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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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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金人原先的兵数不止五万?

“不错,据小人看来,尚有近两万众,只是多半无马。”这么一说,高强就明白了。金兵的步兵可不比中原,不论是弓弩的强劲犀利,还是严格的训练纪律,都远远不及,如果骑兵不能冲开宋军的阵势的话,步兵上来基本就是找死。单是宋军的弓矢射程一百五十步,就足以将半数金兵射倒在冲锋的路上,更不要说步兵近战的利器掌心雷了。阿骨打留着这些兵力。大概就是想要等铁浮屠打开局面以后,再投入战斗,一举歼灭宋军。

只是现今对面的金人一片混乱,好似暂时没有进兵的意图,高强也就不去管他,反正李孝忠掌握着全军指挥权,谅来不至于误事。只见前面闪开一条道路,林冲与韩世忠当先引导,后面两匹马上栓着两个髡发的金人,一个老的看着面熟,依稀便是阿骨打,后面一个年轻的却不认得。

原来当年高强到女真部族中时,也曾见过阿骨打一面,虽说事隔十年,不过这阿骨打当真算得是个豪雄之人,叫人见了一面也难忘却,加之后来苏定等人往来北地,女真的情报源源不绝地送到南方,女真国各主要权贵的相貌也都画了像送来,宋军高级将领大多见过,一个轮廓还是不会认错的。

“没记错的话,金人应该是没玩过影武者一类的把戏吧……”高强心中嘀咕,策马迎上前去,马上拱手道:“某家大宋辽东宣抚使……”

话刚说了一半,那个年轻的金人已叫了起来:“你自是那狗官高强,我岂不识得!”

高强看了他一眼,不认识,便不理会,继续向老金人道:“某家高强便是,敢问尊驾可是金国国主?”

那老金人不答话,只在马上怒目而视,韩世忠在一旁道:“相公,我等教那中伤未死的金人认过,多管便是此人,我等防他嚼舌自尽,将他口中塞了麻核,恐怕不到得与相公答话。后面这个,乃是金国四太子兀术。”

高强点了点头,想想自己也是无谓,是与不是,难道听这金人自己说么?倒是对面金兵阵营会作出什么反应,来得更为可信一些。当下便唤过牛皋,指了指两个金人道:“牛皋,你率一都牙兵,将这两个金人单独看管,无我手令时,任何人不得与之交接,他们饮食起居皆交由你负责,若吃旁人救了去,你便提头来见,若是被他自尽了,你亦提头来见,可省得?”

牛皋一声得令,上前接过两匹马的缰绳,一帮牙兵呼啦向上一围,将两个金人围在当中,簇拥着向后去了,高强又命呼延通率教师营护送,一径送往后面开州城中去。

这边高强又上了刁斗,见金兵大队也多半都退回开战前的位置,虽有个别队伍出来清扫战场,却轻易不敢接近宋军阵营,只在里许开外游荡,遇到马彪的骑兵砍首级时。顶多也就是远远射几箭过来泄愤,并不敢深入。

高强一面看,一面提心吊胆,这滋味可不好受,对方还有那么多兵,万一一股脑儿再杀过来,宋军未必抵挡得住。人的心理有时是很奇怪的,从极度紧张中松弛下来以后,再想要恢复到那种紧张状态可不是那么简单,如今的宋军就很有点这种味道,再如何英勇善战,终究不好和这些从小到大都是刀头舔血的女真人相比,他们更懂得和平和安全的环境是怎么一回事。倘若金人趁这个当口杀过来,不管再怎么严格的纪律,也不能保证宋军能象刚才一样死战不退。

历史上南宋名将吴就金兵的长处进行点评时,曾经指出金人有四长:骑兵,重甲,弓矢,坚忍。对付骑兵,可以用优势兵力的步兵,对付重甲和弓矢。可以用宋军的强弩,惟独对付金人的坚忍,同等数量的宋军是必败无疑,只能是轮换兵力,耗到他筋疲力尽为止,前提还是要兵多。

高强对付金兵的战术,也是基本参照这个评价。以骑兵加雷弹对抗骑兵,以雷弹和强弓劲弩对付重甲和弓矢,然而在手头兵力都不占优的情况下,他实在没有把握打败以坚忍著称的金人。今日这一战,他也看得分明,宋军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五十斤重的雷弹进行轰击,声势惊天动地,金兵惯用的骑兵战术受到了极大的克制,甚至不敢大规模地分兵包抄宋军后方。因为万一被宋军集中火力轰炸的话。很难保持骑兵的机动能力。

