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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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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思堂可是敖家的门面,三开门,四进深,有门厅、茶厅、正厅和堂楼,另缀一个幽静的后天井。沈芸带着子轩一穿过天井,便看到茶厅候着不少外人,有几个面生的,个个都乌黑着脸,她心头越发不安。   
  5、家规(3)   
  正厅一色的落地长窗,大青砖铺就的地面,梁上高悬着宫灯,正中的长条桌上摆着三件古玩,居中是一尊古色古香的景泰蓝鼎。左边一件是块两尺见方的大理石,呈墨绿色,上面盘结出的天然花纹宛然一幅烟雨山水画。右边摆着个永乐年间的青花瓷瓶,檀香口,造型古朴。 
  桌后挂幅松柏长青图,两侧有对联写道:闲居足以养老,至乐莫如读书。 
  老太爷早已板着脸坐在正堂,桌子另一端的那人,紫缎料子的长袍,鹰鼻阔口,靠三十的模样,黑沉着一张长条脸,此人倒也认得,却是西风堂的少堂主。敖少秋、敖少广、大奶奶、敖子书两边站着,独缺了谢天,看到沈芸带着子轩进来,敖老爷子喝道:“谢天这畜生呢,如何还没寻到?” 
  敖少秋赶忙赔着笑说:“爹,您老别生气,已经使人去找了!” 
  “找?”沈芸见西风堂少堂主冷笑道,“只怕是闻风潜逃了吧!” 
  老太爷手哆嗦着,指着敖少秋骂道:“你养的好东西!”抓起桌上的茶碗就朝他砸去,幸好掷得偏了,在敖少秋的脚下摔得粉碎。 
  西风堂少堂主心下尚认为他们父子是在扮戏,清清嗓子道:“敖老爷子也无须大动肝火,家父交代过,只要那谢天肯交出《山房集》,西风堂不会难为他。” 
  老太爷大声咳嗽不止,连道家门不幸,出此败类。沈芸听到此,便明白是谢天盗书事发,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蹊跷,这孩子明明答应过自己不再去偷书,却如何又跟这事牵扯在了一起?复打量敖子书,见他神色惴惴,心里顿生疑窦。 
  猛听得外面有人嚷来了来了!沈芸转头看时,见谢天正急匆匆地跨进大厅,他瞧见西风堂少堂主在场,一呆,敖子书却抢先过去拉了他一把,嘴上说:“二弟,你可回来了!”暗中朝他使个眼色。 
  谢天一瞧这阵势,便明白个七八分,朝着堂上小声地叫道:“爷爷!” 
  老太爷抬手在桌上啪的一拍,胡子一翘一翘的,怒道:“我敖家名门望族,素以仁义行世,严遵操守,丝毫不敢有怠,风满楼建成百多年来,从未出过鸡鸣狗盗之徒!难道敖府的名声今天要败在你的手上?” 
  谢天见爷爷如此声色俱厉,疑惑地看着大哥,敖子书赶忙低下头去。只听大奶奶温声道:“说吧谢天,你暗地里让人抄的那本《山房集》呢?早早交出来,于你,于敖家都好有个交代。” 
  谢天满头的雾水,忙道:“大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芸见他的脸色不似作伪,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只怕是有人向谢天身上栽赃了。又听老太爷骂道:“孽种!孽种!还不给我跪下……”大声地咳嗽着。谢天不情愿地跪下来。 
  西风堂少堂主嘿嘿冷笑,“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来人,把那贼给我揪上来!” 
  转眼工夫,沈芸便看到两个仆人架着一个中年人上来,那人身上的蓝衫被撕得开了口子,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沈芸认得,那是风满楼的一个抄书先生。西风堂少堂主走上前,一脚将他踹倒,骂道:“还不给我从实招来,你们是怎么串通好,骗我家《山房集》的?” 
  那人哭丧着脸说:“我说我说,是,是三天前,两位少爷跟西风堂的大爷约在船上喝酒,赏《山房集》,说好了书不上岸的。可……可……二少爷……”说着,转头瞧瞧谢天,又说下去,“二少爷趁老堂主喝得有几分醉,就偷了书,跑到另一条船上让我们抄……” 
  谢天听到这里,忽的从地上站起来,怒道:“我指使你?我都不曾跟你说过话,谈什么指使?”沈芸听他这一说,便明白里边有隐情,只怕敖子书在这件事上脱不了干系。 
  猛听大奶奶叹道:“谢天,你看你这孩子,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叫人抄书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你又能赖到哪儿去?”一顿,又道,“我再问你,子书也去喝了酒,里面有没他的份儿? 
