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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党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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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时刘太后已死,宋仁宗完全亲政,但在立皇后的事情上,他始终不能如愿。当时,有女子陈氏进宫,宋仁宗十分喜欢,想立她为皇后。可是陈氏是寿州茶商之女,父亲靠捐纳才谋得一个小官,出身低贱。翰林学士宋绶劝说道:“陛下若以贱者正位中宫,不就与前日诏书所言背道而驰了吗?”宰相吕夷简等人也纷纷劝说。宋仁宗不得已,只好选宋初名将曹彬的孙女曹氏入宫,第二年立为皇后。曹氏时年十八岁。曹氏的弟弟便是传说八仙中的曹国舅。
因为立后始终不能如意,宋仁宗也不大喜欢曹皇后。这时候,他又想起了废后郭氏。毕竟郭氏是他的原配,他对废后一事开始觉得愧疚。郭氏此时已经出居瑶华宫,宋仁宗就派人到瑶华宫慰问郭氏,赐号金庭教主、冲静元师,又赏赐乐府给郭氏。郭氏久居别宫,孤独寂寞,突然看到皇帝派遣使者前来问候,不由得悲喜交集,于是亲自和答乐府篇章,词极凄惋,催人泪下。
宋仁宗看到郭氏的和诗后,思念加深,愈发觉得割舍不下,于是密召郭氏回宫。不料郭氏却是个有气节的女子,认为皇帝如果再召见她,必须要百官见证,重新册立她为后。宋仁宗此时已经立曹氏为后,如果再册郭氏,就是二后并立,这可让皇帝左右为难了。
就在宋仁宗无比苦恼之时,郭氏染病,于是宋仁宗派宦官阎文应携御医前去为郭氏看病。不料几天后,郭氏就暴毙而亡。
如果联想到之前阎文应力主废除郭皇后一事,就不难推测郭氏暴毙绝对与阎文应有关。如果郭氏重新立为皇后,追究当日废后之事,吕夷简和阎文应身为废后主使者,定必首当其冲。是以这二人惶急不堪,为了保全性命,下毒谋害郭氏就很正常了。宫中和朝廷都怀疑是阎文应下毒害死了郭氏,但阎文应手段高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且深宫事密,谁也不敢轻易查证。
宋仁宗对郭氏之死很是悲痛,下诏重新恢复了郭氏的皇后封号,用后礼殓葬。此时,范仲淹已经调知开封府,上奏弹劾劾奏阎文应,宋仁宗立即将阎文应贬黜出京。阎文应后病死途中。
尚、杨二氏与被废的郭皇后一样,都成为封建制度与男权政治的替罪羊。更重要的是,此案也反映出在“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宋代,即使贵为君主,仁宗也不得不受多种力量的制约。而且,再次新立皇后之时,仁宗也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而只能遵从大臣们的建议,立了宋初名将曹彬的后代曹氏。皇后嫔妃的立也好、废也罢,从根本上说,都是君主制主导下多种政治力量角力的结果。
范仲淹看到吕夷简利用手中的人事权力培植私党,打压政敌,心中甚为忧虑,于是把京官晋升的情况绘制成一幅《百官图》献给皇帝,《百官图》,这是范仲淹精心绘制的,详细记载着近年来,自从吕夷简当政之后,文武百官的升、迁、降、谪之路的列表。其中一一指出,哪些官员的升迁是正常的,哪些是吕大宰相一手遮天,强升暗降的。真是以事实为依据,以大宋律法为准绳,清楚明白地挑明了一切。其中《推委臣下论》更是劝谏仁宗皇帝不能把人事权下放给宰相,不然会造成君权旁落,甚至改朝换代也不一定。意思是这个没有谋策定国之功如赵普、也没有挽危局扭乾坤重立江山之功如寇准的小小太平宰相,居然嚣张到了这步田地,陛下您不废了他,还等什么? 。 想看书来
《中国历代党争》第五章(7)
朝中“范吕之战”;烽烟再起。
范仲淹百分之百地深信,只要这张图递上去,吕夷简的死期就到了。但事实上吕夷简是见过风浪的,看了这么个东西只是淡淡的给了八个字:“仲淹迂阔,务名无实。”意思就是说:范仲淹这个小同志,是个只讲大话,不通世务,不切实际,只想搏出位争名利的人。之后这个《百官图》就不了了之了。
范仲淹是河北人。范仲淹出生第二年,父亲便病逝了。范仲淹的母亲贫困无依,只好抱着仲淹改嫁山东一户姓朱的人家。范仲淹也改从其姓,取名朱说,在朱家长大成人。
