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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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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居正笑道:“无妨。本官既奉天家旨意,巡查东南,如今兵变这等大事,自当身临其境,看个究竟。再说,本官随身也带有扈从兵马。那乱兵只是哗变,大约还没胆子造反。本钦差若不要紧前去,纵令他们为奸人所蛊惑,那才是悔之晚矣。至于危险么,本官既身负皇命,岂能瞻前顾后?”

    这话一说,大家都愣了下,这张居正看起来清清秀秀一进士官,胆子居然这样肥?严鸿也在嘀咕,张老师莫非是海瑞附身?忙道:“本钦差处有万岁爷下的圣旨,节制江南诸路兵马。张先生既要前去南京,韩将军,扬州驻有多少兵马,可否随行护驾?”

    韩梅亭支吾片刻,道:“禀钦差,扬州兵虽有一卫,其实数不到二千人。这二千人中,府城里驻扎的不满一千。要论战力,也就几位千总的亲兵还堪一战。过去曾有数百浙兵驻扎,如今也调走了。此外,还有就是灶勇三营。”

    严鸿道:“灶勇人数虽多,毕竟不是正规军,这番去南京,他们怕别自己先鼓噪起来。这样吧,你把靠得住的卫所兵,征调五百名,作为钦差护驾。张先生,咱们随行还有五百京军,您也一起带去。我再调二百锦衣卫给您,这般入南京,保卫您的安全应该不在话下了。”

    张居正道:“纯臣,你不同我一路去么?”

    严鸿道:“张先生先请一步,学生我暂时留在扬州,调集后续人马,若有缓急,也好驰援。诸位,这南京兵变,若是当地长官处置得法,能把它及时压制下去,那是最好。若是兵变蔓延看来,那么这江南各州府,都要严加戒备。”

    严鸿这会儿倒也想的清楚。南京兵变,主要是政治影响力太坏。振武营不过几千人,这些大头兵应该也没有真想改朝换代。等到朝廷的大军到了,也就成了秋后的蚂蚱。再说南京一大票官员在呢,张居正过去,主要是代表朝廷,亲自监督事态的发展,不是去打仗,也不是要亲手镇压。从这个角度说,其实给张居正派去几百京军保驾,已经完全足够了。之所以再要调五百扬州卫所兵和二百锦衣卫,那纯粹是做个姿态而已。

    张居正盯着严鸿看了片刻,道:“既如此,那此处便交于纯臣你了。你可火速飞书,告知杭州胡老军门,并通告临近各州府,各自戒备。乱军若是围在南京便好,万一四散出来,尚须各处协同堵截。这钦差队伍里的随员,我带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仍旧交给你,在扬州镇守。两边消息,及时派快马传递。”

    严鸿道:“是。张先生放心。”(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门前扫雪
    当下商量停当,韩梅亭赶紧去调集卫所兵,张居正带着随员们自去准备,即刻出发。这张大祭酒自从嘉靖二十六年中进士,至今十余年,常年在京城当清流官,这回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实务,竟然有些兴奋紧张,在那里挥斥方遒,一会儿催促随员们赶紧备好行装,一会儿问何秉忠卫队有没有准备好,一会儿又叫人赶紧去看看韩将军那边,怎的卫所兵还没有调齐?

    严鸿呢,毕竟见过大世面,看一贯举止有度的大改革家张老师这般激动,忍不住有点好笑。他过去劝张居正道:“张先生,扬州去南京,路途遥远。要不还是先等等消息再说?”

    张居正摇头道:“不等了。若是我钦差不在现场,回头却不好与天家交代。”

    等到乱纷纷准备停当,却已经是七月初二的黎明时分。随员和士兵们被夜里叫起来准备,此刻一个个哈欠连天。张居正也忙乱一夜,却强喝了两杯浓茶,精神抖擞,命手下人举着王命旗牌,随他行进。这一路,最前面是参将何秉忠率领的三百京军开道,中间是张居正钦差队伍,包括蒋洲以下七十余名随员官吏,四十多名扈从跟班,负责保卫的是锦衣卫副千户刘连率领的二百锦衣。再后面的是游击将军余化蛟率领的二百京军,及钦差队伍随行的工匠、杂役等二百余人。而韩梅亭调集的五百本地卫所兵。则由千户韩松年带领着,跟在最后面压阵。这些卫所兵都是疏于战阵,虽然不乏长得牛高马大的壮小伙子。但一个个拖刀曳枪走在最后,开头还精神十足,走不上几里就开始无精打采。后面的京营士兵都在暗自嘀咕,这帮小子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是累赘。真要打起来,恐怕反而要防着他们扰乱咱们的队伍才是。

