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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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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心不平,我还不如何惧他。只是吾恐怕大辽之患,不在南,而在东也!”
萧干闻言会意,女真之祸,在辽国也已经不是个秘密了,更别说萧干的部族铁骊部便和女真交界,深知其情状了。
只见马人望从怀中又取出两封书信,以示萧干,一封落款萧兀那,此人乃是辽国宿将,官封黄龙府留守,东北路统军使;另一封则是东京道留守萧保先,乃是马人望的老上司。“这两封信事先不曾联络,几乎同时到我手中,说的亦是同一件事,道是女真近怀不臣之心,每每称兵攻伐远近,兼并部族,其兵甲强盛,与以往大不相同,间有似南朝兵甲者。你怎么看?”
萧干一惊,心里立时想起高强来,口中却不说,只皱眉道:“女真久怀异心,路人亦知,独今上不悟尔,况且如今南北大灾,官府无旬月之积,纵然欲合兵征伐,又如何可行?只是这南朝兵甲,却叫人难信,若说是南朝遣人暗助女真,则路隔南北迢迢万里,许多兵甲如何运至?中间岂无臣民见之?”
他说完,却不听马人望说话,待抬起头来看时,却见马人望一双饱历世情的眼睛牢牢盯住他,好似直透人心一般,萧干立时就觉得背上一阵热,心里发虚,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马人望的那双眼睛。
马人望看了他一会,终究不曾说什么,只是命他退去,言行之中仿佛忽然少了许多气力。萧干心中有鬼,亦不敢留,便即告辞出来,寒风一吹,只觉得身上貂裘亦不暖,满身尽是冷汗。
府外自有铁鹞子军的甲士相候,一名亲兵上来给萧干坠着镫,待他上马便问道:“详稳,咱们这便去大郎君处么?”所谓大郎君者,即是萧干之兄别里刺,兄弟二人同在铁鹞子军中。
萧干本和兄长约定了见面,此时却临时改了主意:“先去李秘丞府!”
李秘丞者,乃是如今正患重病的南院枢密使耶律俨的侄儿,名唤李处温,官居南面秘书丞,与马植、萧干二人俱是好友。
萧干一面行,一面探手入怀,捏了捏那封信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信倘若丢失,落到旁人手中,他恐怕也只能学马植流亡南朝了。这封信几乎与马人望所接到的那封马植手书内容一模一样,但内容更为赤裸裸,直接劝说萧干率部族归顺南朝,必当高官显爵!
回想着信中的内容,萧干一时心中茫然:“不想短短数年间,当日那南朝副使臣高强,如今竟已官居宰府了。马植这厮既然事事指他为言,谅来此人如今在南朝必定用事,勾当军国大事。我若率部族往投,凭着当日护送他往女真境内之情,谅必肯纳……只是部族远在北地,道路难行,况且部下铁鹞子军多契丹部族,如何肯随我投南朝?”
一路胡思乱想,不觉已经到了李处温的府中。萧干原是进出惯了的,内外不避,当即直闯进去,却见李处温正在暖阁中饮酒,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样,见他忽然到来,竟似毫不惊惶,反招手道:“萧兄来的正好,这汾酒来自南朝,煞是好酒,算你有口福!”
萧干在大雪中行了这一会,亦是身上发寒,毫不客气接过酒杯,一口饮尽,但觉入口甘醇,回味绵长,一股暖意温温地从腹中透上来,不片时四肢百骸都发起热来,脱口赞道:“果然好酒!南朝文采风流,便从这酒中亦可窥见一斑矣!”
李处温闻言大笑,挤了挤眼睛道:“萧兄此来,莫非有以教我?”
萧干呸了一声,从怀中将那封信取出来,掷到李处温面前,喝道:“你这厮,把这等大事来害我!也须知我部族在北地,纵要背国外投,亦须是投那女真,如何能够到南朝?”二人同怀异心,彼此商议时已经不避言辞了。
李处温面色不变,笑道:“萧兄恁地慌!只今南朝亦未称兵北来,你我纵然有心迎纳,也须无从而进呐!只是眼看女真不日起兵,国势糜烂便在朝夕,不得不预为之计尔!”
萧干又呸了一声,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道:“你还你,我还我,你是汉人,自然投南朝,我若投去,南朝如何肯容?还是走着瞧吧!”说罢,也不顾那封信如何,径自大步走了出去,暖阁厚厚的门帘被他掀动,卷进一股寒风来。
李处温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伸手捡起那封信来,随手丢到炉火中,眯着眼睛,看着这封密信在火光中化成灰烬,口中喃喃道:“首鼠两端,心怀异志,你萧干以为我不知么?只是南北不两立,你若想挟兵自重,也须有自知之明才好!”
