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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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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罪不可有,以为任事者须谨记,臣深以为然。”
此言一出,众御史皆是暗惊,难道说梁士杰在这场大风波中要站到高强的那一边?
哪知梁士杰话锋一转,又道:“虽然,臣却想起范文正公的又一句话来,宰执行公道,台谏行直道,斯乃国家之幸也!今臣工切谏,直臣之道也;而高相公、宗宣抚等任公事而忘身,如花荣等武臣亦奉忠义而不顾己,此公道也,臣僚中二道兼备,斯诚为盛世之所宜,若非陛下盛德,国朝兴旺,何以至此?臣身当斯时,实不荷之幸也!今当为陛下贺之!”
原来是出来和稀泥的!听出了梁士杰的意思,上至皇帝,下到台谏,心里不约而同都松了一口气。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已经超出了石公弼等人所能控制的范畴,当事人都开始在担心如何收场的问题,现今出来一个够分量的人和稀泥,总是众人乐于见到的。
一圈马屁拍下来,梁士杰察言观色,晓得自己这番话大抵是能够算数的,心中暗喜,这才说到正题:“若说今日之事,实因辽东宗宣抚而起,适才高相公为之辩驳,臣以为所论极当,诚老成谋国之论也,台谏所劾奏之事未尽其实,臣以为曲在御史。”
毛注和石公弼等人脸色齐变,正要力争,梁士杰把手一摆,微笑道:“诸位台端稍安勿燥,中书并无裁制台谏之权,皆在陛下方寸,本相但以一己之管见言之而已。”那意思我说也不算数,你们要争待会再说。
他向上道:“虽然如此,而高相公不顾祖宗家法,责台谏以抵罪之事,臣亦以为过,谅来高相公事功太盛,春秋又富,平素任气而行,始有此论。虽然勇于任事,然只顾公道而不明直道,不明祖宗家法之美意所在,诚非廊庙之器也。”
好嘛,各拍一轮马屁之后,又是各打五十大板。到这个份上,赵佶也迷糊起来了,忍不住问道:“若如卿家所言,臣工俱有所得,亦有所失,此事毕竟曲在何方?”
梁士杰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臣以为,就事论事,直者旌表之,曲者责之,是为至道。台谏言事不谨,当受其曲,臣以为不当使台谏复理此事,可下大理寺,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必待中执法而明。”
石公弼脸色一变,已经晓得梁士杰之意。这件事乃是因台谏参劾宗泽而起,若是不许台谏参与审讯。这上面台省已经是输得干干净净,那大理寺属于理民官,受中书制约极重,若不得人撑腰,哪里会来和宗泽这样位列执政班的大臣为难?此事势必不了了之,而首建弹劾之议的几位御史,包括他在内,从此便再也没有面目再留在台省之中,外放为官大概是无可避免的了。
方要出班力争,那官家却已点头称是:“相公此言乃属长者之论,朕以为甚平,只是宗宣抚持辽东之重,临时以事易帅。适才高小卿家以为不当,如之奈何?”
梁士杰却道:“陛下,这天下乃国朝之天下,臣工为天子牧万民而已。岂有去一人而失一方之理?即今虽云招还宗泽。然可与臣工中择一知北边利害者代之为辽东宣抚,先使此人代宗泽安集辽东,而后始招还宗泽谒阙便可。”
赵佶一听,正中下怀,当即笑道:“宗宣抚任边有威声,曾任两府大臣者何人能代之?”
高强见时候已到,当即出班道:“陛下,适才闻梁相公公道、直道之论,臣始知一己管见之差,自觉汗颜之至,不敢复居廊庙。今宗宣抚有事还朝,君王有北顾之忧。常言说主忧臣辱,臣虽不才,于北事差有所知,愿为陛下分此忧,敢请代宗宣抚出镇辽东。”
此言一出,满朝俱是一阵深深吸气声。何解?高强,这个十年以来大宋政坛最为耀眼的人物,终于要再度外任了,而且是因为一场政治争斗而去。按照官场的惯例,象这样离去的官员,有很大程度是受到朝中臣僚的排挤,这一去要想再回到京城,那可就不知何年何月了!好比现今,分明是梁士杰趁机逐走了高强,只要他一天在朝中,高强几时还能回来?
赵佶却如释重负,笑道:“当日何相公病重时上密奏,称本朝知北边利害者莫过于高小卿家,朕亦深以为然,今若得高小卿家镇辽东,朕北顾无忧矣!只是高小卿家掌枢府多年,仓促易主恐未必得人,卿家可能为朕荐贤自待?”