    严鸿也是一夜没睡。目送着张居正的队伍出了扬州西门,逶迤而去。严鸿嘀咕道:“张先生毕竟是个读书人,没经过大事的。这兵变么。又不是鞑子破城,白莲造反。你稍微等他闹两天,也翻不了天去。再说,从扬州到南京。就这帮卫所兵的德行,我看三天能走到就不错了。你等三天和等四天有什么区别?算了,本钦差副使这边,却还要迎娶小妾。看我镇定自若,与民同喜,那才叫大将风度哩。”

    他嘀咕完,回房休息。张青砚接着,问了两句。严鸿和她说了,脑袋挨着枕头就睡熟。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张青砚推醒:“相公,相公。莫家小少爷来了!”严鸿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忙翻身起来。昨夜是和衣而卧,现在倒也方便,起身来穿上外袍,便出到院子里。却看那莫兴祖蹦蹦跳跳跑来:“姐夫!”

    严鸿眉头一皱。这小胖子来干嘛?他忙道:“兴祖,啥事儿?你姨娘好么?你姐姐好么?”

    莫兴祖道:“不好。娘让我问问您。今儿早上满城都在传说,南京闹什么兵变啊,那您娶我姐姐的事儿,还办不办了?”

    严鸿转头看看张青砚,心中暗道,这尼玛叫什么事儿,昨天黄昏才送来的消息,怎么满城都传开了。他对莫兴祖道:“当然要办,没看姐夫我还留在这里么?回去告诉你娘,今晚照办!就是张先生去南京了,我得另找一个长辈来坐坐。”

    按理说来,严鸿身上有嘉靖皇帝颁发的密旨,视东南兵备之事。南京兵变的事儿,他去插手管其实比张居正更名正言顺。而他之所以不想急着过去,一则是不愿意这么参合进那堆烂事,二则既然许了莫清儿七月初二娶她,若是因为这事儿再起波折,只怕小丫头多心。再说,南京兵变真要闹起来,谁也保不定扬州会不会太稳当。现在扬州城是他的基本地盘,严大爷亲自坐镇这边,总还是稳妥一些。若是自己走了,万一扬州乱起来,让莫家母女或是王翠翘受到点牵连,都是不好。因此他打定主意,婚礼办完才走。

    莫兴祖听严鸿这般说,拍手道:“那太好了。我就说嘛,姐夫你一定不会失信的。好了,我回去告诉娘了,等着今晚上喝您和姐姐的喜酒呢。”

    严鸿对莫兴祖道:“兴祖,你回去告诉你娘和姨娘,多加……恩,就说让把家里的细软都看紧一点,免得到时候办婚宴时人多手杂,丢了东西。”

    莫兴祖答应一声,回去了。严鸿坐在院子里,张青砚送上清茶和早点来,陪他一起吃。还没吃完,又有锦衣卫来报:“钦差,王家娘子来求见。”

    这锦衣卫当初是跟随严鸿一起下绍兴救徐海的,对王翠翘甚是熟悉,也知道她和严鸿后来这不干不净的事儿,因此禀告时,面带一丝笑容。严鸿忙令请进。片刻,王翠翘翩然而至,张青砚满脸带笑,上前迎道:“王家姐姐,您好。”

    王翠翘冲张青砚点一点头,对严鸿道:“鸿弟,南京那边的事情,闹得怎么样了?”

    严鸿道:“翠翘姐,我正奇怪呢。昨天黄昏南京的急报过来,说振武营一大早的就闹事了,但那是六百里加急消息啊。可是这城里头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就有传言?没事,钦差正使张居正已经带着队伍过去了。想来这区区的兵变,要弹压下去是不在话下的。”

    王翠翘道:“只怕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在扬州待了这么快一年,因为贩卖食盐,手下也派了不少人四处打探消息。听说这南京振武营是当初为了抗击倭寇而设立的,但里面有许多是地方上恶少无赖子,其中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但江南各省的卫所兵被上官盘剥,以至于衣食无着的事儿,倒也真是有的。现在若是这振武军找个借口把卫所兵给煽动起来,就跟咱江南倭寇的事儿一样,被少数心怀叵测的恶徒把走投无路的多数穷苦人给裹挟起来闹事,这事儿就不好平息了。”

    严鸿道:“若真是这么说,那倒要认真对待。但无论如何,也得先把乱兵的气焰给打压下去,才有后续的整顿。这样吧,回头我马上派两名缇骑飞马出行,追上张先生的钦差队伍,给他老人家提个醒。想来按他的本领,把这事儿摆平也不难。”

    王翠翘点头道:“还有一桩。鸿弟,你今夜迎娶美人,却不怕有人不高兴么?”

