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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记(清穿雍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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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一边是‘两世为人’,都像亲哥哥一样对待她的自己。对于凯特来说,伤害哪个都是痛苦。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争这个帝位,那么就该开诚布公地和凯特表明自己的态度。
康熙五十六年二月,云真一行慢吞吞地回到了京城。吩咐其他随从回府报讯后,云真带着苏培盛,一道去了香山寺。自康熙五十四年十二月出逃以来,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漂泊在外,于默默无闻间博取民理教众的信任,在步步为营中向康熙展示自己的才干;将一众江湖英豪玩弄于股掌之间,直至顺利取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初登盟主之位时,那份‘众人皆跪我独坐’的特殊,仿佛是人生中最意气风发、最快乐自由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舍不得那唯我独尊的快感,以为自己舍不得与民理教众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洒脱,以为自己舍不得那些大喜大悲均可‘形于色’的日子……临到回京之时,才明白,原来真正让自己舍不得、放不下的,是对真胤禛多年来的承诺,是对胤祥、茉凡、昼儿的感情,也是那真正能称得上是唯我独尊的皇位。那张龙椅,又大又硬,必定很冷,坐上去大抵不会舒服。可是,唯有坐上那个位置,我才能不看着康熙的脸色、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我才能解救胤祥、给他一个施展抱负和才干的机会,我才能保护佟姨娘、保护茉凡和弘昼。忍辱负重、假装淡泊名利多年,我所等待的,不就是苦尽甘来的那一刻吗?
何况,假如我所爱的人要过幸福生活,一定要有人做出牺牲才能换取。那么,就由我去承受那高高在上的孤寂和滚滚而来、经久不息的千古骂名吧。
“爷是预备先礼佛,还是先和文觉大师还有住持师傅参禅?”耳边突然响起苏培盛的声音,打断了云真的思索。云真暗自笑了笑,怎么这么容易就神游了?难道在外面过了两年舒心日子,真的就让我的警惕性降低了?“不必惊动两位禅师了,你去替爷上香吧,爷四处走走。”“是。爷,二月天,梅花未谢。山上还是有些冷的,仔细着凉了。”苏培盛看了云真一眼,笑了笑,将手里拿着的披风给云真披上。“我知道了,你去吧。”云真侧头看了看苏培盛。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到底和别的奴才不一样。
“云真。”云真正在欣赏香山寺的住持费心打理的小花园,身后响起了凯特的声音。“你来了。”云真回转身,冲凯特一笑,“怎么一个人?”“八嫂带着丫鬟们去上香了,我是偷偷地来这儿见你的。你也知道,我的陪嫁丫鬟,早已经被放出府去了。如今在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主子,到底是不能全信的。”“想不到,连你也会这样去疑心身边人了……凯特,我一直以为你还是现代的那个你。”云真在花园内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呵呵,云真,我们穿越来也有……有三十五年了吧。现代社会都已经进入2044年了,不知道现代的我们怎样了?是失踪了呢,还是干脆死亡了?不知道我爸妈……每每想起他们,我就想哭。为了我喜欢的胤禛,我抛弃现代的一切,想尽办法要穿越到这里来。只是料不到,你会变成胤禛,而我却成了十四福晋。”“凯特,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我成为胤禛之初,你到哪里去了?记得古代的我十三岁左右时,你才不过两三岁。那近十年的时间里,刘半仙把你弄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穿越时,我眼前一黑。之后,只是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了。我,成了完颜家的女儿。”“你……你现在还想不想回现代去?”云真看着凯特的眼睛,迟疑地问。“云真,你……过去我曾想过,那时,你并不想回去。为何现在突然又有这样的想法?”“凯特,这个想法不是突然,它已经折磨我很多年了。二废太子后,我就曾想过放弃这一切,什么雍正王朝、康乾盛世,什么力挽狂澜、励精图治,挽救清朝于一人之手……这些,都只是胤禛的梦想,是胤禛作为爱新觉罗氏的子孙的义务。不是我的。我时常在想,不如就让清朝尽早灭亡。或许就没有慈禧的祸害遗千年,或许中国人就不必经历百年国耻。”
