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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美人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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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估计也会相同的做法。 

  时宜如此问,本是关心。 

  却不料,坐在身边的婆婆有些沉默,她察觉时,婆婆已经略微叹气,说:“她也在上海,不过是在养胎。” 

  养胎? 

  时宜记得王曼还是未婚。 

  怎么会…… 

  她不敢再追问。 

  倒是周生辰很轻地咳嗽了声,说:“王婆婆,很抱歉……” 

  “都是那丫头自己选的,”王婆婆摇头,“大少爷无需抱歉,那丫头明知道二少爷已成婚,还要……如今她已经搬离王家。周家的规矩她是懂的,正氏之外,都不得入祖宅。” 

  时宜恍然。 

  她试好衣服,王婆婆先出了书房,时宜这才轻声说:“王曼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和佟佳人时间差不多,”周生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去换衣服。” 

  “嗯……可惜了。” 

  照着王家婆婆的“正氏之外,都不得入祖宅”,王曼应该已经“嫁”给周文川了。古旧的周家,能准许多房的存在,并不奇怪。 

  究竟可惜的是什么? 

  她也说不清。 

  曾求而不得,于是委曲求全。 

  只是真得到了,可算是偿了心愿? 

  两人在试衣间换衣服。她为他穿上衬衫,轻轻地,从下至上,逐一系好每粒纽扣。他手撑在壁柜上,微微含胸,配合她的动作。待她扣好,手指在他领口滑了一圈,确认细节妥帖,周生辰这才低声解释:“周家有些事,你如果看不习惯,只当作不知道。” 

  她嗯了一声。 

  文幸检查指标一直不合格,手术日期推了又推。 

  她自己读的医科,自己注意修养,情况似乎开始好转。 

  王家婆婆年岁大了,和文幸说了三两句,便离开了医院。时宜和周生辰陪着她,到草坪的长椅晒太阳。文幸坐下来,时宜便伸手问周生辰要来薄毯,压在她腿上。 

  初秋的午后,日光落在人身上,暖暖的,却不燥热。 

  她挨着文幸坐,周生辰就在一旁,站着陪着。 

  “农历已经……九月了?”文幸笑,眼睛弯弯地看时宜。 

  时宜点头:“九月初七。” 

  “农历九月……是菊月,对吧?” 

  “对。” 

  文幸蹙眉,有些抱怨:“也就九月和十二月好记,一个菊花开的季节,叫菊月,一个是冰天雪地的,叫冰月。其余的,我小时候被逼着记,说是记下来了吧,现在又全都忘了。” 

  时宜被她逗笑:“这些都用不到,不记也罢。” 

  “可是,”文幸轻声说,“梅行喜欢……名门闺秀一样的女孩子。” 

  她愣了愣,约莫猜到文幸的意思。 

  这个小姑娘,她心里放着的人,是那个“残柳枯荷,梅如故”。 

  或许先前有些感觉,但并未落实。算起来,文幸比梅行要小了十二三岁,梅行那个人看起来深藏不露,三十五六岁的未婚男人,没有故事是不可能的吧?就像周生辰不太热衷男女□的人,也曾为应付家人,订婚过两次。 

  她不了解梅行,但却知道文幸在吐露隐藏的心事。 

  而她,恰恰也最不会开解人。 

  幸好,文幸换了个话题来说。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时而弯弯,时而又睁大,非常的入戏,像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了,难得碰上投契的人。就如此坐了四十多分钟,被周生辰和时宜送回房间,脸颊还红扑扑的,兴奋不已。 

  到最后,他们离开时。 

  文幸忽然对她嘱咐:“王曼身份特殊,大嫂……尽量不要去探望她。” 

  说完,还去看周生辰:“记得了哦。” 

  周生辰笑着,轻摇头:“好好养病,不要想这些事情。” 

  “我挂念你们,”文幸抿嘴笑,“还有,你们的婚宴呢,我是一定要去的,一定。” 

  “那就先养好身体,指标合格了,做手术。” 

  她轻轻地啊了声,握住周生辰的右手:“手术推后吧……换了其他人的心,万一,我不是最爱你这个哥哥了怎么办?” 

