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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繁华-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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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华当时觉得很可笑,不过陆文却将那天师奉为天人。

    现在想一想,从前她觉得厌烦的人,如今仿佛都在她的对立面上。

    裴杞堂道:“在江浙的时候我就听说过天师道,父亲在世的时候,与天师道的几位道长也有来往,道长们经常行些善举,为灾民施米施药,我小时候也曾偷偷地问过道长,道士是不是都会法术,道长却只给了我一本《道德经》。”

    裴杞堂道:“怎么想起来问天师道?”

    琅华将杭氏说的话仔细地讲给裴杞堂听:“我总觉得那道士知晓些什么。”如果找到那道士,也许当年许多事也就能解开了。

    琅华陷入思量,她虽说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却也不免会时常想起。

    裴杞堂看着琅华眉头微蹙,接着道:“江浙有一阵子,天师道也日渐兴盛,当时照顾我的嬷嬷跟我讲了件事,她家里有个妹妹,喜欢上了一个道士,不听家里人劝阻非要跟着那道士,那道士当然不肯答应,她就一直追着道士走遍了江浙,家里人都以为她会死在外面,最后那道士却磨不过她还了俗,道士的师父还说,那道士凡间俗事未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还有机缘就再收他为弟子。”

    琅华听到这里知道裴杞堂是为了逗她开心:“你乱说些什么?哪有这样的事。”

    裴杞堂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道士最会扎风筝,照顾我的嬷嬷还送过我一只他扎的风筝,他还有个女儿,等有机会我将她带过来给你瞧瞧。”

    每次只要说到正经事,总会被裴杞堂带歪,琅华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却轻松许多。

    “你说的那道士,若是知晓当年的事,要么他是亲眼看到,要么是曾参与其中,绝不会未卜先知,”裴杞堂想到这里抬起眼睛,“只要这个人还在,就一定能找得到。”

    琅华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思量。

    两个人话刚说到这里,阿莫过来道:“国公爷已经来了。”

    琅华起身:“我迎迎兄长。”

    ……

    韩璋给顾老太太请了安,就走进了内院,远远的就看见了琅华和裴杞堂站在树下说话。

    琅华脸上满是笑意。

    两个人显得十分的般配。

    他早知道裴杞堂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裴、顾两家将这门亲事推到明面上来。

    庆王谋反案也要被重审。

    裴杞堂年纪轻轻也算有些本事。

    琅华看样子对这门亲事也不反对,否则不会是这般模样。

    只是琅华年纪还小,在娘家已经这样操劳,早早嫁了人去夫家还不知道要怎么辛苦,所以顾老太太不愿意让琅华太早出嫁。

    韩璋目光一深,顾老太太是想要琅华晚几年再出嫁,裴杞堂却会想方设法早早将琅华娶进门。

    韩璋咳嗽了两声,这才走过去。

    “兄长。”琅华提起裙角,走了过来。

    韩璋的手在琅华头顶上一拂,立即道:“胆子真不小,听说你在北门施药,用了九口大锅,用的药方和朝廷贴出来的不同,你就不怕出了闪失,被太医院诟病。”

    琅华笑道:“反正我怎么做都会被人盯着,还不如就随了自己的心意。”

    看着琅华,韩璋不由地想到了闵江宸的传言,两个女孩子,都经过一样的事,处理起来却格外不同。

    阿宸没有琅华的豁达,只怕要在这件事上吃亏。

    不过话说过来,又有几个人能像琅华这样,韩璋道:“你倒是想得明白,不过也要注意着些,就像这次一样,还是会面临险境。”说到这里目光微深,看向旁边的裴杞堂。

    裴杞堂上前给韩璋行礼。

    韩璋板着脸:“听说皇上已经下令尽早结案,刑部、大理寺的官员寸步不离衙门,你倒是自在……”

    裴杞堂迎上韩璋的目光:“兄长有没有听说,淮南王世子想要为王家辞掉镇守边疆之职,和兄长一样,在京中做个闲人。”

    淮南王也要卸下兵权,应该是因为那份手谕。

    太后向淮南王调兵的手谕是假,那份握在太后手中,庆王向韩家调兵的手谕定然也是假的。

    裴杞堂道:“兄长有什么思量,应该速战速决,机不可失。”

