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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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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胡员外虽然看出些端倪,但觉得这外甥人品相貌都不错,配自己的丫头,倒也是个好姑爷。再者他家家道中落,正好招个上门女婿,也能养老。便对此听之任之,不加干涉。晚娘认为此生非表哥不嫁,李生也表示过非晚娘不娶。两下情投意合,虽则还严守礼法,却已是板上钉钉的金玉良缘。

    谁知道,就在嘉靖三十三年,晚娘为了保佑李生高中,前往隆福寺进香,不合被严鸿看到。也是前世孽缘,严鸿竟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娶。严家势力庞大,打听胡家的根底丝毫不废力气。本来当时是要为严鸿定下陆兰贞这门亲事,可是严鸿为了娶晚娘,居然寻死觅活,不惜绝食。后来又有欧阳老夫人心疼爱孙,为严鸿撑腰,便是严世藩也没法子,便也只好将就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身心两处
    可小阁老这一将就,却害苦了原本情投意合的一对璧人。严世藩又认为胡家门第平平,胡宗伯那是什么年头的事了,到如今胡家就是个普通土财主。严嵩不可能派大员出面议婚,只打发严侠去操办。要论在世俗的地位,这严二总管早已把胡兴给比下去好多了。

    那严侠直接带着教师爷倒拉牛牛千斤,及二三十个健壮仆人来到胡家,扔下聘礼,强媒硬聘。胡员外初始还顾忌着女儿和外甥的感情,出来刚一解释,就被严侠推了个趔趄,接着放出狠话:“我们大少看上谁,那是谁的造化,没有说不准的份!我告诉你,最近京师里面闹强盗,据说窝主,便是京师附近的财主。我看你这老不死的,就可疑的很,要不要跟你家严二爷,到刑部大牢里去想想清楚?”

    这群严家家将如狼似虎,凶恶万分,胡兴哪里还敢争强?再者他仔细一盘算,外甥无非是个穷秀才,就算中了举人也不过是个小官。对面这可是阁老家的孙少爷,二者比较,怎么也是严家强啊!他权衡利弊,便连忙答应了婚事,严侠这才转了面皮,带人离开。

    胡晚娘虽然心系表兄,宁死不嫁,可是父母看守的紧,上吊吞金都无机会,后来爹娘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为了一家人,不要再倔强下去。否则就怕是灭门大祸,只在眼前。说着,胡兴还拿出刀子,在自家脖子上比划,声称女儿若不答应,他就自己抹脖子。

    晚娘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只得含泪答应出嫁。不过她也存着自己的心思,想要先稳住父母。再和表兄前去私奔。没想到当夜后屋相会,李天照却是讲了一通大道理,说是这样无媒而走,是禽兽之行。自己读圣贤书。万不能行此败坏伦理的事。他还安慰晚娘,自己不在乎她是否遭受恶霸的污辱。只要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便肯娶她做妻子。

    胡兴后来知道此事,吓出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骨肉亲情。派家丁把李天照赶出府去,只给了几亩薄田,聊以维生。又怕出别的幺蛾子,派了人贴身看守晚娘,等到出嫁那天,更是用绳子把晚娘捆起来送过门去。

    成亲次日,等到严鸿出了房间。坠儿进去伺候小姐更衣时,见自家小姐那空洞的眼神,和毫无表情的脸,吓的魂不附体。因为未能保住完璧之身。晚娘就拼命护住坠儿,只盼着将来改嫁表兄时,用坠儿作为补偿。

    严鸿听到这里,冷声道:“如此说来,你家小姐这几年,便是时刻想着她那好表兄了?”坠儿忙道:“不是的!男君误会了。小姐也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她认命了。”

    原来晚娘既然和严鸿圆了房,也曾想过认命,安心做个大娘子。可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期望找一个读书上进,为国家栋梁之材的男人做自己的丈夫。严鸿这等纨绔子弟,虽然对自己热情似火,但每日只知道做生意搞钱,还时常为非作歹的人,如何能合她的心意。这样一来,她对严鸿就越加看不上眼。有时她规劝严鸿,放弃生意,安心读书考试。他日金榜题名,做一个朝廷栋梁,好过做这逐臭商贾,严鸿嘴上答应,到头依然如故。这样,夫妻之间原本就是捆绑出来的关系,只能更加淡漠。

