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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男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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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良朝四处看看后也说:“是的,我们现在条件差,等天一转暖咱再逐步建设,你们现在必须做好吃苦挨冻的思想准备!”

  华和平急得问:“参谋长,哪是咱们国家的边呀?我咋看不到呢?”

  陈峰哈哈笑了说:“在下面,我前几天和军区的首长已看过了,参谋长咱们下去看看?”

  “那当然!”崔长山说:“不看老华摸不清地方越了界,人家可是要抗议。”

  韩良听了这话想了想不解地问参谋长:“老大哥?中苏友好还能计较嘛?”

  参谋长没有马上回答韩良,而是领着他们下了山,顶风着向前方的荒原上走着。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一片开阔地上,陈峰将冻得发麻的手放在嘴边哈哈,刚要对四排长说话就听到对面的高坡下传来一阵汽车声响,没等听仔细那车很快已爬到坡上了,绕了一个大圈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停下,从车上跳下三个苏军官兵,他们个个粗壮,穿戴整洁。崔长山判断前面那个约四十多岁的人是个军官,就悄悄对身边的韩良说:“哟,衔还不低呢?是个少校,看看要干啥!”

  对方一个人先开了腔,而且说的是很地道的普遍话:“同志,你们是新中国的军人吗?”

  崔长山愣了下走上前朝对方的军官敬了个军礼说:“是的,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大风口边防站的军人!”

  那个翻译又介绍道:“这是我们的副团长伊凡诺夫少校,请问你们是在执行任务吗?”

  接着那个少校捻着自己的胡子友好地笑笑说了一大堆话,可惜我们听不懂。翻译说:“我们少校说他不好越边界和你们拥抱了,请贵方也不要过界,我们虽然友好,但国界是十分清晰的。”

  翻译说完,不等我方答话那个少校行了礼友善地一笑转身上了车,汽车在风中像个扬场机一样把地上的雪卷起来,被风一吹刮到这边人的脸上、身上。

  华和平气得拍拍头上的雪张嘴要骂,陈参谋摆摆手说:“在这可要注意,毕竟我们是友好邻居,人家老大哥的架子还是要摆的。”说完他们围成一圈,陈峰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对他们,特别是华和平说:“这就是我们的国境线,你们守护的是这一段。”

  华和平看看图又扭头看看身后问:“哪有线呀?我咋没看出来。”陈峰站起来说:“刚才老大哥说对了,咱们这前面是一道沟,看到没有,是人家用拖拉机犁的,现在被雪遮盖住了,雪化了就明显了。”

  华和平不经意得笑道:“我当多大的事呢?就看住这条沟呀?”

  崔长山感觉到华和平对边境线的重要性认识甚浅就说:“别小看,这可是咱国家的院墙,少一寸都不行!过去对方占了咱们多少地盘你们知道吗?”

  韩良将华和平拽到一旁跟他讲了很多,最后这个大胡子认真地点点头说:“连长,我知道了,过去咱管不着,从现在起哪个王八蛋也别想从这划走一寸中国的土地!”

  回到山后的营房后,战士们已把住房收拾的差不多了,床也铺好了,带来的铁皮炉子也支好点上了火,尽管门窗不严但房子总算有点热气了。           

  张风烈进来对几个领导说:“这里别的不说,戈壁滩、山沟里柴禾多,冻不着!”

  韩良不放心他们的吃饭问题问张风烈:“在哪做饭呢?领我去看看。”

  张风烈高兴地说:“别说,这石头垒的东西还行,稍作修整就能用了。”说完他领着连长大步向另一间房子走去。一进屋看到董海正帮着烧水煮玉米糊糊,他转到菜案边,炊事班的战士正在切着冻萝卜。一个战士说:“连长,刚到这啥都缺,先烧点稠糊糊、调个咸菜将就一下,下午看能不能发面蒸点馍馍。”

  韩良说:“这里远离连队,天气冷风又大,要尽量让大家吃饱啊。”接着他拉着张风烈交待说:“老张,这次没提你,是平调别有意见,四排目前就你一个党员,要做好思想工作,注意发展培养积极分子,你是华排长的助手,更是党在连队的代表,四排这次担负的工作意义重大,完成得如何就看你了!”

  张风烈严肃地说:“连长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韩良看看外面风好像要停了说:“我们在后方开荒,生活上会保证你们的,一定要把咱的边境线守好啊!”