    严鸿一笑:“翠翘姐,我是何等样人,你自知道。那莫家小丫头非要嫁我,我给她个名分,您也多个妹子,这是好事啊。”

    王翠翘啐了一口:“你当我说什么呢?鸿弟,我告诉你,现在南京闹起来了,我看扬州也不一定太平。我的盐行伙计,这两天在码头,常见到些面生的人,有的还带着兵器,听口音却也是江南一带的。再结合南京这事儿,我看啊,鸿弟你要当心,别今夜你迎娶新人的时候,给你来个乐极生悲。”

    严鸿听到此,把眼睛眨了两眨,冷笑一声:“原来如此。看来那白莲教之辈,又想在我严某身上找不痛快啊。没关系,那我就让你们不痛快个够。今儿老子办喜事,大家都乐呵乐呵。扬州是老子的地盘,你想叫老子今晚不痛快,老子就叫你一辈子不痛快!”

    说完,严鸿往外扯开嗓子叫道:“来人啊,去把王霆、邵安、陶智、云初起、叶正飞诸位长官请来!”(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暗伏杀机
    听得严鸿召唤,不多时,王霆、陶智、邵安三位副千户及云初起、叶正飞二人进来。王霆等人是严鸿的起家人马,地位自不必说,黄河双侠这两个自从上次跟随严鸿在宣大作战归来,如今已是正牌百户的职衔,在严鸿率领的锦衣卫队伍里,也算是仅次于刘连、王霆、陶智、邵安四个副千户的高官,更别说他们与严鸿的关系非同一般,又善于用兵、火器,在严鸿阵营里俨然是相当于后世参谋主任的位置。

    几个人进来后,严鸿道:“各位老兄,今天是我小登科的日子,您几位也知道,南京那边在闹兵变。可是我这位翠翘姐手下人还探知了一个消息,说这扬州城中啊,另有些不三不四的人,现在也在从外面往扬州聚集,只怕不是白莲余党,就是倭寇残部,是要趁机作乱。现在扬州虽然张祭酒不在,卫所兵也调走了,可我严鸿手下还有三百北京锦衣卫呢。便是那几千灶勇,还有盐帮的人,也尽可以调用。几位老兄帮我调度安排下,若是无人来便罢,但有人来闹,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三位副千户和黄河双侠听严鸿这般说,倒也不敢小看。副钦差娶姨太太这当然不是国家大事,但如果真的被人趁这个机会闹起来,无疑是在兵变之上,再给东南战局加上一道刀口。大家对面看了一眼,王霆先慨然道:“长官,您是钦差副使。而且以我看来,要论天家对您的信任,只怕还在钦差正使张祭酒之上。今儿是您小登科的喜事。若有那一般杀千刀的恶贼赶来闹事,不但是企图搅乱江南,也是给天家过不去,自当迎头痛剿。以下官看,即刻便调集盐帮的人封锁各处码头、道路,以卫所兵守住各城门,咱锦衣卫在城中大索。拿住可疑之人,先全部拷问一番。不叫一人漏网,免得搅乱了您的喜事。”

    云初起却道:“钦差,王长官所说虽然有理,但现在并无证据表明。王掌柜手下看到的就一定是来做什么鼠窃狗盗之事的。按理说来,这外来的汉子,未必真是冲着您来的。便是真要来,凭借咱们这里几百锦衣卫,都是装备精良,和他们正面冲突也毫无问题。鄙人只是担心,现在咱们在明处,那些匪党在暗处。再说您虽然去年里把扬州的灶勇、盐帮都收服了,毕竟这些人鱼龙混杂。里面有什么路子谁也难担保。若是您大张旗鼓地把灶勇、盐帮的人给布置来,一旦消息泄露,他们必然另生事端。那就后患无穷了。因此鄙人以为,最好是外松内紧,将灶勇、盐帮只在外围部署警戒。而在婚宴之上,都以锦衣卫暗中埋伏。若是城中并无人存心作乱,那么一切皆好。若是真有什么鼠辈敢来,再杀他个落花流水。”

    严鸿点头道:“云老兄说的有理。”

    叶正飞道:“钦差。若是真有贼子敢来袭击,一旦事败。多半会走水路逃走。而这扬州城中,最有威力的武器,其实是钦差您停在码头上的这几艘夷船……”

    严鸿听他这么说,精神一振。自己那几艘大船停在扬州码头,给胡宗宪的水师做个研究制造的参考,倒一时忘了它们本身即是强大的战力。他笑道:“叶老兄这么说我倒想起了。只是这船停在这里多时,不知道上面的火炮火枪,还中用否?”

