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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珑阙上,浮华三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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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西王道,“孤方才小憩梦到你,便来一望。”
他是平淡说出,但其中的缱倦之情,霎时间这本就暗香浮动的屋子仿佛一片情海,那些个侍女们皆暗低下头,一片静悄悄。
灵眉站在原处,双手执握在胸前,怔怔然间,淮西王已到面前,她脸上有方才残睡的晕红,这朵红显然取悦了他,满意的找到袖子里的一只小手,牵着一同向外走,灵眉另只手一直扪在心上,梦见他,醒来亦能见到他,她是愿意醒来,还是继续留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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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几名侍女来到郁鸯轩,被藕荷引到内室,刚进门就见到王爷牵着少史的手从纱幔里走出来,侍女们连忙行礼,一个资历最深的上前道,“奴婢们奉贵管事之命,将少史的衣裙送来。”原来后日即是中秋,王府宴请金陵诸贵,一早即定下欲携灵眉出席,便着贵管事依旧请来裁云居的刘七娘,赶制了几件衣裙。
这侍女说完,便侧过身,身后两名年轻点儿的上前,裙子叠的齐齐整整,捧在侍女们手上,虽看不出样式,然只那衣料上隐隐流动的光,便知是何等的精致。
灵眉却微蹙起眉,转身向着云来,“妾不想去。”仰起小脸,补充着说道,“妾出自低微,尚未学习礼仪,没有见过大的场面,实不想赴宴。”
“少史既然已进我王府之门,便是无比尊贵的贵夫人,一言一行皆关于王府颜面,即使在内室,方才那样的话也不要说了。”
灵眉话音未落,便传来一道严淡的声音,压住话尾。是贵管事,她刚刚踏入房内,听到灵眉所言,出言相责,又转向淮西王行礼,“老奴身为内事主管,有督导夫人们的职责,不知是否贴切。”
灵眉的手还握在云来手里,她抽出来敛首福身,“妾知道错了。”从贵管事角度来看,王爷威严挺拔,那小娇子却宽衣盈盈,黑发如墨,果听他缓缓对她道,“孤还有事,礼仪与衣饰之事,可与贵管事商议。”
灵眉等恭送了云来,一回头,贵管事端严肃持的站在那里,鬓发与服饰简洁优雅,脊背陡直,那双淡漠的眼睛正打量自己,她霎时想到自己的衣饰散漫,果然那贵氏冷冷看着她,“请少史先行梳妆。”
中秋夜。王府别苑的德庆殿亮如白昼。从远看去,暗夜里那一处,古朴的宫殿仿佛一个刚刚揭开的宝石匣子,华美的光从殿门和窗中透出,丝丝缕缕,交汇融入进夜空,庄严又神秘。
殿内贵客云集,有金陵城内第一等的官员,第一等的将官,第一等的富豪,第一等的骚客,他们携带着家眷,那些个女眷们皆除去了纱帽,露出一张张施了脂粉的妙颜,不仅如此,虽天气渐凉,她们的衣衫却薄,粉光莹莹的颈项胸口袒露出来,上面一串串宝石,还有头顶的明珠金钗,在明亮的灯光下流彩熠熠。
每个人都是愉快的,特别是那些女眷中的韶龄少妇、少女们,叽叽咯咯的交颈软语娇笑,或是与哪家风流的儿郎眉目传情,更多的却是在翘首企盼,今日宴会,不仅能见到那位丰神俊朗的王爷,更听说他还要带着他那个新晋的少史一道出席,传说中风流的小娘子,究竟该要美成什么样儿?
忽的一声长鸣,原是正时已到,主座旁边号角奏报,六名身着绛紫色礼服的号手齐齐吹起长号,又高又沉的声音兀的这么响起,众人皆一静,听那号声在十多米高的大殿内盘旋回荡,方才的轻松快意被旋旋压下,于心皆自然而然生出一种对高门王权的敬畏与庄重。
号声止,礼官引众人起身,淮西王于一侧走上主座,他穿的是亲王礼服,黑色的广袖大袍,腰束宽带,金色与红色的边纹交织,加上其自身高峻挺拔的身姿,于上长立,众人不消抬头,便感到一股逼人的贵气。
胆大的女子,已偷偷将眼上瞄,生出欣赏想往的神色,淮西王琅琅的声音道,“今日中秋之夜,孤不敬,敢扰诸位家圆之美,愿与众位举城共欢,同赏皓月,庆家、国两团圆。”
毕竟是宴会,淮西王的声音甚是和煦,大殿内气氛顿时一缓,众人熙熙攘攘,敛手致谢,“吾等谢王爷,参加盛宴,不胜荣幸。”
云云。
而后纷纷抬头,却见一名女子,半垂臻首,缓缓行至淮西王身后,她身上浅橘色的披纱长长的垂拖在地上,两名匀净如明珠的侍女亦步亦趋,行进间仿佛一张流动的画卷。
女子行至淮西王侧后方停下,转过身。她转身的时候众人不禁一停,有心急的已忍不住引颈相望,只恨那金晃晃的头饰垂挡在额前,脸孔又一直半垂着——呔,呔!端的分明是一个美人,却怎生也看不清楚,怎不让人感到难搔之心痒!
