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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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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了一个金龟婿,她又找上门来。把自己赶走,还要逼自己去嫁一个土司!口口声声说的是为自己好,结果呢?姑奶奶前脚走,后脚你就偷了我的男人。还有脸叫为我好?

    张青砚越思越怒之下,不由痛哭失声道:“严公子既已摘了月宫嫦娥,又何必再来见我这粗鄙丑妇?便让我烂死在这店里,也不会有谁掉一滴眼泪。我如今有家不能回,有门不能归,只怪我把一份相思所寄非人。你……你走吧。”

    严鸿素来对张青砚也有好感,也知道她对自己印象不差,如今张青砚这句话,却是在变相表白了,严鸿忙来哄她,“我与你师姐虽成连理,但心里可也装着你啊。”他又把夏紫苏离开自己的事说了,盼着她们姐妹一体,好歹也能帮自己劝夏紫苏回来。

    张青砚心内发狠,将头一低道:“严相公,按说师姐与我情同手足,在这个世上,她是与我最亲近之人。我不该说她的事。可是小相公你报了我张家大仇,便是小女子的恩公,骗你也是不该,你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严鸿一愣道,“张姑娘,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张青砚长叹一声:“也罢,我宁可担上个不讲情义的名声,也不能见恩公上当,只好说实话了。小相公,你可知我水月庵门规森严,俗家弟子虽可婚配,却也要师门首肯。若是无媒苟合,胡乱妄为,便要受门规处置。门内僧俗弟子每年都要验身一次,看谁失了清白。”一边说,一边起来,转身给严鸿倒了一杯茶。

    严鸿也听夏紫苏说过这条,知道这也是水月庵的一种自律方法,毕竟江湖女子名声不好,若是再不加管束,放任弟子在外面胡乱妄为,整个门派的声誉都要受影响。不过这戒的只是肆意妄为。对于明媒正娶的男女之事,事实上,只要女方家里同意,水月庵一般倒是不会硬出来做恶人。

    他便点了点头:“这一条,我也知道的。”随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味清香,算不得稀奇,倒也不赖。

    张青砚又道:“可是女儿家行走江湖,凶险万分,一不留神,就遭了贼人毒手。当年门内颇有些前辈吃过这个亏,若是为了这事儿,反把女弟子再加惩处,岂不是雪上加霜?因此后来便改了门规,若是女弟子被人欺骗或用强坏了身子的,不受门规惩罚,只是那男人就是水月庵的大敌,满门门派,以及同盟的门派全力追杀此男子,不死不休。”

    严鸿赞道:“这倒也是个好主意。”

    张青砚暗自冷笑,又道:“然而严小相公你却不知,我那夏师姐,一直苦恋邵景邵盟主。但就是碍着这条门规,她才不敢任意妄为。就怕师门迁怒邵景,毁了他的名声。”

    听到此,严鸿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安。张青砚接着道:“她在海岛上委身于你,若是终身不能回归中原,自然万事休提。可是若是回了中原,她大可说是中了你的机关,被迫失节。师门只会把严小相公视为死敌,对于夏师姐却不会予以加害。她离你而去,也未必是回归水月庵堂啊。否则的话,她就该赶紧和你完婚,向师门申告你们两情相悦,明媒正娶。如今她不知去向,这么回避着您,又是什么意思?以我看,严小相公,你此后行走却得多加小心。你虽然手握重兵,又有火枪保驾,但我师门中高手甚多,自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是国朝栋梁,切不可疏忽大意。”

    严鸿的脑子不算差,可是一来关心则乱,二来夏紫苏当日昏迷中连呼邵大哥这事,让严鸿一直耿耿于怀,三来邵景人中龙凤,也确实让严鸿在某些方面心中自惭形秽。张青砚又与夏紫苏师出同门,说来合情合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造谣中伤。他对于夏紫苏,固然是一片真心,但作为封建时代男人三妻四妾的观点早已经自然而然渗透了21世纪**丝那原本纯情的内心。夏紫苏因为此事而离他而去,本来就让他心中不爽,如今张青砚这么解释其中疑窦,更是让他深以为然。

