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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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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韩世忠心有戚戚焉,他这几天整顿本州军马就遇到这个问题,刚上任之时,下属们设宴给他接风,席间奉上金银若干,说是常例钱,韩世忠不知深浅,就不敢拿。哪知道这一来同袍们心中不安,不晓得这新来的都监好不好伺候,第二天点名的时候就玩了个花活,将许多本州的无赖闲汉都弄来充抵名额,看上去是整整齐齐的几营兵马,实际点完名就走了大半。这天武军若不是因为败地太过干净,一个不剩,恐怕也在这备员之列。

高强听的摇了摇头,似这样军队,虽然号称百万,能战者有几人?也难怪后来靖康之时,号称兵多的陕西兵进京,拢共才搜罗的万五人马,而汴梁天下重兵所在,守城的兵马居然不过三万了,只怕到了那个时候,文官们才晓得。兵籍上那百万大军,其实多半都是子虚乌有。

“这且不说,只今天这武军一营虚至,以呼延统制看来,该当如何?”既然不懂,就得虚心求教,眼放着军中老手呼延灼,高强当然不耻下问。

“这个容易,若是青州大人怕麻烦呢,就空放着这一营在那里,依旧关了粮饷支给,爱怎么处置都行;若是还想整顿此军时,亦可出榜招兵,补足了这一营兵额。只是重建此军,上下军将使臣都要从头练起,若从他军调配时,又添一重麻烦。”呼延灼话说的算含蓄了,高强却领会不少。这军中辗转因袭,早就结成了固定的利益阵营。大家相安无事,你重建新军,那就是另开一个摊子,若要从其他军队调人,免不了带来一场利益的重新分配,新来的军官若是得不到足够的油水,恐怕还得生事。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这一营没了就没了,你老人家领着那五百兵额的粮饷,爱干吗干吗去,横竖你老子高太尉就是军中吃空饷的最大一号,你子承父业,孝顺得很。

韩世忠想了想,也明白过来,刚要张嘴说话,却被高强拉住了,向呼延灼笑道:“呼延将军,多承指教,晚间本州设宴,为将军和连环马军洗尘,还请光临。”

呼延灼正要与他结纳,一口答应了,也去寻自己的下处安顿。

这边韩世忠有些作脸:“衙内,为何拦着不叫我说?”虽然都作了官,但两人起于微时,私下里韩世忠还是管高强叫衙内。

高强摆手道:“世忠啊,他说的原本不错,最好的处理办法,确实就是随他去。我知你新官上任,统领五千兵马。当然想要有一番作为,不甘心沉沦,但这军中已然糜烂至此,不是你一个人能扭转的,你还是去整顿现有人马,这一营武军的编制就留着,日后我自有用场。”

韩世忠听他这般说,也就罢了,不过说到整顿本州兵马,他也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这青州兵马号称五千,其实据他观察,恐怕有两千人就算不错,而且久疏训练,平时那些兵都被军将当作免费劳动力呼来喝去,乃至于经商做工,为军将赚取钱财。他想要整顿军纪,却发现整个军营就是一个墨黑墨黑的染缸,大家都串通一气,等着看他这新任年轻都监的笑话。

高强听了他的抱怨,虽然心中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却还是不禁一叹:大宋军政之腐败,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连后世的中兴名将韩世忠都无能为力,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日后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要想在军政上头有所作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另起炉灶,原先那利用梁山练新兵的想法,在他心中更加巩固了下来。

不过身为一州的知州,若是镇不住本州的兵马,往后作起事来恐怕缚手缚脚,因此高强也想了个办法,与韩世忠商议之后,分头行事。

晚间高强设宴,邀请了呼延灼和几位连环马军的指挥,又把韩世忠帐下的几个老资格军官都请了来,在本州最大的青楼樊楼上席开三桌,每人至少安排了一名美妓作陪,余兴节目虽然没法与东京的丰乐楼相比,在这些军营老油条看来也是目为之迷,神为之乱,尤其是有幸与知州大人同桌喝花酒,那真是难得的机遇。席间众军官的马屁拍的山响,除了呼延灼等寥寥几人,尽皆灌的大醉,高强自己却是装醉。

次日一大早,高强爬起来,换了一身漂亮的盔甲,上了宝马照夜玉狮子,领着韩世忠和一班护卫一脚踹进青州兵营中,那些统兵军官昨夜吃的大醉,全都歇在樊楼中美妓们的肚皮上,军中一个管事的都没有。没了上官指挥,众小兵彷徨无措,被韩世忠及众护卫一阵吆喝加皮鞭,全都从营帐里赶了出来,校军场上拉开了队伍,干吗?点名!