淮西王微微往后一顾,侍婢们会意,上前扶灵眉坐下,那小娘儿跪坐下去,便静静的没了声响。这边厢淮西王亦入座,众宾客的人亦步亦趋,纷纷落座。
宴开。
大周繁盛,金陵富庶,这王府的夜宴已显现出十足的盛世气派。
开场是剑舞。五十名劲衣高冠的美人,着红衣,持宝剑,纤纤素手,皎皎剑光,美人冷冽,宝剑妖娆,齐齐舞来,冰冷与火热正反交替,直把人看的心跳提速。曲末,五十人团团收拢作三环,钟鼓声急,荡的一声,中间一名女子持剑长立,其余四十九人绽然将腰身儿向后险险弯折,顿时红衣为瓣,银光为蕊,立时凝住!
大殿里一窒,瞬间爆发出雷鸣般喝彩,五十名女子收剑集中,敛手恭立。彩声渐消,淮西王微笑点头,一旁的太监大声唱赏,女伶们忙齐齐行礼,娇声唱谢,与方才的剑气惊虹判若两人。
这时,一年轻公子持酒起立,大声的吟诗称赞,言辞甚是诙谐有趣,惹的一片哄堂的笑闹和赞叹声,淮西王一侧顾,身后的小娇也举袖半遮住脸儿,眼里漾出笑意,便倾身过去道,“这是守备家的二公子,素有才名。”灵眉些微好奇的目光便在那人身上停了两眼,轻点点头。他又低低道,“坐我这里吧。”灵眉忙收回目光,脸红了,意识到二人这般交颈低语的模样多么亲密,她的榻案是在云来侧后方的,忙摇摇头,重正襟坐好。
好在底下欢闹,无甚人注意,眼见一队绿衣荷花裙的歌伶抱着琵琶袅袅入殿,众人眼前一亮,又顾向新的舞蹈,渐渐忘了主座边上那个半隐在暗影的小娇娘。
宴至一半,底下喧腾的气氛已然十足,那些笑声、闹声,堵的仿有些透不过气来,恰淮西王起身,一琴忙上耳前提示,“王爷要去更衣,”灵眉便也借着她搀扶起来,匆匆跟到后面,一起往殿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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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拐到殿后,直走到远处,渐渐的那些笑声闹声愈来愈远,虫儿的鸣声响亮起来,深夜里露水的凉寒气息让人身上一轻,仿从那繁华的枷子里脱逃开来。
灵眉听见自己发髻上金饰的声音在行进间淙淙的响声,一会儿他停下来,问,“冷么?”
灵眉也站住,摇摇头,那些个金坠子又是淙淙一阵的响,淮西王倒笑了,“这样回答倒也有趣。”说的她一阵赧然,方轻轻的举步上前。淮西王道,“灵灵很像这月亮。”灵眉抿起嘴,“这样恭维倒也有趣。”说罢一笑,垂下的眼波妩媚漾然。
43。 争艳
云来与灵眉回席时,居然没有太多人留意到他们的离去。按理,底下的节目再精彩,他二人毕竟是主人,这般一去许久,又携手而回,居然无甚人留意,便是连灵眉身后的一琴都要好奇了,不禁下看——
只见方才那群绿衣粉裙的荷花歌姬已退去,下头颜色一换,一层层雪白的羽扇匀匀打开,仙乐飘飘,最后,从羽扇中间走出一位白衣丽人。那丽人衣裳极简,一袭雪衣,发饰也简,仅束一个金环。但伊容光繁盛,这般踏着乐声从羽扇中走出,如日出云层一样耀眼,照的她一身白衣也发出光来。
这丽人一出,直有人赞出声来,淮西王身后却也轻轻的一“咦”。
只见她缓缓执起一根银笛,玉指抚上,凑到唇边,配乐声立止。就在乐声止、众人呼吸一停之间,绚丽的笛声哗然响起,婉转抑扬,奏出万般繁丽,顷刻间她人转向哪儿,哪里便像朵朵繁花盛开,端是美不胜收。
这样一位气象万千的女子,众人惊叹之余,禁不住嘈嘈议论。
“此女何人焉?”