    严鸿只觉得心中如同压了块大石头,眼前仿佛看到夏紫苏与邵景偷偷幽会的模样。又想起当初在岛上,在船上两人几多恩爱场景,如今若是换个男人享受那完美的娇躯,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想想夏紫苏对自己,先前是爱理不理,自己腆着脸费尽心机追过去,虽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一旦离开海岛,她终于还是弃自己而去。而张青砚和自己其实投契得多,却仅仅因为相貌比夏紫苏稍逊一筹,害的自己不识愚贤,薄待了佳人。看眼前的张青砚,本也是姿色出众,武功高强的女侠,却为着自己相思成病,清减如此。

    想到此,严鸿百感交集,胸中气血翻腾。他连喝了两口茶,拍拍张青砚肩膀道:“你师姐本是江湖女侠,她的心思,不猜也罢。不提她了,你的身子怎么病成了这样?可请了郎中来看,方子在么?我回头拿到太医院让那的人看看,需要什么好药,我只管去拿。”

    张青砚哽咽道:“我的身体,不劳你管。我自己瞎了眼,把心给了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人从未正眼看过我,最多只肯在盘缠里夹带一把角梳,拿我当个粉头应付。可谁让他为我报了家仇,谁让我在佛前发誓,替我报仇者便是我的夫君!谁让我见这人肯对个女贼念念不忘,便琢磨着对我也能有情有义。你们男儿都是一样,因为师姐漂亮,便认定她是好人,是仙子。我便是那路边的野草,不值钱的。你回京这许多时日,可曾想过来看我一眼?若是我病死在这客栈之中,你多半也不知道。”

    严鸿道:“这叫什么话?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清楚?你号青衫龙女,我便要做个大明柳毅。我这几日,你知道多忙啊,要见天家,要见陆大都督,还要应付各路部堂,连月蓉房里都没去得。这不今天,我放着多少要事不做,也要来看你么。”

    他这一通花言巧语果然起了作用,张青砚道:“你此言是真?连孙姐房里,你都没去歇着?”

    严鸿顾不上亏心,摇头道:“真没有啊。我这几天在书房里通宵达旦,你要知这倭寇是平了。但是这事怎么跟朝廷上分说细节,怎么替有功人员讨要赏赐,一些尴尬处如何遮掩,这些可都落在我身上。结果又听说你病了,我这不就把公事都扔了便跑来了么?”

    张青砚明知他这话里,能信的不足五成,但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自己已经落后夏紫苏一步,此时不追回来,难道把男人推出去?于是便收了戚容,故做感动状:“小女子一江湖草莽,得蒙相公不弃,肯拿我当个朋友,便心满意足。不敢让相公耽误公事。我这病,是以为你把我忘了,才引起来的。如今知你心思,这身子便算好了三成。可是你既与我师姐成了夫妻,咱们怕是有缘无份,我将养过这几天时光,便告辞回山。若是师姐果然回山,我就替你把她劝回来,成全你们百年之好,我自落发出家,从此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罢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 再作萧史
    615 ;再做萧史

    严鸿闻听,急忙伸手攥住张青砚的手道:“这可不成。你病的这么重,哪能走?你放心,太医院的太医们,皆要听我的,我回头就把好大夫找来,替你看病。”

    张青砚吃他抓住双手,轻轻挣扎道:“快放开。这样拉拉扯扯,若给人看见,我还要不要活了。”

    严鸿见她羞涩模样,更觉心动。此时这院落里便只有他们二人,他胆子也大了,也不放手,只问道:“方才我看你腿脚不大灵便,可是腿伤着了?”

    张青砚嗔道:“还不是被你冒冒失失来叫门,急着下床给你开门,不小心崴着脚了。”

    严鸿道:“你怎么不早说?这崴的厉害不厉害?万一伤了筋骨可不好,快让我看看。”说着,也不顾张青砚反对,就把她硬从椅子上拉到床上,伸手便去脱她的扳尖云头靴。

    张青砚忙作势虚掩道:“别别,别脱我鞋!”一只玉手搭上严鸿的手腕,却是娇弱无力,哪里还来的及阻止?转眼间,鞋袜都被严鸿脱掉,露出柔若无骨的莲足。

    此时女子的脚几乎可以视做第二性征,张青砚毕竟是个姑娘,几时经历过这种阵仗?羞的面红耳赤,心头狂跳,心道:今日看来多半是躲不过了。她虽然处心积虑,安排下套路,这会儿心中却也是乱码一团,一忽而盼着来个伙计敲门,或是郎中问病,把这事搅了。一会儿却又想,若果真有人来搅此事,那将来非宰了他不可。

