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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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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儿,乖孙,可莫再吓nǎinǎi了。”老夫人眼见孙子醒来,又是一阵呼天喊地,泪花飞溅。

    而这时严鸿发现自己的妻子晚娘,丫鬟坠儿,还有自己那堆姨娘也在。一恍然,他简直认为,自个是不是再次穿越到了坠马后的那一天。

    开始看房间布置,这里好象还是在nǎinǎi的房里,却不见那刺客。

    那么,看来自个真的是逃过一劫了。

    这次毕竟只是打斗,只要没丢命,恢复是很快的。严鸿很快恢复了对身体的完全感知。只是在脖颈,在肋下,在肚腹,在腿上,都还有隐隐作痛。而裤裆里有那么一点可疑的湿,也不知道是生死决斗时失禁的尿水,还是其他什么。

    “nǎinǎi,那,女贼呢?”

    “大少爷,您放心好了,那个可恶的女贼,已经被小婢打晕了。如今啊,她已经上了绑绳,押到了前面去啦。”宝蟾丫头见严鸿醒来,兴奋无比,也顾不得什么主奴尊卑,什么人前礼仪,举着个白晃晃的拳头,大声说道。

    “是啊,此番多亏了宝丫头了。”欧阳氏看着宝蟾这样失礼的举动,也毫不生气,反而满脸笑容地夸赞:“好丫头,不枉跟了我这么些年,胜过那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啊。等过两天,老身一定好好赏你。就赏你个好相公怎么样?”

    “老太夫人!”宝蟾正沉浸在打翻了女刺客的兴奋中,在大少爷面前夸耀。猛可地听欧阳氏这一说,顿时又羞的满面绯红,低下头去。那双俏目,却偷眼瞟了一眼严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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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美女救狗熊
    严鸿听这主仆二人说话,苦笑一声,却也懒得分辨。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一阵阵头晕,想是被掐昏的后遗症,勉强用手支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刚一坐起身子,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四肢无力。加上肋下钻心的一痛,便又哎哟一声,摔倒在床上。

    “好好躺下,你赶着起来做什么啊。”欧阳夫人急忙制止了孙儿,“你被那女贼伤的不轻,可不要乱动啊。”

    严鸿微微一笑,听话地躺在枕头上,瞅着nǎinǎi,又瞅瞅宝蟾:“哎,掐几下不怕什么,这条命捡回来就好。我还要在nǎinǎi膝前尽孝五十年呢。多谢宝蟾姐了。”

    宝蟾被大少爷这么一谢,脸上才开始散去的红云又聚拢起来。欧阳夫人看孙儿虽然有气无力躺着,这张甜嘴儿一点没变,乐得合不拢嘴。一手抚摸着严鸿的脖子:“乖孙儿,让nǎinǎi好好看看,没什么事儿吧?”

    严鸿无力地躺在床上,一瞥之间,却看见额头青肿的严鹄,正带着嫉恨的目光偷偷瞅着自己。他心中也不由一紧:

    “nǎinǎi放心,我没事。不过,这个,二弟的头是怎么回事?宝蟾,难道也是你……”

    虽然严鸿怎么看严鹄都不顺眼,要有人打严鹄一顿,自己也绝不会难过。但是毕竟主仆尊卑;却是绝不可以僭越的红线。若是宝蟾真的连主人都敢打,论律可以问斩,这也不由他不担心。

    他甚至心头做好打算,万一这事儿真涉及宝蟾,不管nǎinǎi什么态度,他都一定要把此事给担下来,不惜豁出去和老二干到底!

    “大哥,不干宝蟾姐的事。二哥头上,那是我干的。”却见三弟严绍庆气呼呼地来到床边,一边说,一边还瞪了一眼严鹄。

    别看绍庆年纪小,平rì里只能算三弟,他可是嫡亲孙子,严嵩、严世藩真正的骨血。这一点,与这两位恩养孙子地位大不同。尽管欧阳老夫人一贯对三个孙子都非常爱护,并不曾因而亏待了严鸿、严鹄;尽管严嵩、严世藩也一向教导严绍庆,对两个哥哥要守悌道。但毕竟,严府这诺大家业,未来是这位老三的啊。严鸿、严鹄心中也自明白,也未曾存了跟这三弟争宠夺嫡的妄想。平素rì言辞之间,对三弟也颇为客气。

