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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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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使节在这厢大鱼大肉的快活,那边女真使节兀室一行却早已悄然登程,回返北地去了。高强送到汴河边,望着兀室等人的座船渐渐远去,嘴角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衙内,这一遭将咱们历年来从北地所赚的钱银让了大半出去与人,直恁地大方!”
耳听得许贯忠半开玩笑的抱怨,高强一面登车,一面笑道:“哪有许多!女真不识商事,咱们若要赚他的钱,有的是大把机会。在我看来,开了保州这个口岸,北的诸多异族都将可与我朝商旅贸易,市场势必较前大大扩展,凭我南朝百般宝货,难道还赚不回这些许银钱来?况且我教晓女真贸易之事,为的可不是眼前这一点蝇头小利!”
他坐在车上,耳听得车轮,眼光透过车帘投向北方,冷笑道:“北地异族,田土所产既已薄瘠,不足以供养其民,是以每逢秋冬之时便即四处劫掠为生,岁以为常事。如今我教晓了他们贸易之事,便是给了他们多一条生路,倘若这些女真人一朝发觉,原来不须力战也可营生,你道他们还能象如今一般临战不顾,只知向前么?贯忠,你说说看,是穷人怕死呢,还是富人怕死?”
“象这些蛮夷之人,所恃者不过是勇不畏死而已,一旦失却了这一节,还有什么可畏之处?不过是我家守门之犬而已!”
第十三卷 燕云下篇 第四五章
政和五年年中的汴梁,比往年热闹不啻倍数,这厢刚刚热热闹闹地送走了高丽使节,那边又迎来了辽国钦使张琳和耶律余睹一行。忆起去年辽国来使商谈边事,最终不费一兵一矢便收回了北地四州之地,再加上新近有高丽遣使送款称臣,大宋子民无不兴高采烈,酒坊茶肆间“收复燕云”的呼声时时可闻。
不但是汴京的普通大众,就连当朝君臣之间,亦多怀此想,甚至有人干脆就认为辽国此番遣使就是要交还燕云余下地境,俯首称臣来的。事实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虽说辽国目下已经打定主意权且隐忍,委曲求全,然而燕云之的关系到辽国国本,时下天祚帝要重振旗鼓再讨女真,燕云的兵马粮草更是须臾不可或缺,岂肯轻易割舍?
因此张琳当庭宣读国书时,其内容颇出乎一些头脑发热的大臣意料之外,不但没有丝毫言语提及燕云之地,相反却大讲宋辽两国盟好百年,边境白首之人亦不识兵戈,和平安定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两国都应该从黎民百姓的福出发,牢守盟约世世不替。
张琳等人携国书出发时,自然还不晓得高丽对宋入贡之事,如今到了汴京知晓此事,朝堂上张琳作得漂亮无比,竟公然称贺大宋与高丽重修旧好,全不管高丽本是契丹属国的事实。其实过往高丽遣使与大宋交往,辽国也都知晓,通常都会向大宋提出不痛不痒的抗议。却去向高丽施加实质的压力,所谓柿子拣软的捏,契丹人虽然不大吃柿子,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如今高丽趁着女真攻辽,辽东道绝的时机,连保州都公然派兵攻打了,自是不会再把辽国的权威放在眼里,张琳和余睹见事明白,连高丽都镇服不住了。还拿什么来责难大宋?索性装大方。
还别说,这一套起码在朝堂上管用,赵佶等君臣都是自小受儒家经典教育长大,讲的是礼义廉耻,看着辽使曲意迎合的模样,一股精神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哪能拉下脸来为难人家?
张琳所携国书,正题当然不是单单给大宋上个架子就罢,反复强调了宋辽友好之后,方说起近日新割四州,约定了大宋将对辽国予以粮食绢帛援助:“请与本年岁币一同解运北去。”说白了,这是来催讨钱粮的,额外还惦记着五十万两的岁币银绢呢!