    严鸿那边脱了罗袜,看着那洁白如玉的脚儿。不禁心神荡漾,伸出手抚摸她的脚弓道:“张姑娘,你人美,脚也美。”

    张青砚道:“你……你快放手。要不然。要不然我就要喊人了。”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与其说是呼喊。不如说是讨饶。这话此时说出来,直如火上浇油

    严鸿只觉四体百骸热血奔涌,这个青衣女侠当初何等超凡出尘,可后来对自己一向青眼有加。如今二人相对。哪里还安耐得住?他微微笑道:“张女侠,任你叫破喉咙,店东也是不敢进来的。让我摸摸看,你这骨头崴伤了没有?”说着便将张青砚另一靴袜也除了。一对玉足尽入掌握,张青砚呼吸都有些急促,只得哀求道:“我骨头没坏,崴的也没多厉害。严小相公,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

    严鸿却已经开始替她按摩起来,边按边道:“那不成。这小病不养。就成大病,真到厉害了,便不好办了。我手法挺好的,你一会就知道了。”不多时,张青砚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落,脸彻底羞成了红布,只是哀告道:“严小相公,严大钦差,你如今已是我的姐夫,与我这般相戏,让我怎生做人?”

    严鸿此时也被撩拨的发了,说道:“你对我既有心意,便干脆随了我,岂不皆大欢喜?今天便是好日子,咱们莫辜负了好时机。”

    张青砚一身武功何等高强,虽在病中,但只需随意一击,便足以将严鸿打翻在地。可这青衫龙女仿佛一身武功尽失一般,虽然拼命的挣扎,却丝毫摆脱不了严鸿的掌握。那如同擂鼓般的粉拳乱捶,更是助长了严鸿的**。他开始动手去解张青砚的鸳鸯带。

    张青砚似乎是怕闹出动静被人听见,只是不断的挣扎,小声哀告。可她越挣扎,身体就难免与严鸿产生摩擦,简直就是抱薪救火,势得其反。严鸿呼吸越加急促,解开带子之后,用一只手抓住张青砚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

    张青砚已经被吓的不知所措,只是拼命反抗着,口中道:“姐夫,别这样。我们不能这样的啊。不能对不起月蓉姐啊!”可她这姐夫两字,就如同是在火药引线上扔了个火折子,瞬间便引爆了严鸿的**,惹的他更加疯狂。

    比甲、褶裙、主腰、小衣一件一件被扯下来扔到地上,与严鸿的道袍中衣,胡乱扔在一处。往日里纵横江湖的青衫龙女,已经被京师恶霸小阎王剥成了白羊。张青砚依旧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一边推拒一边哀求道:“姐夫,不要这样。我还是个姑娘啊。”只听严鸿笑道:“别怕,你马上就不是姑娘了。”

    直到风雨停歇,张青砚将背对着严鸿,双肩不住抖动,传来抽泣之声。严鸿此时欲念初消,看着床单上那鲜红的梅花,也知自己夺去的是这姑娘最宝贵的清白。他轻声道:“青砚,我这副人肉药引子,可不是你治病的良方?”

    张青砚也不回头,呜咽道:“你得了便宜,何必卖乖?是我命苦,心里有了你,便知道早晚逃不脱这一步。我在神前发誓,谁替我报了家仇,我便任他处置,因此便是你方才用强,我也不敢动用武功,生怕伤了你。可是你,你却这般欺负我,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姐姐啊。你走吧,别管我,我上吊投井,也与你没关系。”

    严鸿见她那羊脂白玉般光洁无暇的脊背,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仍忍不住心中摇荡,伸手一揽她的纤腰道:“青砚,我会好好待你的。”

    张青砚掩面道:“你做都已经做了,何必还用好话骗我?出了这事,也是我的命苦,我决不讹你。师门那边,就是要将我处死,我也认了,省的生在这世上受苦受难。”