他饮罢一壶酒,便转到后面,掀开一处密室的顶盖,从中取出一个大箱子来。打开时只见珠光宝气,萦绕室中,那满箱都是诸般珍宝,犀角象牙珊瑚翡翠,无所不有,极尽精细之能事,其中有许多明显是南朝宋风。
将几件水晶雕件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看着那瑰,丽的反光,李处温的眼睛又眯了起来:“马兄啊马兄,当日你临走之时,与我等数人在北极上帝面前所设誓言,至今仍记否?今日小弟便舍了性命,与你同搏这一场富贵罢!”
倏地将那几件水晶掷回箱中,合上盖子,取一把大锁锁好,出去唤一个心腹进来,密密吩咐道:“你领百十骑,连夜兼程,将这一封书信并这个箱笼送往上京,面交给北院枢密使萧大人,不得有误,速去速回!”
那心腹答应一声,知道眼下耶律俨病重,这南院枢密使的位子不知多少人在觊觎,李处温此举必然与此有关。当下不敢怠慢,出门点了百十人,出燕京北门,冒着风雪,出居庸关,迤逦向辽国上京而去。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五二章
“李处温与下官为平生好友,日常议论时咸以为辽祚终究不保,当日下官南来之时,曾与彼在北极上帝庙中焚香设誓,同归南朝,共灭北虏,且共饮血酒。如今辽中乱象渐显,下官既已南奔,料想处温亦当知所进退矣!”一面将李处温的回书交给高强验看,马植,不对,应该叫赵良嗣,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高强一面看那封信,一面听赵良嗣吹嘘,面上不置可否。待看罢,却笑道:“这却未必罢!你当日南来,固然是激于大势,却也有切身之危,是以弃家南奔。这李处温却与你不同,见这信中所说,辽国南院枢密使耶律俨病重,李处温得了你给他的财物,可以重贿辽主身边的用事大臣如萧奉先等辈,大有希望继任南面宰相,位高权重,岂肯轻易南投?纵是要投,也须是见辽国事已不可为,我大宋胜势已定,那时南投,方有高官显爵之赏,而无亡命背国之讥。”
赵良嗣闻言讪讪,心下不免有些恼怒,这高强言下显然是说他背国求荣了,纵然所言是实,究竟听来刺耳。只是听高强说他当天有“切身之危”,却好似知道他的丑事,复又暗自惕醒,晓得目下身在南朝,又是北面来归之人,身旁别无仗恃,大靠山惟有这个高衙内,焉敢造次?
只得装作不知,更迎合道:“相公所言,俱是有理,据下官观其言行,也未肯即来投奔。只此却是于我大宋有利,此人若目下来投,不过得一知北边事之人,亦未必能强胜于下官;而留他在北面,固然可令其传送北的朝廷消息,俾我尽知敌之机宜;倘若其人果真能为南面宰相,则燕京政事尽操在手,我大宋欲何为而不可哉?”
高强点头称是。一个敌国宰相作间谍,这样高档次的间谍战,想想也有些兴奋,只此一点,亦可想见如今辽国上下的悲观态度了。只是随即脑子里就想起自己所看过的历史来,就是这样的辽国,照样能让北宋的两次北伐大败而回,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高衙内倘若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得意忘形起来,万一辽国再出一两员末代名将,还他高强一个白沟之败,那时节悔之晚矣!他本人在时空管理局的记录中,大概会留下最逊穿越者的评价吧?
当即面色一整,关注起辽国末期为数不多的几员大将来:“那萧干、耶律大石二人,当日你我在燕京俱曾会过来。耶律大石乃是辽国宗室,自不与我大宋交通,可以不论,萧干却与辽相异,自有一番主张。前次已经嘱咐你留意此人,今又如何?”
