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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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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对了,这家伙还把事往十一班推,气得吴大胜把他骂了一顿!我想起来了,我*服时因为外衣大棉衣小,外衣就掉下来了,我就随手扔到了草垛上,当时没在意就干活去了,而那天邓希贵硬说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而郭愣愣硬说他去草垛边放东西看见他拿了一件衣服走的,那会我想反正衣服也不在了,又没亲眼看到是他拿的,就没再问这事。”

  韩良听完兰成其的讲述心中已明白了大半,他对兰成其说:“老兰,这件衣服你现在不能穿了,烟嘴也暂时放我这,你也别外传,你知道我的意思吧?这一切都是为了老班,你配合我先悄悄查。”

  兰成其一拍胸脯说:“连长你放心,这事既然扯上了我,我当然要全力配合!”

  送走兰成其后,韩良趁着这一会事不多来到了炊事班,这些后勤战士比战斗连队的战士辛苦多了,为了让全连吃好、吃饱,老班长卢从福和司务长范祥想尽了办法。他作为一连之长这个时候更要多关心这些战士。

  炊事班的地窝子是两间大套房,外面住人里面当库房,实际做饭地方在离地窝子不远的十几米处,是用梧桐树搭成的骨架,四周和顶上全是用很厚的芦苇把子夹成的墙、封的顶,锅灶就挖在靠墙不远的平地上,灶口在房外,烧水的人蹲在土坑里,一个人专门负责烧火添柴,吃水全靠化雪砸冰,每天有两个战士专门到很远的戈壁上的水沟里用十字镐破冰,然后再用抬把抬回来。

  韩良看见炊事班包括司务长范祥都在忙碌着,锅里白色的蒸气笼罩着整个草棚子,一阵雾气散去,他看见卢从福坐在墙下用锤子在敲打着一块大石头,走近后才看清他正在用一把凿子在凿那块石头。范祥抬头看见了他问:“连长,你咋有空来了?”

  韩良笑笑说:“咦,吃饭的事对我们太重要了,所以就来看看你们是咋做饭的!”他又转脸问卢从福:“老卢,你这是敲打啥呢?”

  范祥指指他说:“早上我还以为他把这块石头拉回来当面案子,谁知他回来就找出凿子一直在敲敲打打,问他做什么,他光笑什么也不说。”

  韩良说:“老卢,这是什么军事机密吗?还不给我们说!”

  卢从福正在长石头的二分之一处凿着一条直线,听了连长的话后憨憨地笑着说:“不是啥机密连长,这东西还不知能不能弄成,提前说了如果不成功不就成吹牛了吗?等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

  “哟?咱老班长还给大家留了一手,没看出来啊!”韩良说:“中午做啥饭?”

  范祥说:“啥饭?包谷渣子炖土豆,还放了点干羊肉。”

  韩良进到棚子的套间里,一个围着围裙的战士正用大勺向大铁桶里舀饭,韩良就问范祥:“梧桐村的乡亲们不是给咱们磨了面吗?”

  范祥说:“是磨了,就是太少了。”

  韩良说:“司务长啊,那该吃也得吃,这阵子可是关键时候,一定要让大家吃饱。”

  韩良又看着用苇把子扎的这些棚子说:“这样的棚子可以多扎几个吗,别太挤了,苇子有的是嘛!”

  范祥说:“老卢也是这么想,他还想盖大些,就是抽不出空啊。”

  “这好办!”韩良说:“星期天休息时叫上一个班帮助你们扎。”

  卢从福在外面听了连长的话说:“连长,太好了!只要领导说行我们可以加班干,连里活多战士休息一天不容易,别抽班里的战士了。”

  韩良感激地说:“老班长放心,这事就这么定了,到时我让连部的干部也来。”

  “咦,连长这样关心俺们,”卢从福放下手里的活说:“我们一定干好自己的工作,多想办法尽量让大家吃饱,只要咱们苦干上几年,好日子就会来了!”

  韩良在炊事班吃过饭又来到一班的地窝子门口喊着:“王三魁!一班长!”

  地窝子里的王三魁答应着跑上台阶:“连长,我刚回来!”

  接着他把见到金福财老人的情况向韩良做了汇报。他说金大叔也说这两个丫头都不小了,能早成婚最好,金老太还说连队住房要是紧张,可以在她家腾房办事。王三魁听后叹着气,眼睛看着门好像还有啥心事。

  韩良见他满脸愁云问他还有何事,王三魁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心里话:“他们二老说了,要办也是姐姐先办,妹妹的婚事不能办在姐姐前面,连长你看这如何是好?”