    严鸿道:“你说的什么话?青砚,你对我的心思,我早明白了。休说咱们在慈溪相见时,你对我便颇为有礼,济南城下又曾救我性命。单说刚才,若是你对我无情,两三下就把我打残废了,又怎么会与我做这神仙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知道,我是相府长孙,如今陆大小姐和徐大小姐都想要与严府联姻,我连自己的正妻胡晚娘都保不住。可是,除了正妻之外,我自有给你的安置,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张青砚道:“你此刻说的好,将来见了师姐,你定是照样将我扔到一边不闻不问,说不定还把我当成了败坏她名声的刁妇。与其那样,不如我趁早离开,免得到时候碍眼。”

    严鸿道:“青砚,人说你美貌不及你师姐,可是论起你我的投契,却又在你师姐之上了。放心,夏紫苏便是如今就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会为她伤你。若是她当真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也跟她没完。”

    张青砚这才放下手来,将身子贴到严鸿怀里道:“小相公也不必如此,再见师姐时,不如仔细问问,再做道理。你只要肯对我好,我便什么都不要,只做你的外室,也心甘情愿。”又问道:“我……我方才可曾抓疼了你,让我看看,破了没有。我不是不愿意和你好,只是你刚才太吓人了。”

    严鸿见这女侠在自己面前俯低做小的模样,登时又来了精神,翻身上马,纳刀入鞘,又是一场好耍。等到尽了兴头,张青砚嗔道:“你要活活弄煞人家了,将来可怎么受的了你?我回头也要像姐姐那样,养几个丫头在身边,免的被你弄死。”

    男人听这话,心里都是欢喜的,严鸿笑道:“放心,等将来你过了门,我便由着你挑拣丫头。”

    张青砚一副小鸟依人模样,将头埋在严鸿怀中:“你肯给我个名分,是我的福气。就是怕你家大娘子容不得我,连京师都不许我待,那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严鸿道:“你放心,兰贞不是那样的人。等到我和她的婚事操办完了,就纳你过门。”

    张青砚道:“我全听你的,你便让我做一辈子没名分的野女人,我也认了。不过你当下,先别忙着琢磨娶亲,还是想着怎么处理那胡晚娘的事吧。”

    严鸿这才想起,月蓉叫自己来,就是说张青砚对胡晚娘的事,似乎知道些什么,结果莫名其妙的自己和她滚了床。问道:“青砚,我听月蓉说,晚娘的事,你知道些什么却不肯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养好身子,等什么时候想说再说。”

    张青砚心道:不用这种方法,我怎么把你钓来?口中则叹了口气道:“我得了你这药引子,病已经好了六成了。晚娘这事吧,我本来是想着,说了就是得罪人的事。尤其站在孙家姐姐的面子上,说这话别人以为她构陷争宠呢。与其让姐姐说,不如让我说。说完后,你大不了翻脸,我跺脚走人便是。可是如今,咱两成了这样,我若说了,你又以为我挑拨离间,还是别说的好。”

    严鸿轻轻在她后背上拍了一下道:“顽皮,又耍什么花招!有话快说,否则当心我的家法!”

    张青砚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待会不许翻脸。你的晚娘啊,我看多半有些问题,说不定心里,还装着别人。”

    严鸿闻听,心头一震,问道:“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第六百一十六章 内宅疑云
    张青砚道:“当初听闻你在海上遇难,晚娘得了病,眼看人都不成了。你们家里没人管她,严大总管,严二总管,都置之不理,看那模样,便是等着她自生自灭。也是月蓉姐心好,求到了老太夫人那里。老太夫人发话让请郎中,月蓉姐出头不方便,又怕家里管家不用心,便央到我头上。我便想着,京师里最有名的郎中,便是刘文生刘老爷子,听说相公你也是他老人家救好的。可等我到了医馆,正赶上刘老太医与人辩论医案,那人年纪不如刘老太医大,医道却似十分高明,讲起药理药性头头是道,连刘老太医似乎都不是他对手,最后气的端茶送客。我便将这人请到你家,为晚娘姐姐看病,后来才知,这郎中名叫李时珍,与相公还是认识的。这世上的人说起你严小相公,多是阿谀奉承,或者斥责荒唐。唯有这李郎中,却对你严小相公颇为推崇,说你礼贤下士,更有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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