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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鹰犬-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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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鸿又道:“那我再斗胆问一声,雷占彪那厮的武艺,比女侠你,又是谁强谁弱?”

    张青砚道:“话不是这么个问法。武林之中强人辈出,各家有各家的绝技,不好说谁一定强过谁。不过雷占彪雷老师,出身何家何派,我倒是未曾听说,想来当日孙姑娘落败,多半也是一时大意。”

    所谓说话听音,锣鼓听声。张青砚这么说,自然是认为雷占彪功夫不及自己。严鸿这才道:“既然如此,我与张女侠做个交易,你可愿意?”

    “交易?”张青砚一时有些摸不到头绪,心想你这小阎王果然是做生意出身的,交易倒是一桩接一桩,不知道这次对方要交易什么。

    严鸿点头道:“不错,还是交易。赵文华是你张家的大仇,他如今虽然告病在家,但是身边仍有不少人保护,而且朝廷中事,朝令夕改,说不定哪天就能起复。京师之中厂卫高手云集,兼有十数万京营兵马,你们姐妹武功再高,想要杀赵文华怕也是势比登天。”

    他这话却是不错,要知紫青双侠联手闯荡江湖已有些光景,要是赵文华那么好杀,怕不早就给宰了?张青砚道:“然则如何?”

    严鸿道:“只要你帮我收拾了雷占彪,我便帮你收拾了赵文华,你看如何?”

    赵文华乃是严党要员,严嵩的亲信义子。严鸿会为了个妾,就去杀严党要员?张青砚如何敢相信,檀口微张:“你,你此言当真?”

    严鸿几乎就差对天发誓了,起身道:“我句句是真,绝无虚假,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张青砚一咬银牙道:“你既然为了孙月蓉,这么想要雷占彪的命,那我若是以前番三年之约废除为条件,你可答应?”

    严鸿连想都没想,就道:“一言为定。”

    张青砚见他答应的这般干脆,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她本来一向给人以平易近人之感,为人又是一向冷静沉稳,可如今却一反常态,拍案而起,粉面含霜,怒道:“严小相公,我今天肯陪你在这吃饭饮酒,只因有三年之约所限。若是你当我不敢杀你,那便大错特错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青衫旧梦
    严鸿也感觉到对方的怒气绝非做戏,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二位女侠神仙般的人物,要想取我狗命,岂不是易如反掌。我只求你们把月蓉救出来,要杀要剐,我也没有话说,这桩婚姻,决非她自愿,我只是不想她平白受苦。”他心中暗自揣测,江湖中人好像最吃这一套,说得越不要命,反而越不会送命。不管你真怒假怒,总不至于真的就一剑把我杀了。

    张青砚娇斥道:“你闭嘴!那丑丫头说不定就是个水性扬花之辈,在京师肯与你一番风流,不代表就不愿意和雷占彪成亲。说不定她如今与雷占彪风流快活,心里早没了你,你又何必去拆散人家好好夫妻!你好歹也是元辅长孙,又是放赈的钦差,怎可如此不知自爱?我告诉你,山东局势复杂,远超你之想象,若是一个不慎,恐有塌天大祸,你再这么吊儿郎当,还有什么脸在朝为官?”

    她这一番连珠炮般的教训,实在与平日形象大相径庭,说来她与严鸿之间也没什么交情,细算起来,是敌非友。连她自己都想不到为什么一听到严鸿肯为了孙月蓉连命都不要,自己就这般动气。又觉今日情绪失控大异往常,实在想不出原因,只是这一串连珠炮打出去,自己都觉得有点头晕。

    等到一串话扔出去,才感觉自己实在是没有立场与对方说这些,又觉得有些尴尬,心中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其实。张青砚这般暴怒。也是情有可原。概因她本身遭遇所致,实在有些见不得别人家平和幸福的毛病。

    张青砚出身福建巨宦之家,其父张纶靠着堂兄张经的荫庇,经商为生,聚敛了大笔钱财,为人又极宽厚。张青砚虽然只是个庶出之女,但自小衣食无忧,吃喝用度皆与普通的大家闺秀并无二致。

    江南之地民风开放。不似北方保守,她从小也学过琴棋,好读文章,女红刺绣亦属上乘。家中自幼为她订了亲事,对方也是巨商大贾,族里一样有人在朝为官,可谓是门当户对,张青砚嫁过去,也绝无吃喝不济之虞,可以继续过那富贵人家的幸福生活。

