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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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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脚下一软,险些就地坐倒,亏得许贯忠和种师道都有些本事在身,一左一右拉着他,高强这才没有当场出丑。记得现代有个笑话,老鼠在大象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有了,是你的”。大象一下就摊了,高强还能在别人的帮助下站的住脚,可称赛大象了。
“我的孩子?我当爸爸了?”高强如在五里云雾中,恍恍惚惚不辨东南西北。来到这时代之后,身边也不曾少了女人,就算不能和许多心小说中一夜数女乃至数十女的壮举相比吧,好歹也是和四五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了。可这几年下来了,家中的妻妾们一概不见动静,那腰身传旧苗条如故。眼见她们暗地里发急,高强也有些惘然,心想大概这穿越者没有后代,乃是从鼻祖项少龙那里传下来的,自己也不能例外吧?因此上渐渐的,也没了这方面的心思。
谁想到,居然潘金莲能抱出一个自己的孩子来?怎么偏偏就是她有了?一次,一次啊!
浮想联翩,心潮起伏,憋了半天,高强闷出一句话来:“是男是女?”
许贯忠丹把高强扶起来,听了这句话险些自己栽倒。再看高强的眼光就多了几分异样和钦佩。一挑大拇指道:“衙内,好气魄!小人服了!”不服不行啊!现在武松和鲁智深同时杀到,摆明了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高强却一概无视,单单先计较这孩子男女的问题。真是大丈夫胸襟!
“禀衙内,老太尉已经看过了,乃是一名男婴,高家有后,他老人家乐不可支,将小衙内抱在怀中,连大娘来抱都不许,足见舐犊情深。”其实高俅比高强也只大了十来岁,眼下四十不到一点。不过高家原本只是个破落户,高俅自己的双亲都不在了,太尉府里还真就只有他一个老人家,他本来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就高强这么一个养子,女今天上掉了一个大胖孙子下来,这一喜可想而知。
种师道在一旁听懂了一半,晓得高强得了一个骨肉,虽说看样子是出于意外,却也是一桩大喜事,连忙道贺,说道贺礼来日再补。高强哪里有心思管这些?忙叫别院中的朱武出来招待种师道,自己告了罪,飞身上了照夜狮子马,不一会就到了太尉府。
此时已经到了二更天,太尉府门房却热闹的犹如白昼,门下行走的那些虞候承局押司们平时难得见到几个,这时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伸着脖子在那里望。打老远看见高强这匹白马,便发一声喊,一群人匾上来。牵马的牵马,坠镫的坠镫,口口声声向高强讨赏:“恭喜衙内,贺喜衙内。如今终于得了小衙内!”
高强一阵晕,心说衙内的儿子叫小衙内,小衙内的儿子又叫什么?
小小衙内?几代以后,是不是还要每次叫都得算一下得加几个小字?其实这也是他惯出来的毛病,衙内这个称呼。始于残唐五代时。那时各地藩镇林立,大将出外,自己的老家都是让儿子看着的,就生出一个官衔,叫做衙内都指挥使,基本上和藩王的世子是一个地位,当然宋朝没有世子一说,都是叫嗣王的。比如当初后晋时郭威出镇天雄军也就是女今的大名府,柴荣就被封为天雄军留后加衙内都指挥使,确定了他作为郭威继承人的地位。再往后时间久了,衙内就成了武职官儿子的叫法,渐渐连文官的儿子也有叫衙内的。
而高强这几年升官太快,官衔基本上每年都换,底下人往往跟不上节奏,见了面不晓得叫什么好。这事被高强知道以后,他大手一挥:“不管我作了什么官,哪怕作了宰相,家里人一样叫我衙内!”于是众人都晓得他喜欢人家叫他衙内,也不用担心叫错了高强的官名,再看高强身边这几个亲信,私下里还是叫他衙内,因此便也一直叫衙内,如今衙内也有了衙内,不叫小衙内叫什么?