  ” 
  谢天冷冷地看着她,反问:“大哥怎么说?” 
  大奶奶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咬着牙道:“我是在问你呢!” 
  谢天转身看向大哥,敖子书被他瞧得心头发毛,却强作镇定地叹了口气,说:“谢天,你叫我陪着去跟西风堂主喝酒,赏《山房集》,本是高雅之事,可没料到你暗中会作出那番勾当来。” 
  谢天被他这番话惊得呆了,呼吸不觉粗重起来,拳头也攥得铁紧。三天前,敖子书催促他尽快去盗《山房集》,他因答应过三婶从此不再作这等勾当,便跟子书说自己以后绝不再盗书,帮不了他,敖子书无奈,又退而求次,让谢天陪他去西风堂主在船上喝酒赏书,他想喝酒倒不是坏事,便答应了。 
  这件事进展得倒还顺利,那西风堂主因为在赏书大会上欠着敖子书一个人情,虽然视《山房集》如同自家性命,也只得答应,但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书不上岸。于是,三个人便在船上摆开酒局,开怀畅饮,那套《山房集》便供在一边。 
  谢天本以为大哥借喝酒观书,了却一桩心愿也就是了,不成想他暗中另有安排。那西风堂主年事已高,哪禁得两人轮番相敬,不多会儿便有七分醉了,趁他不注意,敖子书竟悄然起身,偷偷地把书拿走,交给了另一条小船上的三个抄书人。事后,谢天曾责备大哥这样做坏了规矩,敖子书振振有词说规矩是人定的,正因为《山房集》不属于他,他才会去偷,并要谢天替自己保守秘密,谢天当然不能拒绝。却没想到如今事犯了,敖子书居然也颠倒是非,将脏水泼到了他头上。   
  5、家规(4)   
  谢天又气又急,全身哆嗦,正要发作时,敖子书已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乞求惶恐,转身朝堂上道:“爷爷,娘,二弟有这样的心思也是为风满楼着想,只是路子走歪了,实属无心之过……” 
  “什么无心之过!”谢天气乎乎地甩脱了他的手,正想当堂揭穿大哥的谎言,敖子书又一次抓住他的手,眼泪都急出来了,颤声叫道:“二弟……”瞧着他那副神态,谢天的心一下子软了。没错,他是哥,自己是弟;他是敖家未来的主子,风满楼的少楼主,自己是抱回来的“野种”,甚至连登楼的资格也没有;他呢,自少聪慧,熟读经书,学富五车,自己算什么,玩劣任性,身上没半点书香世家的门风。出了事,他不背这口黑锅谁来背?谢天心里苦涩难言,暗道罢了罢了,自己确实做过梁上君子,即便再添上一桩也无所谓,何况之前还应承过大哥,去西风堂盗这本《山房集》呢。 
  谢天在堂下翻江倒海般思量,西风堂少堂主在一旁听了敖子书的话,却不乐意了,喊起来:“无心之过?无心怎会安排抄书先生去抄《山房集》?若非碰到我家的眼线收书,现在满大街都唱着我们《山房集》里的清调!我爹爹现在都气倒在床上,那书可是要陪他老人家进棺材的啊!” 
  沈芸瞧见谢天又一次甩开了敖子书的手,背对着众人,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忙插嘴说:“少公子,抄的《山房集》既已被你家收走,谢天认个错也就是了,毕竟年轻人做事欠考虑,总得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西风堂少堂主听了冷笑不止,“三少奶奶,不是我驳你面子,委实是这事没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你道这事是如何犯的?是这抄书先生贪心,抄《山房集》时留了一手,多抄了一本私下出售,给我逮了个正着!”猛地抬脚踹抄书先生一下,“说,那一本在哪儿?” 
  敖家的人听里边还有这曲折,都是一惊,那抄书先生朝着堂上磕起头来,大叫道:“饶命啊老太爷!小的再不敢了!二少爷让我抄一份给他,我留个心眼多拓了一份,老太爷饶命啊……” 
  敖子书也赶忙跪倒在地:“爷爷,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是老大,没管好二弟……二弟,那书你藏哪儿去了?” 
  谢天却只是冷笑,背对着众人,歪头看着房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沈芸急了,道:“谢天!你说啊!书到底藏哪儿去啦!” 
  谢天慢慢转过身,看着沈芸,轻声说:“我烧了。” 
  西风堂少堂主愣了一下,“胡说!这般珍贵的书稿,你也舍得烧?” 
