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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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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襄也不客气,一不坐椅子,二不端茶杯,依旧站着,单刀直入道:“钦差,学生前来,是想问一问。我父亲死因如何?”

    严鸿道:“令尊便是沈纯甫了。哎,沈纯甫风骨不凡,我岳丈陆大都督也颇为赏识他。可惜谪居保安州。因为与本钦差商议机密,将边军中潜伏白莲教徒扫尽,不料消息泄露,沈公竟为白莲教徒所害。虽然如此,本官已将边军中白莲教徒尽数拿办,以律之罪。沈公之仇已报,他为国尽忠。九泉之下也当含笑了。”

    沈襄见严鸿一推二五六,冷笑一声:“不知严钦差与我父相见了几次?”

    严鸿深知。要说谎话,须得九句半真的加半句假的,关键地方稍微改一改即可,且不能完全凭空起炉灶。他当即道:“只见过一次。本钦差奉天家旨意。查询宣大官兵杀良冒功、勾结蒙古之事,因闻沈公近年来访查军民,故而前往拜访,探其究竟。沈公与我父亲虽有嫌隙,但当此为国朝除灭乱贼,也是先公后私,将他了解的边军内部匪党为非作歹,及与蒙古、白莲勾结之事一一说与我之。此后本钦差能在马莲堡挫败鞑虏攻击,更将军中匪党一网打尽。沈公功劳匪浅也。只可惜一见之后,当夜白莲教徒便动手杀害沈公,更令满庄数十口尽遭屠戮。可悲可叹。”

    沈襄道:“钦差说我父亲给您说了边军中之事,学生请问一句,那状纸、书信等物,钦差可曾保存得?”

    严鸿道:“这个倒是没有。沈公虽知我是陆大都督的爱将,到底对我祖父与父亲不能完全无怨,更兼宣大总督杨顺是我祖父养子。沈公深恐我包庇徇私,故而只是将情形告知与我。要我先行动手,逮捕犯法官兵,他再将证据文书提供与我。我已答允于他,约定逮捕人犯之后,共同办理此案。谁知……哎,所幸先前沈公已把大致情形说与我,故而不曾误了大事。”

    严鸿这般说,倒是把沈炼不肯将证据直接给他的事,完全化入,沈襄听来也不曾有什么破绽。但沈襄之前也隐隐知道,父亲应该是已经掌握了严府的什么罪证,不但要扳倒杨顺,还要趁机把严府这个终极魔王推翻。如今父亲和严鸿见了一面,当夜满庄就被杀害,这中间要说严鸿没有嫌疑,那怎么可能?因此他眉头一皱,又问道:“沈家庄惨遭烧杀,莫非竟一人都未曾逃出?这白莲匪党,竟有如此凶悍么?”

    严鸿道:“据周围村民报说,当夜沈家庄冲天大火,有大队骑兵往来奔驰,更有人搏击厮杀。白天来看,庄子内外尸首也不少,除了男女家人,更有不少是手持兵刃的武夫。看周围隐约的马蹄印记,怕是不下数百骑。那白莲教匪其中不少混入了杨顺的标营之中,非比寻常。而沈家庄内,令尊似乎也邀约了不少江湖上的武人,彼此厮杀,奈何寡不敌众,终于遇害。庄内因遭火焚,许多尸首都已面目全非,而这其中有哪些是令尊请来的,却也并不清楚。故而,到底死的人有几个是庄中的,几个是令尊请来的,几个是被格毙的白莲教徒,也都不知。”

    他这般一说,便是将事情全部推成不知。事实上,锦衣卫办事,怎么可能这样马虎?就在第二天,锦衣卫大张旗鼓进入庄子里,检点尸首,发现外来邀约的人不算,就说庄子里面,沈炼及其次子沈衮、三子沈褒,都已经确认发现尸体,但沈炼之女沈小霞的尸体却不曾确认。只是彼时女子原本就不以面目示外人,锦衣卫甚至都不能确认沈小霞到底是不是在沈家庄中,还是已经外出;而庄子里还有些被烧毁的尸体,男女都有,这么着此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严鸿说到此,又加上一句:“实不相瞒,先前宣大总督杨顺,还曾上言于我,说沈炼私结江湖武士,击剑习射,怕是居心叵测。我以沈公毕竟是陆大都督的爱将,且为人任侠豪迈,与江湖人士意气相投或有,断不至于为那不轨之事,故而按下不提。如今看来,沈公连结江湖侠客,确有此事。沈相公,这里本钦差却要奉劝一句,此事于国朝律法,并不十分妥当,杨军门对沈公或有私仇,但举报此事,却也有因。若是认真起来,只怕不便。好在沈公已为国捐躯,杨军门也与鞑虏决战,浴血沙场,此事就算揭过了。知晓的,当世就你我二人,不必再提。”