虽然家里不晓得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不过这些人又不晓得内情的,高强总不好给人家脸色看,帮闲也是有尊严的,这一点他早在刚刚来到这时代的时候,就已经从富安身上得到了教训。因此一面甩镫下马,一面叫身后的许贯忠打赏。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高强一步迈三步,飞奔着就望书房去了。
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有人道喜,弄得高强连近情情怯的时间都没有——虽然他和金莲也实在说不上有什么情——便到了书房外,一众帮闲早已在那里叫,高强索性扯开了嗓门:“爹爹,孩儿回来了!”闷头就冲了进去。
“咦?好似局面不错,有说有笑的……”刚要给老爹高俅见礼,高强就发现房中的气氛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高俅作在书桌后面,抱着一个襁褓在那里逗,嘴里含着一块糖,标准的含饴弄孙。身边蔡颖和金芝小环围作一处,你惊我咋地看那孩子,不时地笑;西首上头坐着鲁智深,一手把着酒壶,一手持着酒杯在那里自斟自饮,下手坐着武松,两边长发几乎将整个脸都遮住了,见到高强进来。他也没抬起头来。门角站着一个粗布衣衫的少妇。脸上不施脂粉,带着淡淡的笑,正是久违的潘金莲。
高强心中惴惴。这局面太过出乎意料,叫他有些难以应付,先向老爹高俅见礼,高俅忙着逗弄那小衙内,连头也不顾抬,应了一声便罢;次要礼见业师鲁智深,鲁智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也不说话了,及至高强说起种师道已经到了京城,听见这位老上司的名字,鲁智深方才有些动容,待听说高强已经替他摆平了郑屠那件命案时,鲁智深摸了摸光头,嘿嘿笑了一声,却又闭上了嘴。
高强心里直犯嘀咕,不过外事先于家事,还得先来见把弟。“师弟,梁山一别。身子可大好了?愚兄只道来日师弟领兵进京面圣,我兄弟方能重逢,不想师弟竟先来了,也不叫人送个信来。”
武松闻言,忽然抬起头来,双眼在高强脸上一扫。高强立时就觉得眼前好似两道电光扫过,那目光凌厉惊人!这还不算,武松的脸色白的吓人,竟好似石灰白一样。浑不似往日那般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双颊更深深陷了进去,高强吓了一跳,一把伸出去握住武松的手:“师弟,你可是病了一场?还是伤势又有了反复?”
武松听了这话。目中一闪,嘴巴牵了牵,发出声音来又叫高强吓了一跳,那声音嘶哑的简直不似人类!“有劳师兄挂怀了!只是师兄应该挂怀的,不只小弟一人罢?”
这明明是在说潘金莲了。高强此时已经瞧科了几分,便放下武松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觉得这副身板原本是铜浇铁铸一般的,此时却在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高强心中一酸,喉头便哽咽了:“师弟,你受苦了……”
武松身子一动,随即又不动,再说出话来时,语音也有些微颤。不知是带着痛楚,还是心神激荡所致:“师兄,小弟这些苦,也不算什么,不值得师兄怜惜!”
高强咬了咬牙,双手用力捏了捏武松的肩膀,这才松开。脚下慢慢移动,两步的距离,竟好似干万里长,等到了金莲的面前,高强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说话。这女子却先温温地一笑,深深万福道:“衙内,奴家这厢道福了。”
这还是潘金莲么?高强记忆中的潘金莲,美丽中带着泼辣,聪明中透着倔强,举止言行之中,时时都透出一种对生命的热爱,对幸福的渴望。当日在古庙之中,身处那样的逆境,寻常的女子几乎无法面对,但金莲却能够昂着头从武松的刀下走过来;被张大户逼嫁给武大郎,心中纵有干般不甘万般不愿。她也终究没有作出背叛武大的事来。苦恋武松,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金莲心中纵然伤心,却也没有自怨自艾,她以这时代女子极少有的大声,喊出对武松不敢面对自己,面对他心中的感情的鄙视。这样的金莲,或许有人鄙薄,或许有人怜惜,或许有人垂涎,但她却一概不需要,她所要的,只是按照她心里自有的那一条路走下去,直到寻到她所想要的、所应得的幸福为止。
这是怎样的悲伤者和幸福者?