赵良嗣见问,摇头道:“此人城府甚深,某虽与之为友,始终看之不透。前日亦有书信往彼处,备言内应之事,据李处温回信说,此人将书信掷还,却又不曾向辽廷首告,态度暧昧之极。今闻辽东北路统军使萧兀那上书辽主,说道女真情势叵测,反状已萌,萧干部族铁骊部地近女真之地,甚是关切,业已北上查看情势,不在燕京了。”
“溜了?”高强一皱眉,萧干这个人,历史上记载极为模糊,在辽国时不听说有什么成就——不过辽史根本就是元人敷衍了事,记载粗疏在所难免——只是两次挫败北宋的北伐,之后又趁辽国灭亡之时,自称奚帝,过了一把皇帝瘾,只是前后只八个月,这位短命皇帝就被部下所杀了。倒霉的是,此人似乎是哪一国都不大待见他,宋史当作敌将,辽史金史则都把他写成逆臣,做人做到这种地步,可以说是大失败,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了不起了,起码为常人所不能为。
不过,这个萧干谜题,眼下高强已经窥见了些许端倪:他不受赵良嗣的书信,拒绝与李处温合谋,却又不出首告发,而是选择和部族汇合,大概是想要增强自己的实力,以便在未来的乱局中左右逢源吧?这种走钢丝的做法,稍一不留意,下场自然是两边不讨好了。
不禁冷笑一声:“此人自命不凡,野心勃勃,自不愿轻易内附,与你和李处温又是不同。且由得他去,不日女真起兵,此人部族首当其冲,倒要看他临事如何。”又吩咐赵良嗣,小心构建与李处温的联络网,务必单线联系,目前以保守秘密为第一要务。赵良嗣应了,又说些北地之事,什么易州刘范,涿州高托山都已许诺愿意投顺南朝,刘范可聚兵几何,高托山能出多少马匹,等等细务,不一而足,高强一概懒得听,心说情报工作这么细,指望几个人怎么可能搞地过来?横竖燕云房书吏现在已经有四五十人,用来整理情报也尽够了。
出的门外,望见四下无人,远处墙外却灯火隐隐,笑语可闻,正是大宋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上元节又到了。屈指一算,乃是正月十八,上元节的最后一天,待过了今日,便要赶赴河北大名府,平燕之路,是否就于焉展开?
那枢密院是在宫城外苑中,西阁门外,今既然是上元节,外苑宫门便也敞开,许官民仕女游玩赏乐,惟不得入官署与阁门而已。这条平时大臣们鱼贯上朝的道路上,此时尽是大宋百姓,手持花灯,喧闹游玩,人人的脸上都挂着太平盛世的喜乐,可是看在高强的眼里,却陡然兴起一种如梦幻泡影一般的感觉,在这同一片青天下,汴梁的百姓张灯结彩,笑语欢洽,辽国的百姓辗转生死边缘,温饱难继,同样是人类,为何彼此的人生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呸!”高强蓦地唾了一口,狠狠地对自己道:“你是玉皇大帝,还是如来佛祖,管得了这许多人么?便是你自己,又何曾了身达命?”其实他心里知道,在经过了他的若干举措之后,未来的大局势早已一片混沌,再也没有了预知历史的优势,反而很多时候有可能会因为历史所呈现出的不为后人所知的另一面,而会使得他这个后代来人踏入陷阱。
此时此刻,高强心中忽然想起电影《终结者二》的结尾来:“未来的路一片黑暗,然而我们却充满了信心。因为这条路将由我们的脚步来开拓。”预知历史?那有什么了不起,创造历史才是我辈风流!
信马由缰,沿着御街缓缓而行,一路上鳌山灿烂,人流如织,大小商贩更是沿街叫卖,有许多孩童手中都持着高强所开发的万花筒,看起来格外的亲切。沿着人流一路走。忽然一抬头,已经到了博览会门口。但见这座大宋百货大楼三层高楼上扎起一座巨大鳌山,而且用的是走马灯之法,演出水漫金山的故事,博览会前竖起高台来,亦有人唱作念打,讲演这段故事,台下众百姓人山人海挤着看,当法海出场棒打鸳鸯时,台下一片喊打之声。有几个汉子撸起袖子就要往上冲。亏得护台军兵拦住,犹在那里愤愤不平,旁人见了复又大笑。
正微笑看着,忽然有一名侍女凑到近前,捂着嘴巴忍着笑,拦着高强的马头道:“高相公,我家娘子有请,且过去一叙。”
高强一怔,心说只在史书中见到这上元节发生过诸多风流韵事,只可惜自己这个身份名声太差,始终无缘见识,岂难道今年老天开眼,也叫本衙内有一段艳遇么?正有些激动——这却不怪高强。即便家中美妾数名,男人的心还是对于艳遇没有多少抵抗力的,起码这是对自身男性魅力的一种证明不是?