    这会儿,严鹄眼见三弟瞪自己,气鼓鼓想要再冲上来动手的模样,哪敢顶着干?虽然要论拳脚,两个严绍庆也不是他对手,可就有天大胆子,他也不敢碰三弟一根毫毛啊。更何况他本自心虚。

    于是乎,这个平素里脾xìng暴躁的二少爷,也只得勉强一笑,赶紧把头偏向了一边。严绍庆却不再理睬这个不够意思的二哥,径直对严鸿说道:“大哥,你就好好躺着,有事招呼小弟即可。小弟在这里,可不会像二哥一样,见死不救,坏了手足的义气。”

    严鸿听三弟这么一说,大致明白了几分,那严鹄的脸sè却是分外难看,只是咬紧牙帮子,作出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

    欧阳老夫人见三孙儿这样耿直,却不得不出来发话了:“绍庆,不许对你二哥无礼。”

    欧阳氏虽然呵斥了这一句,但谁都听的出,她的话里实在没有半点责怪之意,仅仅是敷衍下严鹄的面子,以及叫这最小的孙儿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接着,老夫人又说了严鸿昏迷后发生的事。

    原来,就在严鸿与柔娘在窗外院子里,上演仿佛是爱情动作片一般的生死格斗时,宝蟾就在窗户那,从窗棂的空格之间往外看着。

    眼见两个人纠缠一团,大少爷空有两只手,却落在下风,被那女贼掐住咽喉,挣扎得也渐渐无力。宝蟾知道再这么下去要糟糕。

    她看看四周,抱起屋角的一个大花瓶,就要出去相助严鸿。

    那严鹄却堵住门口,死活不让,口口声声骂道:“贱婢,你这会开了门,我祖母有个好歹,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还挥舞着手中的铁尺,作势要打宝蟾。

    宝蟾抱着花瓶,终不能真的和二少爷放对,再加上男女有别,她原本体力就不如严鹄,哪里强得过他?只得在门口跺脚流泪,哭求严鹄赶紧让开,让我出去帮大少爷对付女刺客,哪怕等我出门后再关上门也好。严鹄死活不让,声称宝蟾再犟,就一尺子打死在门口,免得连累了老太夫人的安危!

    结果,老夫人还没发话,一边的三少爷严绍庆却恼了。眼看着自己大哥为了自己和nǎinǎi去刺客玩命,现在命悬一线,你平rì里号称武艺高强,这会儿事到临头,不赶紧出去帮忙。自个做了缩头乌龟不说,宝蟾姐帮忙你还要拦着?合着你练了功夫,都是拿来对付自家人凶的啊!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严绍庆怒自心头起,使劲挣脱了nǎinǎi的怀抱,冲着严鹄一头就撞了过去。那严鹄正在全副心神阻止宝蟾开门,一边还有瞅冷子观察外面严鸿和柔娘的打斗,压根没有防备着这小胖子偷袭,顿时被撞了个正着。

    要说这严绍庆,虽然虚岁才十二,但从小吃的好喝的好,也是个小胖墩,还经常跟着府里教师爷倒拉牛练练劲头,浑身上下肉嘟嘟的,颇有一把子力气。这一下含愤冲撞而来,又有助跑,当真力道不小。

    严鹄原本心虚胆怯,也顾不上下盘稳扎,现在被这近百斤的一个肉团猛地从侧面撞到腰眼上,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窒,脚底虚浮,一个趔趄过去,竟然往侧后扑倒,那头恰好撞在了堵门的椅子上,顿时起了个大包,顷刻间淤血上来,乌青一片,疼的他是龇牙咧嘴。

    严绍庆撞开了严鹄,看都不看一眼,要紧帮着宝蟾,把堵门的椅子搬开。严鹄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严家的亲孙子动手啊,只能坐在地上,一边低声称唤,一边揉着额头,眼看着宝蟾举着花瓶冲了出去。

    宝蟾出去,正赶上柔娘已经将严鸿掐的昏迷过去。可是那双咸猪手,还一把抓住柔娘手腕,一把捏住柔娘胸部,牢牢不放。柔娘正想加把劲,一下子捏死了这厮,不防脑后生风,宝蟾一花瓶便砸了过去。

    若是平地交手,十个宝蟾也不能当柔娘一只手。可现在柔娘身受重伤,更兼被严鸿一番折腾,早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闪避的开?结果当的一下,后脑上挨个正着,顿时便砸的晕厥过去。

