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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繁华-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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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若是出了事,可能城门就进不去了,”顾世衡道,“要不然你在外面等我,我去看看情况。”
琅华摇头,裴杞堂将张同留在京城里,就是害怕会有什么闪失,如果老乐将消息递给张同,张同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他们进城,现在的情况下,没有万无一失之策,只能尽力去搏。
……
“没有抓到人?”
屏风后低沉的声音响起,宁王从屏风后大步走了出来。
他穿着月白色的蟒袍,头发梳得十分整齐,头上戴着晶莹剔透的玉扳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高贵,已经不再是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傻子。
他的眼睛里含着一道利光,仿佛能够看透所有一切。
从惠王死,不,甚至更早,他就已经开始筹备,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有什么改变。
“他们去哪里了?”宁王淡淡地道。
下属禀告:“往西走,应该是往润州坐船直接到广南,我们还会在润州拦截,这次一定会得手。”
“不过是个早晚都会死的女人,”有人走进来道,“王爷何必如此挂怀。”
下属立即行礼:“颜先生。”
宁王挥挥手让下属退了下去。
颜宗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头发被小巧的玉冠束住,剩余的散落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双眼睛里含着悠然的笑容,身穿着青色的直裾,宽大的袍袖一拂就落坐在椅子上,脚上是高齿屐。
宁王眯起眼睛,颜宗明明是个金人,却十分喜欢儒家这一套,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心想要与大齐结盟:“本王并不在意,只是想要让她早些死罢了。”
颜宗微微一笑:“王爷怀疑她也是个先知。”
一下子说到了宁王的心里,宁王面不改色,仿佛毫不在意:“她是不是先知又如何,她所知晓的无非是许氏的那些事而已,既然她不识趣,留着她也无用。如今皇帝气数已尽,待我登基之后,天下大定,那庆王的孽种自然走投无路。将来平了战事,我大齐与你们大金两国联姻结盟,西夏、回鹘皆不值一提。”
“让庆王那孽种活着,不过就是给进京勤王,带兵平反一个借口,将来史书上也好记载今日之事,庆王一脉是叛乱的贼子,本王登基也是无奈之举。”
宁王说着微微扬起嘴唇,说到底,他还要谢谢他那个惨死的哥哥:“让姜从文从许州起兵,三日内到京城。”
……
皇帝觉得这一觉睡的很香甜,萧修容的气色好多了,这几日让他饱尝美人在怀的快乐。
两个人一起喝酒,写字,萧修容甚至还为他跳了一曲“太清舞”。
“天门阙锁烟萝。琼室瑶台瑞气多。欲识仙凡光景异,欢谣须听太平歌。”
恍恍惚惚他仿佛就在那九阙之中。
“皇上。”常安康惊慌的声音传来。
皇帝皱起眉头,就要一脚踹过去,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该扰了他的美梦。
“皇上,”常安康说不出的狼狈,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有人……有人反了……”
反了?
皇帝还没有完全从宿醉中醒来:“什么反了。”
常安康吞咽一口:“谋反……有人谋反了,侍卫司都虞候……王反了,将当值的副指挥使马威杀了……已经往这边来了,他们……他们是要……抓住皇上您……”
常安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皇帝睁大眼睛,愣在那里。
“皇上,您……”常安康见状,咬了咬嘴唇拿起旁边的茶水向皇帝泼去。
茶水淋在脸上,皇帝打了个哆嗦,整个人清醒过来:“是谁?王怎么敢背叛朕,他是朕的都虞候,朕信任的人。”
他登基的时候,王家在身边鞍前马后,他将自己的安全交给了王家,是给王家最大的恩赐。
王家却反了他。
王家为了谁?