除此之外,次第有序的列阵进退。近战中大量使用大斧和掌心雷,再加上连绵不断的强弓劲弩,高强几乎已经将宋军所能获得的战术优势发挥到了极致,而金人相比之下,只有凭着一股血气之勇和胯下的战马,进行一次又一次死亡冲锋。

然而,就是这样的血气之勇,就是这样的冲锋,大字不识一个的金人克服了对于大号雷弹的恐惧,克服了战马不听驱策的困难,克服了宋军神臂弓那洞金穿石的劲矢,克服了近战中在身边不断炸响的掌心雷,一次又一次地杀进宋军的阵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掌握了胜利的机会…………如果没有这个事先埋下的炸弹陷阱!女真兵,不愧是这个世纪的最强兵!

“要不是陈规守住了开州,要不是战略形势逼迫金人只能现在和我决战,要不是韩世忠昨天的力战,为我军争得了难得的建设战场的时机,我军最多只能取得一个平手而已!虽然从战略上来说,平手对于金人也意味着失败……”高强一面打着望远镜,一面心里后怕,想着想着,拿着望远镜的手都有点发起抖来,眼前这片暂时恢复了宁静的战场,空气中飘着血腥和硝烟的余味,好似随时都会再现刚才那样血肉横飞的修罗杀场!

他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身边的朱武陡然欢呼起来:“相公,白旗,金人的使者,打着白旗!”

高强一惊,忙再从望远镜中看出去,果然见是几个金兵骑兵驰出阵来,停在里许开外,为首者将手中的白旗左右摇晃,余者都张开双手,示意并无武器在身。

“衙内,定是咱们捉了金国国主,他们支持不住,想要求和了!”朱武兴奋莫名,几乎要跳起来,冲着高强连喊带叫。

打赢了?真的打赢了?高强愣愣地望着前面,望着望远镜视野中的那片白旗,脑子忽然停止了转动,只是很机械地看着自己阵中有十余骑迎了上去,为首者与金人对答几句,而后又驰了回来,却留下十余骑宋军与对方对峙。

“看上去倒像是来求和的,难道金人真的认输了?不可大意,不可小觑了金人的坚忍!”好容易恢复了思考能力之后,高强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相信,他倏地放下望远镜,头探出刁斗,向下面的李孝忠大喊道:“孝忠,传令全军戒备,不得有误!”

其实不必他说,李孝忠也早就按视全军诸阵,各级统领和将官,以及军中各级参议,也都不间断地巡视军阵,激劝士卒,以保持他们的杀气和斗志。正是这些军中上下兵将的努力,再加上常年训练的纪律约束,宋军在阿骨打被擒入阵时甚至没有发出多少欢呼声,而现在更是对于金人的白旗使者冷眼相看,丝毫也不敢大意。

须臾,下面的消息传到李孝忠手上,他命人用绳索将他吊上刁斗中。向高强道:“衙内,金人遣使求和,愿两下权且收兵,并请衙内好生照看金主,明日当有贵臣来商议诸事。”

求和?求和!高强愣了好半天。忽然两手一松,望远镜当啷一声掉在刁斗的木制板壁上,李孝忠一把捞起,正要惊问高强,却见高衙内双拳一握,仰天无声的大笑半晌,方低下头来,脸上已然乐开了花:“孝忠、朱武,咱们打赢了!真的赢了!”

李孝忠与朱武听了这话,方才安心,李孝忠亦笑道:“衙内莫要高兴太早,咱们现今的兵可还不及敌人多,倘使金人假意求和,乘机突袭,又当如何?”

