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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如烟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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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回想起方才那绮丽而荒唐的梦境,他竟是对当朝摄政王,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产生了绮念。狄霖不禁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烦闷涌上心头,搅成了一团乱麻无法理顺,忙借着起身穿衣混了过去。

    君宇琤倒也不再多问,只是又看他一眼,转身掀了珠帘,走到外间,在椅上坐了下来。

    外面没有人,他拿过几上的碧玉壶,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啜着。

    “你怎会在这里?”狄霖穿好衣服,随后走了出来。

    “不是你特地到这里来找我的吗?”君宇琤边啜着酒,忽然有些坏心地一笑,“依依知道的话,大概会很伤心吧。”

    “昨夜宫里的事,你知道多少?”狄霖不理他的话茬,也在对面的椅上坐了下来。

    “不多。”君宇琤神情不变,淡淡地道。

    “不是你?”狄霖看了他一眼。

    “这一次忍不住出手的是皇太后。”君宇琤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要知道,有所图谋,想要睿王性命的人,绝不只有我一个。”

    虽只见过一次,但与自己母亲几分相似的脸容却给了狄霖极深的印象,他有些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容华若仙的雍容女子也会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

    “在这宫里,没有人的手上是不沾有鲜血的。”仿佛猜到了狄霖在想些什么,君宇琤笑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容是微微发苦的,“象这样的事情,既不会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看起来,其实皇帝的宝座也并不好坐。”狄霖不禁轻叹一声。

    “那是当然。你难道没有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吗?”君宇琤语声淡淡,然而再淡然的语气却掩盖不了这种最深沉的悲哀和无奈,“父子相疑,手足相残,在帝王家可说是最寻常之事。君临天下,富有四海,那个高高在上的御座是天底下最尊崇,但也是最无情、最危险的位子。”

    “既然知道,但还是有那么多人在不惜一切地追求这个位子,不是吗?”狄霖的唇角抿起,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既已生在帝王家,就已经没有了选择。”君宇琤清楚地看到了狄霖眼中的讥讽,却并没有愠恼,只是缓缓地接下去道,“君宇珩迟早有一天会自立为帝,而在那之前,无论我会不会对他构成危胁,他都会除掉我这个隐患。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安睡?当然换作是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狄霖默然。

    他知道君宇琤所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辩驳,就只有默然。

    默然中,忽听得外面远处一阵爆竹声响、锣鼓喧天,今晚正值春风解语楼一年一度的“百花盛会”,远远的那一片灯火辉煌之处,想必正是宾客盈门,歌舞升平。

    君宇琤放下手中的酒杯,缓步走了出去,手扶着栏杆,远远看去。

    一朵烟花呼啸着冲上半空,璀然绽放,一层层、一瓣瓣地舒展开所有的花瓣,又漫天散开,在空中曳出无数的火星再慢慢地坠落。就象是将一朵花绽放的过程在一瞬间完成,那灿烂耀眼的光芒刹时令整个天空为之一黯,而那瞬间的美丽芳华亦令人目不暇接。

    君宇琤抬头看着,没有说话,他的脸在烟花的火光中忽明忽暗。他感觉到狄霖也走了出来,就站在自己的身边,默默地看着。

    又一朵烟花绽放,然后更多的烟花在空中绽开又坠落,整个天空都被缤纷灿烂的彩光照亮,让人不禁生出种错觉,似乎,这一瞬的美丽亦可以照耀千古永不消逝,这刹那的光华也可以象这样子一直地延续下去。




五、花开灿烂时

五、花开灿烂时

    突然,宫门被大力地推了开来,在午后灿烂阳光的笼罩之下,披着大红披风的韩廷轩,犹如一道红色旋风般冲了进来。

    也只有韩廷轩能够将这样鲜红的衣服在他那高大英挺的身上穿得眩目而不刺眼,热情却不张扬。

    他的人一冲进来就去找曾子豫。

    曾子豫还是悠悠闲闲地坐在那边和旁边的人谈笑着。他一向都是这个样子,能躺着时就绝不坐着,能坐着时就绝不站着。倒好象给人一种错觉,他自昨夜起就一直坐在这张椅上没有动过似的。