  谢天恨恨地道:“我确实一把火给烧了。回来以后越想越怕,我怕对不起爷爷从小对我的教诲,怕叫大叔大婶脸上蒙羞,怕给大哥这位未来的楼主惹上麻烦,我便一把火……烧了,嘿嘿,烧得一干二净!” 
  大奶奶怎能听不出谢天话中的讥讽,但见他到底是担当下来,暗中舒了口气,心说小兔崽子你承认就好,这回便是再想翻供也不成了!转头对西风堂少堂主说:“少主人,你也听着了,书已经烧了。谢天,还不跪下!” 
  谢天却只是冷笑,大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恨色,转头瞧瞧敖老太爷,见他若有所思地微闭着眼。敖少秋皱着眉,冲着儿子喝道:“快跪下!给少堂主赔罪!” 
  谢天鼻子一酸,泪水涌了出来,慢慢跪下去。敖少秋也翻身跪倒,“爹,子不肖,父之过,孩儿愿意代谢天接受惩罚!” 
  老太爷却看也不看他,转向西风堂少堂主拱了拱手,道:“我敖家出了这样的孽种,对不住周围的老街坊,改日老朽当登门去给你爹爹赔不是。你回去禀报你爹,从今日起敖谢天便不是我敖家的人了。” 
  敖少秋悲声喊道:“爹!”头在青砖上磕得嘭嘭响。敖子书不敢多看,忙把头转去一边。 
  “送客人。”老太爷沉声道。敖少广代父送客,西风堂少堂主起身,悻悻地离开。大奶奶赶忙示意仆人将那抄书先生也带下去,方才觉出手心后背尽是汗水。 
  大堂又恢复了安静,敖少秋和儿子像两尊石雕一样,跪在中间不起,被适才那一幕惊吓住的子轩突然哇的哭出来,叫道:“爷爷,我不要二哥哥走!” 
  老太爷看了他一眼,只摆了摆手说:“去吧!” 
  沈芸再也忍耐不住了,大声道:“爹,我还想问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敖子书心里有鬼,刚放下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偏偏沈芸的目光就盯到他的身上,“谢天当着西风堂的面担了此事,倒也罢了,可据我所知,那天是子书约谢天出去,这里一定有蹊跷,不能让孩子白白受过!” 
  大奶奶一皱眉,叫道:“弟妹……”心里又气又急,怨恨她节外生枝。 
  沈芸不理她,又对老爷子道:“您听我说完,这府里子书嗜书如狂,谢天跟随二哥一心酿酒,到底是谁真正想要西风堂的书呢?全府的人心里都明白。子书,你说说看?” 
  敖子书低着头不言语。大奶奶冷冷地道:“弟妹,你这是什么话?正因为子书嗜书如命,才懂得藏书楼的规矩,谢天疏于学识,天天泡在酒里,对此自然漠不关心了。你没听西风堂少堂主说,那天他爹是被谢天灌醉的吗?” 
  沈芸这才面向她:“大嫂,是真是假,您问问您儿子就知道了。”   
  5、家规(5)   
  大奶奶满脸的不悦,“弟妹你这是要干什么?唯恐咱敖家不乱吗?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爹他老人家了?” 
  沈芸微微一笑,“大嫂,您这话就说差了,我正是怕咱敖家出乱子,才非要子书把话说明白。子书,你怎么不站出来说句清白话?” 
  敖子书哆嗦着,本已抬起头,待见大奶奶狠狠地瞪他,慌忙把头又低下去,只是在嘴里嘟囔了句:“爷爷,三婶冤枉我了。” 
  沈芸深吸口气,失望地看着子书。老爷子什么话也没说,从太师椅上站起,由仆人搀着,朝外走去,子轩又哭了起来,跑过去抱住谢天。 
  谢天强笑下,伸手给他擦擦泪水,“别哭,以后二哥哥还会来看你的。”一咬牙,推开子轩,叫了声:“三婶!”冲着沈芸磕了个头后,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敖少秋跺了跺脚,忙跟了出去。 
  堂内除了子轩的抽泣外,一片寂静,大奶奶跟子书正要走时,沈芸开口道:“大嫂,刚才有什么冒犯的,还请你见谅。”大奶奶不情愿地说:“算了,别在这找齐了。”暗骂道,“唱完了白脸唱红脸,你少给我假惺惺的!” 