    韩璋心里猛然一跳,半晌才回过神来,裴杞堂叫他兄长,而他竟然只顾得想这件事,没有反驳。

    ……………………………………………………

    不把自己当外人。

    只能这样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两条路

    一不留神被叫了两声兄长。

    韩璋板着脸:“裴大人是整件案子的主审,赵家拿出的手谕是真是假,裴大人最清楚。”

    “这差事不好办,”裴杞堂眼睛清亮,“我也想请兄长帮我出出主意。这些日子京里的官员不少都去过养济院,看到了曹嘉和原本关押在皇城司的犯人,庆王谋反案时的血雨腥风仿佛历历在目。如今赵家又拿出手谕,一旦被认定是真的,那么从前的事就可能卷土重来。现在淮南王被推在前面,与淮南王相识的人也都应该胆战心惊,夜不能寐,所以这桩案子非同小可,无论怎么结案,都有可能会做错。”

    韩璋听到这里忍不住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裴杞堂道:“请兄长出面,阻止淮南王交回兵权。”

    韩璋皱起眉头:“这是何意?淮南王岂会听我的话。”

    裴杞堂眼睛一亮:“因为今日的淮南王,就像庆王谋反案时荣国公府一样,都有同样的冤屈。”

    看似是他向淮南王伸出援手,其实是要借着淮南王的案子,为当年的韩家伸冤。而且那份庆王写给韩家借兵的手谕尚在太后手中,如果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将手谕要回来,只怕将来仍旧是个祸患。

    韩璋思量着裴杞堂的话:“我一会儿要去养济院看看那些旧识。”

    裴杞堂道:“我就随兄长一起去。”

    韩璋态度略微缓和,虽然裴杞堂身上麻烦不少,好在裴杞堂比较聪明,能够为自己谋划。对于琅华来说,也算是良配。

    韩璋转头看向琅华:“琅华,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个人进了门,还没有坐下,韩璋就开了口:“你有没有听说阿宸的事?”

    琅华颔首。

    韩璋皱起眉头:“那你怎么想?”

    琅华心里已经很清楚:“我觉得,阿宸和陆瑛两个并非良配,大约是从小就认识的缘故,阿宸以为很了解陆瑛,其实不然,她所想的陆瑛和现实的陆瑛相差甚远。”

    陆瑛很少向人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跟他在一起,不光是累,而且很少能尝到被信任的滋味儿。

    整个人就像是被高高挂起来,心里永远不得踏实。

    就是因为这样,前世她才会觉得辛苦。

    好在那时候,陆瑛对她多加照顾,她这样一个无所依靠的瞎子,也格外能让陆瑛安心,所以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还能互相依靠。

    阿宸呢?她身后还有闵家。

    闵大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眼睛里揉不得半点的沙子,陆瑛将来也要入仕,是否能跟闵家站在一起?

    如果不能,阿宸有没有想好会站在哪一边。

    “我也是才打发人去闵家打听了消息,”韩璋抬起眼睛,“陆瑛去了闵家赔礼,还说要娶阿宸为妻。”

    琅华有些惊讶,她没想过陆瑛会这样做。难道这次的事,让陆瑛拿定主意要利用闵家,利用阿宸。

    如果阿宸答应,那真是一个傻瓜,如果一巴掌能将阿宸打醒,现在她一刻也不会耽搁,立即就会去闵家。

    可惜,很多事,外面人看得再清楚,局内人都不会明白。

    也许这就是选择,每个人都要面临自己的选择。

    琅华看向韩璋:“兄长要劝劝阿宸,告诉阿宸,在自己糊涂的时候,要听家人的话。”

    韩璋望着琅华:“你不去吗?”