    等到宝蟾喊来丫鬟,将浑身鲜血的柔娘草草捆绑时,前厅那边已经发现,拿住的刺客里的女人,乃是男扮女装,并非先前的柔娘。随后,又有人发现在后宅院墙门口,高百户等三个锦衣卫,以及两名严府家丁的尸体。这下子严嵩、严世藩父子可急了,恨不得插翅飞到后宅,可惜一个老,一个瘸,都走不快。倒是教师爷倒拉牛护主心切,带着一班家丁,大踏步飞也似冲向后宅。到了后宅,却看欧阳老夫人安然无恙,只有严鸿受了伤。于是倒拉牛一面守住院门,防止再有刺客余党来伤害老夫人和严鸿,一面把柔娘顺带着押去了前厅。

    欧阳氏虽然在陈述的时候,对于严鹄的种种行为未加评判,但也未加掩饰。这种态度就颇值得玩味了。严鸿一边忍着周身疼痛,一边不禁暗想:估计此事之后,nǎinǎi心里得要把严鹄区别对待了。死老二,叫你盯着我做对,这回知道下场了吧。

    等祖母说完,严鸿用尽力气,躺着对宝蟾做了揖:“宝蟾姐,这样说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严鸿但留一口气在,必然重重相报!”

    这话是真心的。说实在的,虽然回头看,当时他和柔娘的生死肉搏已经到了胜败存亡一线关头,随便来个人也能打倒柔娘。可那是回头看啊。在哪个节骨眼上,谁知道柔娘还有几分力气,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刺客同党?宝蟾敢于开门出来相救,那不但是顶着二少爷严鹄的威势,而且还冒了生命的危险!

    若是胭脂虎为他做出这样的事,严鸿虽然感动,倒并不稀奇。毕竟他们二人两情相悦,终身相许,彼此之间什么都发生过了。更何况胭脂虎本身又是如此一个见惯江湖风波的女汉子。而宝蟾这样一个大门不出的贴身丫鬟,居然能在生死关头迸发出这般的勇气,实在让人赞绝。

    况且,当时他严鸿已经失去了知觉。若不是宝蟾及时赶到,砸晕柔娘,让柔娘捡起绣chūn刀补上一家伙,或者手上再加几分力气,只怕他小阎王严鸿,就真的只能再次去排队穿越了。

    因此上,严鸿这一番感激的话,说得诚心诚意,绝无油腔滑调之嫌。

    宝蟾被大少爷这样感谢,早已不知该说什么好,连忙躬身万福还礼。樱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是欧阳老夫人善解人意,一手拉住宝蟾道:“宝蟾虽是个丫头,跟我这么久,我也都当她是自己人看了。一家人,还说什么客气话。鸿儿,你既然知道宝蟾丫头为你立了大功,以后可决不能辜负她。要不,nǎinǎi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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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竞争带来动力
    严鸿躺在床上,心里的鼓擂得山响:“得,这下,难道算是正式许配了么……”他却也不敢接这么个话头,赶紧岔开话题,问道:“nǎinǎi,那些刺客呢?”

    欧阳氏道:“那些天杀的刺客,都已经给拿下了。你爷爷、爹爹和陆大都督他们,正在前厅准备审呢。鸿儿,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一会,管家自会把酒席送到后宅。你若不想去前厅,就留在后面自己歇歇。左右不过是些亡命凶徒,这审人的事,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严鸿答应一声。他这次受伤,除了腿上给柔娘膝盖撞那一下厉害些,其它的倒也不算十分严重。柔娘捏住咽喉那一下已经十分力道去了九分,所以现在连隐隐作痛都没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之后,严鸿觉得自己四肢五体,渐渐恢复正常。

    欧阳氏眼见严鸿腹间那道刀口,越发觉得凶险。连念阿弥陀佛。

    这一回,作为孙媳妇的胡晚娘,还有严世蕃的那些姬妾们,都要留下来为欧阳氏庆寿,一会还要陪着欧阳氏用饭,这是太夫人寿辰的固定礼仪安排,虽说是遇到了刺客,但既然刺客已经拿住,断没有因而中断的必要,否则岂不有损阁老府的威风?