“你放不下,对吗?云真,想一想胤祥,二废太子时他为了救你,牺牲了多少。再想一想茉凡,她义无反顾地爱你,不顾年龄、不顾身份。她嫁给你的时候,为了拉拢年羹尧,你利用茉凡,对外制造专宠假象……算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最重要的是,如今你们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云真,你知道茉凡的结局。你们之间,还有多少年可以蹉跎?我曾听文觉大师说过,一切皆有定数。你是胤禛的后世,又穿越到这里来助胤禛取得帝位。你该记得自己对胤禛的承诺,记得你想要保护的所有人,记得你自己命中注定的使命。”凯特坚定地说,“我是不会回现代去的。我爱十四,不管他心里是否仍旧爱着羽宁,我都会对他不离不弃。”“这也就是我今天秘密约见你的原因了,凯特。”云真了然地笑了笑,“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爱上十四。他,也的确有值得爱的地方。”“云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也算是两世为人,我认识你的时间,加起来,至少也有五十多年了。你心里在顾忌什么,我很清楚。”凯特坐到了云真的对面,“因为我也曾有和你一样的顾忌。十四和你,都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愿意伤害你们。十四尽管不爱我,却仍旧对我多加包容。结发多年,他不曾责骂过我,不曾干涉过我的生活。人前人后,他亦费心将我护在羽翼之下,不曾让我受过半点委屈。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男人,一个自出生就倍受宠爱的皇子,他给我的尊重和呵护,已经足够了。至于你,云真,在现代的时候,你曾为了保护我,和高年级的学长打架,鼻青脸肿地回家。被叔叔和你的后妈惩罚,大冬天,深夜在院子里罚站。在这里,你又不曾要求我告诉你关于夺嫡的历史,你亦不曾要求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可以置身事外;你是在保护我,也是不想让我夹在你和十四中间,左右为难。但是,云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能让十四陷害你,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十四顷刻间输得一败涂地……”“凯特,如果明知道会这样,你还会费尽心机的要穿越吗?”云真将袖子里塞着的丝帕递给凯特,示意她擦泪。
“谢谢。会,至少在这里,我得到了很多。我认识了十四,这个桀骜不驯、自恃甚高的男人,骄傲而不失天真的美好。我认识了八嫂,她是最能接受我那些现代观念的古代女子,正如你在现代时所评价的一样,她是一个勇敢自信的女人。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她可以公然不许八阿哥纳妾、要求他做到专一。不畏惧康熙的盛怒和指责,不畏惧惠妃、良妃和九阿哥的不理解,不畏惧世人的嘲笑和背地里的闲言碎语。我结识了她,实在有幸。而且,我还和羽宁、茉凡做了闺密,多好啊!穿越来的女子,有几个有我这样的福分?”“这倒也是。你不必像她们一样,穿越后,夹在众多阿哥们的爱慕之中,举棋不定,尝尽感情的折磨。你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为感情所累,确实是福分,呵呵。”见凯特说得眉飞色舞,云真忍不住一笑,“也就是你,总是能活得像个孩子,这么快就又开心了?”“这是茉凡给你绣的吧?是一朵茉莉花,用的,是你最喜欢的深蓝色丝线。在花心处,还绣上了一个她名字里的‘凡’字。这两年,你一直带着这块丝帕在身边?”“恩。”“云真,我知道你今天见我的目的是什么了。放心吧,我绝不会害你。”“凯特,我当然信你。我要的,不是你帮我,而是你可以打开自己的心结,不要觉得帮助十四就是在陷害我。凯特,如果不忍心,就什么都不要管,这是男人的战争。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福晋,十四福晋,你在哪儿?”远远地,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是我身边的丫鬟找来了。云真,我得先走了;免得八嫂来寻我,万一碰见你……算了,云真,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而且,我不会试图改变历史。下一个皇帝一定是胤禛,我相信历史上的他是合法继位的。我也信你。”凯特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去。谢谢你。云真在心里暗暗地补了一句。