范仲淹从小读书就十分刻苦,朱家是长山的富户,但他为了励志,常去附近长白山上的醴泉寺寄宿读书,晨夕之间,便就读讽诵。他片读不懈的精神,给僧人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他的生活极其艰苦,每天只煮一锅稠粥,凉了以后划成四块,早晚各取两块,拌几根腌菜,调半盂醋汁,吃完继续读书。后世便有了断虀画粥的美誉;但他对这种清苦生活却毫不介意,而用全部精力在书中寻找着自己的乐趣。
大中祥符七年,他通过科举考试,中榜成为进士。从此开始了近四十年的政治生涯。出身寒门的缘故,使得范仲淹有独特的价值观,也有相对的见识。
得到这个结果,范仲淹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悲哀,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世界太黑暗,吕夷简太厚黑!而皇帝陛下还没有清醒,那么他继续写奏疏。在奏疏最末尾,他还加上了这样一句:“汉成帝信张禹,不疑舅家,故终有王莽之乱。臣恐今日朝廷亦有张禹坏陛下家法。”这是个典故,发生在西汉。张禹是成帝的宰相,非常得宠,可以在家里办公,得病了皇帝都要登门慰问。王莽篡夺汉朝江山就是张禹做的好事。此人力保王家忠诚,在汉成帝期间,封王太后的哥哥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位列三公以上,并且把他的兄弟王谭、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时五人同日封侯,史称“五侯”。王家就这样坐大,再也没法控制。
范仲淹举出这个例子来,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吕夷简就是宋朝的张禹,他现在不讲原则,胡乱任命,说不定哪里就藏着王莽,早晚有一天会血洗赵氏,毁掉宋朝天下!
这就没办法了,他己经不留后路,把吕夷简往死路里推,同时把自己也扔上了悬崖。你死我活,看来只有这个结果了。可老谋深算的吕夷简只回了12个字――越职言事、荐引朋党、离间君臣。你说的那些我统统默杀,拒不回答,因为你这样说话本身就错了。“越职言事”;你现在是开封府尹,不是知谏院的右司谏,朝廷有规矩,乱讲遭雷劈,先认清你自己的错误!
范仲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自己有什么错,相反吕夷简在他心面变得加倍恶劣。他看清了,这就是个政治流氓。自己所提出的真材实料的证据完全避而不答,前后只用了20个字的官腔,就想把这些罪恶都遮过去。想得美,门都没有!他再次拿起了笔,保持自己严肃认真的好素质,就事论事,根据吕夷简这次的12个字继续上书答辩。我是对的,道理、甚至真理都在我这边,我就是一个一个的澄清,就算有人不懂,我也要把他们教育懂了。这就是范仲淹的行为和他的想法。可是他不是在课堂,而是在官场。斗争需要势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中国历代党争》第五章(8)
这时的范仲淹己经有他的势力了。那就是他的力量之源――道德人心。在北宋,范仲淹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引领了一个潮流。但更准确地说,他是让一些问题尖锐化、表面化的导火索。那就是宋朝文官们的平静中的分流。
宋朝的文官太幸福,从宋太宗开始就泡在蜜水里长大,而且水里的甜份还不断地增加,幸福啊,过了度就产生了副作用。文官们、士子们中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追求更大的甜份,皇帝说怎样就怎样,宰相说怎样就怎样,一点出格过分的事和话都不说不做,一切只为了得到更大的好处;可另一派就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向往着精神方面的崇高伟大,一切的言行思维,都向远古时代的无比清高的绝种人类靠拢,即“君子”们。
严格地说来,这些君子的向往者、跟随者们也要钱,至少是不拒绝钱,但他们把一些东西看得更高。比如国家的兴旺要比个人的幸福优先,民众的思想教育要比个人的声色娱乐优先,甚至皇帝的品德操守、工作态度,要比自己的性命、全家全族的性命优先!也就是为国为民,不惜牺牲任何代价。