    看着高高大大的韩廷轩施施然地走到面前,曾子豫不禁挑高了一边眉毛,看过去。

    韩廷轩咧着嘴,笑得活象是偷着了十七、八只鸡的狐狸。从小玩到大,俩个人可说是打过无数的赌,只不过韩廷轩几乎很少赢过,这次难得赢了一回,也难怪他笑成这样。

    “你说过,如果输了的话就随便我怎么样的。”韩廷轩站在曾子豫的面前,很神气地将披风向后面一甩,居高临下俯视着曾子豫的脸。

    “有吗?”曾子豫转过脸,淡淡地象是完全没当回事,其实心里面恨不得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再咽回去,“好象是说过。”

    “什么好象?”韩廷轩怪叫了起来,“你不会是要耍赖吧?”

    他的浓眉大眼里亮晶晶的闪着光,满是狡黠,怎么看都象是有阴谋。

    “你以为我是你?!”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曾子豫还是很嘴硬,不过说完之后又连忙加上一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当然,当然,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要你陪我……”韩廷轩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暧昧,“去解语楼喝花酒。”

    然后他成功地看到曾子豫百年难得一见地变了脸色,一张脸忽青忽红又变白,煞是好看。他偏偏还好死不死地凑上前去,一边欣赏一边大笑着道,“子豫,长这么大,你不会是从没去过那种地方吧?”然后还故意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地接下去道:“小时候的那件事果然在你心里面还有阴影啊!”

    周围一干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同僚们立马满脸的好奇,耳朵竖得高高地等着韩廷轩继续说下去。

    用满带着杀气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周围,其他人都极自觉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只有韩廷轩立在那边,一幅似乎还言有未尽的样子。

    “……”韩廷轩刚要开口。

    “韩、廷、轩,你再说!”曾子豫白着脸,拨剑而起,几乎可说是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而韩廷轩早在他拨剑之时,已一个翻身逃了出去,只留下特大嗓门还在回响,“今晚子豫请客,我们大家解语楼见啊!”

    ※※※ ※※※

    深沉的夜幕刚刚降临,随着一阵震天的锣鼓爆竹声响,皇城第一青楼名院——春风解语楼一时间华灯齐上,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间一片灯火璀璨,衬着深黑天幕中灿烂耀眼的点点烟花,显得异常的富丽华贵。

    韩廷轩、曾子豫和一班同僚骑着骏马来到时,解语楼那气派非凡的门楼前早已是车辚马萧,热闹非常。远远只见一排训练有素的青衣管事立于门前,含笑揖客,放眼望去,来往的宾客皆是非富即贵者。

    羽林卫本就是从皇都的贵族子弟中精选而出的佼佼者,所以这些宾客中十成倒有八、九成是他们认识的人。可见这春风解语楼着实不简单,不愧为皇都的第一风月之地,每年的百花盛会都能引动不少的公卿名士前来捧场。

    他们纷纷跳下马来,将缰绳随手甩给一旁的仆从,一边与周围熟识之人打着招呼,一边走了进去,只有曾子豫被韩廷轩拖着,面色不豫。

    沿着一条花木扶疏的石径,走入了名为“锦馥厅”的主厅。这里早已是装饰一新,当中供歌舞表演的高台上盛放着这个季节本该凋零的各色鲜花,缤纷绚丽,花香袭人。顶上则悬着数十盏华丽的水晶琉璃灯,流光溢彩,灿若星华。

    台下亦设好了排排座位,一色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只见一些头梳双髻、巧笑嫣然的小丫环捧着托盘,轻盈地穿梭在座椅之间,招呼着客人。

    一个青衣管事微一躬身,领着韩廷轩一众人正要上楼,韩廷轩一直在四处张望,忽然看到狄霖从另一边转了过来,张嘴就大呼一声,“狄统卫……”完全不管这一声大喝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狄霖回首,就看到了满面春风的韩廷轩拉着曾子豫,而曾子豫一脸的不耐。当下也未说话,只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太好了,之前还说没找到狄统卫呢。”韩廷轩掀了掀浓黑的眉,朗朗地笑着,“今天是子豫请客,狄统卫方便的话,不如过来和兄弟们一齐热闹一下吧。”

    狄霖点头称好,随即上得楼来,大家相互见礼一番。

    曾子豫用力去甩韩廷轩的手,却没有甩开,不禁用力拧起了眉,有点火大,“你用得着一直这么使劲拽着我吗?这象什么样子!”