等到那几个吃醉酒的军官得了消息,盔歪甲斜地从城中赶来时,早已日上三竿,知府大人在中军帐扛着一身盔甲,热的已经汗流浃背了。

一见这几个军官,高强二话没说,请出军法来,说道“军中点卯,三鼓不到,皆斩!”

一言既出,吓得那几个老油子军官站都站不稳,有那心思灵动的晓得多半是着了知州大人的道儿,可现在人家握着军法在手,又是全军大上司的衙内,哪个敢顶嘴?只得苦苦哀求,涕泪横流。

戏演的差不多了,韩世忠就出来求情,说道自己刚来此地,若不得军心,队伍难带,高强假惺惺发了一阵怒,便不喊杀人了,将几员军官统统推出去,打了二十军棍。而后挟此威势,将几军剩下实有的军官军士,统统扔到一处,恰好占了四营的兵额,拢共算起来两千兵不到,剩下八营指挥全部成了空架子,连一个看仓库的都不留。

那几个军官这才知道,原来新任知州将门虎子,吃空饷吃的空前绝后,根本不带自己这几个小虾米喝汤,直接搂了几营的编制去,难怪人家老爹本事,几年就做到军中太尉了。

若是高强铁面无私整顿军纪,恐怕还会遭到这些军官的消极抵抗,但他既然是和这些军官比谁更腐败,那失败者就只能自认倒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拿这个上告?只怕高强没告倒,自己以前贪污的事情就先犯了。

至于高强弄了这许多军队编制,到底想要作什么?那就不是这些军官所能猜度的了。

第九卷 梁山下篇 第一一章 连环马

两天之后,呼延灼前来禀报,连环马军已经整备完毕,听候知州大人校阅。

高强自然欣然前往,恰好之前一天那位东京炮手凌振也到府衙报道,此人当真是两袖清风,背了一个小包袱就到了青州,不但一个人都没带,连盘缠都没几文。高强见了此人时,其形象倒颇为符合心中一贯对于技术人员的印象:其貌不扬,时常心不在焉,待人接物木讷,对上司也不会拍什么马屁,见了高强只报了姓名官阶,便直挺挺的杵在那,听候差遣了。

好在有了心理准备,这样的人管理起来却也简单,青州军队中并没有成军的炮兵部队,凌振权且就在府衙住下,今日高强校阅连环马军,这炮手凌振也跟了来。

一行人驰出郊外数里,眼前一片广大的空地,其间有若干起伏,当然那点高度连丘陵都算不上,东南一角有高地隆起,呼延灼就领着高强来到此地观看演武。

“青州大人,末将麾下三千马军,城中校场无法容纳,特意找了这一片空旷的所在,请青州大人指正一二。”

场面话交代过了,呼延灼从一旁的从骑那里取出一支红色令旗,望空一招,另一个掌旗的军士便将一面大红旗在空中挥舞,只听东方忽地响起人马呐喊声,俄尔大队骑兵奔涌而出,整齐的马蹄声震得大地也在颤抖,再配合上连环马的队列,一行行一列列如墙而至。气势煞是惊人。

高强看得大开眼界,他虽然在塞北经历了成千上万骑兵的阵仗,更见识过辽国皇帝行猎那十几万人纵横驰骋地大场面。不过这连环马着实有些不同,采取的是五匹一组,人披铁甲马挂皮甲,每骑两侧都有长矛配置,五骑一列地冲撞过来,其声势比分散的五骑战士要强胜数倍,更不要说几十组这样的马军的威武。

见高强看得眉飞色舞,呼延灼面露得意之色,又拿了一面青旗一展。北方一队骑兵也现身冲杀过来,如此这般,令旗五挥,便有五队连环马军出现,到最后三千马军整列成一个大阵,呼延灼这里一声号炮响,三军一同止步。五个方阵合成一个大阵,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高强面前。

呼延灼放下令旗,向高强故作谦虚:“末将这马军训练已久,无奈我大宋马战素不称强,多有纰漏之处。青州大人将门之后,想必有以教我。”

“不敢不敢。呼延将军这马军练的好,果然了得……”高强知道这位是等着自己夸奖几句,不过他看了半天,就知道这马军练的好看,实战效果如何。他这军盲是不敢说的,因此也夸不出个所以然来。

旁边韩世忠忽道:“呼延将军。这连环马军,敢是仿着夏贼的平夏铁鹞子军么?只是我在西边时,见那铁鹞子军皆以铁索串连,人虽死犹在马上,是以冲锋之时不避矢石,最是勇猛。将军这马军用的却是皮索,将众马嚼口串在一处,二者有何不同?”