“不怕,叫他先退,他们骑兵多!”高强这会脑子又清醒起来,适才被心头的紧张和期待扼住了的思想,好似决堤的洪水般冲击脑海。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好容易想起了这个点子。李孝忠亦以为然,正要传令下去,高强忽地又道:“告诉金使,就说两下撤兵。我却不来伤他家国主。待两国定约之后,自当奉还阿骨打给他。”却是高强已经想到了日后的两国关系,捉了一个国主可不算什么,当初西夏李继迁本人都入朝为官了,他弟弟李继捧不是照样不服,终成大宋的大患?明朝英宗北狩,大明照样另立新帝,抵抗到底,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何况金人乃是集体领导制,就算阿骨打一代雄主不比寻常,单单捉他一个人也未必就能镇服余下的女真诸部。

“倘若阿骨打能合作,我便放了他回去;倘若他不合作,就等金国另立新帝之后再放他回去,总之杀了他是没多大好处的,不妨先给女真人吃颗定心丸。金太祖都抓到我手里了,还怕你翻上天去!”心一定,高强这脑子就活了,突然间又想起别样事来:“早先传讯辽国,相约夹攻女真,却一直不见回信,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此番回到辽阳,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他在刁斗上想东想西,下面骑兵又奔出去,将他适才的命令转述给金人的白旗使者。那金人又与宋军说了两句话,便回马驰向本阵,过不多时,只见金兵右阵粘罕率先后撤,跟着中军也开始逐渐后退,左军吴乞买部退的最慢,当他们开始移动时,最早撤退的粘罕部甚至已经退出了高强望远镜的视距之外了。

“果真有异心之人呐,看来纵使退军,也不可掉以轻心。”高强心中暗自警醒,单单从这撤军的顺序上就能看出,金国内部对于往后的行止已有不同的意见,吴乞买身为阿骨打的亲弟,宗族兵力又甚强,不在阿骨打之下,本就是阿骨打的当然继承人,可想而知,如果阿骨打不是被生擒,而是阵亡的话,这会甚至有可能临阵推举吴乞买为首,再次向宋军发起进攻,也未可知。

然而阿骨打既然未死,他在女真部族中威望素高,纵使现今被宋军活擒了,也还是有兄弟子侄倾向于他,其势足以与吴乞买部相抗衡。在此情况下,粘罕的率先撤军无疑就表明了态度,实力堪与完颜本族相颉颃的国相部加入阿骨打一方,吴乞买也就不得不屈服了。

“只是这几方的矛盾表现得如此明显,竟然要用撤军的先后来表明态度,可见其伙中不知已经吵成什么样子了,若要分化瓦解金国的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时机,看来这阿骨打一时半会,还不能还给金人。”只是要他现在就定下对金人的策略,却还力有未逮,只因北地三国互相牵制,高强的目标又是要奠定起码五十年的北疆格局,如今辽国的情况迟迟不知,怎好妄下判断?

日头渐渐西沉,残阳如血般照在大地上,益发显得这片战场格外苍凉惨烈,即便是战斗已经平息。金兵已经离开了战场,宋军亦开始逐步后撤,为了防止金兵组织骑兵进行突袭,宋军的骑兵殿后,步兵交替掩护后撤,一切都和当面有敌一般无二,短短的十里路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全黑,方才点着火把退回了原先的营垒中。

这一场大战下来,善后的工作自然少不了,除了统计战损士卒和消耗兵器物资,计点首级和缴获等等之外,更要安排部队巡夜,以防金兵偷袭,因此诸军回营之后也不得休息,而是一起动手,将营垒又加固了一层,之后方才生火造饭。

高强随中军退入开州城中,先去看了阿骨打和兀术两人的情形,见牛皋将这两人押在开州官廨中,两间厢房各关一人,阿骨打房中是三名士卒盯着,连吃饭都要牛皋亲手去喂,可谓守得密不透风。

他夸奖了牛皋几句,便吩咐取下阿骨打口中的麻核,笑道:“塞北一别,至今十余年,狼主风采不减当年,高某心甚庆之。久仰狼主一代雄主,平生说话决不脱空,今当求狼主一言,若能自许不寻短见,亦不求脱逃,高强便可放狼主自便,如何?”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六五章

一豆孤灯,两人对坐,三杯淡酒,四目交投。

乍听上去,该是有些暧昧或者孤清的场景,不过此时高强却半点杂念也无,对面这个老人虽然并无多言,却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要以为这屋子里的空间都被阿骨打给占据了,这个女真人就好似高山一般。

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十余年,上到万乘之君,下到草莽英雄,高强见过了无数的英雄人物,然而单纯就个人的威严气概来说,没有一个人能象阿骨打这样给他强烈的冲击,而且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

严格说来,从他进入这间屋子,提出要求之后,阿骨打只是看了他几眼,点了点头,而后上了酒菜便大饮大嚼,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直到酒足饭饱,方才面无表情地看着高强,只不说话。