    “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会跑掉了。”韩廷轩笑嘻嘻地,但就是不放开,“今天你可是请客的大老板,怎么能让你跑掉?”

    “你以为我是你?”曾子豫一肚子火气上涌,不过考虑到周围都是人,只得压低了声音,但压不住满腔的怒火。

    “是是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是陪着小心,韩廷轩却是满脸得色,不止手不放松,连整个人都快趴到了曾子豫的身上。

    “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曾子豫怒视,猛推居然推不动,这个人简直跟猪一样重。

    “没有,没有。”韩廷轩还是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放开。”

    “……”

    “你到底,放、不、放?”

    一直到大家在楼上的雅间里纷纷落座下来,这俩个人还在毫无意义地斗嘴不休。

    狄霖很快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这间雅室以梅为标记,门上雕刻着一枝疏梅,虽只是寥寥几笔,却极有神韵,一股梅香似乎扑面而来。一进门的屋角立着一个紫檀木架,上面置着一个定窑瓶,疏疏地插着几枝半开的白梅,散着淡香。房间的地面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四壁悬着名人字画。一溜雕花紫檀交椅散落放置,上面搭着灰狐皮褥,梅花高几上摆着四个白玉缠丝碟子,里面盛着各色时鲜果品。

    而正对着舞台的一面,悬着一幅极为特殊的帘子,坐在其间,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咦,那个人居然也来了。”韩廷轩刚坐下来,忽然低声的嘟噜了一句,似乎很奇怪。

    狄霖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青衫文士带着几名仆从正优雅地拾级而上,他认出了那人正是苏幕远府上的宁世臣。虽然只不过是在苏府匆匆地见过了一次,连话也未曾说过一句,但这个貌似无害,然而眉眼掩着深沉的温文书生,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直觉地认为这个人并不简单。

    身为苏相的心腹幕僚,今天到这里来,是纯粹为了私人的娱乐,或是另有其他的目的呢?狄霖看着宁世臣走上来,心里不禁这样想着。

    只是韩廷轩象是偶然发现,说了一句后,就完全不再关心此事,而是兴致勃勃地向四周乱看。

    忽然,门口似乎起了一阵骚动,数个有头脸的大管事都趋步迎了上前,连解语楼的老板虞娘也扶着两个女婢急急从后堂走了出来。

    这虞娘一向架子甚大,平日里几乎很少出来见客,能令她急急出来相迎的人,想必来头不小。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向门边张望。

    先是一阵笑声响起,声音清朗,放纵而无忌。戴着汉白玉冠,一身锦衣华服的端王君宇琤手执一柄玉骨折扇翩然走了进来,身边花团锦簇般围侍着四名美童俏婢。

    仿佛之前已在什么地方喝过不少的酒,君宇琤那张英俊贵气的脸上带着微醺的神情,面上泛着淡淡的桃红,一双齐飞入鬓的剑眉之下,眼如烟波。

    “狄统卫应该还没见过端王吧?”韩廷轩小声的道,但狄霖还是很敏锐地自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不以为然,“听说端王离开皇都出去游历,这两天刚回来。”

    狄霖点点头,没有说话,远远地看过去。

    君宇琤正微微笑着,对虞娘道:“半帘花影烟波月,春风难解美人意。今日的虞娘,似乎特别的美艳动人啊。”不愧是风流王爷,只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到处,已是令人欣然神往。

    “王爷过奖了。虞娘早已是昨日之黄花,又怎当得起王爷的这般美誉?”虞娘嫣然微笑,自有百媚横生,“倒是王爷大驾光临,令敝楼是蓬筚生辉。”

    “本王乃是爱花之人,”君宇琤又是朗朗一笑,眉飞入鬓,“此等百花盛会,名花云集,本王又岂有不来之理?”

    说笑着,端王对着周围一干起身施礼之人很随意地摆摆手,就在虞娘的陪同下,迈步上楼进了一间早已备下的雅间。

    过了不多时,盛装的虞娘又重新现身,如水的秋波环视四周,微微笑着道:“多谢各位一直以来对解语楼的关照,虞娘在此有礼了。”说着袅袅地弯腰一礼,落落大方而又不卑不亢。

    然后,她又接着道:“今夜是一年一度的百花盛会,虞娘自当竭尽全力,令各位不虚此行!”