而在当时站在范仲淹那边的人的大多很年青,职务大部分都在馆、阁之间,比如天章阁待制李绒、集贤院校理王质、秘书丞、集贤院校理余靖、馆阁校勘尹洙,以及宣德郎、馆阁校勘欧阳修。这都是些文学闲职的年青人,共同的特点是学问好、才学高,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之所以聚到了一起,除了举国科考制让他们在同一个考场追求分数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诗词文章。比如欧阳修,他进开封城没多久,就迅速地打入了这个小圈子,与他在文艺复兴之都――大宋西京洛阳钱氏沙龙里的显赫声名有关。
于是乎,这些了不起的年青人们就都聚在了一起,每日里行风雅之文,忧天下万众之事,日子过得既轻松又神圣,直到他们的带头大哥范仲淹与黑恶势力交上了火。他们也再坐不住了,之后才有吕大宰相的12字回批中的“荐引朋党。”朋党,这些风华正茂的年青人啊,你们知不知道就是这两个字,往远里说,把大宋的江山社稷给毁了。往近里说,你们把范仲淹直接废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孔、孟诸贤的圣人语录里并没有“祖宗家法”等内容,他们不该懂的什么都懂,而该懂的,却都不屑一顾。
范仲淹和他的朋友们,就一直郁闷的生存、抗争、理想、破灭、继续抗争……直到沧桑到死。就像他们这时刚开始,就莫名其妙的遭受了第一次打击。无论范仲淹怎样答辩、追问,吕夷简的12字真言威力无穷,皇帝的处罚颁布――剥夺范仲淹京城一切官职,罢免其天章阁待制、权知开封府,在当年的五月九日,被贬到饶州去做地方官。
没能扳倒吕夷简,范仲淹开始反省,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干系也很大,可以说此人是当时宋朝唯一能对抗吕夷简的人,无论是资历、威信、名位还是在皇帝眼中的份量,都只在吕夷简之上,如果他能及时动手相助,吕夷简早就卷铺盖回家了。但让人愤怒的是,这人从始至终袖手旁观,根本无动于衷。这个人就是王曾。以他当年对抗丁谓,制约刘太后的声望,以及曾任7年首相的资历,无论从哪一点来说,吕夷简都无法望其颈背,如果他适时出手,吕夷简绝对没法举重若轻地胜出。至少王曾说话,他得一条条地回答,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中国历代党争》第五章(9)
本着这个原则,范仲淹决定直接拜见王曾。而王曾只给他讲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手握国家权柄的人,如果只想让大家说他的好,不让大家说他的坏,是可能的吗?
这是在说,吕夷简一定是坏人吗?他做的都是坏事吗?当家人就是泔水缸,做得越多,就越招人嫉恨,只有什么都不做的人,才没人讨厌!一语惊醒梦中人,范仲淹猛然自省,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吗?一些最基本的,平时绝不怀疑的原则观念在他的心里升出了问号。这句话是范吕之争中至关重要的一个契机,王曾的回答就是范仲淹超越欧阳修、韩琦等同辈,甚至远远超过王安石、司马光等人,成为宋朝三百余年间第一人的根源所在。
是做圣人,还是做事?是想建设,还是在破坏?回想这些年,他在地方上的确又治水、又救灾,做了很多的实事、善事,可是只要一进入京城,就立即投入了破坏之中。比如说,他按着这样非黑即白的观念继续做下去,扳倒了吕夷简之后还要再做什么?再去扳倒谁?一生就只是在打压、攻击、漫骂中过日子吗?
谁做事,就在边儿上铆足了劲等着挑错,这样的人,就是君子吗?观念的改变,带来思维上的飞越。范仲淹再不用王曾解释什么,就应该想到了王曾不出手的更深一层的含意。
比如说王曾出手了,那就是大宋朝的首、次两相之间的对抗,以前有太多的例子证明,只要出现这样的局面,无论对错,都是同时下台的结果。那样是解恨了,可国家谁去管?民生谁去管?大宋朝堂从上到下,打成一锅粥,就是你范仲淹的盼望?
宰执之臣,雍容大度,必须从全方位考虑事情,黑、白之外,还有千万种色彩,要走那条对国家、对朝局最有利的那条路。
所以王曾选择了沉默,至于说什么君子、小人、奸邪,见鬼去吧,没有这些珍稀动物,不分得这样清,赵匡胤也把宋朝的天下打下来了,赵光义也活得很快活。
当天范仲淹心神恍惚地离开了王曾,他似乎看到了另一条道路,可不知该怎么去走。但走,是一定的了,他必须离开京城去饶州。这个时候范仲淹己经46岁了!