“……”
“赫,此乃新到金陵的名伶凌红苕,暂寄在罗老板的善善坊……”
徐徐的按下最后一个音符,红苕缓缓走近主座,深深福下,“红苕拜见王爷、少史。”身姿言语都十分不卑不亢,无有一点青楼女子的矫揉造作。
淮西王点头,一边站着的吴德禄道,“起来吧。”
红苕起身,淮西王问,“你刚才吹奏的是什么曲子?”红苕道,“回王爷话,这曲子叫作《云霞满天》,是大理的一首民谣,红苕自将它修改过。”淮西王点头,“怪道是听着别有一番风趣。”
他二人一问一答,底下的人平复了方才的嘈嘈议论,均看向主座,一双双招子雪亮,唯恐错失了甚么戏码。
淮西王倒不再言,吴德禄唱了赏,那红苕谢了赏,却依旧俏生生的站起来,抬起那张明艳至极的脸庞,勾勾的直看向淮西王身后那片隐约的阴影里。
云来皱起眉,但不妨红苕已经开口,“听闻少史夫人艳绝天下,红苕十分想往,今次能见,十分欣喜,然这般雾里看花,着实让人遗憾,红苕斗胆,可否请夫人轻挪芳步,让我等一睹仙颜?”
众人哗然!
谁也不曾想到,这鲜艳的女子竟这般大胆,竟直接挑战王爷的少史!又有相比方才与淮西王的对话,她此番清利的声调中含了几分薄诮,十分不那么庄重。
底下嗡嗡一片,议什么的都有。也有嗤她不自量力,好不让人恶心,也有赞她大胆泼辣,果然奇女子,也有人为她担心,生恐王爷罪责,也有那等浪荡的,隐隐喧哗开来,巴不得她二美斗艳,大饱眼福!无论何等情状,所有人的眼睛全部集中到主座后方。
于灵眉此刻,应不应她都是两难。若应,会被人说不重身份,居然与一个艳伶一般见识,若不应,又会被说堂堂少史竟然被一个青楼女子当众奚落,忒上不得台面。
云来亦不料这样,眉峰锁起,身后依旧是一片静默,偏偏底下更静,那红苕又笑看向云来,“红苕逾越了,都没有先问过王爷是否舍得……”说罢掩嘴欲笑,似也是一种解围。
她的娇笑声未起,上面即传来沥沥的一道女声,“吾一直随驾王爷身边,尔等眼神不佳,焉是吾之过也?”声音娇糯清甜,似嗔似羞,而她本人也就着这股清甜劲儿从影里走出来,众人但觉一片雪水从胸口处流过,方才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也没有了,又见那淮西王站起,牵起她一只衣袖,明亮的灯烛下,佳人颊上淡淡粉红,虽那般淡,又有金晃晃的额饰,却让人感到伊必是脸红了,有些少女甚至感到自己颊畔升起热意,真真不见不知,原还有这一等天然的妩媚。
灵眉本不惯于作众人焦点,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心内已然羞臊至极,但既已出来,不得不继续端起几分架势,好在她素来教养良好,又得贵管事着人重加训导,倒也有模有样。当下转身对云来道,“良辰美景,王爷何不携我等出外赏月?”
云来道,“可。”
便率众人一同出殿,观赏明月。
自始至终,灵眉再没有看红苕一眼。
月霜满地,侍婢们燃起烟火,台上二人人,一个是深衣广袖,姿容神骏,另一个则长衣袖飘飘,清丽动人。不禁有人暗赞,这位娇糯糯的少史虽无有与淮西王并肩相当、顾盼辉煌的仙人之姿,然站在一起,若说王爷是崇山峻岭,她则如清泉流溪,若说他是浩瀚夜空,她便是素月清辉。竟也是奇异的相融!
第二日上午,灵眉正在房内看丫鬟们斗嘴说笑,一琴进屋,凑到她耳边轻轻几句,灵眉蹙起眉,“她怎么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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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几个停止了玩耍,石青望望她主仆二人神色,细细召唤,让藕荷将房里的几个小丫鬟全领了出去。走出主屋,那藕荷心细,看见偏厢的门开了,从竹色的落地纱窗里隐隐映出女子的身影,她忙带着女孩儿们走出院门。
屋子里,石青疑惑,一琴轻道,“是凌红苕来了。”
“她?”石青也是大诧。昨日她未曾陪侍殿上,但其间事故,亦已耳闻,当下瞪目骂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竟还敢找上门?王府森严,少史的内室也是她能闯的?”