    素手轻轻一拍,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轻轻响起。

    曲声先是极低极细的,仿佛天宫古乐自极远处的天际云端飘来,犹如春风微拂,令人不自禁地沉浸在一个神秘飘渺、祥云缭绕的神仙意境之中。

    乐声忽地一扬,只见九名高髻长裙的女子轻旋着出现在台上,飘然转旋如微雪轻扬,纤腰摆动舞尽杨柳,长长的罗袖舞动之间,似有无数花瓣飘飘洒洒的凌空而下,带着一缕缕的淡淡沉香……

    当中的一名女子,宛若仙人之姿,额间一点梅花妆,更衬得素颜如玉,正是去年百花盛会的花魁楚依依。她身穿素白如雪的纱衣,梳着高鬟望仙髻,发间的点翠嵌珠凤凰步摇随着轻盈的舞步而微微摇动,数层重重叠叠的白衣拖曳垂地,如云的长袖飞舞。

    而其余的八名女子却是轻纱蒙面,只露出盈盈流转、欲语还休的眼眸。透过薄纱只可隐约看到那美丽容颜的轮廓,却不得一睹真颜,仿佛雾里观花,水中望月,虽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得。

    然而正是这种感觉令得台下的男人们产生了兴趣,纷纷低声品评起了谁的舞姿妙曼,谁的风韵动人,谁的神情妩媚,谁的腰肢纤细,谁的眼神销魂……

    曾子豫将视线从那些舞动着的千娇百媚的女子身上移开,这些女子们纵然妆扮有如天仙,却也只不过是在待价而沽、只等价高者得罢了,曾子豫忽然有些不舒服。

    他向旁边看过去,韩廷轩已不再抓着自己,而是俯着身子,与狄霖说得眉飞色舞的,不禁失笑,摇了摇头。

    他年幼时所发生的那件事情,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所以他知道,韩廷轩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感受的。

    曾子豫起身站起来,走了出去,他决定到外面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过了好一会儿,韩廷轩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左右看看,忙问起来。

    有人想了想,告诉他:“刚才子豫说有点气闷,好象是出去透气去了,大概有好一会了。”

    “这样呀,那我还是出去找找吧。”韩廷轩抓抓头,小声咕哝了一声,“不会是偷偷溜了吧?”

    说着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 ※※※

    宁世臣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虽是望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但却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到,而是在看着极远的某处。

    忽然雅室的门上“格”地一声轻响,那两名侍从立即警觉地贴在门边,眼中有精光暴闪,手已虚扣在了藏于袖中的兵刃之上。

    宁世臣似是早已知道,只摆摆手,其中一名侍从打开了门。

    一个满身黑衣的人轻轻地滑了进来。此人不仅满身黑衣,连手上亦是戴着黑色手套,脸也完全用一整块黑黝黝的铁制面具蒙住,只在眼睛处开了两个针眼般的小孔。若是收敛了气息,闭上眼睛,恐怕整个人都会溶入夜色而难以分辨。

    黑衣人立在门边,面对着浑身戒备的两名侍从,也不说话,只缓缓地拉开了自己的衣袖。

    宁世臣本冷眼看着,却又突然出声,“不必了。”

    那黑衣人抬起头,象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我已见过了一次,宁某自信双目不盲,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宁世臣展开了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他虽已不再年轻,长得也只能算是清俊,但这样的笑容却令他和煦如春风,让人不自禁地心生倾慕,想要接近。只不过很多人在有了这种错觉之后,往往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象是根本没有听到,黑衣人丝毫也不停顿,撸起左手的衣袖,露出的皮肤有些苍白,似乎长久不见天日,但却细密紧致,并没有一般长年练武之人纠结的肌肉。

    黑衣人右手的掌中突然滑出一柄银色的薄刃小刀,银光一闪而过,又倏地隐没在了衣袖之中。而左手腕上已被刀刃轻轻划过,慢慢涌出了一线殷红的鲜血,右手再在上面轻轻一抹,手腕上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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