可是现在的金莲,素面朝天,荆杈布裙。形容略显憔悴,往日娇艳如花的容颜不再,柔嫩的肌肤上已经现出细纹来,更让高强吃惊的是她脸上的神情。淡定的几乎要赶上李清照了!这还是那个他所认识的潘金莲么?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一二章
小院之中,梧桐树下,三人对坐,一人侍立。不,严格柬……,是五个人,还有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金莲抱着他站在一旁,高强和鲁智深、武松三人对坐。
能够形成这样的局面,说起来还着实令高强很费了一番气力。首先要说服老爹高俅放手这婴儿就是一个大问题,高太尉大把的理由不允许高强看一看自己的儿子,他可不是糊涂蛋,早已向许贯忠问过了金莲的来历,也晓得蔡颖曾经将这女子排挤出高强的府中,生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出什么事情,死活就是不肯撒手。若不是高强看出金莲的态度也同样坚决,不容许这孩子有片刻脱离她的视线之外,苦苦哀求了半天,老高太尉焉能放下这孩子?
然后就是蔡颖了,她从高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脸上就尽是欢欣的笑容,一副大妇风范,若非高强亲眼见过她叫人毒打师师的模样,另一个被她逼走的金莲此刻就在面前,几乎就要忘记了自己这个妻子对待异己的手段有多么果决,完全不在其祖父之下,真不愧是姓蔡的出身。
对于这么一个妻子,不管她的善意是真心还是假意,高强总是不能掉以轻心,干脆就不许她插手今天之事。蔡颖居然也就答应了,也没发作,也没向高俅求援,甚至连金芝和小环都没有发动,依足礼数向房中诸人道别之后,径自回自己的屋中去了——那原本也是高强的寝处,只是自从回京以后,高强一天也没有回来睡过。
金芝和小环虽然好奇。却不敢和高强争拗。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去了。至于鲁智深,却本想闪在一边,任由他们三人说个明白的,高强却要死活将他拉住,嘴上说是小辈们行事糊涂,师父若在,可以为小辈们指点迷津。事实上高强拉着鲁智深。最大的目的其实是防止武松发彪,这打虎二郎为了潘金莲拔刀杀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今自己和潘金莲儿子都生下来了,这家伙要是翻脸动手,凭自己这两下子可不是他的手脚,有鲁智深在旁边看着,好歹人身安全上能有保障不是?
既然是家事,亲随也不便参与了,于是摒除无关人士到最后,就只剩下了现在的五个人。在高强讲完了当初金莲出家的前后经过之后,几人之间一阵长久的沉默,武松只低着头,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鲁智深闭目养神,高强一会看看武松。一会看看鲁智深,只不敢去看金莲。
偏偏开口的就是金莲:“衙内,当日大娘能允许奴家侍奉衙内一夜,已是格外开恩了,以奴家的身份,哪里有福分长久侍奉衙内?衙内还是勿要责怪大娘罢!”说这话时,金莲的语气云淡风清。好似说的不是她自己的事。竟是在说另外一个人。
高强还没答话,那武松却倏地抬头,嘶哑着嗓音道:“师兄!当日你要武松在梁山为你干办大事,武松一力应承,当时别无他求,只求师兄好生看顾于……”顿了一顿,好似在思考如何称呼金莲,最终还是用了一个最简单的词:“……她,如今却怎么说?”
高强很想对他吼:“这能怪我吗?这能怪我吗?我自己的老婆,跟我两条心,每天惦记着怎么让对方低头,我又怎么看顾她?能让她衣食无缺,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要是你说我没有给她找一个好婆家,试问这世上有能让她满意的好婆家么?有谁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我高强的盟嫂娶回家?那种人十有八九是指望占我的便宜的,能真心对金莲么?”
只是这声音到了嘴边,却已经成了一声叹息:“师弟,不管中间如何,终究是我负了金莲,金莲他们母子,你要怪我,愚兄也无话可说。不过,如今金莲有了我的骨肉,这是我至今唯一的骨肉,我是断不能容她母子再在外面漂泊受苦了。”
武松动了一动,却没发出声音来,那金莲却柔声道:“有劳衙内苦心了,只是金莲蒲柳之姿,不吉之身,不当得侍奉衙内,却不是衙内对不起我母子。”
高强一怔,听金莲的意思,竟是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倘若只是她一人,纵然心中有些不忍,也是无奈。但现在却已经有了孩子,这怎么使得?
他正要说话,武松忽地伸掌在石桌上重重一拍,竟发出金石之声,黑夜中传出老远去:“师兄!武二今日前来,不为别事,只为了一件。”说着,他从腰间抽出腰刀来,刷的一刀,割下一角衣襟,朝高强这里一丢,嘶声道:“你我兄弟,今日割袍断义,从此只为路人!”