    叶正飞忙道:“我这两天在那里看过,略有些生锈的,但大多数用着没问题,火药什么的也都有存着的。”说到这里,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严鸿心中暗笑,这叶正飞就是个火器狂人,既来了扬州,当然不肯放过这几艘坚船利炮。他点头道:“如此,那咱们就在夷船上也埋伏些人吧。只是,上次佛朗机人教授的是闽勇,咱们的锦衣卫却不怎么会操这船的。叶老兄你虽然精通火器,也不能一个人把这几艘船开起来啊。”

    王翠翘盈盈一笑道:“鸿弟,你这几艘船既然交给姐姐我管着,岂能成天憋在码头上发霉?不瞒你说,我盐行中可靠的水手伙计,倒是有些能操这船的,每月里我也叫他们把船开出去巡游几圈呢。”

    严鸿拍掌道:“如此甚好。几位老兄,那咱们就谋划一下,怎么做了网来,叫那不知何处来的大胆狗才,尝到咱们的厉害!”

    陶智道:“既然是外松内紧,一方面咱们要让巡检司、卫所兵等武装做好准备,一旦需要时候就调他们助战。但变乱之初,很可能是要形成锦衣卫以少对多局面的。锦衣卫虽则武艺高强,但却也得好好安排,才能力保不失。”

    邵安道:“以我看来,咱们能直接调动的人少,但是比火器一定是占优,就想方设法用好火铳,叫那大胆的狗才尝尝滋味。只是火枪不能连发,而城中房舍交战,双方距离很近,一发之后,多半便要肉搏。若能想个法子,叫火枪手多射几发,那再来多少贼子,也无足为惧了。”

    严鸿笑道:“老兄这般说,我倒有个点子,咱们参详参详。”

    七月初二白天,扬州全城市井百姓,沉浸在双重的刺激中。一半是今晚即将举行的钦差副使严鸿纳莫家小姐为妾的喜事,另一半则是远在南京的兵变消息。听说,兵变的有七八万人,南京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本地的卫所兵都被调遣过去了。如今,本城的三营灶勇,还有盐帮的一些武装汉子都被调度起来,守在城外的要道上,到底这局势有多么严重呢?

    因为这两件事,没人注意,在扬州城的一些码头、酒肆和部分商人的宅园里。多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人。这些人多数是十七八岁到三四十岁的中青年汉子,多数人身配刀剑,体型壮士。看来都有一定身手。扬州本地的人如果凑近看,认得出其中的一些面孔,是本地人,或者江南其他郡县的人,其中,以苏州人最多。

    这些,便是江南人称的“恶少”。他们的家境一般不太差。不少还是江南富商世家的子弟,甚或是官宦子侄。当然。也有不少是家境中落的破落户。他们不肯走十年寒窗一朝金榜的读书人传统道路,也不肯劳作生产,经商致富,而是游手好闲。拉帮结伙,靠着家族本身的势力,以及团伙形成的力量,在江南各地横行霸道。其中温柔和善的,或许只是吃喝嫖赌,再有的便是坑蒙拐骗,欺压良民。当然,他们社会路子广,有时也会收取好处。帮人解决一些问题,但对大多数百姓而言,这些恶少还是属于敬而远之。畏而远之的存在。

    前些年倭寇闹得凶的时候,官府也把这些恶少组织起来。反正他们大多数孔武有力,还喜欢练个一招半式的,战斗力怕是比卫所兵还要强悍几分。倭寇迫近时,组织他们上城头拿着刀剑吆喝呼号,倒也能壮下守军和老百姓的胆子。至于他们到底杀了几个倭寇。顺道又祸害了多少百姓,那就说不清楚了。

    如今。这些人就这么不动声色地分散在扬州城各处,有的喝酒,有的饮茶,有的四处闲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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