  韩良听了心是骂开了,好你个王三魁,你给我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你小子不但搭上了班道九的车,反而还反客为主了!但他嘴上却说:“这能是啥问题?我看就在连队办,咱们可是娶媳妇又不是他们村招上门女婿!”

  王三魁问:“那住哪呢?”

  韩良想了想说:“这还用发愁?住地窝子呗!这样,在你们班的地窝子里靠后一点拉上一块布,全当隔墙,老班也一样。”

  王三魁苦笑开了:“连长啊,这叫啥事吗?一个门进一个门出,那我们两口子……”下面的话他不好说了。韩良却哈哈笑道:“没听说在延安时,许多结婚的干部共住一处吗?就是用花布做的隔墙吗?就这么定了,选个日子办事!”

  晚上,连队收工后回来天就黑了,全连人摸黑去食堂打饭。苇棚外的上方长出来的梧桐椽子上挂了盏马灯,有的人干脆就凑在灯下两口、三口把饭扒进了肚子,而韩良则端着饭向回走,不料董海也拿碗过来,两人一碰头韩良问他:“你回来了?团里有啥事吗?”

  董海说:“有事,李主任安排说这几天好好干,军区首长要来检查。”

  韩良听到这话也没再问是那位首长,既然上级没多披露,就不要多想多问了,他点点头端着碗向地窝子快步走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这支刚驻扎在边境线上的部队,为了给自己的生存创造一个新的天地,一手拿镐一手拿枪已在这里战斗了半月多了。他们中多数人都是戎马一生,在和平到来的日子里,这群热血沸腾的男子汉在这里与天与地、与恶劣的环境抗争着,虽然没有战场上的硝烟和流血,却有着天天流汗、日日早出晚归的艰辛,但这其中也蕴藏着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青年军人的乐趣,那种革命的乐观、豁达精神在每一个拓荒的年轻军人身上发扬着!在这个创业的年代里,他们流下的晶莹汗水洒向自己脚下开出的土地。

  王三魁率领的一班仍然是在挖红柳包、平地,黄亮和他在刨一座坟头似高的红柳包。这会他们已把红柳从上面砍断,然后又去砍那些很粗的根,王三魁用手摸摸红柳根说:“这土质碱大,没有冻好挖!”

  黄亮摇着头说:“碱大了东西就不好好长了,可也怪了,这里的苇子和红柳却长得这么旺!”

  王三魁说:“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寸土地一种花,看来这红柳、苇子就喜欢碱!”

  黄亮接着说:“对呀班长,我们人也应该这样,要适应这里的环境才能扎下根呢,只要把这些碱地改造好了我们就能种出好庄稼!”

  韩良这时走过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小黄说的好!只要我们有坚强的意志,什么难事都不在话下!天冷,我们不是创造出了地窝子战胜了严寒吗?革命军人有了必胜的信心,什么艰难困苦都难不住咱们!”

  一班的人听了连长的话干劲更足了,趁大家干活时韩良把王三魁拉到一边小声说着什么。黄亮以为他俩有事就自己举起镢头去挖一个盘了几圈、似蟒蛇似的、褐色的红柳根,连刨几下下面都发出“嗵嗵”的声响,从声音中他判断下面是空的,于是他又对着根的另一侧刨了几下,上面的虚土突然塌下来露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洞口直向外冒着热气。黄亮感到好奇,又想起上次挖出黄老鼠的事,还不知里面是啥动物呢,又听到洞里像有叫声,他心中有点怕,转头招呼不远处的张兴起:“喂!老张,这里有个洞,不知藏着啥家伙。”

  韩良和王三魁听了也围了过去,灵活好动的谭新斌抓起铁锹又向两边扩扩洞口并对张兴起说:“老张,伸手摸摸,看是啥玩意。”

  张兴起听了向后一缩说:“去你的吧,要是个狼洞咬住了手,我还活不活了!”

  黄亮否定地说:“不会是狼洞,我来看看—”说着他折了一根红柳棍向里捅捅,突然“忽”地一下从洞里窜出三四个金黄色的动物向四处逃窜。

  “狐狸!狐狸!”王三魁认出这是狐狸急忙喊着:“快追,狐狸皮可以做帽子!”