  张风烈问:“咋?连长要走啊?吃了饭再走吧。”

  韩良笑笑说:“这回不给你们省了,这天不吃饱肚子还不把人冻成冰疙瘩呀?”

  饭后,崔长山、韩良、陈峰、董海等人骑马向回走,韩良望望西面对方的营房说:“唉,咱们条件太差了,和人家不能比呀。”

  陈峰说:“团里最近要给各连队拉电话线,几个边防站首先要装上电话!”

  再说骑兵连这边。韩良的地窝子里住着连队的四五个干部,李冰、范祥等都出去了,王三魁在外喊:“报告!”,门帘子被一根梧桐枝支着,阳光照到门里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房子里只有一张用胡杨木做得很粗糙的办公桌和几个方凳,李冰正趴在上面写着啥,听到报告声抬头见是一班长,又看到他的面色很神秘、紧张的样子就问:“王班长,咋了?有事吗?”

  王三魁问:“连长去大风口还没有回来吗?”

  李冰看看表说:“没有,如果回来也可能要很晚了。”正在他们说话间听到外面有马跑动的声响,董海跑在前面进了地窝子,王三魁忙问:“连长回来了吗?”

  董海指着身后说:“回来了。”

  韩良进了地窝子摘下头上的帽子问:“一班长,你有事?”

  王三魁嗫嚅着说:“给你反映个事。”不等韩良说话他又接着说:“连长,你先休息吧,吃了饭我单独找你说。”

  韩良戴上帽子说:“走,到你们班去说。”说完拉着王三魁出了地窝子。路上王三魁见四周无人站住说:“连长,别到房子里去了,我现在就给你说。”然后就把尕珍糟凌辱的事一口气说给了韩良。韩良听完心中无比吃惊和愤怒,这使他想起昨天尕珍在二班帐篷里哭泣的场面,当时班道九好像也不知道这个情况,可能是凤珍姐妹俩统一了口径。而他、包括老班都相信了是路上走得急被风吹的凉着了和遇到了野兽连吓带惊得说法。王三魁再三说他是相信连长才专门找他说这事的,而且到现在班排长还不知道真相。韩良一边点头一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的恶劣后果。此时他内心一阵阵内疚,来到这里后金大叔给了我们那么多支持,尕珍又是个那么好的姑娘,在他的连队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做为连长他不能原谅自己!他在心里想: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尕珍一个交待。冷静了一会他问王三魁:“那件衣服呢?”王三魁说:“我借着去拉草到出事得地方已经找到了那件衣服,让我给藏起来了。”韩良马上和王三魁一起到地窝子里去拿那件衣服。到了一班只有战士老潘、张兴起在,王三魁对他俩说连长找他有事,让他们先出去一会,二人听了心怀疑惑地看着他和连长没敢吭声就出了。王三魁不放心地掀开门帘确定他们已走远了才回到房里,赶紧从自己被子下拽出了那件衣服给了连长,韩良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支骨头烟嘴,马上认出这是三排长的东西。他皱起眉头想他兰成其作为起义干部,思想上和我们是有差距,为人方面也尚可,人民军队的纪律他也懂,他怎么会干出……,他越发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必须要认真调查。于是他把衣服往自己怀里一揣说:“一班长,这件事目前只限你我知道,我要在暗地里调查,一定要把我们军人中的这个败类找出来严肃处理,给金家姐妹一个说法!”

  韩良回到连部,司务长范祥也从团部回来了,他带回了团政治处和生产股近期对各营、连开荒的通报。从通报上看,一营、二营的进度都不慢,正好这时李冰搓着被冻红的手进来,韩良把生产进度通报给了他和李冰。李冰是个急性人,他一瞅二营三个连的进度比其他单位都快,比骑兵连也只少一二百亩,而且烧过的荒地百分之五六十也翻过了,积运肥的数字也较高就对两位领导说:“连长,听说师里来的勘察队已把呼兰山到一营间的大渠测完了,弄不好全团很快要投入到挖渠工作,时间不多了咱要抓住这段时间再多开些地,保持全团最好的成绩!”

  “说得好!”韩良就喜欢李冰的这股干劲,他转脸看看李冰问:“副连长,就这样加紧干吧!”