  她的语气,有些撒娇。 

  周生辰的眼底都是温暖,低声叮咛,都不过是些寻常的医嘱。 

  夜深人静时,她再去想文幸的话,总觉有种遗憾在里面。她躺在床上,随口问他,是否知道文幸喜欢梅行?周生辰倒不意外:“看得出。” 

  “看得出?” 

  他不置可否:“很容易看出来,就像你第一次见我,就有种……让人意外的感情。” 

  她噢了声:“继续说。” 

  虽然佯装不在意,话音却已经轻飘飘的。 

  周生辰倒是真的解析起来,“最难掩饰的东西,就是感情。一个女孩子,喜欢谁,非常容易识破。看眼神,看动作,还有说话的语调?差不多就是这些,足够判断了。” 

  他说的是大范围的女人心理。 

  可她联想的,却是曾经那些细微的小心思,都被他以旁观的姿态观赏着。 

  她咳嗽了声:“那么,过去有人……嗯,喜欢你,你都旁观着。” 

  “是,旁观,”他想了想,“或者,避免独处,以免给人错误的心理暗示。” 

  “那……如果是需要你有回应的人呢?” 

  她避开了未婚妻三个字。 

  他低笑了声,也不点破她说的是谁:“除非是我太太,才需要回应。” 

  最佳答案。 

  时宜不再去追问,显然已经满意。 

  可却牵挂着文幸的事情,她并没有那么热衷做红娘,不过既然周生辰了解,倒很想私下问得清楚些。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么,梅行对文幸……” 

  “不知道。” 

  “不知道?” 

  他略微沉吟:“我和他,不交流这些。” 

  “可文幸是你妹妹,略微关心也好。” 

  “这世间最难的,就是你情我愿。” 

  时宜不敢相信,这是周生辰能说的话。 

  果然,他很快就告诉了她:“这是梅行说的。” 

  时宜想了想,忽然问他:“农历二月,别名是什么?” 

  “绀香。” 

  “四月呢?” 

  “槐序,”他笑一笑,“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在想,一个人偏执地要求另一半喜好古文学,是不是很神奇?” 

  他嗯了一声。 

  她侧躺在他身边,还沉浸在文幸对梅行求而不得的故事里,察觉壁灯被调亮了些。他俯□子,低声问:“会说苏州话吗?” 

  “会,”她有些奇怪,“家里有亲戚在苏州,和沪语相通,小时候就会了。” 

  两个人,都喝了一些莲子心芽泡的水。 

  说话间,有微乎其微的清香,呼吸可闻。 

  “用苏州话,念些我教过你的诗词,好不好?”他微微偏过头。 

  她轻轻说了个好。 

  哪里有教过,分明就是他……时的吴歌。 

  那些暧昧的,或者明显*的词句。 

  “我会慢一些,你如果难受,就告诉我?” 

  她嗯了一声,觉得身子都烧起来了。 

  明明是体贴的话,偏就让他说的,*意味浓重。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凭着记忆,轻声念给他听,偶尔不好意思了,就停顿下来。初秋的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两个人辗转在薄被里,虽有汗,他却不敢贸然掀开,怕她受凉。 

  她渐渐念不出,诗词断断续续,思维不再连贯。 

  …… 

  熟睡前,她终于想起心头疑惑:“周生辰?” 

  “嗯。” 

  “为什么要我用苏州话……” 

  黑暗中,他似乎在笑:“有没有听过一句词?‘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吴音吴语念吴歌,挺有趣的。” 

  她恍然,这词是夸赞吴音的名句。 

  吴语里又以苏白最软糯。吴言软语,好不温柔。 

  可词中意境分明是微醺时,用温言软语来说话,到他这里,却又蒙了桃粉色泽…… 

  周生辰忽然又说:“要求自己的另一半爱好古文学,没什么奇怪的,本身就可以是一种情趣。”比如背茶诗,比如背茶名,再比如,他念给她听的吴歌,为她提的诗句。 

  时宜想想,倒也不错。 

  可也因为这句话,终于察觉出了什么,她用脸贴近他的心口,听着节奏分明的心跳,低声笑:“周生辰,你吃醋了。” 