    严鸿这话却是在暗中点题沈襄,你老爹做的事情,原本也有上不得台面的,别以为我不抓你,真要追究起来,有的是罪名。其实彼时江湖人士虽然也偶尔以武犯禁,但除了那些绿林山寨、独脚大盗之类,其他多数帮派,并不敢怎么和朝廷作对。偶尔仗义出手,也不过是惩治几个过分的恶吏,反倒是巴着官府,仗势欺人的居多。便是水月庵静慈师太这等江湖正派一等一的大佬,徒弟夏紫苏去见义勇为得罪了豪强,她还得把自己的庙产拿出去送礼赔给人。但毕竟,这事儿属于不追究没人理睬,追究起来就是个罪状的。沈炼作为被贬官的锦衣卫,结交一帮舞刀弄杖的江湖豪侠,这事儿真往上捅,给栽赃个图谋不轨的罪名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然而那沈襄却是个硬骨头的主,听严鸿这般话里隐隐带了威胁,反而更加勃然,抗声道:“没错,我父确实与一些江湖中人有交往,这又如何?我父与他们往来,是借他们的武艺消息,探查朝野奸贼。如那杨顺克扣军饷,纵标营为非作歹的消息,便是他们探出来的。我等并未图谋不轨,却是要和那图谋不轨的人作对。严鸿,你严家窃据内阁,贪赃枉法,为恶多矣。我沈家与你严家,忠奸不可并立。分明是你暗中安排,杀害了我父亲与弟妹,反嫁祸于白莲教匪,此事岂能容你蒙混过关?今日我既来你的行辕,便是龙潭虎穴,也浑然不惧。严鸿,我与你这小奸贼拼了!”说罢,上前一步,伸手要来揪严鸿。

    严鸿见沈襄气势汹汹劈面而来,要紧往后一缩。好在左右锦衣卫反应迅速,商子强已飞身而出,右手只一抬,端端点在沈襄的肩膀上。那沈襄虽然也会些武艺,打严鸿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却如何是这锦衣卫中高手的对手?看对方伸手来,待要闪避,肩膀上早着,只觉得半身酸麻。商子强趁机一叼一扭,沈襄步子一乱,蹬蹬蹬后退好几步,跌坐在一把椅子上。

    就在同时,周俦和秦寅宾已然拦在严鸿面前,正如铁门栓一般。梁如飞在严鸿身后,则是抱臂冷笑,不言不语。在他老兄看来,沈襄这等功夫,自然犯不着自己出手。严鸿见自己安如磐石,这才一板脸道:“沈相公,你这是何意,莫非还要想刺杀本钦差?”

    沈襄被商子强一点一推,早知道单是这一个锦衣卫,自己便万万不是对手。但他风骨刚直,面无惧色,大骂道:“严鸿贼子,你祖孙三代朝堂为奸,谗害忠良,莫非想瞒得过天下人之耳目乎?你要污我行刺,便只管把我拿下好了。你锦衣卫诏狱里的十八般手段,须撬不动我沈襄的筋骨!前有杨继盛,后有我父,沈襄纵然粉身碎骨,有何惧哉!”

    严鸿听沈襄又把杨继盛抬出来,顿觉头疼无比。好在他倒也不是全无准备,当即冷笑道:“好一个满身清白的沈大相公,你沈家就真是白璧无瑕?哼哼,沈纯甫枉自有些清名,其家中子弟,却尽是些不堪之人!”(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四章 积怨难解
    沈襄听严鸿这般说,不由得勃然大怒,高声道:“我沈家子弟,虽无经天纬地之才,这三分傲骨,不屈于人,怎能为那不堪之事!严鸿你要攀害忠良,只管血口喷人便是,朗朗乾坤,岂容你颠倒黑白!!”

    严鸿又冷笑一声:“不错,好一个朗朗乾坤,黑白焉能颠倒!沈大公子,你这里义正词严,真是三分傲骨,可你的二弟沈衮,却对本钦差的爱妾夏氏图谋不轨!那夏氏为助本钦差抗倭,与本钦差从广州分道两路,去搬取江湖上的忠义之士一起助阵。恰逢你沈家船只,谁知你家沈衮,见色起意,竟然将其勾引拐带到保安州。此后夏氏发觉其图谋不轨,离了沈家庄,你那沈衮竟然对本钦差当面口出污秽之言,想要霸占我的爱妾!我那爱妾因此事,深感受辱,如今尚不来见我。可恨堂堂沈家,竟出此好色无耻之徒。沈大相公,本官实话告诉你,若不是看沈纯甫是我岳丈看重之人,以及你们沈家满门为白莲所害,本官把宣大公事处置之后,就要办你家沈衮一个拐带良家妇女之罪!”