有那么一刻,高强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现在就和阿骨打接触,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抉择?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与对面的阿骨打相比起来,虽然气度和精神的强固颇有不如,然而高强自有他的优势,对于阿骨打的为人和政治倾向,他早已从历史书上看得一清二楚。

从白山黑水间成长起来的女真民族,先后曾经建立了两个王朝,从对于中国的统治上看来,后金当然要比金强了很多;然而对比两个王朝的开创者,高强对于阿骨打的印象却要好上很多,与那位奴事大明、包藏祸心数十年之久的清太祖比起来,阿骨打就要光明磊落得多,当着辽主天祚都敢于对抗,不肯为之起舞,错非秉性刚烈无比,何能至此?从另一方面来说,阿骨打在生之时也并不主张入侵中原,他明智的意识到。女真之所以能够强大起来,乃是因为其一贯奉行的生活方式,而入侵中原之后,女真民族势必会被所掠夺到的金帛子女所迷惑,失去了过往的质朴和勇武,从而逐渐沦落。也只是在他驾崩之后,女真族才开始了向大宋的进攻。

“秉性刚烈而又明智,的确是一位难得的领袖人物,只是既然知道了你的心中底线,我又何必惧你?”身为穿越者,对于历史人物的认识也是一种优势。高强心里有了这张牌垫底,顿时又从容起来:

“狼主,久闻女真满万不可敌之名,何以今日为我所擒?”堂堂国主,一战成擒,说到哪里去都是天大的耻辱,高强便从此处下手,想要掀开阿骨打的盔甲一线。

阿骨打果然双目一瞪,拧眉怒目道:“高宣抚,今日一战不过两分,你用雷弹设下陷阱,某一时不察为你所擒而已,何足道哉?”

“两分?却也不假。”高强点头笑道:“仅以今日之战而论,我确实未能击败金兵,使尽了浑身解数,亦不过能争个两分之局而已,然而狼主可曾想过,此战我不败便是胜,你不胜便是败了?”

阿骨打何等样人,亦不会为区区意气所使,只是默不作声。听高强续道:“我大宋地广人多,兵精粮足,单只辽东一地,便有民三十万户,精兵七万之多,况且甲兵极精,又有诸般火器。今日一战只须不败,我能以较弱兵力守住开州,顿挫狼主兵锋于城下,已然打破了女真不可敌之传言,消息传出势必辽民归心,我将越战越强,纵使不再从中原调兵前来,单单举辽东之兵,便足以与狼主决胜。”

“金国则不然,举国之兵亦不及十万之数,且地少贫瘠,粮货积蓄不多,难以调遣大军,今番能动员五七万兵南来攻我,已是极限。我料狼主今日纵不失手为我擒,此战不胜亦难持久,数日间必当拔营退却矣!如是,则今日一战之后,我将与日益强,而金国日益削弱,其消长之势一望可知,狼主今日已不能胜我,况乎来日?因此今日之战,我不胜亦胜,狼主不败亦败!”

高强之所以会率领少于对手的兵力前往开州会战的战场,在此之前便已经与诸位参议官们详细推演了其间的战略局势,正是有了这样的信心,正是站在这样的高度之上,才使得他能下定决心投入会战,只要不输就能改变两国之间的根本战略态势,这是何等诱人的果实?况且论进攻虽然不及以骑兵为主的金人,但只是两军对垒交锋的话,武器方面占据优势的宋军更有较大把握占据上风。

事实上,这一战的结果也是如此,即便阿骨打没有失手被擒,其投入最强铁浮屠的冲锋被打退也成定局,面对一副绞肉机架势的宋军阵营,金兵哪怕打到天黑也是难以取胜的。

对于其中的诸多关节,阿骨打亲身体验,自知是实。以他的心性和地位,也不来作什么口舌之争,当下沉默半晌之后,方道:“十年之前,高相公你未满弱冠便敢深入我境中追杀马贼,当时我只道你是少年血气之勇,不意十年之后,竟成我金国大患!你说得不错,宋军之善战实出乎我意料之外,日前兵锋挫于开州城下,我便该退兵而去;今日一战不得胜,我更是只得退兵一途。只是我境中非外人可擅入,辽主十余万击我两万,尚且不敢冒进,尔大宋若要攻灭我金国,亦是休想!”

高强拊掌笑道:“与狼主说话,确是平生快事,大家直指本心,丝毫也不作伪。不错,狼主本多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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