  沈芸叹了声,“大嫂,你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大奶奶默默地瞪着沈芸,沈芸也毫不示弱地看着她,还是大奶奶先叹了口气,说:“你这个人啊,哪儿都好,就是不知道规矩。” 
  转身便走,心想,以前这老三家的虽说不是个善茬子,对自己倒还尊重。如何现在非但变得不知谦让,还变本加厉地来挤对子书?难道是…… 
  又听得沈芸在身后叹道:“嫂子,你这样做,将来只会害了子书!”大奶奶听了这话,又停住了脚步,“害不害子书,总有我这当娘的担着。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转过身来笑笑,说:“弟妹,子轩是长大了。可你记住喽,有我在,这府里的位置还乱不了……” 
  沈芸一皱眉:“您这是什么话?”大奶奶却只是冷笑,拉着儿子转身离去。   
  6、美食与读书之乐(1)   
  午饭的时候,敖老爷子神态看上去有些萎靡,食欲也不佳,敖少广和敖子书便也不敢多吃,子轩因为想二哥哥,也是没精打采的。站在一边伺候的沈芸说:“爹,是不是嫌菜有些腻,让厨房再做点清淡的?” 
  敖老爷子抬抬眉毛,说:“不用了。”举箸夹了块“油泼童鸡”,放到嘴里慢慢嚼着,到底还是难以下咽。说起来,老爷子精通养生之道,对吃食是相当挑剔的,敖府现在养的几个大师傅,多是从这一带的大酒楼请的,其中一位姓许的还来自省城的“妙啖居”,有几味菜烧得堪称一绝。但今天为了谢天的事,他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勉强吃上几口,正要放下筷子时,老爷子突然闻到了一股诱人的清香,舒服得他全身打个颤儿。廊上脚步细碎,珠帘一挑,大奶奶端了一个小钵进来,顿时,满室皆香,闻而欲醉。在座的男人都被这碗奇异的汤吊起了胃口,眼瞧着大奶奶轻灵地将土黄色的钵子放在老太爷面前。 
  “爹,这是我特意叫许大师傅给您做的汤,您尝尝?”盖子一揭,香浓得让人垂涎。再看那汤汁,顶上漂着两块奶黄色的肉块,一呈三角形,一呈元宝形,显然是主料,老爷子一时间竟不能确定是何物。其汤水清澈见底,里面加了三两片嫩绿的菜心,几丝绛红的火腿,和两个黑褐色的香菇,色彩红绿相间,简直像一件艺术品,竟是把江南的文化也煮进了汤里。 
  老太爷不觉食指大动,满口生津,用羹勺舀了些,却并不急于送进口中,而是凑到鼻前,微眯着两眼嗅了嗅,才发出惬意的一声叹息。敖少广、敖子书和子轩都眼不眨地看着他,暗暗地咽口水。 
  待美味入口,方知那三角形的是鱼肝,竟然触舌而化,送以清汤,醇厚润滑,满嘴生香。老爷子不觉叹了声好!大奶奶一直屏息看着,待见他说出了这个字,也跟着长长地舒了口气,泛起了笑容。 
  汤不多,钵子盛来也不过五六勺的模样,转眼间便被老爷子用尽,咂咂舌头,觉得其味妙不可言,禁不住又赞了声好!久未品尝如此美味,老爷子一扫先前的沉郁,眉飞色舞起来。“这是鲃肺汤?”老爷子意犹未尽地问。 
  大奶奶说是。原来,此汤虽名为鲃肺,其实用的却是鱼的肝。这鲃鱼为太湖的特产,状似河豚,身长不过三寸,因它只在桂花开时才成群结队地涌现,桂花一谢便难见影踪,捕捉旺季仅为四十余天,故而尤显珍贵。 
  这鲃鱼肉鲜肝肥,每一碗汤用鱼一斤,每条鱼仅有一只肝和背上的两块肉才能入汤,实为无上美味。能在这仲夏捉到此鱼,实属不易,又经大厨妙手炮制,方才得此一碗鲜美绝伦的汤。为了儿子,大奶奶当真是差点把自己的心肝都捧了出来。 
  “也真难为她了。”老爷子此时当然已品出了鱼汤的分量,便吩咐大奶奶道,“许师傅汤做得好,用了心思,要重赏!” 
  “是!”大奶奶答应着,得意地瞥了沈芸一眼,后者似并没在意,正跟丫头一起,忙活着给男人们加饭,倒水。 
  一碗汤叫老太爷喝得舒畅了,食欲也提了起来,其余几个男丁也都吃个饱。饭罢,待喝过酽酽的茶,老太爷对大奶奶说:“你到我书房里来一趟。” 
  有了那碗汤的情分垫底,大奶奶心里踏实了好些,扶着公爹去到“德馨庐”的书房,伺候他在太师椅上坐了,又含着笑问:“爹,你喝茶吗?” 
  但老太爷的脸色却从一进书房门起,就变得肃然了,他正襟危坐,慢腾腾地问了一句:“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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