呼延灼神情一动,与韩世忠寒暄了两句,方知他是延安府人,从军就是在西北战场,因此对西夏人的铁鹞子有所认识,便道:“韩都监确是知兵,这连环马军便是受了夏军铁鹞子的启发而设,只是我大宋练兵之时,发觉这马军若用铁索串连,声势虽然较胜,难防钩镰枪法,若是一骑被钩镰枪拉倒时,不免五匹皆倒,人马相互蹂践之下,伤亡必定惨重,因此变通一下,以皮索代替铁链串连,若有战马负伤不能驰骋,则斩断皮索,余骑仍可战斗。”

“有理有理!”听见提到钩镰枪,高强来了兴致,忙问呼延灼道:“呼延将军,这连环马军日常操练之时,可曾演练过与钩镰枪兵对阵之法?”

“自然是有,不过本朝步军多以弓箭为先,凡百人一都,刀枪兵才二十四人,余皆为弓箭手,而我之连环马军,人马皆披甲,弓箭难入,是以步军多难抵敌,当初西边夏贼的铁鹞子军对上我宋军,亦是连战连捷,即出于此。”

“原来如此。”高强这才了然,不过随即更大的问题就出现了:“既然这连环马军威力无俦,我军单凭弓箭无法抵御,何不专练一队钩镰枪兵,以试验对阵连环马之法?”

“这个……”呼延灼欲言又止,韩世忠却插言道:“大人,本朝军事,向来是文官为主,武将为辅,这军队编制军器训练等等,都是太祖遗制,或者朝中大臣们拟制,军中将佐的说话没半点分量,要编练钩镰枪兵,谈何容易?”言下颇有不平之色,一旁的将佐们听了,大有共鸣。

这话说起来叫人有些丧气,却触及到了大宋军制中一个很要害的软肋。在军事技术方面,当然是经历实战洗礼的军中将佐们最有发言权,然而军队的建立,军器的研发,训练的改进,却全部都掌握在文官手中。这一部分是由于大宋重文轻武,压制武官的结果,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军中将佐,尤其是战斗在第一线的那些官兵,大多是目不识丁,文化程度极低,既缺乏将军事经验总结归纳,上升到一般规律的高度的能力,又无法与日常说话都是子曰诗云的文官大臣们良好沟通,长此以往,就造成了这实战与平时训练脱节的情况,以至于朝廷用了许多粮秣军饷,养的却是一帮不能打仗的兵。

“纸上谈兵,误国误军呐!”高强把手一拍,笑道:“这有何难,本州在东京汴梁时,也曾与金枪班班直徐宁讲武,他对这钩镰枪法颇有心得,来日我请父亲将他调到青州来与呼延将军共事,请他练一队钩镰枪兵出来,与呼延将军切磋切磋,如何?”

呼延灼乃是本朝名将之后,进取心是有的,听说高强对他的部队建设大力支持,如何不喜?当即称谢不迭,随后道:“青州大人,还有何高见,可一同赐教。”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望着韩世忠,这位西北出身的年轻都监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

韩世忠却道:“呼延将军,小将在延安从军之时,多次与夏军战来,这连环马军冲突之时,果然威烈勇猛,平野之上人力难以抵御,然其转动不灵,若失了冲击的势头,被步军近身,混战之中伤损便重;其二,五匹连环,马速便慢,受箭必多,寻常弓箭虽然不惧,强弓硬弩如神臂弓,可透重甲,对这马军有大杀伤;其三,此军重甲连环,战备时间太长,倘有缓急难以应敌,必须辅以大量轻军方可。”

呼延灼练这马军好多年,倚之为自己立功升迁的最大资本,这次应调到青州来,有部分也是看在高强的份上,攀着这路高枝,军中升迁必速,不想连环马军第一次拿出来献宝,就被人挑了这么多毛病出来,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

碍着韩世忠与高强关系显然密切,他不好发作,不过总要有所反击,当即应道:“韩都监果然娴熟兵事,这一三两点也都明朗,只是这第二点嘛,末将的马军重甲护身,纵然是神臂弓亦未必能透,更何况大军突击之下,又有多少弓弩能射?”