却见那侍女手指向上,循着望去,见是指着博览会上,便有些醒悟,问道:“你家娘子,遮莫是李易安居士么?”那侍女点头称是,又捂着嘴笑。
高强已是了然。想想李清照父母俱亡,夫君亦去,膝下无子,值此上元佳节却只能孤身一人在博览会中栖身,不知多少苦楚?大约是一人倚栏观望楼下胜景,见到他骑在白马上甚为醒目,故而命人来相邀。然而既然是李清照相邀,大约其含义和艳遇也就相去甚远了,只不过是这个文君当此佳节倍感寂寞,想要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照此说来,我岂不是被李清照引为平生知己?”想到自己被李清照如此欣赏,高强却又生出另一种得意来,至于这些欣赏有多少是因为他地抄袭行为,自然是春秋笔法,选择性无视掉。
哪知上了二楼,到了金石斋,眼前的景象叫高强大吃一惊,但见偌大的金石斋中,摆放着近百张几案,每张几案上一壶酒一个杯子,一名儒生据案而作,眼见得正在行百人规模的酒令。
李清照坐在主位上,手里持着令筹,正凝神听第三排第八位儒生行令,忽然抬头看见高强来到,笑盈盈站起身来,朗声道:“诸生且住,本朝当今第一大词宗高枢密相公驾临,诸生若得他一二品评,立时身价百倍矣!还不快快相迎?”
高强愕然之间,那近百儒生已经是轰然而起,齐齐向高强行注目礼,亦有些人抢上前来,口中说些不着边的话,其中更有人说前日刚在府上恭聆教诲,今日复得见尊范,幸何如哉云云。高强一一辨识,却一个都不认得,当下更有些头晕。
好在李清照在前面用手连招,高强胡乱应付着,这才到了切近,却见李清照身旁一个熟人,乃是知大晟府事周邦彦,二人在丰乐楼也常见来,此时只好拱手为礼。
李清照教给高强设了位子,便在她的上首,令筹三击,众儒生复又入座,犹如军队中令行禁止一般,煞是整齐,高强看得有趣,忍不住向李清照小声道:“令主这般威风,煞是快活呐?”李清照目不斜视,却回了一句:“未及相公众星捧月的快活。”
众星捧月?高强看了看这满座的士子儒生,嘴巴刚想撇一撇,好歹忍住了,心说他们都是冲你来的,我不过是被你抓壮丁而已,而且还是因为误会而来的壮丁,有甚快活?再者说了,要热闹的话,如今他的府第也算门庭若市,送礼走门路的人多如牛毛,害得他整天都闷在枢密院和博览会三楼这俩地方,这种热闹又有什么意思。
正想着怎生脱身,最好是趁着他们这酒令还未行完的时候闪人,省得这些儒生中有人想要巴结他,又搞得一身麻烦。只听李清照锐声道:“今当行‘古’字韵,梅花为题,三击不成者罚酒一杯,韵脚不合,及立意为人所讥者,俱罚酒一杯。”
高强一怔,心说这是什么阵仗?幸好旁边有认识的,赶紧问周邦彦。这周美成早就被高强收拾的服帖,闻言不敢怠慢,小声告诉他原委。原来自从李清照回到京城,在博览会开设金石斋之后,其文名本已动于公卿,如今身世又堪怜,再加上这金石本是文人喜好之物,几样凑合起来,这金石斋便成了汴梁文人的辐辏去处,衣冠之盛堪比当日东坡门下。一帮文人整日价聚在这里,品题金石字画,讲谈文学辞赋。李清照隐然就成了新一代的文坛领袖了。
高强听了,心中只觉得古怪,为何金石斋闹的这般动静,自己整日价在这博览会进出,却一些儿也不晓得?大约自己身边都是些办实务的人,纯弄文学者稀少,没有相应的管道,是以不显吧。当下嘟囔一句:“怪道这大酸气,我还道河东陈醋泄漏,每日遣人去查,哪料到源头颠倒在此。”
周邦彦嘿了一声,忍笑不言。高强却觉得耳后一道目光煞是触人,转头去看时。却只见到李清照将头转过去,对着大众道:“今日难得高相公到此,他虽然为文甚寡,然偶出一阙,即为都下士民传颂,余以为堪称本朝当今词宗无疑。如今何不请高相公先行一令?”她如今是令主身份,便不论男女,以“余”自称。
高强刚一皱眉,心说这酒令我哪里知道。你即便叫我划拳,什么哥俩好,七个巧,也只在电视上看过,还不晓得宋朝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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