  听到班长提醒,黄亮、谭新斌、张兴起等人都来了精神,不顾一切地追逐开了,张兴起紧追一只,眼看要追上了那东西却一闪钻入红柳丛里看不见了。张兴起不甘心地还在追,黄亮伏下身子小心地避开它的视线,然后眼睛向上翻动一看,那只小狐狸气喘吁吁地在惊慌中瞪着追它的人,但并未看到他,他一个鸽子扑食压住那丛苇草,整个草和狐狸都让他压在了身下,然后他双手按住小狐狸的头,旁边的人惊喜地喊着:“副班长把狐狸逮着了,抓住了!”

  黄亮高兴地坐起来,他紧紧抓住狐狸的脖子站起来,没想到那小东西却在挣扎中转头咬了黄亮一口。黄亮下意识地叫了声:“唉哟,你这小兔崽子,我这样待你你咋还咬人呐?”

  韩良跑过来说:“明明是个狐狸崽子,你要说它是兔崽子,忘了?兔子急了可是要咬人的!”

  在大家的笑声中,张兴起穿过人群从口袋里拽出一根麻绳递过来:“副班长,来拴住它,要不还要咬人。”

  看到一班的人都在追狐狸,其他班的人也来凑热闹,林培民征询的目光对韩良说:“算了,不如休息一会吧,干了快两个小时了。”

  韩良说:“好,那就休息一会吧!”说完他来到黄亮跟前看他那只被咬破的手,血已止住,谭新斌正用纱布帮他包伤口。就在大家边休息边说笑时大家猛然又听到梧桐林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都好生奇怪地伸长脖子细听,心中想这是谁来了呢?难道是上级领导?因为团领导是没有汽车的,韩良不由地站起来向前跑去,其他人也随连长涌了过去。

  那汽车绕过林子,从“S”型的路上转过来,是两辆吉普车,前头的是辆美式吉普车,后面的是苏联的嘎斯车。车一停稳陈进东先从美式车上跳下来,挥手招呼着大家:“同志们,司令员看你们来了!”

  接着师长赵振清、李丙涛、冯洁先后下了车。冯洁一下车手捧着相机像一个老练的记者来回跑着,她在找最好的地方、最佳视线和角度准备拍照。

  而嘎斯车上,一位精瘦长脸的中年人穿着大衣,目光如炬地环视着他面前的人群。韩良认出来了,是司令员、是将军、是他熟悉的老首长!和平了、安稳了,可是首长没有变化反而觉得他比以往还要瘦了。首长的脸上透着惊喜、关怀,笑过之后还透出一丝不意察觉得疲惫。这时的将军一眼就认出了曾经是自己警卫员的韩良,他老远就伸出手笑着用浓厚的湘音大声问道:“小韩你好啊?戈壁滩上的同志们辛苦了!”

  很多战士们的脸上被烟熏火燎得满是黑灰,他们没在意自己的形象,张着大嘴、敞着怀,面对着将军的目光使劲拍着巴掌,不约而同地高声喊道:“司令员好!”

  陈进东待战士们激动过后把连队其他干部一一介绍给将军,而后又把另两位军区领导介绍给骑兵连的领导和战士们。

  师长赵振清高声说:“同志们,司令员今天从迪化来看望大家,并且给我们带来了中央和军区首长的亲切问候和关怀,现在请司令员作指示!”