“四哥和曦儿,真是感情深厚啊。四哥一回京,也不说先见见自己的家人,就赶着来密会曦儿。这可是真叫人羡慕呢。”云真正准备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云真回头一看,竟然是八福晋郭络罗氏。“筱……八弟妹。”云真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冲郭络罗氏点了点头,“想不到你也在这里。曦儿之于我而言,和九妹妹是一样的。”“四哥不想问问我在这里多久了吗?”“你刚到不久。”云真重新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抬了抬手。郭络罗氏笑了笑,顺势坐在了他旁边:“何以见得?”“刚才起过一阵风,若是你那时就已经偷偷站在这里,你的头上、身上必定落满了梅花。”“我可以先把花瓣除尽,再出现啊。”“呵呵,那样的话,头发和衣饰必定有动过的痕迹,不可能这么整齐。”“两年不见,四哥还是那么淡定,果然是处变不惊。筱惠佩服。”“八弟妹,想不到,你我也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坐着聊天。”云真略有些如释重负。“四哥心里的包袱,终于放下了?这些年,你对我也是心有愧疚吧?你现在~必定在猜,为什么我会这样笑着和你闲谈吧?”“我……筱惠……”“不必多说了,和胤禩摊牌后,我就告诉自己;你我之间早就已经是,从此萧郎是路人了。四哥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你从不曾喜欢过我,我也早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从这一刻起,再见便是陌路。希望四哥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还有,我是你的八弟妹,筱惠二字,恐怕只有胤禩叫得。”郭络罗氏急切地说道。仿佛不快点说出口,自己就会万分后悔。“呵呵,希望你是真的放下了。八弟妹。”云真看了看郭络罗氏紧紧地握成拳的双手。“自然是放下了。对了,谢谢四哥的碧泉筝,做工上乘,音色极佳,我很喜欢。”“你知道是我送的?”“愿君先得琴,过后得子期。多谢四哥的祝福。说起来,这祝愿,原是四哥说最合适的。我听说碧泉筝还有一个关于无邪姑娘的故事。听来版本不一,无邪亦是一个世人听了她的故事后,会持有不同看法的女子。但我敬佩她,能够包容自己的丈夫,能够多年一如既往的在他身边,陪伴他、支持他。这份不离不弃,着实难得。四哥说的没错,她也能算是一个巾帼女子,虽不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却也值得人人称颂。”“八弟妹,你也是一个巾帼枭雄。勇敢聪慧,敢爱敢恨;做事但问己心、绝不瞻前顾后,这份洒脱自在,试问,又有几个七尺男儿可以做到。”
“胤禛,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恨你了吗?其实,曦儿说的没错。你留给我的回忆,除了那个孩子,都是快乐的。是你第一个称赞我勇敢无畏,实乃奇女子也;是你第一个不觉得‘我不准胤禩纳妾’是妒妇恶行;是你真心地为我考虑、劝我到皇阿玛跟前,主动要求给张氏一个名分。皇阿玛和惠妃额娘,这些年对我已经好多了。胤禛,谢谢你的理解和关心。我还记得,你曾在我面前为弘晖落泪。或许你对我的好、你说给我听的每句话,都是虚假的。但是,我知道,那个晚上,那个哀伤的雍亲王,都是真实的。弘晖的死,一直是你心上无法泯灭的痛,我都知道。”“你……想不到,你竟能这样懂我。晖儿去了这么多年,我自问掩饰得极好。就连明慧,只怕也以为我早已经放下了。想不到,真想不到,竟然会被你看穿。”云真眼中的悲痛一闪而过,他有些尴尬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子,将年氏做的丝帕往里塞了塞。“是茉凡绣的丝帕吧?你找到你的‘钟子期’了,这真好。我能体会那种永远不会消退的痛苦,是因为,我的第一个孩子,他没有来得及见一见这个世界,就被他的父亲无意间扼杀了。我直到今时今日才明白,那原怪不得胤禩的,他本不是有意。但是,为了那个孩子,我送了两只将死之鹰给皇阿玛,断送了胤禩全部的梦想。”郭络罗氏凄然一笑,“之后,为了我们的孩子,我痛恨你。为了报复你,我帮助了胤禩。我害得十三再次被圈禁,害得你自那以后,都不得不一直跟和尚、道士们厮混。胤禛,你必定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差点断送你的梦想。说起来,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咱们,扯平了。”“是么?若是真能扯平,就好了。筱惠,原是我对不起你。若是将来,我是说假如,八弟和我不共戴天,我定不会杀你。”“我说扯平了,就是扯平了。希望四哥和我之间,从此再无瓜葛。至于胤禩和你,不管怎么斗都好,我会一直陪着他。四哥今日能说这样的话,筱惠心领了,多谢你。不过,我不需要。”说完,郭络罗氏便起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说:“四哥,你安插在胤禩身边的那个细作,我已经杀了他。不过,他要拿给你的帐薄,想来你已经拿到了。你放心,就算是为了过去的情分,我也不会出卖你的。我这么做,一半也是为了胤禩。他应该要对皇位死心,才能够快乐地生活。四哥,我能为你做的,仅限于此。从这一刻起,咱们就是毫无瓜葛了。”云真点了点头,郭络罗氏才行了个标准的蹲礼,转身走了。
云真望了望她的背影,略有些讶异。凯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她主动来跟我谈和?王喜故意让康熙看到的那本‘记载着朝中诸多官员给八阿哥三人进献财物’的账本,竟然是郭络罗氏有意放水才拿到的?帐薄已经在康熙手里,康熙为此还在畅春园,当众宣布和八阿哥脱离父子关系,难道她不知道?