这话一出口,赵佶脸上登时挂不住,反差未免太大了些吧!想要发两句厉害的言语,看着人家满口的信义盟好。有道是凶拳不打笑面。这狠话偏偏又说不出来。
主辱臣死,乃是儒家古训,如今虽然主上并没受什么屈辱,但迎合上意乃是为臣子者的吃饭本领,朝堂上大臣济济百余人,自然有那眼睛雪亮的。高强在一旁听那国书中四骊六的已经昏昏欲睡,此时正好跳出来放言:“使人所言差矣!原议钱粮早已交卸,今四州已割,奈何又索钱粮?至于岁币,未至交割时日,提前索取亦是无理,方今易应朔四州新近纳土,原有榷场悉入我境,新榷场未复,两国当先定榷场商事,方议岁币。”所谓的権场,乃是宋辽盟约中在边境开设的交易场所,两国各自派遣商旅在此市易,从中收取商税,同时官方的货物更占了交易大宗,大宋历年的岁币银绢都由此项收入而来,惯例是每年秋十月在边地榷场交付,而今榷场不再,有关交付的细节就得重新商议,因此高强所提的这两点理由,倒也不算全然强词夺理。
张琳亦知己方稍嫌无理,奈何近来天祚扩军备战,在在须钱,粮草更是紧缺,至今御营中战马亦只得两万余匹,济得甚事?提前来索要岁币,亦是无奈之举。
朝堂之上不是争执之所,大宋皇帝也不习惯事事躬亲,赵佶便下旨命枢密院与辽使详议此事,而后假惺惺地又回顾了一下宋辽间的友好情义,嘱咐不可过分为难辽使,而后钟声三响,教坊奏乐,皇帝退朝,大臣恭送毕,皆出阁门而去。
出阁门西首便是枢密院,如今这大宋西府、戎机所在,只得高强一个正使坐镇,副使童贯日前已受命为两河宣抚使,又回河东任上去了,朝议虽有意增补一员,却一时未定人选,高强奏议赵佶目下北地用兵事多,须用知兵之人,因此虽有几位大臣论资历足以升入宰执班,但赵佶却迟迟不能定夺。
而今既然事下枢密院,高强亦不敢怠慢,便即命人请了馆伴叶梦得来一同商议。两造坐定,这里是高强的地盘,说话便也轻松许多,高强开口便笑:“二位使人,往返奔波辛劳?顷闻贵主至中京点兵,欲集燕地汉兵二十万,分道以袭女真,其必有必胜之庙算乎!”
张琳和耶律余睹与高强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了,情知他对于北的动向消息便捷,虽然身在汴京,却丝毫不亚于他们在北地,是以也不以为怪,张琳便点头道:“不错,此事乃是某自建明,以为前次主上虽败,失于轻举,兵力既已不足,军心更怀反复,不败者几希!今方集汉兵为用,分道进击,自无不克者,想我朝百年大国,地近万里,岂有一败于尔女真不能再起之理?待我主讨平女真之后,自当谢过南朝援手之德,重定盟好。”
想唬我?没那么容易!如今连你自己家的宗室都陷入悲观主义,不愿再奉天祚为帝,难道说那些汉兵会为这个行将覆灭的契丹帝国浴血死战不成?高强哑然失笑:“张相公大才,自非我所能知,想来此番相公来索讨岁币钱粮,便是为了支吾这二十万兵了?”
不提钱粮还罢,一提钱粮,张琳禁不住的满腹怨恨。当初高强要割四州之时,说的明白,一旦四州入宋,便将粮食北运,虽然这一条并未写入盟约中,但大家嘴上说好的,少说也得五万石。哪知高强取了四州之后。便拿着燕的汉民南返的事大做文章,交付粮食时诸般留难。据他们此次南下从耶律大石处所见的事实,至今也才交付了近四万石,而且给的还是没有去壳的粗粮,去壳之后精粮只得二万石而已,今番张琳来索讨的,便是这桩钱粮了。
但这毕竟是小数目,主旨还在于岁币。那可是五十万银绢,往年辽国不生变乱时,这笔岁币已经占到了他朝廷财政得极大分量,而今大举用兵,花钱更如流水一般,这一笔银绢对于辽国更是加倍的重要。
想到中京、上京、长春州等各处百姓动荡,辽兵四处强征人马从军的情状,张琳深知这一笔钱粮是越早到手越好。横竖这高强对于辽国虚实了如指掌,他连脸面功夫都懒得作了,坦然道:“相公知北地兵事,若掌上观文,某甚是钦佩。今虽云未至岁币交割之日,伏祈相公念在两国百年盟好不易,先行解付岁币北上过境,待平灭女真之后,自当重重酬谢南朝。”
他与耶律余睹来时路上已经商量好了,南朝当年之所以定下澶渊之盟,为的就是花钱消灾平息干戈。如今辽国势弱,南朝不免蠢蠢欲动,有意收复燕云,但究其情势,若不到最后地步,终究不会诉诸武力解决。从前次南朝收取四州之后便罢兵之举来看,这推测虽不中亦不远矣,因此这用谈判换时间兼讨要钱粮的法子,二人亦决心要再玩下去,横竖燕云十六州外加平州、营州,十八个州郡,若是一次割四州的话,好有四五次相商哩!