范仲淹走了,在他身后的京城里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由他引起的第一次朋党干政风波还没有收尾。不光是欧阳修等人宁死不屈,发贬到远边地区去当官都一点不在乎,就连京城之外也出了问题。西京洛阳方面的推官蔡襄写了一首诗,题名《四贤一不肖》,四贤就是范仲淹、余靖、尹洙、欧阳修四位大君子,那位不肖就是知谏院的右司谏高若讷。蔡襄此人文才极高,这首诗迅速从西京波及到东京,又向东京辐射全国,最后竟然连百年好合的友邦辽国也被惊动了。
那是因为正好有辽国的使者进京,这位仁兄花重金请人抄写了这首诗,回到幽州之后,就帖到了城门上,让所有胡汉居民观看――大宋朝里好热闹,文化太昌盛,连骂架都可以写成诗!
而大宰相吕夷简的愤怒也终于表露了出来,他授意自己的亲信,御史台里的侍御史韩渎出面,奏请皇帝在朝堂之上树立一张榜,那就是有名的“朋党榜”;范仲淹的成分变复杂,一边是伟大的君子,一边是结党的小人,以他为典型,从此严禁结党营私,组建非法小集团。尤其是强调一点,绝不允许百官越职言事。
至此总结一下,范仲淹和他的朋友的奋斗应该说也有了些成果,最重要的就是让范仲淹的心灵得到了升华,他的成熟,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是宋朝之幸,更是宋朝子民之幸。但这样轰轰烈烈的君子整风运动,如果站得稍微高一些,目光飘过宋朝的边境,就会发现它们分文不值,异族人己经野心膨胀,磨刀霍霍,快到生死存亡的兴衰关头了。
《中国历代党争》第五章(10)
同年十二月二日,河东方向大地震。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地震的余波直到第二年仍在继续。地震的危害,古今相同。但是在宋朝,立即就有人把它跟政治上的贪婪*联系在了一起,言官、大臣集体上书,要求改变目前的局面,宋祁、韩琦、苏舜钦、叶清臣、张方平、张观等人就是这些士大夫的典型代表,他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抨击时政,要求朝廷改弦更张。当时一些士大夫为范仲淹等人鸣不平,屡屡上书皇帝。兴起了朋党之论。宝元元年十月,宋仁宗下诏禁止这种现象,宋仁宗的诏书说范仲淹等人被贬并非诋毁宰相吕夷简,而是涉及拥立太子之事,从今以后,朝廷内外官僚凡上书论及范仲淹被贬一事者一律按朋党论处。从此以后,朋党之论才渐渐平息。
自从原来臣服宋朝的西夏国主李元昊称帝,公开与宋朝对抗以来,与夏邻界的陕西形势就非常吃紧。韩琦从四川刚回到京城,就向朝廷详细剖析了陕西边备形势,随即被任命为陕西安抚使。到了陕西,他看到苛捐杂税很重,百姓非常穷苦,便一律予以免除。康定元年正月,元昊大举围攻延州,守将刘平、石元孙在三川口兵败被俘,镇守延州的范雍降职他调,韩琦大胆推荐被诬为“荐引朋党”而被贬的范仲淹。五月,韩琦与范仲淹一同被任命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充当安抚使夏竦的副手。韩琦主持泾原路,范仲淹主持鄜延路。
第三节 疯狂的舌头
北宋王朝自建立到宋仁宗庆历年,已经统治了80余年,其间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日趋尖锐,财政危机日益加深。宋初以来,大官僚大地主阶级竟相兼并土地,造成“势官富姓,占田无限”的严重局面。土地集中的过程,就是农民们倾家破产、流离失所的过程。同时,宋初一些强化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政策和措施,逐渐转化成为它的对立面,“冗官”、“冗兵”和“冗费”与日俱增,使宋封建国家陷于积贫积弱的局势中。
宋太祖开宝年间,作为正规军的禁军约有38万人,宋仁宗时为对西夏用兵和加强对内*,各路广募兵士,仅禁军就激增至80万人说,但认为观念只是作为倾向或禀赋“潜在”于人心中,必因而,从太宗统治后期的王小波、李顺起义到宋仁宗庆历年前的40多年中,农民和士兵的反抗斗争“一年多如一年,一伙,强如一火伙”。
北宋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日益严重,统治集团面临危机四伏的局面,士大夫感到必须采取措施,摆脱困境。因而有些人对当时死气沉沉的官僚政治提出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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