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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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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骨碌滚落下马,绳果好容易躲过了那追魂夺命的一枪,抱着头在马蹄下尽力缩起身子,心中只是不可置信:“宋军竟能冲下这样的山坡?斡离不,斡离不,不要让他们再回去,截住他们的退路!”尽管自己命悬一线,从小在战阵中长大的绳果仍为失去冷静,如果后阵的斡离不能避开宋军的锋锐,挡住他们的退路,便可将这股精锐的宋军骑兵歼灭在山下,败中求胜。

他翻翻滚滚,好容易听到山坡上的蹄声大多都到了自己的下方,才敢抬起头来观察,却见宋军已然冲到了山脚,正在那里赶杀散乱的己方步兵,而不远处斡离不军正如他所愿,分为两路从侧面包抄上来,显然是想要切入山脚。绳果站起身来,望望山坡上还有些金兵的残兵,正在那里茫然四顾,当即抬手摘下兜鍪向地上用力一掷,吼道:“休要叫宋人小觑了我金兵!再杀一个回合!”说着赶了两步,拉过一匹空鞍马飞身跳上,抽出腰间的刀大吼着冲下山坡去。数十名尚在马上的金兵骑兵见绳果无恙,顿时找到了主心骨,亦随着他向山下冲去。

铁浮屠骑术甚精,现在能待在马上的自然是精骑中的精骑,又是好容易占据了高度的优势,这几十骑的冲锋竟也声势惊人,只是绳果却不敢去向那全身银甲的宋军骑兵挑战,那样的一条枪他记忆犹新,开州战场上也有这样一条枪,无敌的枪!

史文恭听见了身后的蹄声,他用力一夹马腹。顺着山脚飞驰了数十步,连声叫道:“视我枪尖!视我枪尖”,冲下山坡的宋军骑兵不待整队,便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个圈子兜下来,史文恭已经集结起了百余骑,斜斜对着冲杀下来的金兵迎了上去。

计算脚程,绳果惊觉,当自己刚刚冲下山脚的时候,便要迎上这银甲骑士的枪尖了。“宋兵用骑也这般精!”他咬着牙,奋力将狼牙棒舞成一团旋风,以对抗那条神鬼莫测的枪,不能退,不能让,他是骑兵阵势的锋芒所在!

“大王子闪开!”蓦的一声吼,一员合扎亲兵终于赶上了绳果的马蹄,斜斜冲到了他的马前,正好对上史文恭的枪。绳果认得他的声音,那是合扎猛安中的大力士,勇猛无敌的乌延,狼牙棒下打碎了无数勇士的天灵盖。

然而,和乌延一样的勇士,原本还有许多的,可是在开州的战场上,他们都一一逝去了,死在几乎同样的一条枪下。乌延也不例外,二马相交地一霎那。史文恭的枪尖一发即收,刺穿了他的咽喉。

骑兵冲锋,所谓白驹过隙,一个照面只是一刹那而已,没有谁会在那里转圈圈你砸我一棒我捅你一枪,两军交错而过,各有十余骑倒撞下马,只是宋军有史文恭为箭头,阵形不乱,却胜过了金兵。眨眼之间,双方地位互换,宋军又再次占据了山坡,史文恭立马横枪,傲立山腰,冷冷地注视着山下的金兵停在平地上,己方的骑士则从容地向山上缓缓撤退。

直到后方传来收兵的锣声,他才拨转了马头,得得小跑着回到了山坡上的阵地之中。

斡离不望着那一身银甲,惊道:“宋军中这般勇将竟不止一人?开州那员将可是金甲红袍的。”女真人捍不畏死,然而这样的武力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血肉之躯在战场上竟会象鬼神一样无可抵敌?绳果喘了口气,忽然觉得口中有什么东西,呸地吐了出来,却见一口血水中两片白森森的物事,竟是两半碎牙,这才发觉适才自己用力过猛,将一颗后槽牙都给咬碎了。他吮了吮,又吐了一口血水,狠狠道:“凭他如何勇猛,也只是一个人!东面可曾攻上山去了?”