他提出岁币之事,本是打个前站,料想高强必定要有所留难,再提燕云故地之事,那时不妨再讨价还价。哪知高强闻听此言,只是一笑:“使人远来至此,虽云国事在身,亦不须急于一时,且稍洗风尘,明日再议。”说罢竟命叶梦得送客。
张琳与耶律余睹不得要领,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回馆驿。到得晚间,耶律余睹正不得安歇,在房中来回踱步,忽听窗外有人轻唤其名,开窗看时却是认得的,前次来汴京时深夜被人引去见高强,便是此人引领。
白日间在高强那里碰了不大不小的一个钉子,耶律余睹自然知道他必有他意,现今见到有人前来接引,哪里还不知是高强有意安排?当下便随着来人出了馆驿,乘车来至一处僻静宅院,进得厅堂,果见一桌酒席如前摆设,高强端坐主位,正自起身相迎。
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耶律余睹也不客套,大马金刀地入席,举起杯来一饮而尽,沉声道:“相公有甚说话,便请明言,某深夜到此,倘若被人知晓,多有不便。”
“好,痛快!”高强亦干了一杯,身子略略前倾,一句话惊得耶律余睹亡魂皆冒:“女真遣使泛海前来,与本朝商议夹攻贵国,定以燕云汉地相报!”
“什,什么!”耶律余睹再也沉不住气,脸色都变了。之前所以对南朝百般退让,全因女真势强,自从天祚御营一败之后,更无余力敌对南朝,这才委曲求全,若是一意强硬,惹得南朝刀兵相见,这两面作战可不是眼下的辽国所能应付过来的。然而即便出现了那样的局面,还不是最差的,现今辽国可能遭遇最差的情况,莫过于南朝和女真夹攻,这样有计划的联合作战,比起分头两边各打各的来,更加难以应付。然而高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时将这最可怕的前景呈现到了耶律余睹的面前,教他怎不心惊?
“高相公,前次相公对我明言,不欲败盟,今番为何……”
高强不待他说罢,便赶忙给他安心:“都统说的哪里话来?人讲信义为先,当日某一言既出,自然不得反悔,所谓败盟云云,更加无从谈起。况且宋辽两国兄弟之邦,那女真却是茹毛饮血,凶狠狡诈之徒,前日高丽来使亦说女真不是好人,从来不守信义,某岂肯应他之请!”
耶律余睹闻言心上稍安,方寸既定。脑子便能够运转,亦不须多费脑筋,也晓得高强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他这么慷慨的承诺不接受女真人如此便当地提议,当然不是为了耶律余睹说两句感谢的话,更不可能把什么盟约放在眼里,所为的无非还是燕云而已。
只是明白归明白,这件大事他也不可能作主。耶律余睹仍旧苦着一张脸道:“高相公,你深夜邀见,又将如此大事直言相告,某多承恩惠,实铭感于心。无奈如今我主方议集兵复攻女真,其意兴勃然,倘若议割燕云诸州与尔南朝,我主必定难从,以我之见,若是先割四州如前事,庶几可从。”
你当菜市场买肉,讨价还价?高强脸上作为难状,摇头道:“都统,彼此都是坦诚相待,我亦无从遮掩,此事虽然不曾外泻,然朝中宰执多有与某相异者,盖因燕云汉地本是我汉家所有。本朝太祖太宗力图恢复不果,如今有机会得偿素愿,虽云百年盟好亦在所不惜。某虽一意阻拦,却恐众意难违,一旦主上心动,命我率师北上与女真会攻贵国,那时某虽心中不愿,王命在身亦无可如何,然则今日一别,他日相见只怕便在疆场矣!”说罢连连摇头,不胜叹息。
耶律余睹可不是什么小孩子,哪里会为他这番做作所动?高强的这几句话说的虽然漂亮,其实却是赤裸裸的武力威胁,那意思就是你莫要想轻易打发我,燕云乃是我朝必欲得之而后甘心,你不给我就和女真联手,打到你辽国覆灭为止,自己来拿了!
难道说,真要将祖宗力战所得的燕云膏腴之地割让南朝?耶律余睹素来自负是宗室豪俊,以契丹国事为己任,然而目下时势比人强,他纵有千般智计,万种武功,独力亦难以回天呐!