☆、第四十二章 繁华若空候(3) 

  过了两天;她和周生辰去看文幸。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指标却始终不合格,就这半个月,已经错过了一个合适的供体。这些都是周生辰简述给她的。她不懂器官移植,却懂得;先天性的;一定比后天危险系数高很多,由此更不免心疼文幸。医人者,始终难以自医。 

  这次去,她遇到了梅行。 

  文幸的病房有自己的客厅和沙发;时宜在周生辰去和医生谈话时,先进了文幸的病房。文幸披着浅蓝色的运动服外衣;低声笑着,梅行也摇头笑,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 

  “嫂子?” 

  “嗯。” 

  “嫂子,我这里有好茶,泡了两杯,”文幸把自己拿盏,轻轻推到时宜面前,“我不能喝,你喝。”时宜觉得好笑:“你的确不能喝茶,怎么还要给自己泡一杯?” 

  “看到梅行来,一高兴就忘记了,”文幸轻飘飘地去看梅行,“梅祸水。” 

  梅行尤自笑着,却是笑而不语。 

  有护士进来为文幸例行检查,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想要去拿那杯茶,手刚碰到茶杯底座边沿,梅行却同时按住了底座的另外一侧。 

  梅行眼若点墨,眸光更是深不可测,看了她一眼。 

  时宜疑惑着回看她,却听到文幸在叫自己,就暂时没去深想。 

  后来周生辰来了,和梅行在小客厅说了会儿话,梅行离开前,若无其事地嘱人倒了那两杯茶。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起刚才对视的一瞬,竟被梅行的气场感染,认为那杯茶有什么问题。 

  他和文幸相比,远近亲疏应该很明显…… 

  她不该怀疑的。 

  时宜身体好些了,就补自己离开两个月落下的工作,准备下周进棚录音。美霖听说她要开工,边细数工作,边抱怨自己要被各个制片人逼死了,当天下午就快递来最新的文档,足有一本书那么厚。为了配合她的声线,又以古装角色偏多。 

  她随手翻看着,熟悉角色。 

  倒是自己那本书,反而搁置了。 

  书到收尾阶段,写的很慢,因为她记不清他的结局。 

  记不清他是为何而死,又是如何死的。记不清,就只能返回去修改前面的,却又因为太看重,纠结在词句上,改了又改。 

  周生辰最近很忙,她绝大部分时间,都自己吃饭,也很习惯他晚归。上午去看完文幸,他把她送回家就离开了。 

  她看了会儿剧本,就开始分心修改自己的手稿,一改就改到了七点多。 

  她脑子里斟酌着字句,两只手握着那一叠纸,不由自主地轻敲打桌面。过了会儿就偏过头,将脸贴在了书桌上。那眉头蹙起来,放松,渐渐地又蹙起来,入神到了一定境地,竟没察觉周生辰回来。 

  他挂起还有些细小水滴的外衣,透过敞开的门,看到她在书房。 

  他走进书房:“遇到什么难题了?” 

  时宜下意识合上文件夹,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肩。 

  他半蹲□子,示意她如此说就好。 

  她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心结。” 

  “心结?” 

  “我在写一个东西,总想写到最好,遣词用句太计较,”她轻呼出口气,“是心结。” 

  “嗯,”他表示懂了,“让我想想,怎么开解你。” 

  她噗嗤笑了:“这就不劳烦你这个大科学家了。” 

  “嘘……让我想想,好像想到了。” 

  她觉得好笑,点头。 

  “记得我曾经回答你,二月被称作什么?” 

  “绀香。” 

  他颔首:“这只是我习惯性的说法,认真说起来,二月有很多别称,出处各有不同,硬要说哪个略胜一筹,是不是很难?” 

  她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就像在实验室,我从不要求学生完全复制我,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的方法,”他略微思考,又说,“我不太写文章,但我知道过去的文人墨客,也都有各自偏好的,习惯使用的词句。做科研和写文章,核心都是这里,”他用食指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用你习惯的方式,写你想要的东西。” 

  “嗯。” 

  “没吃饭?”他拍了拍她的小腹,“饿不饿?” 