高强不假思索道:“前任执政刘正夫,曾使北辽,且独立朝堂无朋党,可掌枢密。宗泽,臣敢以项上人头保他无罪,其事辨明之后,陛下可仍任以枢机,自当上下和睦,诸事得宜。”
赵佶拊掌大笑,当即唤了翰林学士承旨燕青上殿,即殿上草制两道,头一道,命高强以枢密使衔为辽东路宣抚使;第二道,命刘正夫为同知枢密院事,署理公事。依例自有加封若干,譬如带检校少保之类,此处不必赘述。
而招宗泽还朝之诏,亦由外制——中书舍人知制诰王安中草就,由高强带往辽东宣谕,同时降下省札,命大理寺会同开封府理其事,御史台任何人不得参与。
三道制词草就,即日退朝。同日,御史台石公弼以下八位台谏一起上表请辞,赵佶稍坐慰留之后,便一一外放,台省一下子空了一半。
又过些时日,禁内又宣麻书,进梁士杰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郑居中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叶梦得进尚书左丞,曾任枢密使的侯蒙为尚书右丞,张克公则以端明殿学士出知河南府。
博览会三楼的密室中,几个酒杯碰到一处,叮当作响。梁士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向高强笑道:“贤侄,今番你受了委屈,却成全了为叔,实是难能可贵。今当远行之时,有甚事放心不下,尽管对我道来,为叔自然为你一肩承担。若是宗宣抚之事,自不必说,只要是你的门人,为叔定教他们个个安稳。”
高强笑道:“小侄今番亦是多承世叔周全,岂敢居功?若得世叔一力担保,周全小侄门生众人,复有何事堪忧?今日只与世叔喝个痛快便是。”说罢举杯再敬。
又行一巡酒,一旁的叶梦得笑道:“任他台谏如何思量,也要着了我等手脚,今日台省一空,所荐举臣僚无非我等门生,今后亦只唯唯而已。全仗高贤侄谋划,始有此功。”
梁士杰点头,忽然道:“贤侄,如今朝野一清,独有那燕青本出自你门下,现今却有独立之意。今番贤侄北上之后,这厮只怕要坐大,待为叔设法为你除了他去。”
高强作苦笑状道:“不瞒世叔,某心中亦甚恨此人,那蔡氏被休出之情由,旁人或许不知,世叔当日亲历其事,自当悉知。此人为我心腹,却因蔡氏而仇我,实可恼也!无奈官家亲自为我等缓颊,我却是不能与他为难,如今世叔肯行,小侄甚是甘心,只一事可虑。”
“何事?”梁士杰不动声色问道。
“如今燕云既复,辽东又纳土,每年钱粮人众皆须海道往来。而我大宋船队,皆在东南应奉局手中,系这燕青一手掌握,我亦要仰他鼻息,轻易如何动得他?”高强叹息不已。
梁士杰沉默半晌,方道:“也罢,若是他知情识趣,能保证北边新收三路转饷无碍,某便且容他跳梁一时罢了!贤侄且放心,为叔必以你在辽东为重,不来与他计较细事便了。”
高强点头叹息道:“亦只得如此,料来有两位世叔在朝中照应,小侄在辽东亦不致受其挚肘。”方举杯向梁士杰敬酒,肚里苦苦忍笑不已。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三六章
一年以前,高强受诏从大名府领兵北上,一举收复燕京山前诸州,凯旋之际风光无比,其盛况犹在眼前;一年之后,他却从枢密使任上外放边帅,虽说并没有贬官,反加了一镇节度,然而毕竟是因为一场颇为令人瞩目的政治风波而外出,可以算是就此离开了大宋的政坛核心,仕途的沉浮果然是变幻莫测。
当然高强自己是不作如是观,现今的结果可以说正是他所想要的,对着老爹高俅时,他甚至将今次的外放为官称为是“软着地”:“孩儿年未而立,已然正位枢府数年之久,且有平燕之功,此生复何所望?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此东坡学士之言,儿今已知其滋味矣,趁此时正好脱身京城名利场中,若能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固所愿也!”