斡离不摇了摇头,面有忧色:“宋军敢于在此地用骑,纵然只有数百骑可用,我兵在山头上也站不住脚。只今东面尚无消息传来,看来娄室此计多半又要无功。”

绳果骂了一声,忽道:“不会无功!他那里攻的凶,这些骑兵只怕要到东面去抵御娄室,我们即刻整队杀上山去,叫宋军首尾不能兼顾。适才我们就已经冲上山坡了!只可惜你三弟……”他喉头一哽,便说不下去了。

斡离不一愣,眼睛立时就红了,吼道:“吹角!再攻山!”踏着满地的血肉,女真兵的呼喝怪叫声再一次响起来,四面群山回荡,原本蛰伏在山坡上的金兵各部都开始向前移动。

史文恭退回山上,便听见东面喊杀声震天价响,宋军的掌心雷连珠炮般炸起,硝烟弥漫的几乎看不清人影,立时心中一沉,难道说那面的金兵已经攻上山来了?他不暇多想,忙吩咐这边的神臂弓手和掷弹兵谨守山坡,自己率着那尚存的二百骑精骑匆匆赶往东面,恰好逢着一队金兵杀上山头,便即挥军冲锋,又将对方给打了下去。只是这面地山坡较为陡峭,骑兵冲下去时折损更多,等到收兵回转山上时,又少了五十多骑。

两番无功,除了斡里朵这个三太子之外,连吴乞买的两个儿子胡沙虎和神土门亦死于阵中,金兵上下全都红了眼,也无人去听娄室的调度了,只是一波又一波不要命地向山上猛扑,前仆后继,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便将前面的人尸身扶起,当作盾牌,继续向上进攻。

史文恭挥众竭力拒战,单单亲身率领骑兵的反击就不下六七次,一条枪纵横战阵,单单银牌以上的金国贵人便杀了不下十余人,杀死金人不下二百人,加上宋军居高临下,箭雨和掌心雷的杀伤力倍增,而仰攻的金兵连头都抬不起来,弓矢自然无从发挥,只能凭着血肉之躯硬挨,直杀到天黑时分,山前山后扔下了四千多具尸体,居然还是没有攻入宋军的山寨。

“夜战,夜战!”吴乞买的大帐中亦是一片血腥,杀红了眼的金国大将们吼声如雷,根本就听不进任何停战的话,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宋军也该累了,趁着黑夜攻上山去,为死去的同族报仇雪恨!

吴乞买望了望娄室,见他低头不语,冷哼了一声,正要下令乘夜进攻,忽然有人来报:“大道上火光如龙,好似大批宋军骑兵来到!”

此言一出,满帐中火热的战意好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金国大将们俱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畏惧之意:宋军援兵来得如此之快?难道又要重复开州之战的情景,先血战攻城不下,后遭敌大兵进攻?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九一章

事出仓促,却又关系重大,一众金国将帅的头脑也不得不冷静下来。这一天的攻山折损士卒甚重,余下的将士体力上也损耗颇多,要知金兵为了成功包围史文恭这股宋军,乃是事先分散潜伏在远处,乘着夜色急行数十里,才达成了包围圈,此后又是整整一天一夜的激战,女真人再如何坚忍不拔,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倘若在这时候遭到宋军生力军的侧后攻击,纵使不败,也要损失惨重。

也不须如何计议,众人皆知目下最要紧的便是查明这股宋军的实力,后续还有什么大兵,才好作计较。苦于黑夜之中,难知其端倪,只能望见一条火龙,听见无数马蹄声而已——金兵之中,自有擅长伏地听声之能者,不过这骑兵一旦上了千数,凭你耳朵再灵也听不清楚备细数目。

不能探明宋军援兵的数目,便无法全力攻山,若是容山上宋军休整一两个时辰,这一天的血战岂不成了全无进展?众金将你一言我一语,正没个定计,忽然间娄室站起身来,大声道:“诸位孛堇自顾全力攻山便是,宋军援兵自有某来抵挡。”

绳果今日痛失兄弟,心头刀绞,正是满腹怨怒无处发泄,见娄室出头,当即喝道:“白日里你夸下海口,说什么一战攻克山寨,结果折损了几千士卒,至今尚未取胜。今又说什么前去抵敌宋军援兵,若是敌人势大,你如何抵敌?”