倘若今日是耶律大石在此,这类强硬派基本上是寸步不让,反正割让燕云之后辽国多半也难敌女真,索性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然而耶律余睹却和他不同,既然之前已经让步了一次,这一次就有可能再一次让步——尽管这一次所要作的让步实在太大了些——这就是人心不同。
割燕云,辽亡,这两者间作一取舍,尽管是万般痛心,耶律余睹亦能判断其中利弊何在,然而舍此之外当真无路可走?就算是他愿意割让燕云以换取大宋的援手,首先要国中天祚以下君臣能接受此议,其次也要大宋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帮助辽国抵御女真的侵攻,力保辽国国祚得延,度过眼下的难关,那时再作道理。
“罢了,当日我契丹只是塞外一小族,太祖以迭剌部而起,历代血战百余年而有如今之天下,倘使割了燕云与人,不过复归故地,他日养成气候,又可再起。今日所割之地,所受的屈辱,他日定要百倍讨还!”耶律余睹心意已决,点头道:“宁与友邦,莫与家奴!当日相公赠我之言,至今犹在耳边,且喜相公明智,能知女真不足信。相公能如此厚待,我又岂能顾惜区区燕地?烦请相公上奏贵主,出兵助粮,助我击破女真,事成之后,当以燕云故地相赠,并平营等塞下军州,一并交还南朝便是。”之所以将平州、营州和燕云分列,只因当日石敬塘割让燕云十六州之前,契丹业已取得此数州,并曾多次打进燕山肆虐幽州城下,故而所谓燕云十六州并不包括这些州军。耶律余睹设想如此周到,已是横下了一条心,既然要卖就卖个彻底,省得再讨价还价,耽搁了时日。
高强乍听此说,出奇地并不觉如何喜悦,只因他在这件大事上下了无数功夫,包括如何一步步打动耶律余睹心中的防线,事事都设想周全,如今耶律余睹肯作此决断,委实在他意料之中。
“万里长征,这才走了第一步啊……”高强想起十年辛苦,如今终于是走上了这条路,心中不禁有些唏嘘,向耶律余睹点头道:“都统诚能如此,真是壮士断腕之举,我朝蒙贵国交还故地,念及两国兄弟之谊,自当尽心竭力,以助贵国存续。只是今夜私会,都统亦不曾先得贵主之命,此约亦未必得行,某在此斗胆问一句,都统云交还燕云各地,当以何时定约,何时交割?”
第十三卷 燕云下篇 第四六章
耶律余睹心里明白,如今天祚正在四处征兵,准备重建御营,为此甚至不惜打破了契丹历代祖宗的旧制,允许象张琳这样的汉官参与兵事,亦大批征调汉兵进入御营中。下了这样大的决心,无非是为了一举击破女真,荡平这心腹大患,在这个时候若是要他割还燕云,即便是个寻常百姓也不能甘心,何况天祚目下颇有振作之势?
可是,凭眼下的辽国,真能独力打败女真么?会作如此想的人,在契丹国中大概只有天祚自己及其身边的一些近臣,而纵使是耶律余睹、耶律章奴这样的契丹宗室,最铁杆的护辽一党,亦对前途抱持悲观,错非如此,耶律章奴也不会甘冒身败名裂的大险,临阵作乱以图扳倒天祚了。虽然耶律章奴起事不成,妻儿尽为奴婢,自己也被五马分尸,分传五路示众,但这样的举措非但没有使得人心安定,相反章奴所到处大肆宣扬天祚不堪为主,而今各路骚然不安,更使得百姓易于相信这一说法。
耶律延禧啊耶律延禧,你还能担负起契丹祖宗的重负么?
耶律余睹一声苦笑,向高强道:“相公,实不相瞒,方今我主正议大集各路兵进讨女真,其意气昂奋,恐不易骤许交割燕云诸地。若相公当真有意存我契丹国祚,某敢请相公先许岁币银绢,以佐我军,更命辽东常胜军蹑女真之后,以分其势,倘能一战得胜。女真虽未必能即刻平定,国中情势亦可稍安,那时我主感怀南朝之恩,当可允诺交割燕地。相公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你当我三岁小孩啊!塞北之人向来是墙头草的个性,如今是女真得势,大批部落军帐纷纷往投,那女真亦是来者不拒,阿骨打甚至下令有逃亡再归者亦皆赦其罪。可见其志甚大。一旦你契丹胜了一仗,那些部落怕不又要纷纷转回来投奔你契丹,形势顿时逆转,女真恐怕一时三刻也支持不起,到那时候还指望你能交还燕云?
高强冷笑道:“都统此言,未免欺心,现今贵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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