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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后妈难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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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次郎跳了起来,“好饿啊!”

悠扬微笑,淡淡的如同一朵绽放的百合花。她的眉却如同她身上的围裙一样,打着结。

“怎么了?”南次郎口里还含着筷子。

悠扬恼火地扭动,“结,解不开。”

“别急,”南次郎跑到悠扬身后,“为媳妇效劳是我的荣幸。”筷子还在他的嘴里衔着,说话时声音模糊不清。

“唉,你手往哪放啊!”

“得得得,闪开,我自己来。”

“拿剪刀来。”

“越前南次郎,你这个笨蛋!”

屋外的电线杆上,麻雀唧唧喳喳叫着,阳光砸在地面上,樱花飘飞。







择校与学网球
这一日,悠扬、龙马、南次郎三人正吃午餐。万里无云的好天气,间或有微风招摇,煽动树叶摇摆荡漾。

“这是我的,青少年。”南次郎夹住龙马的筷子,这一招,几近百试百灵。

筷子一扭一扭,龙马撅着嘴,“MADAMADADANE,臭老头子。”

虽然每天的食物都足够,南次郎和龙马总能为小至一块肉,大至一块蛋糕闹得不可开交。这样的戏码,悠扬早已看得厌倦。

“砰”,盛有肉丝的盘在两人的大力下,转了个圈,继而倒盖在桌面。见盘中的菜尽数撒在桌上,悠扬拧着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气,“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吃!”

“咦,竟然没生气?”父子两庆幸,乖乖扒着饭,时不时偷偷抬头看悠扬。

眼不见为净,悠扬以南次郎的珍藏版写真盖住狼籍的一隅,无视南次郎纠结的眼神。她淡淡一笑,接着慢慢吐字,“午饭后你们两个留下,谁也别溜了,要不然……”中国有个睿智的成语,是为“适可而止”。

果真,两个人吃饭的速度下降,每一口饭都吃得异常艰辛缓慢。“怎么了怎么了……”正在两个沉默的人心里无限循环。

“龙马,”悠扬背着手走到龙马的面前,龙马紧张地眼睁睁看悠扬越来越近,“你想读那所学校?”悠扬藏在背后的手上放的竟然是一沓学校简介。

“啊?”龙马诧异到无语。虽然,他平时就拽拽的不怎么说话。

把龙马拉到沙发旁,悠扬一本正经,“愣着干什么?坐啊。你看,这里有冰帝、立海大、四天宝寺,冰帝不错,立海大也是个不错的学校,隔壁的大婶的儿子就在立海大。”

南次郎在一旁插嘴,“立海大太远了。”

“那就冰帝,冰帝的学生有素质,我的礼仪老师也在冰帝,我可以拜托她好好照顾龙马。”悠扬硬是要和南次郎杠上,绝口不提青春学园。朝龙马眨眨眼,以威胁的口吻小声说:“龙马,你觉得呢?”

忙不迭答应,龙马抖抖肩,“好。”

硬是挤进龙马和悠扬之间,南次郎誓不罢休,“冰帝哪是我们这种平民该上的学校。”

“没关系,龙马,我听说冰帝的网球部很大,设施齐全,而且精英不少。”悠扬蛊惑的话激起龙马眼底的斗志。

眼看龙马就要沦陷,南次郎大声反对,“青学的精英也很多。”

悠扬将脸凑近南次郎的眼,弯月形的嘴煞是好看,“冰帝的设施是哪个学校都比不上的。”

南次郎也不示弱,“但是冰帝的人冷血。”

“青学的人就热血了?”悠扬兀地装出疑惑的表情,“咦,青学是什么?”

“青春学园。”南次郎狠狠咬字,但还是拿满面笑容的悠扬没法。

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悠扬继续装迷糊,“好土的名字,干嘛的?”

南次郎耸耸肩,“学校,我的母校!”

“那好,就让小龙马在那读书。”悠扬认真地说。

还以为还得费上半天唇舌的南次郎心里拔凉拔凉,欲哭无泪。这个女人老是耍他,偏偏他段数不够高,总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悠扬拍了拍偷笑的龙马的头,依旧一本正经,“怎么,你不同意吗?”

“同意,双手双脚赞成。”南次郎生怕悠扬反悔,急急吼道。

“但是,”悠扬口径一转,“我有一个条件。”

南次郎满脸问号,虽然很想跑,还是端正坐姿,“什么?”