    而严鸿自新婚之夜,将晚娘强行玷辱之后,每到行房之时,看晚娘面如寒霜,不假辞色的样子,忍不住就要用强。几番下来,竟然养成凌虐的怪癖,每到夜里,变本加厉的虐待晚娘,使得晚娘身心剧痛。若不是有表兄将来迎娶自己这个希望支撑,怕是晚娘早已经抑郁而终,香消玉陨。

    在这种情况下,晚娘生怕怀上严鸿的孽种,那就彻底没有了出路。就算表兄不在乎自己曾被玷辱,岂能不在乎自己给严鸿生过孩子?因此晚娘就秘密让坠儿出去买药避孕。可是坠儿又哪里认识什么高明郎中,去药铺又怕被严家查出来,便只是找了个老铃医,买了个方子。

    严鸿听到此,又明白了几分。李时珍果然是神医。看来,坠儿找的那铃医是个不成器的江湖郎中,所用药方多半是从青楼那弄出来的土方。服下去确实能避孕,却是生生毁了晚娘身体,不但使她气色日渐虚弱,更让她终生无望做母亲。过去胡晚娘也曾生病,但来的多是太医,对江湖药并不熟悉,无非诊为气血不足,开些滋阴补元的方子。直到李时珍此次诊脉,因他写作《本草纲目》,对于民间方子涉足颇多,这才看出不对来。

    坠儿道:“小姐一直以来,确实在资助李相公读书,也是奴婢去送的银子。这两件事,都是奴婢我的错处,还望男君原谅。”她边说边哭,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抓住严鸿的手道:“男君,你别卖我。我给你生孩子,我什么都肯做,别卖我,别不要我。”

    严鸿看她这副可怜模样,心也软了下来。再者说,这事上归根到底,其实还是要怪自己这身体的前任。没事放着门当户对的陆兰贞不娶,偏要搞什么强抢民女,棒打鸳鸯的戏码,结果差点戴了绿帽子。虽然心里难受,但也知道,这事的责任不在眼前这个丫鬟身上,而且她为了自己出卖了小姐,再对她进行惩罚,未免就太无道理。

    因此严鸿轻声道:“算了,这事都过去了,我也不会为此责罚你。难怪晚娘一直不许我碰你。这么说来,你当初身上带着剪刀,也是为了防止我逼你,好给那李大才子守贞?”

    坠儿见相公肯原谅自己,大为欢喜,忙解释道:“男君,那李相公好不可恶!奴婢每次去送钱,他都说些疯话来撩拨,还说要写诗送给我。我呸!那玩意是能当的吃,还是能当穿?便是我那卖菜的大哥,也还知道赚钱给嫂子使,他只知道伸手找我家小姐要钱,还以为奴婢对他倾心……可是后来他越发放肆,说什么不会告诉我家小姐,还要对我动手动脚,我狠命推开他才逃了出去。后来再去见他时,便随身带一把剪刀,他要敢无礼,我就与他拼命。再说我那大哥身强力壮,他也不敢过分放肆,若非如此,奴婢如何能将个清白的身子伺候男君。”

    其实坠儿这里也耍了点花招。她身上那剪刀,当初实在是内防严鸿外防李天照。但严鸿如何得知?听坠儿拿着剪刀居然是为自己守贞,不禁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又道:“这事,你没跟你家小姐说过?”

    坠儿委屈说道:“我如何没说?可是小姐非说李相公是个君子,断不会做出这等无耻勾当,无论如何也不肯信。还要我保护好自己,留着清白,将来过门后伺候李相公,才是出路。若非是如此,我早已是男君的人了,说不定如今都能当娘了。”

    晚娘与坠儿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可二人的性格相差甚大。对比那个从小读书认字,一脑子风花雪月的晚娘,坠儿生于穷苦人家,对事物的认识实际的多。她自从胡晚娘嫁入严门,便曾劝晚娘现实些吧,新姑爷这泼天的富贵,好好过日子得了,这么又臭又硬干什么?尤其严鸿穿越之后,一改往常的暴虐。她见这姑爷是能赚钱的,人又英俊还有权势,对人又客气温柔,哪还有什么被强抢来的不情不愿?反倒是总想着尽一尽通房丫头的职责,将来好抬举个姨娘身份,也能关照关照娘家。晚娘的所谓保护,到后来于她而言,实际就是在挡自己的路,因此主仆之间嫌隙早生,只是未曾暴露而已。如今小姐正妻位置不保,将来换了人,自己又该是个什么下场?若是被新来的大娘子随便配了某个小厮,那便从天上跌落到了地狱。她此刻便彻底反水,将小姐的秘密全部揭露,换取自己的安稳。

    严鸿又问道:“那姓李的可曾来过咱家?”