    严鸿这番声色俱厉的话喝出来,沈襄顿时无言以对。他满门被害,本是悲愤已极,并把严鸿作为重大嫌疑人。若是严鸿以生死威胁,沈襄浑然不惧,便是要污蔑他谋反作乱,沈襄也只当是清风吹拂,问心无愧。然而这沈衮看上夏紫苏的事儿。沈襄却已经从妹子沈小霞的信中得知。此事说来,沈衮只是对夏紫苏一见钟情,并无什么不齿于人之事。然而堂堂沈家公子。为了个已经怀孕的妇人神魂颠倒,求婚而被拒,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站在严鸿的角度,沈衮这种行径斥为“勾引良家妇女”也并非信口攀诬。而此事一旦闹大了,沈家的脸面却是被丢得不浅,甚至可能被市井之徒嚼舌头,说闹了半天。原来沈炼和严阁老这么作对,只是为了儿子得不到的美人。是严府长孙的爱妾,何必装的那么慷慨激昂的。沈襄不怕死,却怕污名,怕损了沈家的清誉。严鸿把这事揭出来。他即语塞。但要就此服软,那也绝不可能。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先说话。

    愣了半柱香功夫,严鸿鼻子冷哼一声,吩咐道:“本官有些饿了,给送些点心来。给这位家风俨然的沈大相公也送些。”周俦答应一声,出门而去。无片刻,仆人端上来几碟点心,蟹黄小笼包、葱包烩、水晶饺、虾爆鳝面。家丁给沈襄面前也放了一份。沈襄气鼓鼓不去动。严鸿也不和他客气,自顾自拿起筷子,有滋有味吃起来。

    等到严鸿把面前点心吃了个半饱。斜眼看沈襄还在那里坐着,自己也觉得无趣。因方才吃得急了些,还有些嗝食。正在无聊,忽见一个随员进来禀告:“严玺卿,张祭酒来了。”

    严鸿赶紧把餐盘推到一边,起身来。片刻。张居正迈着方步进来,严鸿忙行礼道:“张先生。学生有礼。”

    沈襄虽然是来找严鸿算账的,却也不敢随便得罪这位掌管国子监的张祭酒,徐阁老的得意门生,他忙也起身行礼:“学生沈襄,见过张大祭酒。”

    张居正瞥了二人一眼,微微带笑。他是听得消息,说沈襄来闯行辕找严鸿。张居正何等聪明人,知道沈家和严家仇怨不浅,再者这次严鸿出使宣大,沈家被灭了门。虽然公开的官方结论是白莲教徒干的,但沈襄要说完全不怀疑怎么可能?后来听说两人僵持住了,这才进来,佯作不知道:“啊,贤契,原来你在宴请沈相公,为师此来却打搅你们清净了。”

    严鸿道:“先生,沈相公来找学生议论公案,学生这里安排点心请他,沈相公还不肯赏光哩。”

    沈襄脸一红,忙对张居正道:“张祭酒,学生来此,是问严钦差,我父亲满门遇害之事。”

    张居正道:“沈纯甫国之奇士,虽然性情略狂放了些,不失风流,张某也是速来敬佩其才华的。去岁冬日,他因检举宣大军中白莲教匪之事,被教匪所害,此案朝中已结。沈相公不知可有甚新的证据文书,若有,倒也不妨列出,上书请求重查此案。只是时过境迁,未必能查出什么新东西来。”

    沈襄道:“学生并无新的证据文书。”

    张居正背对严鸿,面朝沈襄道:“若如此,此案便难断。沈相公,令尊为国而死,天下敬仰,若有真凭实据,足证其中蹊跷,则不妨搜集了再解冤屈。若单是凭借一厢情愿,捕风捉影,闹得人心惶惶,使令尊也入土难安,恐于孝道有非。”一边说,一边盯着沈襄双目。

    沈襄听张居正说得有理有据,再则自己只是怀疑严鸿害了父亲,又拿不出任何证据,兼之自家兄弟的事儿被严鸿点出来,再闹下去也失了立场。再瞅见张居正表情,心中一动,行礼道:“张祭酒见教的是。学生告退。”说罢,朝张居正做了一揖,匆匆退出。

    张居正待沈襄出门,这才对严鸿道:“纯臣,咱们开海事务繁多,你却怎与沈襄在这里对峙,做这无用的口舌之辩?”