    琅华摇摇头:“我已经去过闵家,再三劝说过阿宸,阿宸也向我说过,已经想了明白,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形……所以我不能去了,除非阿宸能够看清事实,否则我们两个再也不能像从前。”

    阿宸嫁给陆瑛,他们之间就有了隔阂,倒不是因为陆瑛曾与她有婚约,而是她和陆家并没有在一条路上。

    人不能站在两条不同的路上向前走。

    这是阿宸应该明白的事。

    韩璋道:“你的话我会带到,”说着从怀里拿出信给琅华,“大嫂让人捎了信给你,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我听族里说,大嫂从旁支过继了两个姐妹在身下,以后应该不会太寂寞。”

    过继了两个女孩子,所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脾性相投。

    琅华脸上满是笑容:“大嫂真是个清透的人,如果能将阿宸送到嫂子那里住些日子,说不得阿宸也能看明白。”

    这也是韩璋心中所想。

    “萧妈妈,让厨房将煮好的肉放在食盒里,”琅华说完笑道,“兄长带去养济院吧。”

    韩璋拿着食盒走了出去。

    天渐渐黑下来,也有人带着人捧着饭菜和汤药站在大殿外。

    皇帝面色如同天空一般阴沉,这两日他带着人天天站在这里,像一个普通的儿子对待重病的母亲那样,用尽了心力。

    太后却不为所动。

    皇帝攥紧了手,脸上浮起淡淡的冷笑。

    太后这是在逼他,逼他承认亲手杀了无辜的哥哥,否则他就要再亲手杀死母亲。

    “裴杞堂呢?”皇帝看向常安康,“他怎么还没进宫来?”

    常安康急忙道:“奴婢也是才听值房那边说,裴大人早早就下了衙,不在宫中,奴婢已经让人去寻裴大人了。”

    “早早就下衙了?”皇帝忽然冷冷地道,“他倒是清闲,朕将这样的案子交给他,他呢?一点不放在心上,他以为朕除了他就无人可用不成?”

    常安康不敢再说话。

    皇帝望着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转过身:“走,回勤政殿。”既然太后不见他,他又何必在这里苦等,他是皇帝,当今最尊贵的人,难不成还怕这些。

    勤政殿的桌案上已经摞了厚厚的奏折,望着这些皇帝顿时怒火中烧,这案子一日不结,这些奏折就会不间断地送上来,裴杞堂到底在做些什么。

    “皇上,裴大人找到了。”

    内侍急匆匆地上前禀告,话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但是,裴大人恐怕没法进宫了。”

    皇帝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杀气。

    内侍吞咽一口,接着说下去:“裴大人在养济院和那些罪官一起喝酒喝多了,若是再让他进宫,恐怕是惊扰圣上。”

    不但去和那些罪官一起喝酒,而且喝醉了。

    “将他带进来,”皇帝咬牙切齿,“朕要听听他怎么解释。”

    ……………………………………………………………………

    明天又要调整时间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酒后吐真言

    裴杞堂虽然换了衣衫仍旧是一身的酒气,被内侍搀扶到了值房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思通接到消息忙递牌子进了宫,看到榻上的裴杞堂,不由地皱起眉头。

    “这可如何是好?”裴思通问向内侍,“能不能向皇上禀告,明天一早再让他去回话?”

    内侍擦着额头上的汗:“咱家已经劝说过皇上,可是皇上不肯答应,裴大人还是想方设法将小裴大人的叫醒,否则皇上那边,谁也担待不了。”

    内侍说完话,急忙去了勤政殿向皇帝禀告一切:“说是在养济院和那些犯人一起喝的酒,这小裴大人也是的,竟不嫌晦气。”

    皇帝眯起眼睛:“好的很,案子没有破,倒喝起酒来了,将朝廷王法置于何地?”

    内侍低下头:“皇上说的是,这的确不合礼数。”

    皇帝将重重地将手里的奏折放下:“将他给朕拖进来。”

    内侍应了一声,急忙带着宫人下去,好在裴杞堂喝了醒酒汤,已经能让人扶着走路。

    裴杞堂摇摇晃晃地进了大殿,僵硬地向皇帝行了礼,这才抬起头来,他一双眼睛通红,目光有些茫然,显然还没有醒酒。

    看到裴杞堂这般模样,皇帝的怒火“噌”地一下烧起来:“朕让你去审案,你都做了些什么?”

    裴杞堂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慌张和害怕,反而有一丝释然地笑容:“皇上,他们都在背后议论微臣,说这件事过后裴家会回到福建,微臣也会被下大狱。”

    皇帝抬起了眼睛:“你说的是谁?”