悠扬也不急于说明,轻柔地替南次郎拢起衣领,“你看你,以为自己身体是铁打的吗?总是不注意防寒。”

南次郎全身紧绷,几乎能感觉到汗毛竖了起来。

捶了捶南次郎紧实的胸,悠扬微微一笑,“你得教我打网球,反对无效。”

“是。”身为网球选手,教一个毫无网球基础的人基本功,南次郎多少有些委屈。呃,当年教龙马当然不算,耍龙马多好玩啊,悠扬是能够拿来玩的吗?他又不嫌命长。

满意地点点头,悠扬笑语嫣然,“很好。”把一沓学校介绍扒开,最里头赫然是绿色封面的青春学园入学通知书。

南次郎惊异,“这?”

把其他的学校介绍甩进垃圾桶,悠扬得意地说:“入学通知书啊,你没看到吗?真可怜,年纪不大就青光眼。”

扯着欲趁机溜走的龙马,悠扬笑着说:“你看,我们也休息够了,该去练球了。别担心我没有网球拍,我早买了。”

“谁担心了!”父子俩垂头,相互怒视,以眼神交战。

“臭老头,笨老头。”

“臭小子,傻小子。”

越前家后院的网球场规模不大,除了场地和必要的网柱和球网,什么设施都没有。虽然简陋,却是越前父子时常来的地方。

无聊时悠扬就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看南次郎戏弄小龙马。傲娇正太最可爱的时候就是生气的时候,想想看,平日里冷冷的一张笑脸鼓成包子脸,怎么能不萌。网球场上的龙马眼光永远闪亮,不论是输是赢。越挫越勇,不管南次郎怎样奚落,他总是会立刻站起来反击。看得出,超越南次郎是他打网球的最终目标。

“你会握拍吗?”南次郎苦着脸被龙马踹到一身运动装的悠扬面前。

“握拍?”悠扬茫然地看着南次郎。

南次郎哭丧着脸,“握拍分为……”

“东方式、西方式、大陆式,”悠扬打断南次郎的话,“还有什么?”

这下南次郎终于找到寻回男人尊严的方法,流畅地向悠扬介绍各式各样的握拍方式,他一直不忘耍宝。觉得自尊完全受到尊重,南次郎授课的激情完全迸发,“媳妇,我们练习练习吧?”
悠扬点头首肯,“行,但别拿你训练儿子那套对我。”

第一次,南次郎左右乱打一气,悠扬全场乱跑。第二次,南次郎总是把球打在悠扬的拍上,悠扬毫不费力就球球得胜。第三次,越前南次郎消极怠工,悠扬大吼:“越前南次郎先生,你今天睡沙发!”

漂浮的白云聚拢,挡住阳光的侵袭。无风的天气稍稍闷热,让人心也莫名浮躁起来。

留南次郎一个人在网球场面壁,悠扬拿着一沓钱,“小龙马,咱们去俱乐部练球去。”

见龙马的脸色黑了不止半点,悠扬补充,“瞎紧张什么,放心,我不会让你陪练的,我去找大妈们陪我打。”

龙马不自在地拉低帽檐,猫眼微微眯着。

是夜,苦命的南次郎缩在沙发上,竟然怎么也闭不上眼睛。习惯了淡淡的馨香作陪,习惯了睡相糟糕的枕边人树袋熊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死死合上眼,脑中一片空白,没有越前伦子,也没有越前悠扬……

身为运动员,他的灵敏度比一般人高得多,即使是可以减轻的脚步声,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色狼,混蛋,臭老头……”轻轻的恍若情人的呢喃,说出的却全是骂人的话。

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南次郎没有立刻醒来,他静静听着悠扬絮絮叨叨,任她动作舒缓地替他盖上被子。

薄薄的一层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温暖自心底蓬勃。

悠扬踩着轻轻的步伐离开,南次郎睁开眼,眼神亮过今晚的月色。











新生报道
四月,日本新生报道的月份。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略寒冷的天气让人从骨子里透出慵懒。这不,龙马懒懒地在三重闹钟的夹击下方起了床,把悠扬藏在衣柜里、窗户旁、门后闹钟分别关上,胡乱套上悠扬昨晚摆在他床头的学生装下楼。

楼梯口有一个小小的拐道,龙马扶着墙正要拐弯。揉揉鼓鼓的脸,他睡意一点也没消减,反而愈发怀念温暖的有阳光的味道的被窝。

伴着一声巨响,两个大人从一左一右偷袭,“开学快乐,小龙马(青少年)!”