韩世忠年轻气盛,闻言眉毛一挑,只道:“一试便知!”

两人话说僵了,呼延灼当即命部下拿出一副铠甲来,用一根马槊顶了戳在地上,众人看韩世忠射箭。只见他纵马驰出三百步外,而后拨马盘旋,翻身急冲过来,待冲到二百步时,飕的一声,一支箭闪电般射出,正中那副铠甲,从护心镜旁射入,直透后心,等于是穿了两重甲。

呼延灼上前看了,这才服气,正要向韩世忠称谢,却听他又道:“呼延将军,若是单论箭力,小将还想了些点子,用在这神臂弓上时,管教箭力更强三成,只是未得巧匠试验。”

“这个容易。”高强即刻命人记下,延请弓匠协助韩世忠改进这神臂弓,要知道在历史上,韩世忠在对金战争中手创克敌弓,也就是神臂弓的改进版,对付金兵的骑兵卓然有效,这时候看来可以提前问世,如何不多上点心思?

他一面说,一面瞥见一旁的凌振闷声不响,心说不要冷落了他,新人加入一个团体的初期。营造良好沟通的环境是一件要紧事,便道:“凌将军,你若用炮对付这连环马军。可有什么方法?”

凌振见上官动问,恰好他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忙道:“青州大人,末将用那炮,只可攻城夺寨时用,这连环马往来驰突如飞,炮是打不中的。”

这原本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不过高强却意外地听到了下文:“只是若用小人的震天雷,算计好了这马军冲突的路线投下,怕能有些妙用。”

“咦。有这等事?”呼延灼这下更挂不住了,连环马在他心中乃是一张军中王牌,怎么今天这个也说能破,那个也说能破,被钩镰枪和神臂弓欺负一下也就罢了,连个炮手都说能对付连环马。敢情我这些年的心血都成了纸糊的?

见呼延灼有点下不了台,高强赶紧打圆场:“凌将军孤身到此,空口无凭,不如过些日子。待凌将军的震天雷造好,再行演武,如何?”

被顶头上司拦着,呼延灼这火气发不出来。闷闷地答应了,凌振着实有些木讷,并没放在心上,也答应了,并说需要助手火药铁器等物,以便打造震天雷,高强一口答应。

眼见日头移西。这兵演的也差不多了,高强一声令下,呼延灼把令旗招展,三千马军次第起行,颇有“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骑马把营归”之气概。

大队马军到了城下,按照高强的吩咐,从西城转到南城,方才回营。这青州百姓近来刚遭了匪患,人心还未完全安定,新任知州上任之后带来这样强悍的军旅,耀武扬威之下,众百姓驻足观看者如墙如堵,议论纷纷者有之,指指点点者有之,不过这连环马军高大威武,酥伍整齐,甲仗鲜明,旗幡如林,看上去确实一副王牌军的卖相,比这些百姓寻常所见的那些兵痞兵油子不可同日而语,这么游行一番,对于提升青州百姓的安全感大有裨益。

送了呼延灼的大队回营,高强又好生嘉奖了几句,顺手划了五千贯钱给他,三千贯打赏军士,两千贯就归呼延将军自由支配了,横竖青州地面富庶,高强又刚腾出八个营的编制来,手头充裕得很。

呼延灼历年来精心训练马军,他这三千军马都是足额,粮秣装备又是朝廷特批的,因此油水甚少,当了许多年的穷军官,若不是他是河东名将呼延家之后,恐怕早就熬不住了。现在见这年轻知府出手大方,为人又随和,一时大喜道谢了。

安抚了呼延灼,高强一行回转城中。他一面走,一面心中盘算:“这马军到位,本地军马也稍加整顿了,余外的琐碎功夫就交给韩世忠去慢慢搞,本州的安全算是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只怕就轮到剿匪的事情了。”

青州地面的“匪情”他比谁都清楚,大的股匪无非是桃花山和二龙山,桃花山的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都不是什么好鸟,剿了也就剿了,不过那二龙山有鲁智深和武松在彼,高强这些日子一直头痛,不晓得到底怎生是好,偏偏又没个人能商议,杨志在临淄驻防,燕青远在江南,唯一能商议的韩世忠也没什么好办法,甚至提出万不得已只好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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