    裴杞堂道:“朝堂上的官员,大牢里的隶卒,就连微臣今天去道观里抽来的签,也是下下签。”

    “微臣曾想着要给他们伸冤,”裴杞堂整个人晃了晃,“现在是做不到了,微臣已经尽力了。”

    这是在说些什么。

    皇帝站起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杞堂望着皇帝,目光渐渐聚集,然后定下来,“赵家人与跟微臣说,微臣拿他无可奈何,因为当年的事是皇上示意赵家去做的,否则赵家为何要对付庆王。”

    听得这话,皇帝只觉得血气涌上了额头,头发也跟着根根竖立,赵家竟然敢这样说。

    竟然敢说是他授意。

    裴杞堂接着道:“赵家人还说,朝廷上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唯有微臣不知晓,才敢将案子接了下来。”

    “微臣不相信,庆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兄弟,若不是因为谋反,皇上绝不会这样处置他。”

    裴杞堂一板一眼地说着,看起来出奇的冷静:“皇上,微臣说的对吗?”

    对吗?

    裴杞堂眼睛里的精光快速一闪,这是庆王府所有人想要问的话,一个离开京城避祸,没有半点谋反举动的王爷,为什么会突然招来皇帝的毒手。

    亲弟弟,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止是庆王府,皇帝几乎血洗了整个江浙,因为庆王谋反案死的人,已经堪比西夏饶边屠杀的百姓。

    这一笔笔的血帐,皇帝敢接下来吗?

    皇帝目光阴冷:“庆王谋反是有通政司官员密告,本是证据确凿,如今又起波澜,朕才会命你去重审,而不是让你在这里质问朕……”

    裴杞堂装作半醉半醒:“微臣看了……微臣看了当年的口供,说什么……庆王与亲信交谈的话被他听见。先不说这么重要的事,庆王怎么会如此大意地泄露出去,那时候……正值夏季,江浙、福建等地酷热,福建瘟疫……四起,朝廷从江浙……调粮调药,整个南方自顾不暇,不论怎么看,都不是发兵的最好时机。”

    倒是个铲除庆王的机会。

    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裴杞堂还能记得那时的情形。

    父亲因为江浙的事务忙碌,对他疏于管教,他乐得清闲自在,偷偷地跑出家门,在山林里玩了足足一日,家里因为找不到他乱成一团,侍奉的下人跪了一地。父亲因此责罚他,用藤条打了他的小腿,鲜血湿透了他的裤子,心中不由地怨恨父亲。

    他如果知道很快他就会失去这个家,失去身边所有人,他们父子最后的交谈,就不会是他的顽劣。

    皇帝仿佛也想到了当年的情形,庆王恳切地望着他,问了他三个字:为什么。

    只因为同是生在了天家,那个位置却只有一个。

    内侍慌忙又端来醒酒汤,边服侍裴杞堂喝下去,边低声道:“裴大人……您可不能再乱说话了……”

    又一碗药汤吞下肚,裴杞堂仿佛清醒了不少。

    皇帝的目光如寒冰:“接着说,还有什么疑点?”

    裴杞堂思量了片刻:“那告密的官员,如今再问他从前的事,他已经吞吞吐吐,说出的话自相矛盾,曹嘉大人一听就知道那人说的都是谎话。还有,那些能够给庆王定罪的信函,也皆是伪造。”

    不过查了一两日,就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样简单的案子,却能成为大齐最大的冤案,让整个大齐血流成河。

    这些年他一直隐忍,带着人蛰伏在江浙,就是等待有一日,能够站在皇帝面前,拿出证据一句句地质问皇帝,让皇帝哑口无言。

    他要告诉皇帝,朝廷不必再掩耳盗铃,事实上所有人都知晓庆王是被冤枉的。

    一阵安静过后。

    皇帝淡淡地开口:“既然你已经查明一切,为何不向朕禀告。”

    “微臣不敢,”裴杞堂抬起眼睛,“微臣刚刚接下案子,就被先陷害,不过是个小小的屈承如,就能轻易地将臣和顾家扳倒。”

    裴杞堂失笑:“裴家入仕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还有顾家……顾世衡比臣更惨,害他的人就是个六品的小县丞,不但买了顾家的药铺,还将顾家的药渣偷出来卖给药商。”

    “若说臣与顾世衡曾是皇上身边宠信,谁也不会相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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