    坠儿忙摇头道:“男君莫要乱想,咱家高门大户,门户森严,他一个外人,又是个男子,哪里进的来?便是外老爷来咱府上,也是只能在书房待茶,进不得内宅,何况是那李才子?”

    严鸿听了这话,心里多少舒服了点,看来晚娘最多是精神出轨,身体还没机会背叛。自古侯门深似海,从此箫郎是路人。严家深宅大院,几重门户,比起侯府也未必就差了。李天照一个书生,确实也不具备潜进来的实力。他又道:“原来如此,你这小妮子,早先怎么不肯跟我说?”

    “我早先有点怕,一怕对不起小姐,二怕男君怀疑我的贞洁。我对天发誓,李天照那混帐东西,从没与小姐有过越轨之事。”

    严鸿点头道:“我信你便是,说来,我原本还在担心怎么对待你家小姐,如今么,倒是有个计较了。你也放心,将来不管是谁进门,你都是我的爱妾,不会被赶走的。”
第六百一十九章 残花凄露
    坠儿得了保障,心中安定下来,拉住严鸿胳膊道:“男君,别走。小姐的事,也不必急于这一时操持。奴婢好久没得男君宠幸了,让奴婢好好伺候您吧。便是您当初说的那些什么苏秦背剑,倒浇蜡烛,奴婢也都肯做。”

    严鸿从张青砚和坠儿那里弄明白了真相,心头怒火万丈,却是不动声色。此后两天,就将自己手下的精干人马全都撒了出去,专一寻访李天照的下落。

    另一边,陆炳那里也把封赏全都发了下来。王霆等四人皆从百户授副千户,连同那些随严鸿南下的锦衣,也人人升了一级,各自按级别领取赏金。黄河双侠跟随严鸿在壕境、台州作战有功,特晋为试百户。便是慕家兄弟这种坐镇京师的,因为有严鸿这金大腿的庇护,也都升了试百户。阵亡者抚恤银两,受伤者按伤情领取伤药钱,一时之间皆大欢喜。

    严鸿的衙门里,也加派了人手,调拨了数十名精干锦衣充实队伍。这些缇骑千手千眼,又熟悉京畿的人脉,更有慕家兄弟这等狗仔队打探,因此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

    原来那位李才子当初风光了一阵,如今却落魄的很。说起来这位国朝举人,要放在各地,都是极为尊贵的存在,可京师是什么地方?不来京师不知道官小,不到扬州不知道钱少。京师里七品不如狗,六品满街走,一个小小的举人算个球?

    据说原本是有大人物相中他,想要招他做门婿。可不知怎的,那位大人物如今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还透露出对他不满的倾向,便开始有些人动他的脑筋。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先是被痛打一顿。据说手脚都打断了,治病又花光了积蓄。原本投献在他名下的土地,又纷纷转投到了别人名下。因此如今这位五省大才子,又混到了当初穷秀才时的光景。身边也只有一个老仆伺候。在北京城外勉强挣扎着混日子。听说还在看书,想等着明年会试继续努力。

    严鸿得知消息。心中暗怀恶意,又前往拜见李时珍李药王。他二人也算是有缘。李时珍当初为了写本草纲目,离开京师,游离天下。那是异常艰辛之事。多亏得了严鸿的资助,不仅盘缠无缺,而且于地方官府上,也多受照顾。他腰包充足,沿途雇车坐船便方便许多,又请了几个学徒帮着整理,本草纲目书书写也颇有进展。这次回到京师。又恰好给严鸿的原配正室诊病。本来按照医家规矩,病人医案怎能随意泄露?可是张青砚冒充严家侍女,只说是老太夫人的意思,李时珍也不敢不从。

    见到严鸿到来。李时珍慌忙放下笔墨,起身行礼:“严大老爷,学生这里有礼了。”

    严鸿也还礼道:“李先生,不必客气。此次给拙荆胡氏看病,还多有劳先生。只是,听说拙荆过去的服药不太周全,却要请先生给指点迷津。”

    既然这事先前已经给丫鬟说了,面对严鸿的询问,李时珍也没有不说的道理。他便将胡晚娘的情形合盘托出。严鸿却也把坠儿所讲的,晚娘是服了玲医所开药方之事,如实告知李时珍,只不说晚娘为何服药。