    本来她的生活轨迹应该是等到及笄之年。成亲圆房,然后生几个雪白粉嫩的子女。相夫教子过此一生。谁料在她九岁那年,其父张纶在外遇盗。护卫武师不是对手,眼看就要人财俱失。就在情势危急之时,适逢武林中鼎鼎大名的静慈神尼赶到,出手杀退贼寇,救了张纶性命。

    张纶将神尼请到家中,全家人出来叩谢救命恩公。又拿出重金酬谢。谁料师太不要金银,反相中了张青砚骨骼清奇,要收为弟子。那张家也是个仕宦人家,张经于朝中任官,张纶怎肯把自己的闺女送到江湖人手中教传武艺?那样日后行走江湖,与男子同吃同住的,岂不是彻底败坏了张家的门风?因此断然拒绝。

    不料老神尼却是个敢想敢干的主,而且性情执拗,当晚竟然翻入张家宅院,偷走了孩子,带回了自己的庵堂之中,传授武艺,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张青砚的福缘。若不是自己看她是天生练武的奇才,便是张家出万两黄金,自己也断不会把她收入门墙。

    张青砚这才叫欲哭无泪,江湖女侠比起闺阁千金,差着何止一筹,就因为遇到这么个不靠谱的江湖奇人,自己就从天堂跌进了地狱。静兹神尼对她极是喜爱,可也极为严厉。逼着习武练气,冬三九,夏三伏,苦得张家大小姐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还有那早两年入门的师姐夏紫苏,也帮着师傅严厉督促。偶尔师傅或者师姐带着她下山,也是严密监视,不放她独自行走。张青砚几次想逃回家去看望父母,都被师傅抓回来,吊在房里责打。

    等到张青砚艺成之后,师傅才放她下山。回到故乡,却发现自己家里在自己失踪之后,就对外谎称自己暴病身亡,连衣冠冢都修了。而那个找好的夫家,也早娶了自己的另一个同宗妹妹为妻。她偷看过几次,见他们夫妻相得,恩爱过人,更生了一对讨人喜欢的儿女。自己那个妹妹做着阔太太,每天使奴唤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的绫罗绸缎,头上插满珠翠,用的是上等的胭脂水粉,日子过的那才叫一个舒坦。

    原本有着简单幸福未来的张青砚小姐,就此被不情不愿地抛到江湖之上闯荡。虽然与师姐双剑合璧,闯出了好大名头,但盛名之下,依旧难免空虚。江湖上的男儿,张青砚看不上,她看上的男子,也知道凭自己的江湖身份,对方不会真心接受。就算爱惜自己的容颜,有几年恩爱,等到自己年老色衰后,会是个什么境地?

    不料今天对面这个英俊的少年,当朝首辅的长孙,居然会为了一个失节的山贼丑丫头,而宁肯舍了自己的性命。对比之下,自己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就在这,他却只把自己当做个杀手打手来用,如何能让她不恼不恨?

    等到她一通连珠炮发完,见严鸿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却又觉得既可笑又可怜,还有些可气。她心里只盼着对方永远不知道事情真相才好。忽见严鸿忽然长揖一礼道:“张女侠句句良言,振聋发聩,实在是严某的良师益友。小可斗胆,欲和张女侠交个朋友,从此相互扶持,肝胆相照。只是不知小可是否有这份福气高攀。”

    张青砚本以为自己骂过之后,对方必然恼羞成怒,说不定就要喊人来抓来拿,不料竟是这般举动。

    “原来这相府长孙,希望把自己当做朋友来对待?”在这个男尊女卑时代,男人和女人肯真正做朋友相待者可说万中无一。而以朝廷中的体制内,对江湖上草根,更是多持鄙夷之心。即便以张青砚之能,江湖中的男儿或许表面敬他,心中也说不定只是恋慕其姿色。

    未想到严鸿这般身份之人,竟能视自己为友,想到这一节,她心中又隐隐有些受用。于是便又重新落坐道:“方才也是青砚太过冒失,还望严小相公勿怪。”

    “无妨,无妨。朋友之间哪有这么多顾忌,我与我那班朋友喝酒赌博,夜宿勾栏……这个还是算了,反正没这么多讲究就是。”严鸿又发挥了他那厚脸皮的本事,嬉皮笑脸赔着小心,然后道:“张女侠,在下家中虽然富贵,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而张女侠不仅出身名门,文武兼济,实在胜我百倍。在下若能蒙张女侠赏识,成朋友之交,那真是喜出望外了。日后,还有请张女侠多多教益。”