    而男女有别,严鸿三兄弟再留下就不方便了。

    因此上,欧阳夫人令严鸿房中的丫鬟坠儿,把大少爷搀回屋去。

    坠儿在严鸿把手刚搭在她肩膀时,身子微微震了震,但旋即也就恢复平常。除了严鸿,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下。

    可严鸿感到她的表现,又像被蜜蜂蛰了似的,把手缩了回去。斜眼看去,坠儿恰好也抬头,低声对严鸿道:“姑爷,您还是扶好吧。”一只白嫩的小手,握住严鸿的手腕,再次引到自己肩上。然后,就搀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的房里去。

    严鸿的手搭在坠儿香肩上,闻着小丫鬟身上传出的阵阵幽香,心神不由一荡。他一边毫不客气地把手在坠儿肩上隔着,一边嘴里正经道:“别扶了,我没事。身上穿着甲呢,那一刀没把我怎么样。”

    坠儿只说了声:“姑爷,这时候,您就别再讲客气了。”说罢把头紧紧低下,只搀着严鸿,慢慢走着。

    待两人回了卧房,她回手把门关上,随着严鸿进了里屋。

    严鸿进了里屋,觉得肚皮上疼痛已经大为减轻,却还在隐隐不消。他也想看看,柔娘那一刀到底把自己砍成什么样。于是脱了外衣后,顺手将皮甲去解皮甲。却见坠儿跟进来,伸手去帮他解甲。

    严鸿忙道:“你出去。”

    “啊?”

    坠儿本来正待伸手去帮严鸿解甲,一听他这句,后退了两步,又低下头去,小声道:“姑爷,你,你生坠儿的气了?你不要奴婢伺候了?”

    看那神情,好象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严鸿感觉自己又有点头晕了:

    “我的小姑nǎinǎi,你可千万别哭。你这一哭,等会儿晚娘从太夫人那里回来,还以为我趁她不在,把你怎么着了。这么闹腾啊,我可是混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那,姑爷你干吗叫我出去?”

    “哎哎,男女有别啊看,我这皮甲里头没穿衣服,让你看了像什么话?你赶紧出去,等我换好衣服你再进来。”

    坠儿听到这,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姑爷真有意思,男女有别讲到小婢身上了。小婢是您房里的人,以前伺候您洗面擦身也不是没干过,您都忘了?这会儿您怕什么?只要您不恼我,恨我,小婢就怎么都好。”

    坠儿一边说一边过去,伸手替严鸿解甲。待等脱下这犀牛皮甲,严鸿才看见,原本三层相间的皮甲,已经被晚娘这一绣chūn刀砍透了两层半。

    饶是还有半层没透,在严鸿小腹这个地方,也有一道深深的红印,红印边缘渗出一点细细的血迹。可见柔娘这一刀用力之猛。若是再加上三分气力,只怕严鸿就难免开膛破肚之厄了。

    看着自个肚子上的伤,严鸿脑子里猛地又出现了当时的情形。自个被柔娘的娇躯死死压住,一双诱人的大腿夹在自个腰上,这姿势,虽然凶险,却也暧昧得很啊。他还想起,自个那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硬了……

    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严鸿的裤裆里又紧了起来。

    坠儿本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如何没留意到这点。她早已经羞得双颊红如火炭,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姑爷还疼么?要不小婢为您上点药,揉上一揉?”

    “不必不必,我没事。”严鸿一头冷汗,娘啊,我让你给我揉?现在这孤男寡女的,我可没这定力。万一把你这小丫头就地正法了,你再把剪刀拿出来跟我玩命?就是晚娘那,也不好交代啊,更别说还有个胭脂虎呢。

    严鸿一边说,一边强自一边将甲扔到一边,开始穿戴衣服。坠儿乖巧地在一旁帮着他穿戴。

    看看衣服穿好了,坠儿又端上茶杯,一边小心问道:“姑爷,……是不是过几天,你就要把宝蟾姐姐收房了?”

    严鸿这会儿刚穿好衣服,喝了口茶,一听这话,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呛的一阵咳嗽。坠儿急忙为他拍着后背。半天,严鸿才道:“坠儿,你这都哪跟哪啊。你们没事干的话,去找点正事干,别总乱嚼舌头啊。”

    坠儿一听这话,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腰板也挺了些。但她还是问道:“可是,小婢听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把宝蟾姐赏给姑爷呢。到时候,怕也由不得姑爷吧。”

    “胡说八道什么。老实待着。这件事,我哪有那么容易答应。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严鸿说着,又喝了口茶:“宝蟾是老太夫人身边的红人,我压根就没有存收她的念头,吃不消啊。”

    其实,严鸿并不讨厌宝蟾。平素里宝蟾的干练和大方就很对他的胃口,更何况,他对宝蟾肯为救自己而拼命,也是相当感动。再加上,对方又是个美人,放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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