    李时珍怒道:“若是叫我遇到那老铃医,定要扯了他前去见官。滥用野方,绝人宗嗣,衙门绝不能饶了这等庸医。胡夫人身体不佳,大老爷,医者不瞒人,今后她还得要补药调理身体,补充气血,否则日后怕是难免早夭。至于说能否再怀子嗣,以我之见,哎,或许上天眷顾,也未可知。”

    严鸿听李时珍这般说,已知道晚娘多半是好不了。他强忍心头悲痛,谢过李时珍,又讨了几个调养身体的方子,回到家中。便往胡晚娘住的院子去。

    晚娘待严鸿回来之后,身体大有起色,如今基本痊愈,也能行动自如。她见严鸿来了,心中欢喜,起身迎接。严鸿也不动声色,带着她一起进屋,之后反手关上房门。晚娘看他动作,只当夫君回心转意,待要与自己亲热,便坐在床上,含羞不语。

    严鸿却不紧不慢,也走到床边,从怀中把锦衣卫搜集的李天照的情形报告文书,拿出来放到晚娘面前道:“夫人,看看这个吧。”

    晚娘听声音不对,要紧抬头,拿起文书看时,只见上面“李天照”三个字,心中便是一跳。不等仔细看完,严鸿已冷哼道:“夫人,你的李郎,如今可是落魄的很啊。你是不是又要拿钱去周济周济?不过坠儿已经被我收用了,再派她去便不合适了,要不要我帮你找点人手,保证手脚干净,不从中克扣。”

    一瞬之间,胡晚娘如遭雷击,木然不动。可是片刻之后,她并未如严鸿想象中那般惊讶恐惧,哭天抢地,或是跪地求饶,反倒是长叹一声,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道:“如此说来,相公全都知道了?多半是坠儿于你说的吧。妾身早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说话之间,晚娘缓缓起身,跪倒在地道:“这事上,是妾身的不是,也没什么好说。但相公信也好,不信也罢,妾身从未做过让你蒙羞之事。事到如今,我只求祸不及家人。至于我自己,这便找相公讨一份休妻文书,离开严家。处处青山皆可埋骨,绝不敢坏了相公名头。”

    严鸿此时只觉得心中如同压了块千斤巨石,固然这事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听晚娘亲口承认,仍觉得难以接受。一个意识忽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杀了这贱人!再杀那李天照!他忍不住右手按刀柄,点动绷簧,噌的一声,绣春刀出鞘半尺有余。这时节,小阎王双目圆睁,牙关紧咬,脸色竟然红里透灰,原本俊俏的面目,彷如罗刹恶鬼一般可怕。

    却听碰的一声,门被推开,坠儿冲了进来,扑过去抱住严鸿的腿道:“男君,使不得啊!小姐她也是一时糊涂,您千万手下留情。再说,小姐从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只是费了些钱钞而已,男君家私豪富,也不差那点银两!男君,您看在小姐侍奉您这几年份上,饶命吧,千万不要杀人啊!”

    晚娘见严鸿抽出刀来,竟无半点惧色,淡然道:“相公要杀我?这倒也是天经地义,只是相公你如今迎娶新人在即,内宅之中见血不祥。求赐三尺白绫,容妾身自我了断,免得污了您的宝刀。你只说妾身是病重不治,外人绝不会起疑。再者又有李郎中的医案药方在此为证,更无人能置喙。妾身娘家软弱,也无非哭几声妾身命薄,只需给我那不成材的兄弟来点好处,他们便也会欢天喜地,不再追究。就算我那父亲失心疯要找相公的麻烦,以相公此时的权势,便没有严阁老出手,他们也是自取其辱。”

    胡晚娘说这些话时,语气平和,仿佛是在说如何善后别人的后事一样。严鸿牙齿咬的咯咯响,手把刀柄紧紧攥住,几乎要捏碎,可是待要拔刀一挥,将这荡妇一刀两断,那刀却似有千斤重,只觉得心中一股剧痛翻腾,那份杀人的心思早已被覆盖,荡然无存。他挣扎了几下,将单刀纳入鞘中,道:“夫人,你起来说话吧。过去的事,再提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也不好单怪你一人。你也不必多想,杀人的事,我不会做。”

    晚娘却依旧跪在地上道:“相公怜惜妾身,是妾身的福分。可是自从知道妾身再不能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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