几次赵柏年通过竹哨和其他战斗小组联络,企图围歼对方,却被黑甲骑士识破,在最后一刻蹿了出去。

    黑甲骑士的马术不用说是相当棒的,可赵柏年自忖自己并不比他差,他羡慕的前者的射术——马背上能射出一百多步远,那可不是普通骑弓能做到的,最起码也得是两石的步弓!

    由不得赵柏年不羡慕,他以及那些加入骑兵营的宋人后裔们,马术都不成问题,现在他们欠缺的,恰恰就是这骑射功夫——以前放牧可没法练弓箭。

    “班长,他们停下来啦,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样?”身旁一名战士轻声提醒道。

    赵柏年目光停在黑甲骑士身上,压低声音回答道,“俺看……看到了……他们不……不动,俺……俺们也……也不动。”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下来,赵柏年现在不仅能听懂辽东话,也能磕磕巴巴的说了,就是声调还是很怪。

    黑甲骑士和那几个夜不收聚在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很快他们便换上了牵着的那匹马,并纷纷抽出了长刀和马槊。

    看到他们如此动作,赵柏年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们这是要冲阵!

    “注意!火铳!手弩!”赵柏年用他那古怪的声调出三个短促的句子,眼角余光中,他看到自己这边六个兄弟纷纷低头检查装备,心一下揪紧了——他这些兄弟都是辽东人,可不比他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还有待磨炼;而对方虽然人数要少一个,但一看便知是骑老了马的,这真对冲起来,己方根本拦不住!

    急切间,赵柏年掏出怀中竹哨,“滴溜溜”吹了个两长三短,这是告诉身后那个战斗小组有敌人来袭——赵柏年早就想清楚了,拼死都要拦住这几个夜不收,为后面的兄弟们争取时间。

    他的这种心态代表了大多数宋人后裔——相比辽东流民而言,他们更加败不起,因为一旦失败,他们就将回到过去那种牛马不如的生活,甚至更惨!

    自由也会让人上瘾,而且这种瘾一旦被激,就绝不可能再遏制!

    让赵柏年没想到的是,他的竹哨声刚落下,身后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身前,也就是黑甲骑士他们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竹哨声。

    “班长!你看,气球上挂起了旗……全体集合!”赵柏年还没来得及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身边一位兄弟便喊了一嗓子。

    对面那黑甲骑士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竹哨声震住了,稍一愣神之后便拨转马头,朝着西边的来路狂奔而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滚滚黄尘,赵柏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收起短火铳后扭头一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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