巨响出自两个不大的礼炮,彩带纷飞,搭在龙马的身上,给板着脸的正太脸上添上华丽的彩色,不滑稽却可爱。

吓了一跳,龙马的睡意全被打散,飘到九霄云外。他瞪着琥珀色的猫眼,嘀嘀咕咕,“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讪讪对视,悠扬和南次郎的眼里都透露出恼色。

倒是悠扬反应快,立刻指责南次郎,“看看你出的馊主意。”

“什么叫我出的馊主意,你昨天晚上不是挺积极的吗?”南次郎叫冤,也是义正严词。

两个成年人都直直盯着龙马,等着龙马的公道话。

龙马拢了拢外套,撇下一句“MADAMADADANE”,迅速逃离两人的镭射眼光。

“看到没,你家青少年害羞了。”靠着墙,悠扬推搡南次郎。

替悠扬把飘到她头上的彩带扒开,南次郎靠着另一面墙说:“媳妇,你应该说咱们家青少年害羞了,而不是我家青少年害羞了。”

“没个正形。”悠扬顺头梯而下,末了不忘吩咐南次郎把楼道的垃圾清理干净。

南次郎靠在栏杆上哀嚎,“媳妇,你要了我这条老命啊!”

“你还是留着老命继续给我做牛做马吧。”悠扬大步往前走,忽略南次郎的发病症状。

由于起床起得早,龙马今天得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吃过早点,慈母模式全开的悠扬便开始细数今天开学要准备的东西,烦的南次郎直掏耳朵。

“好了,龙马,咱们上学去。”悠扬揽着龙马的肩,替他拎着书包。书包是纯黑的,没有任何花纹。要是悠扬可以自主选择,她倒是会替龙马选一个可爱系的书包。能说服龙马背上书包,悠扬就庆幸了。

“我自己去。”别扭的小子酷酷地说,丝毫不容他人置喙。纯黑的国中校服穿在龙马的身上,配以龙马黑得发绿的头发,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南次郎凑上前,搭着龙马的另一边肩膀,“青少年,你真不可爱。今天属于家庭时间,我们一定要陪你去,没得商量。”和悠扬待久了,南次郎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强硬的语气。

“MADAMADADANE,色老头。”龙马挣扎开,嫌恶地避开南次郎的狼爪。

南次郎假装气馁,叹气道:“真没趣,这孩子真不知道是谁教的。”

不就是你吗?悠扬和龙马难得如此意见相契合,齐齐黑线。
                                                                  
就知道你会失败,真没用。悠扬的眼里分明透露这样的信息。无视南次郎的挑衅,悠扬摸摸龙马的头,“男孩,你认得路吗?别说你认路,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参加网球比赛走了反方向。”

龙马无法反驳,低头不语。

“另外,你确保自己一个人能够缴费,领书,和班主任沟通?不能。”悠扬的话句句在理,真的让龙马无处反驳。以龙马那怕麻烦的性格,悠扬说的那些事他八成没一项会自己做。

扭头望着只有一瓶鲜花的餐桌,龙马嘟囔一句“麻烦”,率先离开。

南次郎诧异地看着悠扬,“就这样解决了?”

“当然。”悠扬把龙马的书包塞到南次郎的手里,欣欣然追赶龙马。

南次郎今天已经第三次叹气,“佩服佩服。”

一家人走出门口,天气正晴朗。满街满树的樱花全都开了,遮天蔽日的樱花为这行人渲染着旖旎的气氛,令人也怡然起来。有人每一步都走得极缓慢,为了慢慢欣赏樱花景,有的人健步如飞,捂着厚实的口罩,奇怪极了。悠扬以前也见过,据说是杉树惹的祸。每逢春季,杉树枝繁叶茂之时,东京都会流行花粉症,那症状有点像感冒,让人持续打喷嚏,流眼泪。虽然不会传染,也不会发烧,但是发病的人很多,发起病来也让人着实难受。所以大多数人戴上口罩,就是为了防止吸入花粉。

街上也有送孩子上课的父母,但人家都是一家人手牵手,笑语盈盈,哪像悠扬这一家子,一个个怪得离谱。女人温柔得像大和抚子,男人轻佻得像犯罪分子,小男孩双手插在荷包里,一个人走在前头。

青学是离越前家最近的学校,行走的话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途经一个街心花园,景色不出彩,可胜在平淡可亲,所以总有老人在里头晨练。好些模糊的晨练音乐夹在一起,听不出哪是哪,依然悦耳。

“到了。”南次郎盯着母校的招牌喃喃道。

表情太正经的南次郎总让悠扬看不惯,她捶了捶他的背,“愣着干什么,你的青少年走了。”