  李冰又问起边防站的事,韩良就把情况给大家讲了一遍后说:“我说国民党这帮王八蛋怎么不好好守边?原来是那里的风实在太大,张嘴就吃沙子。”说着他用手指一抠耳朵抠出了一指头沙子。

  李冰说:“这下好了,是英雄是好汉对四排可是个考验。”

  韩良说:“放心,他们一定能干好!”

  第二天上午,李冰把三个排及后勤人员全部带到西北角的三角地里,这里红柳、苇子交错生长,还有少量低矮的梧桐树,工程量不小,班道九主动要求一排负责砍红柳、平土包,二排、三排负责把当中的芦苇烧掉,紧接着就是把烧化了的地翻开。休息时,李冰在地头上把团里的生产进度通报给大家读了一遍,当一些战士听到别的连队开荒的进度和自己连队差距不大时,个个都攥着拳头心里很不服气,所以大家稍作休息后都很快进入了自己的位置,挥动工具大干起来。

  作为副班长的黄亮因班长有事,他就领着全班投入了工作。他把班里的人分为三组,宣布在三个组之间开展劳动竞赛,他带第一组,谭新斌带第二组,为了调动张兴起的工作积极性让他担任第三组组长,并规定每组要完成十五个红柳包的砍挖和平整任务。

  小组分好后,黄亮和其他组的人避开北面的风头,站成一条线对着面前一个高大的红柳包用砍土镘、镢头就挖开了,不一会下面的红柳根就显露出来,黄亮和文尕放下工具用力去拽那粗粗的红柳根,全班越干越有劲,谭新斌还领头唱起了在迪化时学会的歌曲《青年建设者之歌》。

  “我们是毛泽东的青年,是建设祖国的源泉,

  社会主义的光荣,照亮我们的前程,

  年轻的队员迈开大步向前——!”

  他们的歌声极大地感染了其他的班排,二排、三排那边也拉起了歌,二排一个叫武生林的青海籍战士还扯起了高昂的青海民歌——花儿。

  “哥哥呀你从东走到西,妹妹呀我羞哒哒地看着你,

  高高的身材我好欢喜,英俊的脸儿叫我迷,

  ……”

  他还没唱完有的人就大声说:“武生林,哥哥再俊可妹妹在哪呀,是男人谁不想女娃,歌里有吗?”

  武生林高喝一声:“听着—!”他接着扯着嗓门唱道:

  “花儿为着姑娘开,姑娘那个为着哥哥来,

  俊哥哥那个骑马来到妹房前停下来—”

  这种有着浓厚地方风味的情歌,撩得老兵哥和小战士都喜滋滋地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有的接着问:“到妹房前停下后还干啥呀?”

  武生林正要说啥突然一吐舌头缩回了头,原来他看见李冰正铁青着脸站在了他面前。

  李冰看看他们一笑说:“行了,歌唱过了、妹子也想过了,快干活吧!”

  为了弄清尕珍糟强暴的事,韩良在上班前就琢磨着怎样调查这件事情,而又不惊动其他人。

  连队收工后韩良一人围着连队四周转了一遍,又很快进到房子里,独自拿着那件军衣在分析和思索。他想这是兰成其的军装不假,难道真是兰成其干得?衣服没了他也不找?烟嘴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也不要了?听他说过,这个烟嘴是他在国军时,他的团长送给他的纪念品。据说那个团长是在一次作战时遇到一头雪豹,他开了一枪没打中豹子,反而被激怒得豹子扑上来咬住了他的警卫员兰成其。在这千钧一发时机敏的兰成其滚到豹子的肚子底下,飞快地从靴子中拔出闪着寒光的匕首,顺势拉开了豹子的喉管。豹子死后团长叫兰成其把它驮回来,肉给士兵们吃了,那团长取下豹子的前肢骨头,做成烟嘴用来吸烟,并说豹骨能避邪。从那以后兰成其下连当了副连长,临分别时那个团长念旧情,更念这个从湘江畔随他入疆的小老乡,所以就把这个豹骨烟嘴送给了他。就是为了念着这段情,他也应该急着找到这件衣服啊?但为什么几天过去了他却没向连队反映这件事?是害怕了?心怯了?还是不在乎呢?韩良正分析着董海跑了进来,他是按团里要求每天要去一趟团里取文件、报纸和信的,这会正准备出发。韩良让董海快去快回,并悄悄告诉他去地里把三排长叫回来见他,还要注意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董海听完背上武器跑了出去。

  兰成其到了连部地窝子前跳下马,拴好后看到连长从房子里探出了头:“老兰,来了就好。”兰成其跑下台阶正要行礼,韩良说:“行了,快进来吧。”

  兰成其上身只穿了棉衣没有外罩,棉衣已被地里的红柳挂烂了,多处棉絮都露在外面。他坐下后问:“连长,这么急找我啥事?”