    说来,这种话张青砚听的也多了。所谓交个朋友,无非就是说求交往,然后求交欢的前奏而已。可是听严鸿这般话,倒好似真想拿自己当朋友的。她心中不由暗生涟漪,羞赧的一笑道:“严小相公莫非吃多了酒?怎的说这样的疯话?难不成是要撩拨于我?我虽不能伤你性命,却也不是那任你宰割的弱女子。便是把你痛打一顿,好像也不违背三年之约。”

    严鸿心想,真要被你这位大美女打上一顿,倒也不亏……不过这会儿还是别惹这事的好。他忙道:“决无此意,决无此意。在下生平最佩服的,就是如张女侠这般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江湖女侠,只是在下才能粗鄙,却也不敢多做奢求。只盼三年约期之中,张女侠能视严某为友,我便三生有幸。”

    张青砚见严鸿态度诚恳,又是一副恭敬模样,止不住的芳心暗喜。又想到去年京城一会,那徐阶徐子升对自己姐妹的态度,两下对比判若云泥,更觉严鸿顺眼了一些。

    她轻笑道:“小相公何必拿我们打趣?江湖草莽,绿林中人,什么侠女侠少,无非自己说来骗自己的把戏,在官府眼里,与草寇又有什么差别?你也别对我使什么小心思,你的那事么,我若是能帮就一定帮。只是你虽然对那孙月蓉一往情深,但杀人夫而夺其妻这般事情,实在是有些不合道义。我最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就是。至于我叔父的仇,固然早晚要报,可是却也不敢为此连累小相公啊。”

    严鸿见张青砚肯帮忙对付雷占彪,当即一拍胸脯道:“有张女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底了。你且放心,便是为了你这个朋友,那赵文华的狗命,我也要断送了他!”

    张青砚听得严鸿这话,刚喝了一口酒下去,却几乎呛了出来,也幸亏她内力深厚,强运内息压制,可是仍止不住轻轻咳嗽,胸中思绪,却是比肚里酒浆更加翻腾:“这严小相公,他竟然肯为了我,就去杀他爷爷的干儿子,国朝的工部尚书……”想到这一节,也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心情太激动,张青砚觉得阵阵热血上涌,心情激荡。自行走江湖以来,却是未曾有过这般感觉。

    这江湖侠女张青砚,听得严鸿这话,感动不止。她如何知晓,严鸿心中另有算计。原来当日在绍兴与徐渭多日盘桓中,严鸿对当初杀张经的事有了大概了解。说起来,胡宗宪还要算这件事的直接受益人,要没有张经之死,这浙、直总督也未必轮的到他当。至于胡宗宪有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帮着下黑手,徐文长没说,严鸿也无从知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醉美人
    说起赵文华、张经这件公案,稍有头脑的人,也知道谁是谁非。那张经绝非等闲之辈,用兵使计,皆为上上之选。本身文韬武略,既有过人之处,又与那广西“狼兵”的领袖岑花相善,曾借调狼兵助剿倭寇,立下赫赫战功,可称大明统兵文臣中,难得的一位干才。在对待倭寇态度问题上,与胡宗宪相比,张经更偏于剿而非抚,属于奉行武力路线的代言人。但不管这个武力选择是对是错,其东南干臣的地位,确实不可动摇。

    然而赵文华为了抢功自肥,不惜捏造谎言,参劾张经,最终导致张经、李天宠二人含冤被杀。老实说,赵文华虽然是严党,给严鸿也塞过不少好处,严鸿对这事儿是颇有些看法的。你个祭海钦差,老实做自己的工作就是,想当官,有我爷爷拉你,还怕没官做么?就为了抢功干涉军务,居然谗言害死一个能干的总督,实在有些太他娘的杀鸡取卵了。

    然而尽管如此,这绝不足以让严鸿狠下心来对赵文华下手。他是严府长孙,严府上两辈干的坏事,车载斗量,都要一一激愤,粪得过来么?然而这次严鸿回京后,却从家中得知,赵文华这一番不是单纯病休这么简单。

    嘉靖已经对当初江南的战功产生怀疑,又有兵科给事中王元俭弹劾赵文华贪墨军械营造款,以致新造兵器多不合用,军中宁可用老旧兵刃翻修,也不用新发的军械。这一条更是犯了嘉靖的忌讳,先如今南倭北虏,朝廷还在用武之时,你连军火上都敢玩花活。不是拿大明江山来玩么?