他说得洋洋得意,高俅却是一脸没好气:“直恁地没志气!家门人丁不旺,老夫府中终日冷清,长恭孩儿又被你不知弄到哪里去了,今番你合府北上,剩了老夫一个孤零零的,尔孝道何在?尚敢说什么江海寄余生,可知父母在,不远游!安安分分与我作几年边帅,官家终有复用你之时,那时一家还好团聚。”
高强看看老爹,实则高俅年纪也不算大,不过四十不到,他又是胸无大志,一心只作太平官的,故而现今仍旧是满头黑发,小妾纳了十七八房,苦就苦在一个儿子都无,膝下仍旧只有高强这么一个过继儿子,又早已离府别居,也难怪他要喊家中冷清。
听他说起长子长恭,高强一缩头,陪笑道:“爹爹教训的是,亏煞孩儿能作得京官,方能在爹爹面前尽孝,若是沉沦选海,奔走游宦,只恐要如东坡学士一般,兄弟不得见面,只能千里共婵娟矣!”
高俅见他惫懒,亦是无可奈何,叹道:“什么人不学,偏要学东坡学士,他的词你倒记的熟!也罢。你此去不比寻常,那长恭孩儿可要留下与老夫承欢膝下,不可与你去那塞外受风沙之苦,这一件务必依从。”
高强心说这一件我决计不从!这小子在大相国寺的菜园子里浇了几个月的大粪,听说已经老实了很多,要是这节骨眼上回到你手里惯个几年,等我回来时打断他腿都改不好了!“爹爹息怒,孩儿年中遣人送了长恭去五台山上拜师学艺,须得学成方好下山,况且前日有讯来,说道已然随师父外出云游去,正不知在哪一方。”
高俅拿他无法,只索罢了,摇头道:“北地虏情叵测。你今又离了中枢,万一北地生事,朝中诸位相公未必就能与你精诚配合,若是有人忌你再立大功,不可复制,给你从中作梗的话,老夫看你还笑的出来否?”
这话倒说的是,虽说刚刚串通朝中大佬,确定了新的宰执班子,总体来说对自己仍旧保持友善。但政治历来是不讲人情的,毕竟自己离了中枢,人走茶凉,不能象手握枢密院时那样对朝廷的方略发挥影响力。此去北上,主旨是要解决辽东问题,势必要涉及到大宋与北地各国的外交政策调整,若是中枢不能和自己相配合,那乐子可就大了。
“此事孩儿亦思及,正要向爹爹求教。”
高俅哼了一声。见高强倒真是一脸的诚恳,方才缓和几分,道:“也难怪你,做惯了京官,要作边帅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只送你一句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高强吓了一跳,忙道:“孩儿不明,本朝将从中御,帅臣奉命而行,以为定制,如何能不受君命?请爹爹指点。”
高俅哂笑:“我见你作了几年官,还道你精于政事,原来还是这般不通。所谓将从中御者,管的是武将,你须是帅臣,理他作甚?况且今上好事之君,只要你在边关立了功劳,纵使先不奉上命,他也多半不来怪罪于你,当年陶节夫在西北与西夏交兵时,亦不曾有甚上命,特便宜行事而已,不是一样受了上赏?不受君命者,不必待君命而后行也!”
高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高俅此论确实是点中了赵佶的脉门,这位皇帝刚刚步入中年,虽然已经显露出了倦勤之态,但是历年来开疆拓土的功绩,使得他仍旧保持了一颗奔腾的心,若是自己能在边疆立下战功,纵使没有上命,也未必就会被赵佶降罪。
“如我所料不错,你动身之前,官家必定要私下招你谒见一次,只因你有功而无罪,官家又离不得你的理财手段,将来必定还是要用你的,今番遣你出外,只恐你生了怨望,是以要好意将你安抚。趁此时机,你可请朝中大臣一人为你之副,须得是天子亲信之人,可副监军之责,如此一来,官家必定信你不疑,再有何请求,亦当一概依从。”
还是老爹想的周到啊!高强暗叹,毕竟是从端王邸跟着赵佶上来的旧臣,高俅对于赵佶真可谓是知心知肺,怪道能被赵佶信用二十余年不衰。“孩儿谨受教,但不知这监军当择何人为之?”