  韩良不急不慌地给了他张已撕好的纸,撮了撮烟放在他手中的纸上说:“先卷支烟再说。”他俩卷好烟点着火,兰成其长长地吸了一口,烟雾从他鼻孔里冒出来,而韩良却从嘴里吐了出来,他透过烟雾盯住兰成其的棉衣看了一会问:“棉衣咋烂成这样,外罩呢?”

  “娘的,前两天在苇子地里割苇子,”他弹弹烟灰继续说:“干热了就把棉衣脱了,可收工时我的棉衣就只剩瓤没皮了!李成湘帮我找了半天,全排人的衣服都搁在草堆上,谁的都没丢,就我的没影了!奶奶的,好几天的莫合烟装在口袋里都没了!”他有些气愤地扔掉烟头然后用脚踩灭。

  韩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个骨头烟嘴,举到他脸前问:“还有这个吧?”

  兰成其眼一亮问:“连长,怎么…这东西咋在你这?”

  韩良脸色严肃地问:“老兰,你参加革命队伍年数不少了吧?老实说我们对你怎样?”

  兰成其的脸也严肃起来说:“没说的连长,说实话我开始对开荒是有些想法,主要是认为部队生活艰苦,可通过这段日子我也看到了咱们的战士为了生存、为了工作,主动想办法正在改变着这里的一切,扪心说我为那些想法惭愧、难受。”

  韩良觉得兰成其这些话说的很实在,态度也算诚恳,就从墙上的壁洞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说:“老兰,这是你的衣服吧?”

  兰成其接过一看说:“是我的,没错连长,咋在你这?”

  韩良哼了一声说:“老兰,为了这件上衣,有人专门到苇湖里找回来的,知道吗?你的衣服成了犯罪人的工具了!”

  兰成其云里雾里地被问了半天才反映过来说:“连长,你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吗?”说着他的泪水涌出了眼眶,抱着衣服低头叹息:“这是咋回事吗连长,就一件烂衣服惹出大事了吗?”

  看到他恍惚的神态,韩良小心地来到门口向外探头看了看,才把这件衣服丢失的经过和发生的事情对兰成其讲了一遍。

  兰成其听完后头顿时像炸裂了一般。他沉默了一会说:“连长,我清楚了,这是有人穿着我的衣服去苇湖里解手时,发现了一排长的女人,在看到大姑娘脱裤子解手时生了邪念,就用我的衣服蒙住了人家的头,把人家打昏后*了,我猜应该就是这样的连长!”

  韩良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又问:“老兰你想想,会是谁拿了你的衣服呢?是故意载赃还是随手拿的?”

  兰成其这会反而冷静下来了,因为从连长的话里听出连长也没怀疑这事一定是自己干的。想了想说:“我觉得可能是随手拿的。连长你想啊,他怎么会知道那里有女人?又怎么知道是我的衣服?这人很可能是偶然碰上的,见了女人的屁股臊劲就上来了。”他抬头问连长:“一排长知道吗?”

  韩良说:“知道了他还不闹翻天?尕珍姐姐和王班长怕班排长知道了不要尕珍,再说也不能让他知道呀!所以都瞒着他呢,你说这样的事搁到哪个男人身上能受的了?再说这事要传到上面,团长不剥了这人的皮才怪!”

  兰成其点点头说:“是啊,不过咱们一定要查清这件事!”

  韩良问:“那你认为会是你们排谁干的?”

  兰成其想想说:“就那几十个人,加上四排的一个班不难查。那天我找衣服时八班的郭愣愣对我说,他们班邓希贵去苇湖解手是从草垛上拿了件衣服披上去的,当时邓希贵对郭愣愣说他还很不愿意地骂了郭愣愣。对了,这家伙还把事往十一班推,气得吴大胜把他骂了一顿!我想起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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