灵眉也是满心疑惑,那石青又道,“我去唤贵管事,着人把她轰出去。”一琴止住她,“慢,”转身向着灵眉,“少史,那凌红苕,本就是王府的人。”
红苕被引入主屋的偏厅,灵眉已坐在上首。红苕将她细细打量,只见她穿了一件粉紫色闪光缎子蝴蝶松衫,草绿长裙,发髻和手指上的珍珠发出柔润的光,正衬着主人脸上的平和。
对面的女子周身散发着不善的气息,灵眉心中微叹,她就像三伏天最猛烈的太阳,那戾气几要将人烤化了。便先开口道,“你来做甚?”
红苕脸一扬,“一年不见,如今夫人也进益了,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人后呢!”又故意一顾,“原先您那位姊姊呢,怎么不见?”
饶是已有准备,心口处仍被狠狠一戳,红苕望见她红了又白的脸庞,大为得意。那一琴与石青并不知详细前情,不免一愣。石青首先回神,想呵斥,抬头看见自家主子,忍住了,面上浮现出极为愤慨的神色。
灵眉止住石青,也将翻涌的心潮稍稍平复,“你究竟来此作甚?若只为说这些混话,便下去吧。”
红苕冷笑,“怎么,你很怕听这些混话?但这金陵城上下,哦不,连着京上,谁不知道你一嫁再嫁的风流艳史?你那姊姊,那般回护与你,你却背地里与她夫君私铸爱巢……”
“够了,”灵眉咄的起身,一忍再忍,眼泪还是扑棱棱的滚下来,一琴石青忙抢上来捉住红苕,红苕反更加昂扬,声音都尖利了起来,“我虽身处肮脏,也比你高洁!真不知道,似你这等无德无品的女子,也配与他站在一处!”
石青大怒,“啪”的一张拍过去,那红苕一愣,美目大张,几要爆裂开来,“你敢打我?”
石青原就是行院里杂使的小丫头,有的是力气和脏话,那红苕虽闯荡南北,终究是一个弱质女子,当下被她一个人即拧住了两个胳臂,石青恶狠狠压低了声音轻蔑道,“打的就是你这个贱人。你也知道自己是打肮脏地儿里出来的,本就不配与我们少史说话,竟还这样喷粪胡吣!贱人!”
一琴文雅许多,二人合力,将红苕制伏,跪在地上,那凌红苕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气狠狠的仰着脸儿,却又昂首冷笑,“永远都是这样,你就只会躲在别人后头让人替你出头,以前是姊姊,现下是丫头,哼!”
吵吵嚷嚷,叶灵眉按捺住情绪,站起身,她的眉间轻轻蹙起,娇娇沥沥的声音道,“原来你竟爱着王爷。只是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若你觉得他在意,便与他说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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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终于有人来了,灵眉认出他是淮西王身边的一个近从,那人进来便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少史。”待叫起,又道,“若无他事,奴婢这就将凌姑娘带走。”
叶灵眉早拭干净泪痕,依旧蹙着眉,“是王爷叫你来的?”
“回少史的话,王爷巡防江务,已经动身了。”那红韶听到这话,脸上灰灰暗暗,不再说话。
待人都出去,一琴扶灵眉依旧去内室坐了,并捧上一盅雪草安神茶,缓缓儿道,“她昨日惹恼了王爷,今儿来这么一出,想必是决议令王爷见她一面。”
灵眉扶额,半晌儿方问,“她究竟是甚么人?怎么你又说她是王府里的?”
一琴忙回道,“具体怎么的奴婢也不甚清楚。只听说大约是四五年前吧,云南的番王更替,押进京里一批官奴,皇上赐了些给咱们,凌姑娘,大抵就是里面的一个吧,”一笑,“奴婢那时候还小呢,就这些,也是以往听姐姐们说的。”
灵眉歪在花榻上,一琴见她不再言语,知是累了,便将一条薄软湖丝被搭在她身上,蹑手蹑脚掩门出去。留下那小娘自个儿躺在屋里,心里头忽然空落落的,仿佛跌到一口幽深的井里,除却头顶的一点亮光,其余全是未知。
从金陵到平江,五百里路程,云来此去巡察,实为暗访,舍去一概仪仗,只带了二十余名近从,轻装快马,仅半日便到了平江府。安顿下来,又舍去大半侍从,带上余下的五六人,先往城内一走。
这些人原先在塞外行军,惯于乔装打探,此刻那淮西王扮作一年轻公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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