娄室向绳果拜了一拜,低头道:“今日之失。娄室难辞其咎,亦不敢多言。只是宋军悉其轻骑追我,已被我一战而败,花荣纵使能战,亦决不能用步兵一日夜行一百五十里。我料此乃宋军昨夜脱逃的骑兵残部而已,故意虚张声势来攻我,只须轻兵往逐便可。目下大计,还是速速攻下这山寨,始可从容应对宋军余部。”

若说这道理,金国诸将帅多半也能想到,问题在于这说话的人,娄室先是丢了黄龙府,被俘后纵归,女真人仍旧能用他,已经是体现了原始共产主义的优越性;如今虽说是设计杀败了宋军追击部队,岂料区区数千兵马守卫的山寨,打了一天还没打下来,娄室身为实际的策谋之人,其威信早已跌到了最低谷,他的判断自然也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何况这件事关系重大,也令众人不敢心存侥幸。

一番争执,吴乞买亦拗不过众意,当下吩咐暂停攻山,由娄室与其子数人合兵五千余人,前去迎击宋军援兵,指明了由吴乞买长子蒲鲁虎为都统,娄室手中实际控制的兵力只有一个谋克两百多人而已。娄室见己言不进,亦有些黯然,当下只无言去了。

金兵此次集结了超过三万兵力,日间伤折四千余,又少了五千多兵,三停中去了一停,余众心意不齐,也不能大举攻山。这夜袭最是讨厌。人少的一方反而有利,人多了很容易自己人就打了起来,故而众金人只议定了先各遣些轻兵袭扰,令宋军不得休息,待蒲鲁虎与娄室那边消息传来,再作定夺。

金兵攻势骤歇,山上史文恭等人立时便发觉了,一面重新组织夜间防守,让将士们抓紧时间轮班休整,几个统兵大将却都聚到山寨高处,商议去留。

“统制,我军现尚有可战甲士两千四百人,被伤者七百余……”马五肩上裹着白布,那是一名冲上山头的金兵留下的刀伤,好在有甲胄护体,没有伤到筋骨。一日血战下来,这马五的语调居然还是慢悠悠地一如平素,史文恭好容易耐着性子听完了,忙道:“我军占据地利,故而能以寡敌众,只是金人若是乘夜猛攻,我军伤折必重,只恐挨不到天明。如今金人已然一个时辰不见动静,山下亦不闻大军动静,只有些轻兵出没,你二人以为是何道理?”

“无论何故,我军亦唯有守死一途。”马五答非所问,将史文恭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

想想也是,不管是有援兵来到,还是金兵正在酝酿非同一般的攻势,站在史文恭现在的位置上,他又能作什么?黑夜之中,无法和援兵取得联系,自然就不能接应;不能看出金兵的动向,自然也无法随机应变,还得防着对方使诈,算来也只有守到死这一条路可走了。

当下三人又再分散开去,巡视各处防御,激励士气,调度兵力,预备抵挡金兵的夜袭。哪里知道,这一等就等到后半夜,金兵动静全无,到后来干脆连袭扰的轻兵也不见踪影了。

史文恭一头雾水,只在山头上四处观望,无奈夜色沉沉,除了山下星罗棋布的金兵篝火,便再也看不到什么。这茫然的等待最是难熬,史文恭心里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向外冒,初时还在猜测对方的意图,到后来直是胡思乱想,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都钻了出来,若不是他久经沙场,知道这时候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要沉的住气,还不知会向将士下达什么样的命令。

看看到了后半夜,算起来离天明也不过一个多时辰,这夜色越发浓了起来,史文恭越发不敢怠慢,心说女真人养精蓄锐,多半是要趁着平明时分挥军冲上山头,打乱我军的阵形,而后恰好赶着拂晓的晨光大举进攻,这却不好抵敌。

当下吩咐部属将所有的掌心雷都分发下去,下令一旦黑夜中听到有人接近,便是雷弹招呼,一来可以打散乘黑突袭的敌军阵势,二来借着火光也可看清山下敌人的身形,便于神臂弓队的射击。至于如此打法要耗费多少掌心雷,明日白昼的战事如何打法,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也未可知。

部署已定,距离天亮又近了半个时辰,却还是不见金兵大举进攻。史文恭只觉得这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恨不得指着山下的金人大骂一通才觉得舒服,普通将士没他这样的城府,叫骂声早已是此起彼伏,只是都不连贯,多半是守夜的将士忍不住骂上一两句,就被各级将官制止。

暗战一直持续到了天边第一丝曙光出现,宋军的紧张情绪也在此时达到了高潮。然而随着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几千名宋军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山下的金兵竟然不见了!

史文恭与马五高六面面相觑,连最为沉着的马五也有些傻了,难道说向来坚忍耐战的金人居然因为昨日的一场血战而胆怯撤走了?能够看到十里之外的望远镜中,史文恭反复搜寻也看不到半个金兵的踪影,三人商议之下,只得冒险遣出数十轻骑,往山下打探。

还没等轻骑到达山下,邻近大道一面的守御军士便都叫了起来:“是援兵!我军援兵到了!”史文恭大吃一惊,离自己最近的花荣也有一百五十里以上的路程,他是飞过来的?