  将军挥挥手止住战士们的掌声说:“哪有那么多指示,听说你们都拉不下屎,我还指示什么呢?不开好荒、种好地连吃的都没得哟!”将军风趣、内涵深厚的开场白引得大家笑了起来,整个场面顿时活跃起来。将军笑过之后严肃的话锋一转说:“同志们,我们这支部队从延安一直挺进到大西北、大西南,现在落脚在天山脚下,生活在戈壁滩上,我们愿意吃这个苦吗?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是敌人逼的!是祖国的需要,是毛主席的精心安排。一句话是新疆这个特殊地区的需要!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和平了,可美帝国主义又开始武装侵略我们的东边邻居朝鲜,把战火烧到了咱们的家门口,武装到牙齿的帝国主义,不想叫我们已站起来的中国人民过好日子,所以应朝鲜党和人民的要求,也是为了保卫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新中国,我们的彭老总又挂帅出征了!国民党反动政府给我们留下一个烂摊子,我们就是勒紧腰带也要出兵帮助朝鲜人民打击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彭老总说我们不怕,仗我们可以接着打!同志们,过去日本人打东北的主意,这西北呢?历史上就是边境事端的多发地,中央对西北不放心啊!帝国主义、西方列强一天也没放弃侵占、离间和分化新疆的梦想,企图把新疆从我国的领土上分出去。民族分裂分子也妄想独立于中央之外,我们是坚决不答应的!历史上的左宗堂,就是我的老乡啊,来新疆平乱时比我还大,那时的条件比我们现在不知还要苦多少呀,好多人都是用双脚走到这塞外边疆的!他们为了祖国的统一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们共产党人还不如他们吗?我们现在已有了汽车,我到新疆来还是坐的飞机呢,当然那是老大哥的,将来我们自己也会有的。事实证明我们比前人强,而且强多了!因为我们是为祖国而来,背后有党、有人民的支持,怕什么?人家说我这个人胆子大,敢在不毛之地上放火开荒,这不我们荒也烧了,地也开了,我们干的是大事嘛!我们就是要把新疆当成自己的家!古人说得好,‘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我这把老骨头啊将来就埋在这天山脚下了!”

  将军清清嗓子又说:“当然,大道理总归是大道理,我们地处大漠深处,要生活、要吃饭,上次你们团长为了让我少操心对我说,这啥都不缺,我一听就是骗人嘛?你们这里有白面?有肉?有南方战士喜欢吃的大米吗?没有,但是将来会有的!对了,陈团长说你们为了战胜严寒,你们连——”将军看看赵师长和陈进东接着说:“一个陕西愣娃子,硬是愣出了一个道道,由陕西的窑洞想到在地下挖地窝子,这脑子一动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谁叫黄亮呀?我看看他是不是脚踏风火轮有三头六臂的小‘哪咤’呀?”

  韩良忙把个头不高的黄亮推到将军面前,黄亮腼腆地看着将军行了个军礼后直笑,司令员拉住他的手哈哈笑:“就是一个普遍的娃娃吗?可他这脑子能量大呀,关键是他善于思考,毛主席叫我们放下包袱、开动脑筋,就是让我们以主人的身份看连队、想连队,这个小同志就是为部队的工作出了主意、想了办法呀!”将军拍着黄亮的肩膀继续说:“一个人就一双手、一个头,可大家都积极想办法就是几百几千双手和脑袋啰,就能很快改变这里的面貌!”黄亮说:“司令员,我一定为部队建设多出力,做一个毛主席的好战士!”

  “好!好!”司令员拍拍他说:“不但要自己出力,还要带动全体战士一齐出力,那样力量才大吗!”

  司令员转头看看眼前这些衣服褴褛、面容清瘦憔悴而精神饱满的战士说:“你们团长给我说现在唯一缺的是老婆,对不对呀?”

  整个场面“哄”地一下笑着议论开了,司令员说:“看样子是让我说准了,你们是要有个家呀,我啥都能弄来,就这老婆不好整,生也来不急!”

  在大家笑声平静下来后将军说:“这是个大问题,也是全军区普遍存在的问题,我们已向中央、向毛主席汇报过了,以后可以考虑从内地招些女兵,人来了分到各连队,当然不是发老婆,是给双方创造机会,要自由恋爱,捆绑不成夫妻哟!家里面有媳妇的以后部队安定下来了赶快接来,不能再让王宝钗寒窑十八年了,但不能隐瞒情况,更不能见了年轻漂亮的女娃就当‘陈世美’,那会坏了咱部队的声誉!另外要搞好民族团结,新疆是个多民族的省,历史上的历朝历代都因处理不好汉族与少数民族的关系才使外国人有机可钻,还要搞好内部团结,特别是对起义战士的团结!”他扫视了一下周边的人问:“你们这有没有起义战士?”

  韩良马上说:“有,那位就是,叫兰成其,是我连三排排长。”

  站在后面的兰成其正在抽烟,听到点他的名字,看见司令员笑着向他伸出了手,他忙不迭地把沾满泥土的手在马裤两侧蹭蹭,快步迎上去敬礼,握住首长的手,两眼直直地看着这位如雷贯耳的将军。兰成其过去没少听这位将军的故事,他心目中的将军是位很了不起的战将,但今天一见就觉得将军是那么和蔼,又非常平易近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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