“媳妇你太不可爱了,”南次郎右手拐到背后,抚摸痛处,“真是的,我难得多愁善感一回。”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媳妇,下一次我再感慨的时候,你别打搅我。要知道,像我这样的著名人物,是需要偶尔释放一下名声带来的压力的。”

狠狠敲打所谓著名人物的头,悠扬不淡定了,“你到底走不走?小龙马都快没影了。”

“走,当然走。”南次郎大叔摸着头踱着大步,跟着妻子追赶有不做电灯泡觉悟,继而在学校里乱晃的龙马。

做父母可真不容易。

悠扬拖着疲惫的身体,头搁在南次郎的肩膀上感慨。

开学之前为龙马采办学习用品,甚至不惜打电话给精市取经,随后要替他办报名手续,取必要的钥匙,搬书桌……几番折腾下来,悠扬疲累不堪。“养孩子是力气活。”这是南次郎在接收到懒懒的龙马的鄙视眼神后,突发的感慨。

现在正在举行开学典礼,龙马一个人坐在礼堂的前面,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越前夫妇则被安排在后座的家长专座上,听校长长篇大论。

“四月,樱花飘香,我们迎来了……”不论是怎样的开学典礼,校长讲话必定是这样的通式。不知怎的,悠扬的脑海里飘出这么一句话:金秋九月,丹桂飘香,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学典礼。原来,只要换换时间和花的种类,这句话就能国际化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多少家长有空闲全程陪着孩子,所以家长席上空位很多。前头没有人挡住视线,悠扬头也不需抬就能看到一个人坐在第三排,背对着他们垂头,没动静的龙马。

“嘿,你说他不是睡着了?”悠扬左臂顶了顶南次郎的肩,神色倦倦。

南次郎没有形象地大打哈欠,声音也染上疲惫,“臭小子肯定睡着了。”

悠扬倏地坐起来,神情紧张,“那小龙马那可爱的睡姿不就清白全无了吗?一想到咱们家小龙马的清白没了,我就想哭。他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明晓得媳妇是恶搞,南次郎还是无语了,闭嘴半饷,硬憋出一句“龙马应该是攻。”

轮到悠扬傻了,“啊?”

南次郎站起来,伸展被悠扬压得难受地胳膊,“咱们家龙马如此健气的少年绝对是攻。”儿子,老爹对不起你,为了老爹的面子,你就牺牲一回,被你后妈YY一次吧!你放心,你以后绝对能娶到香香软软的美女回来的。

“不是还有健气受吗?”悠扬接着说,随后摆摆手,“都被你带进去了,我什么时候说龙马喜欢男人了,彪悍的少女不行吗?真是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当爹的。”

于是,南次郎在悠扬面前再一次溃败。

接下来各回各班,悠扬和南次郎已无用武之地,在龙马的催促下,两个人终于不情不愿地与龙马告别。

“青少年,再见,不要太想念我哦!”

感到万分丢人的龙马恨不得赶紧把这个老头子踹到火星去。

还好有悠扬替他挽回面子,慈母般为龙马打理衣服和帽子,她言笑晏晏,“小龙马,晚上早点回家。”周围无父母相送的孩子的羡慕眼神大大满足了一个小男孩的虚荣心。

“是。”少年极小声回答,旋即跑开。

刚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两人正准备回家。

“阿南?”

夫妻两回头,一个微微发胖,年约五十的女人正笑眯眯看着他们。

南次郎恭恭敬敬鞠躬,“龙崎老师。”

“真的是阿南啊!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呢。”龙骑堇笑着说。

阿南,这名字真不华丽。悠扬心里吐槽,始终摆着疑惑和微笑的表情。

连幸村老爷子都看不出悠扬在演戏,龙崎堇哪能分辨出来,她问道:“你是阿南的妻子,越前悠扬吗?”

“是,请多关照。”悠扬仪态万千,那娇俏的模样真是小鸟依人。

搂着自己的肩膀,南次郎发寒,但是没有胆子揭穿悠扬。

“南次郎,你很冷吗?”悠扬关心的表情惟妙惟肖。

“阿南真有福气,媳妇又漂亮又贴心。”就这样,龙崎堇在与悠扬第一次见面时,为悠扬做了美丽贤惠的定义。以至于在今后的日子里,南次郎无数次有苦难言。





诡异的采访
门铃响了,悠扬匆匆绾起发,来到门铃前,“你好。”

“我不久前打电话预约过,我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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