高强大惊,心说我已经说清楚了,当天的事也不能全怪我,为何还是如此?
他望着桌上的那角衣襟,想要伸手去拿,却发觉自己的手好似被什么人拉住了,直是动弹不得,脑中却如电影回放一般,掠过和武松相交的前后种种:当日运河之上,艄公从水里捞了一个长大的汉子起来;苏州城内,这汉子养好了伤,和自己一起跟着鲁智深习武,不久便压过了自己这作师兄的一头;杭州大战都监府,这汉子跟着鲁智深冲锋在前,箭矢不避;山东阳谷县古庙中,武松愤于自己维护潘金莲,也是这般割袍断义,扬长而去消失在夜色中;李家庄前义庄中,为了梁山大事,他和自己捐弃前嫌,携手共赴艰难,相约牢记“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是如今,却又到了割袍断义之时,难道命里注定,我高强和武松便终究作不得兄弟?渡尽劫波兄弟在,这劫波又几时才能渡尽?
那手颤抖着,却终究伸不出去。忽然,一旁伸出纤纤的一只手,将那角衣襟拾起,递还给武松。高强艰难抬头,月光下见金莲的脸,微微地笑着,竟好似和那月色融为一处:“二叔,你莫要为难衙内了,何苦为了我金莲一人,断了你兄弟情义?衙内,你也莫要怪奴家这二叔。他自来是傻的,指望与你断了这兄弟之义,奴家便不是你的嫂嫂,名节上不曾亏欠,你才好迎我进门。”
高强恍然大悟,再看向武松时,心中满是钦佩和酸楚之意。钦佩者,武松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汉子!他这样的人,生平最看重的就是义气,就是兄弟。而高强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兄弟,更加是救命的恩人,若不是为了这些,以他武松的坦荡脾性。如何肯为高强在梁山上卧底,作那双面之人?然而现在,为了能给金莲找一个好归宿,武松放弃了自己的义气,放弃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这叫人如何不能为之酸楚?
错了,我又错了,武松此时所放弃地,决不仅仅是义气,他还放弃了自己今生唯一的至爱,那个他爱过了,却又爱错了。但终究爱几几悔的女人。可是,你既然这么爱他,为何不大胆地伸出手去将她抓牢,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眼睁睁看着她从身边走过,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这难道真的是爱么?
高强不懂,他想不通。如果武松发怒,杀人,杀金莲,杀自己,他能想通;如果武松带着金莲远走,隐姓埋名,将自己的孩子当作他的亲生骨肉抚养长大,他能想通;甚至武松带着对这世界的无限怨恨,在梁山重新举起反旗,闹他个天翻地覆,他都能想通。可是,武松居然能为了让金莲得到一个归宿,让金莲能安心地将她和高强的孩子抚养长大,就能够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义气,至爱,兄弟,前程,一切让他是武松,让他成为武松,让他作为武松立于这世上的东西,他竟然能全部都放弃了!只为了金莲?
高强悚然一惊,呼地跳了起来,指着武松喝道:“二郎,若我今日答应了你,你莫不是就要回到你大哥的坟前,求一个自我了断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武松现在的行为了,他之所以能放弃这一切,正因为死志已决,这些对他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要能为金莲找好归宿,他在这世上哪里还有留恋?
直到此时,鲁智深才说了第一句话:“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武松缓缓,缓缓地抬起头来,长发从两颊边披下,苍白的脸上,两行眼泪慢慢流下,颜色竟是红的!“师兄,小弟命不久长,这最后一个心愿,还望师兄成全!”
高强大恸,双眼泪水直流,抢到武松的身前,抱着他原本宽厚健壮、如今却已经憔悴清减的身子,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力摇晃着武松的躯体,大声叫道:“我不许你死,我不许你死!我们兄弟一场,我还有那么多路要走,那么多事要作,你怎么能看着我一个人走,身边连个兄弟都没有!你若死了,叫我如何活,叫她如何活!”一面说,一面指着金莲,双眼朦胧之间,才发觉金莲也早已无声饮泣,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满是一片晶莹。
武松身上一阵颤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来握着高强的肩膀,轻轻摇头道:“师兄,武二只是个无用之人,只能给师兄添无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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