“四王爷,你果然在这里。皇上宣您即刻进宫面圣。”云真带着苏培盛刚走下山,一个人就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迎上前,笑着说。云真定睛一看,竟然是天山派的掌门莫光。“怎么是你来传旨?皇上身边的近侍们,都做什么去了?”云真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王爷不必多问了,小人绝不敢假传圣旨,也不敢欺骗鼎鼎大名的冷面王。皇上有话要问,王爷还是想想怎么说才好吧。”“很好,你该知道本王的手段。苏培盛,你回府跟福晋们说一声,爷这就进宫去见见皇阿玛。对了……”云真示意苏培盛附耳过来,“吩咐下去,安顿好柳大娘。你亲自去把爷的身份告诉她,至于怎么说才合适,你自己想办法。”“是,主子。奴才这就去。”苏培盛点了点头,大声说。“莫掌门,要随本王一同进宫么?”“不了,王爷慢走。”莫光微微一笑,“王爷,皇上是个精明的人,王爷要怎么解释自己当年的失踪,可要细细斟酌,小心为上。”“本王不是三岁小儿,难道还需要莫掌门来教我如何应对皇父问话么?不过,你我不是一路,你何故竟会帮我?”“看在……看在无言的份上。”“无言?那不是无邪姑娘的娘么?你……”“王爷,皇上正等您呢!哦,还有,柳大娘可不是一个乡野农妇,希望王爷对她可以一如既往,以亲娘相待。告辞。”莫光说完,便驾着马车飞速离去。他做什么要提及无言和柳大娘?莫非……不可能,当年的无言可是武林第一美女。柳大娘怎么看,怎么像个憨厚质朴的妇人,不仅毫无气质可言,而且也看不出当年曾是个美人。不过,这个老太太倒的确要细查背景。我绝不能让我身边的亲近之人再背叛我一次。云真借着轻功,轻松地上了造化的背,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嘴角扯出一个习惯性的嘲讽的笑容。
归来
云真骑着‘造化’,一路飞驰,进了紫禁城。刚在宫门口下马,就见李德全急冲冲地迎了上来。云真忙上前,笑着说:“怎么是谙达亲自来迎?”“回王爷的话,皇上让老奴在这里候着王爷,让王爷一来,就即刻到启祥宫去。”“启祥宫?李谙达,借一步说话。我不在京里这两年,皇阿玛可曾安排了别的娘娘入住启祥宫?”“皇上对孝懿皇后的心思,四爷还不明白么?老奴不敢多言,皇上正候着四爷呢。王爷还是快去吧,别叫皇上等急了。”李德全笑了笑,招呼身后的小太监来拴马。
进了启祥宫,就看见康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云真气定神闲地走上前,正准备请安,康熙却向他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皇阿玛”云真看了看石凳子,揣测着究竟该不该坐下来。“你说,朕是该叫你‘胤禛’呢,还是该叫你‘云真’?你如今是朕的四阿哥呢,还是权倾一方的武林盟主?”康熙板着脸,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云真笑了笑,他在启祥宫召见我,又肯亲自开口这样问。可以断定,康熙没有在生我的气。或者也可以说,他的怒气还没有达到大发雷霆的等级。“皇阿玛,儿臣不明白,为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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