却见山下晨雾之中,驰出一彪骑兵来,身上红色的宋军衣甲鲜艳夺目,渐驰渐近,史文恭浑身一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望远镜里出现的竟是张晖的面孔!他一把将望远镜塞给马五,飞骑下了山头,隔了几十步便大叫道:“张晖!你这厮还在!”

张晖头上不见兜鍪,脸色极其苍白,望着史文恭露出一丝笑容,嘴巴刚一张,却没有说出话来,而是喷出了一口鲜血!史文恭见此大惊,催马赶到切近,张晖已是倒撞下马,人事不知。

“史统制,援兵至少还得八个时辰方到,我等只是疑兵而已,能惊退金人,实属意外。”张晖昏迷不醒,其部下被接上山寨来,也只得七百多甲士,马倒有近两千匹,山寨里放不下,尽都散在山下。其副将见到史文恭等人,第一句话就让众将疑窦丛生。

据这副将所言,前晚张晖部在山下遭金兵劫营之后,张晖见敌兵势大,己方又无险可守,山寨上的地形他是知道的。一来容不下这许多军马。二来黑夜中不辨敌我,也容易造成更大的混乱。他当机立断,便命部下向西突围,幸喜这一夜颇有星光,众宋军又都是精擅骑术的辽东兵,一门心思逃跑之下,到了天明便甩开了追兵,直逃出三十里外。张晖收拢兵马,看看手上还有不下两千骑兵,又听见史文恭那边山寨方向杀声震天,情知金人的主力正在猛攻山寨。他手上兵力不足,又不明附近的地理,料想若是顺着大路回去参战的话,这点骑兵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对方只须占据两边的山头,本军焉有幸理?

当下只得先遣十几骑快马回去报信,又派了几队硬探去打探金兵的部署,只是金兵势大,这些探马连山脚都看不到。好在这一天下来,山寨方向始终杀声不断,张晖料想史文恭部还在坚持抵抗。

以常胜军的军法,张晖要是就这么逃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他的家人亲族都在辽东,也不可能降金。到了入夜时分,他便索性孤注一掷,命全军多点火把,除了人手两支以外,空鞍马上也绑了几支,大摇大摆地顺着大路便杀了回去,近万支火把在黑夜中声势极壮。

“我军行到途中,便遇见了金人拦路,张万户率军猛冲,待冲散敌军一阵之后,却又兜回来一里多路,若见金人不退,便再行冲击,如是者数次。咱们打的很凶,弟兄们都不要命地猛攻,黑夜中金人不知我兵多少,也无从调兵包围我军,战到后半夜便都退了,咱们这才赶到了山下。张统制身先士卒,也不知受了几处创……”

史文恭沉默片刻,拍了拍那副将的肩头,命他且去休息,方向马五和高六二人道:“你等以为如何?金人果真退了么?”

两人俱都摇了摇头,高六不说话,马五却道:“张万户奋不顾身,其志可嘉,黑夜之中举火而战,委实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矣!然以金兵之势。金将之能,势不能因这区区两千骑援兵而自乱阵脚,想必另有诡计。”

史文恭骂了一声,道:“金狗能有什么诡计?无非是放了援兵与我汇合,看我下不下山罢了。下山的话,就集兵围攻,不下山的话,就这么耗着,耗到花荣大军到来为止……花荣!”他脑子里好似闪过一道电光,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说金人胃口如此之大,竟然将目标放在了自己的援兵身上?

越想越觉得可能,这里是金人的地盘,地形道路他们最熟悉,想要设伏打援的话再方便不过。花荣那一万多兵又没有多少骑兵,倘若接报之后全速赶来,单靠两条腿赶路势必疲惫不堪,又不能披甲行军。途中不知有多少被人伏击的机会!倘若能将这股援兵歼灭,花荣之后的郭药师部至少又要堕后两天行程,况且花荣部一旦被歼灭,他也不敢再孤军深入,只能等候高强的中军前来会合。趁着这几天时间,金兵大可以从容布置袭扰,待史文恭部疲惫不堪之后,再将其歼灭。丢掉了前军近三万人,宋军锐气丧尽,高强想不退兵也不可能了!

越想越是心寒,史文恭的拳头攥得死紧,却是没有半点办法可想。自己兵力微薄,一旦离了这山寨,行军途中被金兵再度包围的话,下场几乎不用去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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