    严鸿道:“他自己闯进来,非要说是我杀害了他的老爹,这事儿却如何辩?”

    张居正微微笑道:“那你对为师说,沈纯甫真是你所杀,是耶非耶?”

    严鸿忙道:“先生你从哪里听来谣传,沈炼虽然和我见了一面,实是被白莲教匪所杀,学生冤枉得很。”

    张居正道:“朝廷文书,已昭告沈纯甫是白莲教匪所害,也算的为国捐躯。此事天下尽知,你又何必喊冤?只是沈纯甫与小阁老不睦,这事儿也是天下尽知,因此其子沈襄有些想法,却也难怪。纯臣,自古树大招风,你年纪轻轻,却已官居锦衣佥事,近年办下好些大事,自然成了众矢之的,误解难免。若都一一与他计较,怎计较的过来?咱们在这风头浪尖之上,便不能太顾惜了自家羽毛。要办成几件大事,他日误解还能少了?譬如今日这沈襄闯行辕,你让他有话说话,话既说尽,送客便是,何必又把他留在这里对峙着?你血气方刚,受此委屈也有苦衷,但既身居高位,切记要分清轻重,莫要误了大事。”

    严鸿道:“多谢张先生指点。学生被沈襄这么一闹啊,倒是有些疲了,且回后宅去休息。”

    张居正道:“去吧。”看着严鸿的背影,张居正轻轻叹息一声,嘴角浮现一个古怪的曲度。

    严鸿步出客厅,却先招来刘连:“今儿来见我那沈襄,你且安排人手,细细监视着。他见了什么人,有什么举动,都要告知我。就算我们离开了杭州,回了北京,这消息都不能断。”刘连领命而去。毕竟,沈家庄那事儿,确实是他严鸿做的。虽然当时是烧成了一片白地,但到底有没有跑掉活口,谁也不能打百分之百的包票。沈襄这一闹,目前是没什么证据,但总得防着点。

    严鸿安排完毕,这才回到后宅,却看张青砚、莫清儿、花月仙二妾一婢正在围坐着。按理说,花月仙轮地位是比张青砚和莫清儿低上一档的,但张青砚此次出来,对花月仙颇为低调,丝毫不摆姨太太的架子,而莫清儿新近入门,更是谦虚得很,甚至管花月仙叫“姐姐”。因此这三人坐一桌子,倒也不是很计较尊卑。

    看严鸿进来,三女相互看了两眼,终究是莫清儿先开口道:“男……男君,外面那个什么沈公子,他,他是沈老伯的儿子么?他为什么要骂男君?”严鸿一听,便知这三个女子多半是从随身家丁那里听得了前面消息,而且多半送消息的不是奚童,就是严安。好在严大少风流倜傥,对这后宫干政之举,倒也不反感。

    而莫清儿的老爹莫怀古,当初与沈炼关系匪浅,单单为了沈炼被严家陷害,发配保安州,居然就去发起了轰轰烈烈的谋刺严阁老行动,害的自家掉脑袋,妻女差点进教坊司接客,说起来两家真可谓是渊源颇深。只是不知道莫清儿对沈家的感情,和她爹莫怀古比起来如何。

    严鸿便答道:“你们没听他说么?他怀疑沈炼一家是被我派人杀的。”

    张青砚轻轻哼了一声,莫清儿早摇头道:“那一定是误会了。男君是这么好的人,就连我爹得罪了严阁老,男君都反过来保护了我们。那沈伯伯他原本就已经被贬官了,男君怎么会去害他?哎,沈相公也太莽撞了些。”

    严鸿见这小丫头虽然年已虚岁十八,稚气还没脱尽,这般给自己辩解,却也无话可说。瞥瞥张青砚,见张青砚一双眼波之中,也是万般无语。却听花月仙也道:“是啊,这帮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以咱们男君的能耐,连那封疆大吏,都是抓的抓,杀的杀,真要是想对付一个罢官了的沈炼,还用的着暗害?这姓沈的小哥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五章 铁打营盘
    严鸿见自家姬妾都站自己一边,心中暗乐,反过来劝道:“哎,谁不知道我爹和沈炼有仇,这沈襄骤然死了满门亲人,心中悲痛,为此脑子不灵,有些胡言乱语也难怪,咱就不和他计较了。这不还要给天家办大事呢,谁顾得上理睬?”

    莫清儿叹了口气:“是啊,沈相公也挺可怜的。男君真是个堂堂的君子,您虽然蒙受这冤屈,却能不和他计较,反而还请他吃点心,这般的胸襟气度,就非寻常人能有的了。”

    严鸿听这话入耳,怎么看怎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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