“他们反了朕要立谁?太子?还是皇家出了五服的宗亲。”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人,难道是赵家……
除了这些,所有能够问鼎皇位的人都已经被他杀死了,他已经高枕无忧。
“皇上,现在快走吧,”常安康服侍皇帝穿鞋,“他们只要找不到您,就不能翻天。”
常安康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刺耳的响箭声,半空中炸开个火球,瞬间将周围照亮。
常安康道:“是赵指挥使在向禁军发讯号了,皇上只要从这里出去与外面的禁军会和,光凭王那些人也无可奈何,过这一两天叛乱也就平息了……”
“不可能,”皇帝咬牙,“王敢这样做,定然有后援,我们要回到城内,让禁军关上城门,接下来……要死守京城,朕是皇帝,只要有朕这个皇帝在,无论谁攻打京城,都是乱臣贼子。”
…………………………………………………………
皇帝,你心念念的谋反来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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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大难临头
“看来你还没昏聩到自绝后路的地步。”
太后的声音传来。
皇帝抬起了头。
太后盛装打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扫这些日子颓废的神情。
见到这种情形,皇帝心中警钟大作,难道是太后指使了王。
皇帝下意识地四处去找利器。
“不用找了,”太后道,“哀家若是想要害你,就不会跟你来到行宫,此时此刻也不会毫无准备地站在你面前。”
“王背后的人,定然是宁王,”太后说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宁王死的蹊跷,尸体也被烧的难以分辨,你就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一切没有查明之前,竟然敢来到行宫住,若不是带了足够了人手,只怕王的剑已经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是宁王。
皇帝仿佛明白过来。他不是没有疑心宁王的死,是萧修容梦中见到了宁王的死状,他这才认定宁王就是被烧死了。
至于来到行宫,也是因为……萧修容。
太后着看向内室里:“你的萧修容哪里去了?将她找来审一审也就清楚了。”
皇帝这才察觉,那个本该在大殿里休息的萧修容,现在却没有了踪迹,一种奇怪的情绪立即涌上皇帝的心头。
有些酸涩,有些难过。
萧修容,不可能,她不会背叛他,当年她只是一个舞姬,要不是他吩咐御医仔细照顾,萧修容早已经死了,萧修容是他觉得唯一一个对他没有私心的人。
“哀家早就说过,不是番人不可信,而是你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太后微微一笑,“若是那个萧修容跟你要些赏赐,她图的不过就是那些罢了,偏偏她什么也不要……真正对你上心的女人不会一无所求,做了皇帝那么多年,连这点也不明白。”
皇帝的脸涨得通红,若是往常,他定然要与太后争辩,再不就是拂袖而去,如今却是这样的关头。
“皇上,太后娘娘,”常安康跪下来,“两位快想着法子出去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会来不及,”太后淡淡地道,“王虽然厉害,一时半刻也不能杀死侍卫司所有人,你还有两个忠心耿耿的指挥使在。”
皇帝自从登记之日起,就防着有人谋反,这些年没有做别的,就是将京城和皇宫内外布置的如同铁桶。
宁王收买一个王已经是费尽心机,想要拿下京城,还需要动用京外的兵马。
她早就听说皇帝在皇宫和行宫修了密道,那些人平日里神神鬼鬼的折腾,如今也该派上了用场。
皇帝道,“走后面的密道。”说着看向常安康。
常安康立即捧出一只匣子。
“去吧,该是他们效命的时候了。”
常安康应了一声。
……
王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棘手,侍卫司有多少好手,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却没想到真的打起来的时候,那些平日在衙门里浑浑噩噩的人,一下子精神抖擞,全都换了模样。
皇帝在位这么多年,还是培养了不少的亲信。
损失了大量的人手,最终才靠近了皇帝的寝殿,王匆匆忙忙地踏进去,意料之中的是皇帝没有在这里。
“应该是有密道,”属下来禀告,“赵指挥使没有带人进来,定然是在外面接应。”
密道通往哪里谁也不知道,在行宫四处寻找,也要找上很久。
王道:“他们定然要进京,我们沿路搜捕,抓到了皇帝,宁王的大事就成了一半,将来你们都是功臣。”
“得令。”
……
刚刚下过雨,空气中有一股的凉意。
杭氏将斗篷送进了徐松元的书房:“老爷早些歇着吧,这样熬也不是个法子。”
这些日子徐松元将多少年不看的书籍都翻了出来,虽然暂时“养病”在家,却比在衙门里还要忙碌,每天钻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吃饭、睡觉都要她再三去说,他才肯暂时放下那些书。
杭氏弯腰看过去:“老爷到底看出了些什么。”
徐松元眉头紧紧地蹙起:“我在看太祖和先皇时留下的那些关于广南的文书,”说着顿了顿,“广南的那些土司绝非善类,关键时刻能否出兵帮忙,谁也说不准,裴杞堂整兵和周焱开战,军粮从哪里来?若是没有当地人支持,怕是支撑不下去。”
“恺之也不知道会不会惹祸。”
杭氏心里一紧:“老爷就不能说点好的,”说到这里杭氏脸上一红,“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老爷,老爷想不想听?”
徐松元抬起头:“什么事?快说出来……”
杭氏嘴角翘起,就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一下子打破了整个徐家的平静。
徐松元站起身来,杭氏也转身吩咐下人:“快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下人刚刚出门,徐正元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大哥,不好了。”
徐正元虽然一身的酒气,整个人却异常的清醒,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仿佛刚从阎王殿里爬出来似的,他喘口气接着道:“官兵打起来了,连城门口都堵住了,已经死了不少人,你说这是怎么了?”
杭氏愣在那里,徐松元忽然想起惠王谋反的时候,京城四处抓人,那些跟随惠王的人,也想要在京中杀出一条路,将惠王救出去,跟京中的禁军起了冲突。
如果不是这种事,谁敢去对付禁军。
“谋反,”徐松元道,“该不会是有人谋反了吧!”
听到这两个字,徐正元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谁谋反?惠王、庆王、宁王都死了,谁还能谋反?”