“这个却不须你担心,无非天子近臣而已,不管是谁,总是在为父与你梁世叔掌握中,谅他兴不起风浪来!”高俅口中的梁世叔,当然不是说新任左相的梁士杰,而是宫中的那位梁师成,在赵佶的旧臣之中,确实是他二人局面最大。
高强这才放心,又说了会闲话,方告退回府去了。
今次外出为官,家眷应当随行,因此这些天来高强府中上下人等忙个不休,一是收拾细软应用什物,二是采买诸般物事,听说北地连年大灾,百姓易子而食,过惯了太平富足日子的汴梁人几乎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景象,就好似刚开放时香港台湾人来大陆的感觉,牙膏卫生纸都要随身带备。
当高强回到府中时,所见的便是一派忙乱景象,右京和小环两个指挥着家人将箱笼物件捆扎起来,一件件运往码头装船,一瞥眼间五花八门,高强甚至看到有个箱子里装满了小环最爱吃的诸般汴京零食。
摇了摇头,高强也不去管这些,径向右京道:“师师何在?”算起来师师也该到预产期了,可是那肚子只是大的离谱,却丝毫不见要下来的动静,高强请了产科的太医和京城最好的稳婆一天十二个时辰在府中待命。
右京道:“自然还在房中了。衙内,师师这样子,可没法去北地,万一受了风,可要送了她的小命!”高强自然明白。古时所谓的产后风,有相当部分是由于感染而引起的,不过他天大本事也弄不出抗生素和点滴瓶来,也只能任由这时代的医官去处理。见右京这般说,亦叹道:“你说的是,奈何王命在身,亦是拖延不得,只望这两个小子快快出来,与为父见上一面也好。”
话犹未了,只听内宅一阵乱。有个家人飞奔出来。险些撞到高强怀中,待看清楚了是相公本人时,慌忙跪下磕头,道:“相公恕罪,三娘方才腹痛,稳婆说是要生了!”
高强大惊,顾不得与他罗唣,提起袍子三步两步奔进去,右京和小环亦是慌忙跟上。到了师师院中,只见请来当值的翰林医官在那里打转,他是男子,如何能见女子临盆?一见高强要往里闯,忙劝道:“相公,却才小娘子腹中疼痛,想是将要分娩之兆,这等血光男子冲撞不得,请相公回房歇息便是。”
高强一怔,方醒悟过来,古时原有这等说法,男子见不得女人分娩,以为污秽之极,或有阳痿之灾。然而他等了这大半年,就是想要亲眼看看自己孩儿降生的时刻,哪里管这许多?一把推开那翰林医官,扔下一声“得罪”,便蹿进师师外屋去。
这间屋子经高强吩咐,早就用蒸汽熏过无数遍,墙角埋了石灰,端地是清洁异常。他进得屋中,却见李清照和金莲、金芝皆在此处,身上穿着事先蒸过的外衣,高强忙将身上衣服换过了,便与诸女齐到内室之中。
只见两个稳婆与两个丫鬟都换过了蒸过的衣物,围着师师忙碌不休,高强一个箭步蹿到床前,完全无视两个稳婆见到怪物一样的神情,握着师师的手道:“师师,腹中疼痛已有几时,羊水破了不曾?”
师师见到高强道来,恰是惊喜,听见高强这两句话,却是茫然不知所以。一旁稳婆的脸色更是极为好看,忍不住道:“坊间人言高相公当今奇士,果然名不虚传,似这等事莫说男人家,便是寻常妇人也不知晓,相公作如许大事,竟还能晓得这些!”说罢啧啧称奇。
高强扭过头来,只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要你戴口罩、手套,为何不戴上?”
那稳婆吓了一跳,忙将棉纱口罩和真丝手套戴上,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也不知是不是师师怀孕后期,高强帮她作的那些产前运动有功,总之只过了两个多时辰,便顺利诞下一对双胞胎,两个都是男婴。两个稳婆将婴孩脐带剪了,又用热水洗净,襁褓裹好,交到高强手中,高强一手一个抱在怀里,眼睛象被吸进去一样地看。
“小孩子刚生下来,原来是这样的……”可是一点都不好看啊,皮皱皱的,眼睛闭着,胎毛黄兮兮,手脚倒是很肥嘟嘟……要紧检查一下那物件,却听见那稳婆在旁边唠唠叨叨:“给高相公家中女眷作了一回稳婆,却胜似又经一位师父,方知世上亦有这等生产法……”
原来刚才分娩之时,高强在旁边紧张万分,学着电视上看来地法子,领着师师大喊“一二三用力”,两个稳婆闻所未闻,印象极为深刻。
高强懒得理她,听见师师在床上要抱,方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中,李清照并几个妾侍一起围过来看,叹息声此起彼伏,七嘴八舌的议论更免不了。
这几个女子中,除了金莲以外,一个都没有生过,最长的李清照已有三十七岁,最少者如金芝也是二十六,如今见到诸妻妾中最为年少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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