  她老实回答:“饿了。” 

  “走吧,”他起身,“我们出去吃。” 

  “现在?”她听到雨声,能想象外面的电闪雷鸣。 

  “我看过天气预报,一个小时后雨会停,我们慢慢开车,到车程远一些的地方吃。” 

  “天气预报?”时宜对天气预报的印象素来不好,“万一不准怎么办?” 

  时宜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和他说话。 

  周生辰忽然停下来,转身:“也有雨停的概率,对不对?” 

  她仍在犹豫:“我是怕麻烦林叔,下雨天还要接送我们吃饭。” 

  “这次我开车。” 

  “你开车?” 

  他忍不住笑了声:“我会开车。” 

  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真没见过他开车。直到在地下车库,坐上副驾驶位,仍旧仍不住看他手握方向盘的模样,总觉得有些微妙的违和感。不过车开上高架后,她倒是渐渐习惯了,他做任何事情都很专注,包括开车,也是安静平稳。 

  雨刷不停摆动着,看起来有越来越小的趋势。 

  到车开出上海时,雨真的停了。 

  上海周边总有很多小镇,如同王家的宅院,她只去过那么一次,也是深夜,至今也搞不清是什么地名。今晚他开来的地方,她也不认得。 

  他把车停在小镇入口的停车场。 

  雨刚停,石板路还有积水。 

  幸好她没穿高跟鞋,在他手扶下,跳过过大的水洼。 

  临河岸,靠着几艘船,岸上便是小巧的饭店。船都不大,最多都是容纳两桌,周生辰定了其中一艘,两个人坐上船,船家便递来了菜单。 

  “今晚就这艘还空着,两位真是好运气。” 

  时宜笑,低头翻看简单的只有两页的菜单。 

  由不得挑拣,来这种地方,吃的只能是风景了。 

  她怕他吃不饱,点了几个硬菜。 

  “二位稍等,菜好了,就离岸。” 

  船家跳上岸,就剩了他们两个在船上。两侧只有齐胸高的围栏,有烛台,没有灯,最舒适的竟然是座椅,相对着,都是暗红色的沙发式样,身子小些完全可以躺着。如此端坐,也是深陷进去,舒服的让人想睡。 

  “你来过?”她好奇看他。 

  周生辰笑着摇头:“第一次来,临时问的别人。” 

  她估计也是,这位大少爷,绝对不是享受这种生活的人。 

  船微微晃动,船家折返,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岸上有两个年轻人,也想上船,我说这船被包了,他们……想要我和两位商量商量,能不能将空着的桌子让给他们?” 

  船家指岸上。 

  两人同时望了一眼,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的模样,小情侣。 

  男孩子很紧张地望着他们,看到他们转头,忙悄悄双手合十,拜托他们一定要同意。时宜笑了声,听到周生辰说:“我没问题,我太太也应该没问题。” 

  “嗯,让他们上船吧。” 

  船家越发对这一对眉目良善的男女有好感,招呼那两个小青年上了船。两桌之间本就有竹帘,放下来也便隔开了。菜上了,船也开了。 

  才离开河岸没多久,竟又下起了雨。 

  她听到珠帘后年轻男女的小声说话,大概在算着这一日的话费,核对的十分仔细,从头到尾女孩子都在哀怨,这里多用了,那处该省下:“你看你,钱这么少了,还要在这船上吃饭……” 

  声音很小,她听清了。 

  她想起,刚毕业时进棚录音,有个实习的录音师和他的小女友。两个人每天精打细算,从周一到周五每顿饭是什么菜都安排好,就是为了,周末能吃顿好的,或者每月末到周边去走走。这是绝对属于年轻人的浪漫。 

  她忍不住对他打眼色,小声笑。 

  “怎么了?” 

  周生辰靠在沙发上,右手臂搭在一侧,不解看她。时宜换到他身边,悄悄在他耳边,重复那个女孩子的话。她说完,想要简述自己的心情,周生辰却懂了的神情:“羡慕?” 

  她笑:“嗯。” 

  他兀自笑起来。 

  外边雨没有立刻停的迹象,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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