“我去衙门里打听打听,”徐松元看向杭氏,“你们将所有家人都聚在一起,守住家里的两道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问出消息立即就让人送信回来。”
徐松元说完向外走去,杭氏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徐松元走过了月亮门,她心中忽然满是恐惧,很想去将徐松元拉回来。
“大嫂,”徐正元却喊了一声,“您别愣着了,大哥方才的话您听明白没有?快去安排管事看门,我……我还得去告诉母亲,免得母亲会着急。”
杭氏这才缓过神来,她长长地吸一口气,看向下人:“让人守住前门、后门,所有的管事来我屋里,我有事要交代。”
杭氏忙着布置家里,徐正元一路小跑回了屋子,徐二太太正守在门口,见到徐正元仓皇的模样,就要开口询问,徐正元已经急着开口:“快,将贵重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一会儿若是出了事,我们就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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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分家
徐二太太呆呆地看着徐正元。
徐正元见状干脆自己进屋动手,将床底下的匣子捧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徐二太太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老爷是不是喝多了。”
喝多了?徐正元冷笑,这时候他比谁都要清醒,出了大事,必须要提前安排,随机应变,才能没有损失。
“你在家里收拾,我去找母亲,听到没有,”徐正元神情郑重,“我告诉你,城里已经乱起来了,若是情势严重,我们就要带着孩子离开,你将信得过的护院都叫过来,告诉他们,其他人不要管,只要护卫我们和孩子,若是这件事过去我们全都安然无恙,自然有他们的赏银。”
徐二太太这次觉得徐正元不是在说胡话。
“老爷,”徐二太太焦急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不能有事。”
“我知道,”徐正元抿了抿嘴唇,“我们不能出事,娘那里有不少忠实的老家人,我要去娘那里听消息……我交待给你的明白了没有?记得那些东西都要贴身藏好,越是关键时刻,越少不了钱。”
徐二太太点点头:“我……我都明白了。”
徐正元快步到了徐老夫人的房间,徐老夫人正在听管事禀告,脸色异常的难看,见到徐正元立即招手:“老二,快过来,我正要让人去问……这都是真的?”
徐正元点了点头,拉住了徐老夫人的手:“母亲别急,儿子想方设法也会护住母亲,我们一家人定然会安然无事,现在要弄清楚内情,才能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让人去找刘相问一问,”徐老夫人道,“刘相一定知晓。”
“老夫人,”管事道,“外面乱成一团,刘相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听说皇上都不见了,真的要变天了。”
变天了。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
不可能。
话刚说到这里,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紧接着下人喊道:“有人进来了,快……保护好老夫人、夫人。”
徐正元听得这话立即跑到门口张望了一眼,然后吩咐下人:“快去将院门关上,”说着看向老夫人,“也不知道大嫂将护卫都调去哪里了,娘这里竟然一个也没有留。”
徐老夫人冷冷地道:“恐怕现在,她只顾得她自己。”
徐老夫人心跳如鼓,徐正元坐在椅子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眼睛看向旁边的窗子,生怕有人破窗而入。
终于声音越来越小,徐正元正要舒一口气,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他站起身拿起了旁边的花斛。
徐老夫人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老夫人。”管事走了进来。
屋子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管事上前行礼:“是几个蟊贼,已经让人轰了出去。”
还好是蟊贼。
徐松元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管事道:“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也回来了,是宁王……”
徐正元睁大眼睛:“宁王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谋反。”
“不是,”管事急着道,“是庆王……庆王之子造反……宁王进京平叛。”
庆王之子,徐正元和徐老夫人面面相觑。
徐老夫人忽然想起来,伸出手:“那不是,那不是……裴……裴杞堂吗?许氏不是说过裴杞堂是庆王之子。”
徐正元也恍然大悟:“是他,就是他,儿子早就说……那顾氏定然会为我们裴家招来祸事,现在……果然灵验了,这可怎么办,我们若是被当成了叛党,那可是死罪。”
“那些人不会冲进院子来抓我们吧?”
说到这里徐正元打了个冷战。
万一裴家人真的杀了皇上呢……他不敢想下去,宁王来平叛,宁王不是个傻子吗?傻子怎么能平叛,徐正元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没有认她,”徐老夫人咬牙切齿,“她不是我们徐家的人,我们与顾氏分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的瓜葛。”
徐正元眼睛通红:“您是没有,但是大哥大嫂呢,大嫂经常跑去顾家,侍奉顾老太太,比来探望母亲还勤快,恺之还不是与顾家人一起去了广南,这些事不是我们说就能说清楚的。”
“在外面人看来,顾氏虽然没有认祖归宗,可是徐顾两家已经密不可分了。”
徐老夫人攥起手,说到底都是徐松元杭氏不听她的话,那顾琅华就是个祸根,他们却不知好歹的凑上去,现在果然被顾氏连累。
“娘怎么样?有没有惊着。”
外面传来杭氏的声音。
徐老夫人皱起眉头,脸上立即露出嫌恶的神情。
杭氏进了门向徐老夫人行礼:“娘,您别担心,方才进来的是几个贼人,那些人见城里乱起来,就想要趁机捞点好处,已经被家人打了出去。”
杭氏说完话抬起头,只见徐老夫人和徐正元脸上满是怒气和怨恨,杭氏不禁惊诧:“娘……怎么……”
“你知不知道京城为什么乱成这样?”徐老夫人劈头盖脸地喊过去。
杭氏一怔:“媳妇……听说了些……但是真正的消息还没传来,谁也不知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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