    天子对赵文华已然是生了怨恨,再加上周延手下一帮言官,不敢顶着天子的圣意去收拾严鸿,就转向赵文华集中开火。这下子,赵文华当然倒了血霉。皇帝命令御史穷究其罪。昔日严阁老的干儿子,堂堂工部尚书,如今成了浑身癞痢的丧家之犬。便是连爷爷、老爹都是故意不见赵文华,以免被他拖累,断尾之意十分明显。

    因此,在严鸿看来。用这么个没良心加没前途的倒霉蛋,去换一个江湖女侠的支持,这买卖倒也干的来。当然,张青砚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如今她饮食之下,又听得严鸿这般仗义,一张芙蓉粉面羞的带上了几分红晕。不仅如此。她此时只觉四肢发软,脑中竟然有了几分旖旎念头,眼望着严鸿修长挺拔的身架,那俊秀面庞,恨不得迈步上前,往他怀里软软一靠,就此不再起来。

    此念头一出。张青砚自己都是大惊,不由出了几滴香汗。所幸她习武多年,定力过人,及时摄回心神,悬崖勒马。饶是如此,也觉得阵阵心惊肉跳。她生怕再待下去就真要把自己赔上,不敢久留,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道:

    “严小相公,你此去山东放赈。我这里有一事相告。济南首富王玄,其人古怪甚多,须当多加提防。天色不早,我们孤男寡女,实在不怎么方便。我……我先告辞。”她说完这几句话,将酒杯一推,起身来到窗边,推窗跃出。出窗之时纤足勾动,又将窗户带好。

    这几下兔起鹘落,其快如风,严鸿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出了窗户。严鸿追到窗前,却还哪里见的到人影?只说了句:“张女侠,你的斗笠,还没拿啊。”

    张青砚本来是来找严鸿索回宝马的,不料出来之后,这才想起,自个方才在严鸿房间里心神大乱,光顾着跑路,连个借条都忘了要,还拿什么要马?当然,若依她的本事,直接去马房打倒马夫,夺走马匹倒也不难,或者趁马夫不备,盗马而出,也是容易。

    可她却又提不起半点心思去强夺。明明是好借好还的东西,最后变成或偷或抢,未免有些无趣。有心再回去找严鸿要条子,又觉得太过丢人。夜已三更,自己去跳进当朝首辅长孙、放赈钦差的卧房,还一而再,再而三;而这个男人,刚刚还表示愿意为自己去杀掉前工部尚书……一想到这些,张青砚便没来由的感觉到头晕心乱。当下管不得许多,只得强撑着来到远方树林之中,上了自己的坐骑,飞马而走。

    快马奔驰,阵阵轻风拂面,张青砚只觉得自己头脸、耳朵阵阵发烫,一颗心止不住砰砰乱跳,若非紧拉丝缰,几乎难以控马。她不由暗想道:“今天的酒,后劲可真大。”

    次日清晨,待等众人启程时,那细心的几位随从发现,严鸿手中多了顶女子戴的斗笠,上面还能闻到些许香味。他们看严鸿的眼神,不由就多了三分玩味。没想到阁老长孙,果是风流人物,一路风流债不断,这不,连江湖女侠都勾搭上了。听说对方还是来无影去无踪,高来高去的人物,一夜欢情,天不亮就上房走了,只留下个斗笠以慰相思。而家丁严复也注意到这,却是暗想,就算留也该留个香囊荷包什么的,留个帽子算怎么回事,江湖女子果然是不靠谱的很。

    白斯文则心中暗笑,那丫头多半是个练家,这一身本领,十个钦差也打不过。她要是存心推搪不从,严钦差如何近的了她的身?多亏自己早有算计,趁着钦差吩咐自己准备美酒点心时候,下了机关。

    白斯文送上的那米糕,乃是用最精选的糯米,将之磨成细粉,把酒浆和匀,烘得极干,再研细了,又下酒浆,如此两三度,再搅入一两样不按君臣的药末。吃那米糕,不亚如直接喝了酒的酵头,比那一等一的烈酒都要了得,更有那米酒勾兑,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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